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小聲咕嘀道:"天哪!那——不是景燕的老公麼?我的天哪!他竟然跟另的女人來看婦產科——"
阿珍想起王景燕高傲的臉孔,再看看那個叫杜輝的男人身邊溫柔的女人,心裡不禁幸災樂禍,活該!現在想想,當初還覺得杜輝這種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現在想想越是茂盛的大樹就越吸引更多的鳥,引起的紛爭也就越多。自己還是守著這株外表顯然拙,但是卻很安穩的不起眼的樹好了!
阿珍不禁小聲對鄭文森道:"王景燕那種女人活該要被甩掉,我猜他們夫妻早晚一定會離婚的罷,你說呢?"
鄭文森現在只覺得臉上火辣辣。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起這個人。
"別人的事,還是少說為妙!"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鄭文森痛恨軟弱的自己,如果他稍微強勢一點點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站出來控告他的。
但是這樣的自己只能忍氣吞聲,努力承受那樣的污辱和痛苦。
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的小?為什麼?
在鄭文森心裡翻江倒海的時候,杜輝又何嘗平靜的下來。
這也未免太巧了罷!
想不到在這裡遇到鄭文森!也對——他們夫妻好像結婚多年了罷,卻沒有孩子。看到他們現在相攜來醫院檢查,相信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定會有所增進。那麼相信王景燕是沒有機會了罷!
但是——他心裡卻那樣的不舒服,哈!保佑他們一生一世都沒有孩子!可惡!
旁邊的女人恰恰正是杜輝的女秘書。她臉色蒼白的看看杜輝:"你這裡不是有熟人麼?用得著來排隊麼?"
杜輝不耐煩的說道:"我已經答應陪你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我不想打胎啊!我想生孩子"女人哭了起來。旁邊的人看著他們議論紛紛!
杜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
"難道你要反悔——還是,要多少錢你說罷!"
秘書小姐(汗!名字也不給她起了,注定是小配角一個啊!)流淚道:"你你說什麼?天哪,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當我是什麼啊?"
杜輝將手插到口袋裡,無耐的說道:"本來就是玩玩的嘛,是你自己不小心!你要我陪你來,我都不顧會不會遇到熟人來陪你了,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你還想怎麼樣?"
"玩玩?你說玩玩?我還沒有嫁過人,當初要不是你說你跟妻子感情不好,說會娶我,我怎麼可能跟你現在你又反過來這樣子說。你簡直不是人!"
杜輝臉色難看了起來:"你早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指望什麼啊!"
秘書小姐愕然的望著杜輝,感覺到這個世界太絕望了!
最好秘書小姐還是流產了。
杜輝如釋重負。
接下來一個星期她只能請假在家裡休息。但是她也明白,她和杜輝之間的關係也隨著孩子的消滅而澈底的完蛋了。
她不禁偷偷的望著開著車的杜輝,只見他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在她看來是那樣的猙獰。 那是一種要殺人的表情!
她都已經如他的願了,斬斷了他們之間僅有的關聯,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難道他還想把她趕出銀行麼?她不禁擔憂的想。
當初她怎麼會迷戀著杜輝的成熟和穩重,他的一切都讓她著迷。現在,夢醒了啊!(所有懷春的女孩子們要千萬小心啊,一失足成千古恨滴說!)
不過令鄭文森夫妻倆驚喜的是,他們二個人大致沒有什麼毛病,只是阿珍子宮寒冷的原故,只在服用藥物和補養身體一段時間就行了。
二個人開了一大堆的補藥還抓了幾劑中藥來調理。
外面的陽光如此燦爛,正如兩人現在的心情。
從此林麗珍安心的調理身體,而這一時間,鄭文森努力將其所肩負的重擔盡量完成。
他一心撲到工作上,晚上加班以外,甚至中午也不回家了。
所以當中午的時間到達十一點半,同事們早已經衝出辦公室的同時。劉一笑站在門外回頭看看伏在堆滿了文件和資料的辦公桌前面,正在努力工作的文森,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心情的同時,劉一笑低頭在門外站了一會兒。
整個公司的人大概都已經走光了,除了幾個外地來的打工者還在搬運著髒亂的雜物外。
他歎了一口氣。
他和鄭文森的冷戰或者應該說是他單方面的冷戰才是,結果並不能得到什麼,反而讓他和文森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傷害了文森,更傷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