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輝用力甩上門的時候,王景燕雙手一攤,奇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有必要這麼做麼?"
杜輝原本就處在爆發的邊緣上,現在回到了家裡,豈有不噴出火來的道理。
"我他*的忍了你很久了!"這是實話。
也可以這麼說,夫妻兩個的感情線至今天為止已經走到了冰點。
王景燕冷笑道:"不知道,是誰忍誰?!從認識你開始,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真是上輩子做孽,沒燒好香!
杜輝哈了一聲,瞪著王景燕:"你還算是女人麼?!"
"女人?!哼!誰不知道你杜輝就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上次那個女人說話要多嗲就有多嗲,這不正是你這種人的品味麼!真是有夠噁心的!"
"說起女人味啊——連那個鄭文森都比你有女人味啊!"
這話一出,一片靜寂,王景燕一臉震驚!——
_____——||||簡直是暈啊!這算是對王景燕的打擊麼?究竟誰打擊誰啊?!
王景燕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杜輝不禁有些得意,終於把這個惡魔給鎮住了。
王景燕張嘴欲言,最後坐到沙發上,然後冷靜的說道:"哼——我只知道你品味差,想不到竟然是眼睛脫窗!"
王景燕用奇怪的眼神睥著杜輝,然後開始回想起杜輝古怪的舉止。
一個有仇必報的男人,一個黑道白道都敢來的男人,一個表面仁慈背地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他對於處理鄭文森這件事過於溫和了。
他絕對有本事,在半個小時內讓人把鄭文森砍個半死而且完全不關他的事。
想來想去,或者他的報復才剛剛開始而已。
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你不會是喜歡上了阿珍罷?"王景燕奇怪的問著。
現在輪到了杜輝。
"阿珍?"一個瘋子一樣的婦人的形象立刻躍入他的腦海。沒法子,在銀行的那次鬧場實在是對他印象深刻,而且深受其害。 直到現在,還感覺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如果他現在喝酒,一定會噴出來的。
如果他在游泳,絕對會溺水的。
"少瞧不起人了?!那種女人,我要是瘋了,才會看上她呢!"這話,杜輝是用吼的!
王景燕站起來,指著杜輝,失笑道:"你這種人,就喜歡是背地裡搞心機,滿肚子盡想著怎麼樣算計別人。阿珍怎麼了,她配不上你麼?你才是少瞧不起人了呢?!你啊,還差一大截呢!"
這下子,夫妻兩算是扯平了。
一切的怒罵、暗損、冷嘲熱諷讓兩個人誰也佔不著誰的便宜。
事實也本來如此,王景燕能管理一家公司自然有她的本事。
所謂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唉鄭文森這層紗也未免太厚了啊!
王景燕就沒見過這麼守舊保守的男人,哈——如果是別的男人面對著她這樣的鑲金美女還不早將家裡的黃臉婆給休掉了啊!
瞧他彬彬有禮的樣子,女士優先的理念,衣著打扮只有過時可以形容了。這樣一個男人,甩掉是很容易,為什麼得到這麼難呢?
等一下!
王景燕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哈哈!有了有了!
這麼守舊的男人對於婚姻這麼忠貞,自然是有潛在的原因。
如果他跟妻子以外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不是妓女的前提下發生關係的話,那麼他又該怎麼辦呢?責任對於他來說,是永遠也放不下的罷。這一點跟那個該死的杜輝差個七萬八千里呢!
王景燕興奮的快跳起來。
連忙拿出手機,但是時間已經是凌晨了。
她想起就在昨晚的鄭文森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響呢!
那麼就沒有辦法現在打電話過去了,就算勉強打過去,一定會引起鄭文森強烈的不快,到時候,事情的發展就不能如她的願了。
忍了!還是等明天早上罷!
好不容易捱到天放亮,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趁著睡在客房的杜輝還沒有起床,王景燕立刻撥通了鄭文森的手機。
"你這麼早,有什麼事麼?"鄭文森忍耐著問。
"我想了一個晚上,覺得有必要當面把事情跟你說一下!昨天,你把你的妻子叫到現場,卻不讓她現身,你知道這樣,我很受打擊!"
鄭文森馬上道:"真是對不住,我也叫她不要過去,可是她又不聽!"
"我想我們還是得說清楚,不過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是老地方,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喂——"鄭文森挫敗的放下已經被掛掉的手機。
他不禁有些頭痛,為什麼 他遇到的人都是這樣的這樣的蠻橫呢!
但是,王景燕這件事,確實是不能再拖,還是早點解決好,免得阿珍不放心!
鄭文森將手機放回褲子的口袋裡。
這時,劉一笑從後面搭住鄭文森的肩膀,笑道:"剛上班,這麼一大早,就跟人通電話啊?你老婆?這個女人也太"
鄭文森馬上反駁道:"不是啦!"
劉一笑啃著麵包,一邊喝著豆漿,笑道:"這麼吃得開啊!誰啊?"
鄭文森低下頭,將辦公桌上的雜物收拾好。
半晌才道:"你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