他跟他僅僅不過是一個晚上的緣份而已不是麼?而且在他心裡,那僅僅只是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啊!
到最後,難道僅僅那一夜情的主角變成一個男人,他就放不下了麼?!
如果那晚不是鄭文森的話,他杜輝還會做出這樣的事麼?
杜輝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瞪著走在前面倔強的人——卻不受控制的緩緩開著車跟著他
終於有一輛不識相的計程車『吱——'一聲停在杜輝的車子後面。鄭文森連忙跑回來快速的上車了。
"去人民醫院!"他的聲音焦急萬分。
"要十五塊哦!"立即坐地起價!
"行!行快一點啊!"
有人說,愛的力量是偉大,而人類用這麼偉大的愛去愛著金錢,所以金錢的力量超越一切!這是不無道理的!
起碼司機為多出了五塊錢加足了馬力,在十分鐘之內就飆到了目的地。
緊跟著杜輝也在醫院的停車場停好了車,並且一直跟著鄭文森。
鄭文森已經沒有工夫理那煩人的討厭的傢伙了。
他匆忙一邊打電話,一邊跑去急診室。
杜輝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急診室外面喲一大堆的人!
除了鄭文森的媽媽和二個哥哥以外,包括他們的老婆還有鄭文森的伯父叔父大嬸(要是全列出來,非占一頁紙不可!)當然阿珍也被擠在角落,安靜的坐在一邊。
阿珍先看到文森,忙向他招手。
然後只聽到眾人七嘴八舌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鄭文森無奈的笑笑!他還能說什麼呢?
只能說道:"阿爸——他不是病危了麼?怎麼沒有去搶救室,而在急診室?"
難道幾位哥哥已經不能忍受爸爸的三天二頭搶救,打算順其自然了麼?
這怎麼可以呢?!
"哎——什麼病危啊!你爸爸他,只是摔斷了腿 ,現在醫生正在處理,等一下還要去拍片。"
原來是這樣,害得他嚇得一身冷汗。
有這麼多的人,鄭文森原本就插不上手。
他也只能跟阿珍坐到一邊上。
杜輝手插在口袋裡面,像觀光一樣,悠閒的遛達過來了。
最後就坐在急診室附近,離鄭文森所坐不遠處的塑料椅上。
其他的人不認得杜輝,自然把他當成晚上來看病的,但是鄭文森和阿珍卻認得他。
猶其鄭文森,他是真真正正知道杜輝是跟著他來的。
但是——
阿珍小聲的說道:"是杜輝啊——他怎麼晚上一個人來醫院?好奇怪啊!難道——"
鄭文森不解的望著阿珍,他的妻子靠近了鄭文森,在他耳邊低語:"八成是來看性病的!"
而不遠處的杜輝看到他們夫妻兩個親蜜的樣子,氣得拳頭都握得死緊。
真是太無恥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他是無倫如何也料想不到,僅僅上次醫院的事,已經給鄭文森夫妻二個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而且還被阿珍詆毀到可怕的地步,以至於鄭文森對他,更是不肖到極點。
但是他們的注意力還是被醫生和家屬之間的爭吵給引走了。
"真的沒有床位了啊!"醫生皺著眉頭,顯然很看不慣一人生病,百號人護駕的樣子。真是的,把醫院當成什麼了,這夥人真是吵得夠嗆!
可是鄭家有這麼多的人,一人一句就把醫生用口水給淹了。
"那你叫我們怎麼辦?病人腿都斷了,你還叫他站著麼?"
"是啊!難道還要我們抬回家去麼?你們醫院有病人竟然見死不救?"
"是啊!真是太可惡了!"
"把你們院長叫出來!"哎——
醫生不耐煩道:"行啦,在走廊上搭上臨時床鋪好了!"
"什麼嘛——"異口同聲,真是力量大啊!
"那我們就住在急診室好了!"
"沒錯!"
"怎麼可以呢?等著急診的病人還好多,你們體諒一下行不行啊?!"
最後,還是一個急沖沖趕過來的醫生幫了大忙,領了這班人等在一個明天快要出院的人病房裡,看著那個病人打好點滴。
迫於這般大的壓力,病人一掛好點滴,就被逼提前一天出院了。
嗚∼哪有三更半夜催人家出院的嘛!
女人們為了體現自己的賢慧,連忙收拾的收拾,領住院的用品去了。阿珍自然也不甘落於人後。
鄭文森兄弟幾個自然要去繳住院費以及其他費用的押金。
走在最後的鄭文森,被一個力道抓住拉到轉彎的角落。
"你幹什麼啊?放手!"鄭文森用力的甩開杜輝的手。
"你不謝謝我麼?要不是我叫熟人來,你爸今晚真的要在走廊上過夜了呢!"杜輝有一點得意。朋友多就是有好處。
鄭文森不知所措的望著杜輝,但是立刻轉走視線。
心裡也明白,若不是杜輝的面子,怎麼會有醫生連夜從家裡趕過來安排床位。
"那多謝了!"畢竟杜輝真的是幫了大忙,他還是——唉,轉身就走。
但是杜輝還是攔在前面。
"你究竟想怎麼樣啊?"他感到好累好疲倦,為什麼大家都不放過他呢?
"那天以後你身體還好罷?"一出口,就是讓人想海扁他的話,但是這就是杜輝的聰明之處,挑起了對手千方百計想要逃避的事情,讓這件事一再的深刻的印在對手的腦海裡!
鄭文森脹紅了臉,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那天以後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種話,杜輝以前好像也說過。但是,杜輝立刻就發現逃避是無計於事的。他原本就是爭取型的性格,所以他決定了要好好的面對這件事!
只可憐了鄭文森以後的日子一定會一再的被杜輝逼迫著承認那種可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