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公主 第四章
    從失控的高潮後的昏迷中醒過來,一眼看見的就是雷斯那張因情欲而扭曲的俊臉,似乎永不饜足的欲望一再占有她的身體。

    而再次醒來時這個禽獸竟然還沒有結束,不肯放過她,只是她躺著的不再是硬邦邦的地板,而是寢宮柔軟的床。

    有無數次她實在承受不住過分強大的快感而一再昏迷時,卻又總是很快地在他強有力的沖擊下驚醒。

    他饑渴的模樣象是想把她吞下去,又象是想把兩年的時光一夜內全部補回來。

    這樣睡睡醒醒,到雷斯終於肯放過她時,她已經連動一根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淒慘的情形比兩年前那煉獄般的一夜猶有過之。

    醒來時天是暗的。她是在一張熟悉的床上。

    兩個陌生的侍女站在床邊,見她醒來,其中一個貌美的侍女冷著臉,丟給她一件黑色的新衣。

    “我原來的衣服呢?”不想穿他給的衣服,她寧願穿自己的舊衣。

    聞言兩個侍女臉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容貌稍差的侍女冷冷答道:“自己干的事情,有必要裝不知道嗎?”

    貌美的侍女嘲諷道:“沒准她就是靠這個白癡樣才勾引了雷斯陛下也說不定。”

    突然有點明白她們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也想起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就已經被雷斯撕破了,芙迪雅不再說什麼,默然拿過那件黑色絲袍。

    她極少穿黑色,而偏愛白色和綠色,因為她總覺得穿了亮顏色的衣服心情會好,而黑色人會老的多,但現在其實還是難看一點好,甚至越難看越好,最好丑到讓雷斯對她失去興趣。

    發現了一件似乎很值得自我安慰的事情,芙迪雅苦笑著坐起身來,卻聽見那兩個侍女的驚呼聲,她們盯著她的身子,臉上的表情既妒又羨。

    芙迪雅低頭,小臉也瞬間火紅一片,她那大理石般光潔白嫩的身子上,從脖子一直到胸口,布滿了點點淤紅和青紫。

    芙迪雅口中也不由逸出一聲慘呼,慌忙拿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赤裸。

    見她慌張的樣子,美貌侍女又開始譏笑:“假惺惺,做了還怕人看。昨天晚上叫得連宮外都聽得見,現在還裝什麼害羞。”

    另一名侍女冷笑道:“羅琳娜,你不明白,雷斯陛下就喜歡這種裝清純的女人。”又對芙迪雅道:“陛下讓我告訴你,今天是陛下的登基大典,晚上將會在歡饗宮宴請所有大臣和妃子,還有少數國外使節,你務必出席,否則後果自負。”

    今天就是他的登基日,在昨天跟她做了一個晚上後,今天居然還有精力去參加那繁文縟節的登基大典?

    叫她參加登基大典,大概就是為了羞辱她,在他的臣子面前炫耀自己得到了她這個亡國的公主,炫耀自己的成功吧!

    亂七八糟的思緒纏繞著她,見她不動,那貌美的侍女羅琳娜不耐煩道:“喂,你別磨磨蹭蹭了,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你再不動手要來不及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難怪天那麼暗,想到自己的母後和哥哥都還在他手裡,芙迪雅不顧自己身上難堪的斑痕,連忙穿上衣服。

    梳洗後再到歡饗宮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裡面樂音悠揚,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芙迪雅悄然從大門入內。

    喧鬧的宴會大廳突然安靜下來,因為身為主角的雷斯突然停止了動作直勾勾地看著大門口,連帶著其他所有大臣也都情不自禁地看向那從正門姍姍走來的絕色少女。

    雷斯知道芙迪雅一向偏愛綠色和白色,卻沒想到她穿黑色會是這樣!

    從陰暗的門外走進燈火輝煌的大廳的芙迪雅,宛如一個來自黑森林的美麗女巫。

    黑發與黑絲袍襯得皮膚接近透明的白,額頭上銀線穿著的綠水晶額飾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強烈的神秘氣息中帶著一種近乎妖冶的誘惑,如此的與眾不同。她慢慢走到雷斯身邊侍立著。

    大廳內有片刻的寂靜,直到一個尖利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寧靜——

    “陛下,今天是陛下登基的大喜之日,這個亡國的公主竟然穿全黑的衣服來參加宴會,明擺著是詛咒新朝,請陛下明斷。”

    聲音的來源是雷斯的新妃波絲蒂。卡卡,這個古怪的姓一聽就知道不是飛龍國人,她是飛龍臨近的沙漠小國扎撒最近進貢給飛龍新王雷斯的禮物之一,號稱扎撒第一美女,確實長得千嬌百媚,那濃烈的異族風情曾讓雷斯著實動心了一段時間,在昨天——芙迪雅來之前她還是最得寵的妃子之一。她所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黑色在卡羅利爾王國雖然是國色,但在飛龍國卻是被認為不祥之色。

    雷斯收回注視著芙迪雅的目光,朝波絲蒂微微一笑:“那麼愛妃認為應該怎麼處置呢?”

    狂傲殘冷的雷斯對女人很少假以辭色,難得的俊美笑容讓波絲蒂心跳加快,得意非凡:“臣妾認為應該把這個前朝的不祥女人遣到邊境慰勞英勇作戰的將帥。”

    感覺到身邊的芙迪雅渾身一顫,雷斯露出玩味的笑容,頷首道:“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今日大喜之日,這麼做有點……人家畢竟是個……哈哈……高貴的公主。”他故意一頓,話語中明顯的諷刺意味讓在座所有人會心一笑,“……說不定會尋死覓活,這就太掃興了,還是讓她為在座各位斟杯酒,再彈奏一段樂曲助興如何?”

    下面的大臣轟然贊同。芙迪雅卻站著不動。

    為這些下賤的,害死了父王的敵人斟酒,還要為他們表演娛樂,這樣的自己和歌妓又有什麼不同?這樣的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屈從於一個雷斯,已經是她的底線,她決不會再去討好其他任何人,她寧願死也不要忍受羞辱。

    見芙迪雅無視於他的命令,雷斯帶笑的俊臉立刻沉了下來,冷冷道:“你的耳朵聾了嗎?我已經網開一面了,你還不趕快謝恩,去斟酒啊。”

    謝恩?以前的賤奴現在果然已經是帝王的派頭了啊!一念的善良,會造成多大的錯誤!

    芙迪雅眼中流露出的毫不掩飾的輕蔑和痛楚,都一絲不漏地落入雷斯眼裡,燃起熊熊怒火,突然——

    “啪” 的一聲,他狠狠一掌打在精美的桌案上,震得桌上的酒杯跳了起來,“嗆”的一聲落在地上,杯中殘酒濺在淡紅的地磚上,酒香四溢。也把開懷暢飲的其他大臣和妃子們嚇得一動不動,整個大廳霎時變得鴉雀無聲。

    “不識好歹的女人!”雷斯怒哼,把芙迪雅用力一推,芙迪雅被推得整個人一個踉蹌,跪倒在地,頭重重在桌案上磕了一下,一陣頭暈目眩。

    好疼!身不由己的芙迪雅恰恰跪在那一地的碎片上。堅利的碎片瞬時透過衣料,劃傷了她的肌膚,她抿緊了唇。

    雷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抬手示意侍女再斟一杯酒。

    腿下的碎片陷入膝部,越陷越深。很痛,那是一種鮮明的、犀利的痛感,即使屏住了呼吸也一樣有所知覺。她垂下眼簾,捏緊拳頭忍受那漫長的痛楚。

    漫長的宴會仍在繼續,耳邊模糊傳來一名外國使節的聲音:“陛下,這是我王特為恭喜陛下登基而精心挑選的禮物:千年海珊瑚,冰晶燈等奇珍共計五件,還有王後親自挑選的絕色美女兩位,請陛下笑納。”

    說話的使臣來自飛龍臨近一個地位不高的小國塞裡加斯,因為時間緊迫,來賀喜的國家又很多,所以重要的大國使節已經都在白天接見完畢,只有一些次要的小國或公國被安排在晚上覲見。

    雷斯抬起眼,只見門外裊裊婷婷走來兩名少女,嬌弱的楚楚動人,美艷的亮光四射,確實都是出色的美女。

    “哈哈,多謝王後好意,塞裡加斯真是美女之鄉啊。”雷斯大笑道,“過來。” 命令那兩名美女。

    “你們叫什麼名字?” 一左一右地擁入懷中,雷斯笑問。

    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人,何況他還是一國之王,兩名美女渾身骨頭象被抽走了一般軟倒在雷斯懷裡,呢聲回答:“臣妾名叫蒂雅。”“臣妾羅妮亞。”

    雷斯皺起好看的眉,瞟了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死的芙迪雅一眼,向那名叫蒂雅的美艷少女道:“這名字不好,我給你改個名字,以後你叫蘇菲怎麼樣?”

    雖然對改名有點吃驚,那少女還是嬌笑著答應,然後和羅妮亞兩人纏在雷斯身邊,一杯接一杯地灌他的酒,雷斯則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左邊親一口,右邊摸摸美女的小手,看得塞裡加斯的使者好不得意。

    王後說送美女比送其他禮物更能討好年輕的新王果然不錯,雷斯對其他禮物看都不看,卻對兩位美女如此厚愛,的確,哪有年輕英俊的帝王不喜歡美女的道理?

    耳邊雷斯與美女的調笑聲完全沒有聽進芙迪雅的耳朵,因為好痛,真的好痛!

    肌膚的痛楚和長跪的酸痛令她幾近暈厥,她雪白的肌膚現在更是看不到一絲血色,連嬌艷的紅唇都已變成蒼白。

    宴會似乎沒有結束的時候,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她再也支撐不住地向地上倒去。

    察覺到情況的雷斯及時拉住她,卻又故意用力過度地使她的身體向前一拖,低低地笑道:“疼不疼?”

    碎片狠狠地劃過,那尖銳的痛楚讓處於暈厥邊緣的芙迪雅驟然清醒,但她只是咬緊牙,將呻吟硬生生地咽下。

    雷斯冷笑著,突然以一種輕輕地,只能讓兩人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聽我的話,你就不必受這種苦,你仍然可以過公主奢侈的生活,甚至比 以前還快樂。”

    芙迪雅恍若未聞,毫無動靜,只有在纖秀的嘴角邊露出一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鄙夷的笑。

    雷斯那讓女人神魂顛倒的美麗藍眸中再度燃起怒火,突然推開身邊的兩個女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出歡饗宮,留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們。

    他的目標竟然是月輝宮,她的寢宮,難道他又想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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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她又被整整折磨了一個晚上。他沒有任何前戲就進入她,在開始的死去活來的痛苦之後她竟然漸漸感覺到快感,好幾次不能自控地發出呻吟,甚至連腿上的傷都忘記了。

    原來自己真的如雷斯所說,是一個極淫蕩的女人呢!

    之後的日子,她始終無法與雷斯和平相處,往往她只需一個輕微的蔑視表情,一句不在意他的話,一個漠視他的小小的動作,都能令他大發雷霆,繼而懲罰她——方式很多,跪一天算是輕的,打一個耳光更是家常便飯,她身上或臉上常常會有這樣那樣的傷痕,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打她打得嚴重到讓她起不了床的地步,在宮廷醫療師高超的療傷技術之下她的傷往往好得很快,連皮膚都不會留一丁點疤痕。至於宮中傳言的一個女人被他一巴掌打死的事情在她看來更仿佛是天方夜潭。也或許他只是為了發洩自己的欲望起見,不想打壞了她。

    她寧願忍受他的拳打腳踢或與那晚一樣的傷害,也不願象現在這樣——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他那超人的欲望,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無止境的索求,毫無羞恥的赤裸裸的交合。她現在已經不反抗了,因為反抗只會讓他更興奮。這樣的生活,使芙迪雅迅速憔悴下去。

    現在的她極少出門,整天躲在月輝宮內。除了夜夜被折磨的身子已經虛弱得不堪勞頓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怕看見宮中的其他女人。

    整個王宮已經看不到一個熟人,所有女人,從曾經得寵的妃子到地位最低的侍女,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說話,每個人都是冷口冷面,那些妃子在看到她時那嫉恨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而服侍她的那兩個侍女羅琳娜和阿蓓亞對她更是頤指氣使,冷嘲熱諷,尤以那美貌侍女羅琳娜為最。

    好不容易從一個稍微友善的侍女口中了解到,原先的侍女都已經被賜給功臣為奴婢。一反原先只從稍有地位的人等中挑選侍女的慣例,現在的宮女,一概來自最底層,而那兩個侍女羅琳娜和阿蓓亞,以前和雷斯一樣是卡爾家的奴隸。

    他為什麼不去找其他妃子?那天宴會上她也看到了他的妃子們,除了那兩個剛剛進貢來的美艷非凡之外,其他妃子長相絕色者不在少數,相信她們都很樂意滿足他的欲望。

    “你怎麼還不走,陛下還在寢宮等你伺候他沐浴呢!”沒好氣地說著話的人正是芙迪雅所謂的“侍女”羅琳娜——因為她從沒有為她做過一件事情,轉達雷斯的命令除外。

    芙迪雅渾身不由一顫,酸麻的腿根似乎更加難受了,她當然明白伺候沐浴的言外之意。就算以前不懂,現在也徹底明白了——幾天前,她被傳喚過去伺候沐浴,本以為單純的洗澡很快演變為火熱的纏綿,他就在一個大大的浴池中把她做得再也直不起腰來。事到如今她早已明白他超強的欲望是根本不分地點場合的。

    面色慘淡地從窗前轉過身來面對著羅琳娜,看見她嬌俏的臉上那滿臉的鄙夷,嫉妒,夾雜著酸意和羨慕。

    芙迪雅腦海中亮光一閃,為這個大膽的念頭欣喜不已。

    她突然正視著羅琳娜,帶著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微笑:“羅琳娜,你喜歡雷斯陛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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