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央的嬌吟開啟紐約的黎明。
“愛。”黎俊揚的唇齒輕咬她白皙動人的頸項,技巧純熟的雙手很快在她身上點燃欲火,她張開雙腿歡迎他。
“愛,我們換別的姿勢。”
“什麼?”她不懂地嚶嚀出聲。
黎俊揚翻身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調整她的位置。當她沉入包圍住他,他的手抓住床柱,克制不去碰觸她,完整欣賞她在他眼前晃動的美麗胸脯、纖細如蛇舞的腰肢、結合清純與艷媚的美顏、跨開的白皙大腿……
自從昨晚她被黎俊揚帶上這張床後,他就霸道的不許她睡,一直做愛到黎明。
“辛苦你了。”黎俊揚親了一下她的粉頰,然後翻身下床。“七天之後,我來接你,我要帶你去牧場。”
他的話驅走了她的瞌睡蟲。“你說什麼?”
“你先和管怕他們游覽紐約,七天後,你就完全屬於我。”說完,他走進浴室,快速地沖了一個澡,赤裸著身子走出來。
方雨央羞赧地別開目光,輕聲說:“我還以為你可以和我們一起逛紐約。”
他被她臉紅的反應逗笑了,穿上長褲襯衫後坐在床沿,低頭輕吻她嬌紅的粉頓,“還會害羞?”
她對這個令人羞恥的問題避而不答,低語著,“我好想和你手牽手,漫步在紐約的街道上。”
“你還敢說。”黎俊揚瞪她一眼,責難道:“你帶美伶來之前,就該想到這點。”
“為什麼不能帶他們來?”她反駁回去,他打一開始看到他們眼來就不高興了。
“我不希望我們的行為帶給孩子錯誤的示范。”
方雨央的臉更紅了,雙眸發亮,期待他說出糾正他們錯誤示范的方法……就是結婚。
但他令她失望透了,他只是再親她一下,並表示再不走就再也離不開她的床了。
他走的時候,同時也帶走她的期待和希望。
不,她不能對他失去信心。他不是說七天後要帶她去牧場,他一定是想在滿天星光下向她求婚,那可比在紐約污濁的空氣下求婚還浪漫千百倍。
他們分別後的第六天一大早,黎俊揚便出現在公寓內,方雨央驚喜地睜大眼睛,“你不是說明天才會來嗎?怎麼今天就來了?”
“管怕他們要搭今晚的飛機回台灣,我想在他們離開前親自帶他們逛逛紐約。”
黎俊揚是為了這個理由回來沒錯,但一見到她,滿腦子只想把她抱上床。
她看穿了他黑眸裡閃爍的情火,故意伸手刺激他,“黎俊揚,你的襯衫上有污漬。”她調皮的在他胸膛上畫圓圈。
黎俊揚的脈搏迅速狂跳,在什麼都不能做的情況下,他的臉因克制被她點燃的欲望而緊繃。
他退後數步,瞄了錢美伶一眼,努力忍住吻她的沖動。“別這樣,美伶還小,見不得這種場面。”
看見他受她影響,方雨央愈形得意,她的手精准地找到他的乳頭,用力掐了一下。“我背對著美伶,她看不見的。”
他以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警告,“別得意,我會要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那至少是十個鍾頭以後的事。”目前她是安全的,所以一點也不怕。
黎俊揚露出邪邪的笑容,“待會我要在紐約的街道上,吻得你雙腿發軟,挑逗得你全身酥軟,那絕對比在飛機上刺激。不過我會小心不弄腫你的嬌唇,以免露出馬腳。”
方雨央倒抽一口氣,“黎俊揚,我發誓,你要敢再讓我丟臉,我就跟他們一起搭機回台灣。”
“由不得你。”他嘴角噙著勝利的笑容走向其他人,“你們今天原定的計劃是到哪裡參觀?”
‘俄們要去Shopping. “錢美伶興奮道。”雨央姊姊要買一件公主穿的洋裝送我,還有,我要買禮物送給同學。“
“沒問題。”他笑著點頭,“走吧。”
甫出門沒多久,黎俊揚便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第一個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管伯。
“管伯變了,我從小到大都沒看他笑過。”他驚訝的對紅鶴說。
“沒錯,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拿著棍子追打我們的樣子。”
“他什麼時候變的?簡直年輕了十歲。”黎俊揚嘖嘖稱奇。
紅鶴露出神秘的笑容,“你自己慢慢發掘什麼是令管伯返老還童的秘方吧。”
第二個令他驚奇的是李姨。
四十歲就為丈夫守寡至今,向來只穿黑衣黑長裙的李姨也開放起來,在方雨央的要求下,換上一套樣式高雅的紅色旗袍。
接著令他驚奇的是錢美伶。
害羞內向的錢美價緊黏著方雨央,跟方雨央在一起,她似乎變成一個活潑、很有自信、充滿天真笑容的小女孩。
看了看改變極大的三人,黎俊揚唇角突然揚起,“我知道了,是雨央的笑容感染了他們。”
她太動人了,不僅是她的美令紐約博物館裡陳列的美女畫像失色,她的善良與歡笑更深深吸引著每個認識她的人。
“我總算領教了方雨央的魅力。”
嗯,尤其在床上。黎俊揚邪惡地心想。
紅鶴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使楊,你覺得雨央真如你所說,是辛塵的女人,而且邪惡地勾引靳軒嗎?”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六天。
黎俊揚皺起眉,“別提醒我她是個虛偽的婊子。”
紅鶴轉頭看他,有些驚訝的說:“難道你看不出來雨央多麼清純嗎?”
黎俊揚的眉皺得更深,“我說過別提了。”她是個婊子的事實令他難過,但她今後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黎俊揚一行人逛到下午三點左右,他的欲望已繃到極點,他數度暗示方雨央,但她都置之不理。
此刻他們正在第五大道的一間知名兒童服飾店,方雨央忙著幫錢美伶挑衣服。
“美伶,就買這件,你穿上真好看。”
“真的嗎?”走出試衣間的錢美伶興奮的轉向奶奶。
李姨點點頭,“好看是好看,可是要五百美金,太貴了。”
“我說過要送給美伶的嘛。”方雨央邊說邊掏出皮包。
“我來。”黎俊揚拿出金卡。
“這怎麼好意思。”李婉連忙推辭。
‘你要送?“方雨央笑咪咪地迎上他燃著欲火的眼,”那我另外挑一件送給美伶。美伶,來,這次挑我要送你的。“
黎俊揚把她拉開,低聲道:“我要你,我們隨便找個藉口離開。”他從不曾被一個女人逼至如此,也不曾如此想要一個女人。
方雨央終於正視他一再的暗示與要求,像對一個頑童般耐心的解釋,“俊揚,我不是故意和你作對。
他們今晚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下?還有,請你克制你的舉止,我不希望你的色情舉動令其他人尷尬。“
“色情舉動!”他不悅的瞪著她,“我已經六天沒碰你了,而且你又在我身邊,不斷用笑容挑逗我。”
“請你自重。”她紅著臉堅持。
見鬼!從來就只有他疏離女人,尤其他最討厭不知分寸糾纏不休的女人。該死,現在他和女人的角色竟互調了,還被她訓了一頓,但他應該感謝她的自制。
“謝謝你的提醒。”他僵硬地轉身離開。
“黎俊揚。”方雨央不忍見他飽受情欲的煎熬,開口喚住他,羞赧地給他承諾,‘“今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黎俊揚轉身,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謝謝你。”
他真該感激她顧全大局,可是不知怎麼地,他心裡有無法理解的苦惱,無關乎性的苦悶,那究竟是什麼?
“好累喔。”方雨央走進公寓,突然意識到原本熱鬧的公寓如今只有他們兩人,她突然羞赧了起來。
黎俊揚帶著她撲進柔軟的沙發,“現在,你還想逃到哪?”
“浴室。”他只不過是壓在她身上,她已渾身酥軟。“我想先洗澡。”
“你想。”他饑渴地吻住她,不一會兒便將她的唇吻得紅腫。
“好痛……”她嬌喚道,眼中也燃起和他相同的情欲之火,雙腿邀請地磨蹭著他的大腿。
當猛爆的激情漸漸歸於平靜,沙發上的兩人仍緊緊擁抱對方,濃情蜜意地在對方身上灑下細吻。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黎俊揚,電話。”這裡是他的公寓,他應該接電話。
但他正忘情地吻著她飽滿的胸脯,對她的話聽而不聞。
她只好接起電話,“喂。”
“俊揚,你人在哪裡?”簡翊語氣著急地問。
“抱歉,我請他聽電話。”見他仍不理不睬,一雙手只顧著撫摸她,她只好拿著話筒貼近他耳邊。
簡翊原本想說的話在聽見女人的聲音時頓住,直到聽見黎俊揚低沉的聲音,他才火爆地大吼:“我的天,你竟然還在床上!你忘了今晚科斯卡的宴會嗎?”
黎俊揚呻吟一聲,“我的確忘了,對不起,阿翊,我立刻起到。”他掛掉電話後,用力咬了下她的乳頭,埋怨道:“都是你害的。”
“好痛!”並不是真的很痛,但她故意大呼,小嘴微吸,“這怎麼能怪我?”
他拉著她起來,“陪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她懶洋洋地躺回去,“不要,我好累,我要休息。”
“不准。”他干脆把她抱起來,走進浴室,途自打開冷水沖澡,沖掉身體因她而起的燥熱。
“你好霸道。”方雨央在冷水下直打哆嚷。
他迅速抹上香皂,見她仍在蘑菇,催促道:“動作快點,你們女人洗澡最慢了。”
他沖掉身上的泡沫後,干脆動手幫她洗澡,最後,連她換衣服都由他一手包辦。
在黎俊揚新穎的私人飛機裡,方雨央情做地躺在豪華的皮椅中,手上拿著一只高腳杯,輕吸著杯中的香核。
“我還是寧願待在家裡睡覺。”
“不要提醒我為什麼遲到。”黎俊揚理首在文件中,抱怨的咕噸,“我這輩子,除非病得爬不起來,否則從不曾遲到。”
方雨央體貼地保持安靜,不打擾他辦公。她把酒杯湊到鼻前,滿足地吸進酒香,好久沒有聞到香檳獨特的香味了。
但她節制地一杯即止,繼續好奇地研究飛機裡豪華的布置。這架飛機和他的公寓一樣,只有三個字能形容如此的豪華:超有錢。
好幾次,黎俊揚從公文中抬起眼偷看她。她安靜得像個有教養的女孩,言行舉止端莊,他懷疑她還有什麼優點是他尚未發覺的。他想,應該沒有了吧,否則她就真的是女神了。
簡翊一見到黎俊揚,立即快步走過來,“我以為你跟科斯卡一樣,生平最不能忍受不懂得掌握時間的人。”
方雨央望著同樣高大、英俊瀟灑的簡翊,如果享譽國際的全球科技的總裁和總經理都到的話,想必這是場重要的宴會。
簡翊的視線落在方雨央身上時,驚艷得無法移開目光。
她綻露害羞的笑容,“別怪我,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簡翊呆呆地應答。
知道他們必定有公事要討論,方雨央把手從黎俊揚臂彎中抽出,“你忙的話,別管我了,我會照顧自己的。”
“嗯。”公事擺第一的黎俊楊立即和簡翊找個安靜的角落討論事情。
簡翊有趣地想,俊揚若看見全場男士都為方雨央的美如疑如醉時,他還能如此沉穩的談公事嗎?
或者,使揚帶方雨央來別有深意?畢竟一個漂亮的秘書或女伴有助於談判,甚至成為談判的籌碼。
是嗎?方雨央是談判的籌碼嗎?
“晦,女孩!”
方雨央轉向叫她的人,認出他時臉上浮現萬分的驚喜。“啊,是你!”
和他認識是在黎俊揚離開紐約的那天早上,她獨自上街,不小心走進一條小巷子,發現他被持槍的歹徒恐嚇,歹徒本來也要殺她滅口,但她以機智救了他們兩人。然後在他心髒病發作時,陪他坐救護車到醫院,並留在醫院照顧他一整天。
科斯卡認出這個救了他一個,充滿機智與善良的女孩時,激動地擁抱住她,“好女孩,我真沒想到能再見到你。”
在他終於放開她時,她關心的問:“你的身體好了嗎?”
他們忘年的友誼就在共患難的那一天建立起來,可是當時科斯卡因心髒病發忘了說出自己的名字,方雨央也因太過擔憂他的病情忘了問,也忘了自我介紹,所以直到分手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科斯卡拍拍胸膛,滿面紅光地笑著,“你看,不都好了嗎?”
方雨央微笑地觀察他,這才松了口氣。“嗯,氣色很好。我那天回家煮了晚餐帶到醫院時,醫院說你已經轉院了,害我好擔心。”
“唉,你走以後,我又昏迷了,我的手下在我昏迷時,幫我辦理轉院。”科斯卡開心道。“不過我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請紐約最著名的私家偵探找你,但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再也沒機會報答你了。”
“你不要這麼見外,知道你健康,我就放心了。”方雨央真誠地說。
“我們難得再次相逢,來,讓我這個主人好好招待你。”科斯卡熱情地與她閒話家常,詢問她在紐約的生活。
在這個宴會中,方雨央先是以黎俊楊女伴的身分出現,現在又被美國科技首富摟著,霎時,全場都在談論這位姿容絕艷的東方美人究竟是何來頭。
“俊揚,方雨央是你安排和科斯卡談判的籌碼之一嗎?”簡翊納悶地問著全神研究合約的黎俊揚。
科斯卡是美國科技首富,性格以刁鑽、難以取悅聞名。他擁有一項電腦科技不可或缺的元件發明專利權,黎俊揚勢必要得到這項專利的獨家代理權,他要在短短一年內量產,讓電腦科技突破現有的技術。
“你在胡說什麼?”黎俊揚抬起緊皺的眉頭,嚴厲而不耐煩地道:“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估算所需的成本。”
“看方雨央和科斯卡談笑風生的模樣,我們可能不需要這麼累了。”簡翊指著會場另一個角落說。
“那個女人!”黎俊揚轉頭一看,立即把文件丟給簡詡,從座位上跳起來,三步並做兩步的要去奪回方雨央。
科斯卡剛好看見黎俊揚一臉醋勁的走來,他笑著說:“雨央,你的男朋友朝我們這邊來了。”
‘什麼?“方雨央回頭看見怒氣沖沖的黎俊楊。
“噢,科斯卡,待會我幫你們介紹時,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們之前就認識,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認識的冒險經過。”
科斯卡點頭,他已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保護;他是個名人,凡是和他名字扯上的女人容易讓人誤會。
“好,我們把它當作我們兩人的秘密。將來你若需要我時,盡管來找我,不管任何事,我都會幫你。”
他甚至已決定將她的名字列入他的遺囑裡。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不要這麼客氣。”方雨央又看黎俊楊一眼,見他沉著一張臉,想起他霸道的火氣,她先對科斯卡解釋,“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好生氣,可是你別誤會,他是一個很優秀也很好的男人。”
“我知道他。”科斯卡笑道。“很傑出的天才,勉強配得上你、”
方雨央被他的話逗笑了,“科斯卡,別開玩笑了,我配不上他。但是……”她偷偷告訴他,“我要他的姓氏。”
他笑著點頭,“很好,做人要有目標。”
“科斯卡,你好。”黎俊揚風度翩翩地與他握手,並立刻把方雨央樓入懷中。
“你認識科斯卡?”她驚訝地問道。
“你不曉得他是誰嗎?”他挑眉反問。
“科斯卡呀。”她一臉天真地回答。
黎俊揚瞪著她,仿佛她是白癡般的告訴她,“他是美國的科技首富,家喻戶曉的科技之父。”
“喔,我好像聽你提起過他,我記得你說科斯卡是你的偶像。”她不假思索的說。
聞言,黎俊揚臉有些紅了。
“你也會臉紅呀!”方雨央驚呼。
“我感到很榮幸。”科斯卡樂極地大笑。“如果我知道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崇拜者,或許我們早就有合作機會。”
黎俊揚和科斯卡寒暄幾句之後,他看著方雨央,
嚴肅的質問:“你怎麼會和科斯卡在一起,而且看起來相談甚歡?”
“相談甚歡有什麼不對?我們是朋友呀。”她談笑道。
她的那句“我們是朋友”感動了七十歲的科斯卡。現在的年輕人,有本事的把他當敵人,沒本事的人只會巴結他。而這位中國女孩,有他見過最純真的眼睛,也是他遇見第一個在知道他的身分時,沒有露出勢利眼神的人。
“黎先生,你去和我公司的副總裁談合約的細節。
至於雨央,就由我來幫你照顧吧。“科斯卡笑著看他吃醋的樣子。”怎麼,你怕我這老頭子把她吃了不成?“
“當然不是。”黎使揚嘴裡說得客氣,但眼神傳出的訊息可不是如此。
“哈、哈、哈。”科斯卡仰首大笑,“年輕人,我向你保證,她在我身邊很安全。倒是你要好好把握這麼美好的女孩。”說完,他不客氣地把方雨央帶走。
簡翊吹了聲口哨,“方雨央的魁力真是無遠弗屆,連科斯卡都無法幸免。”
“我太大意了。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綁住她。”
“什麼?”簡翊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們去找約翰談吧。”黎俊揚現在只想趕快把公事談完,然後帶方雨央到牧場,讓她真正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