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醒了過來的夏士哲,沒有昏倒前的狂暴,他只是無力的說了一句話,要大家給他清靜一下,要大家回家,就閉上眼。不管誰對他說話,他都不再搭理,最後,所有人只好都回家去,留他一人在醫院。
所有人之中,最傷心的就是若彤,因為她自責,都是她出什麼餿主意,說要給士哲一個驚喜,才會造成了兩個人之間的誤會。
若彤一回到了夏家,就失神的往樓上走去,長輩們雖然擔心,但終究是隨她去了,這小倆口之間為了什麼吵架,他們不知道,但這個時候給他們兩個清靜一下,或許才是最好的。
若彤走到了夏士哲的房,要幫他整理一些住院要用的行李。
他的房間擺設的多是個性家俱,這個房間她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現在她卻有著陌生感。
是因為平常這個房裡,都有夏士哲在吧!
她坐至床沿,輕撫過鋪在床上的淺藍色床罩組,這是夏士哲最愛的顏色,她倒至床上的枕頭上,還若有似無的留著屬於夏士哲的味道,她貪婪的斂取著,終究抑忍不住的又哭了起來。
「對不起!士哲!對不起!等你肯見我,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如果你不要我見聖豪,我就不見,對不起……」
將枕頭緊緊擁入懷中,好似擁著他一般,若彤傷心懊悔著,突然,一個物體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本來放在他枕下的,是個相框。
若彤拿了過來,看見的是一張小時候他們兩人的合照。
她記得這張合照,只是為了這張合照裡夏士哲的表情而震驚。
相片裡的自己穿著一件可愛的華麗小禮服,她記得那是小學聖誕舞會,伯母特地幫她訂作的禮服,她記得,當時全家人都說她漂亮,只有士哲說她穿這禮服很醜,並且不准她出去「丟人現眼」。
那時,士哲二十歲,說來是成年人了,可是卻一點也不懂得哄哄她這個年方十歲的小娃娃,後來她哭了,他才在長輩斥責了下,改口說她很漂亮,她一直哭、一直哭不停,最後,他坐在沙發上,抱著她坐在他大腿上,開始哄著她。
她被哄出了笑容,一家子如釋重負的要送她去舞會時,她拒絕了,其實她喜歡學校辦的聖誕舞會,不為什麼,只為了能在士哲的面前,穿上美美的禮服,既然士哲稱讚她漂亮,有沒有去舞會自然就不重要了。
後來伯母說可惜,要拍下照片留念,就著他安慰她的姿勢,士哲心不甘情不願的拍了,事後,卻怎麼也不肯把相片及底片之出來,只說,女主角太醜,上不了檯面。
一直到十年後的今天,她才又看見了這相片,平常她幫他換床單時怎麼不曾見到過,一定是被他細心的藏了起來,他在相片裡洩露了太多,所以不讓她看吧!
原來相片裡的士哲,不自主的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的視線是在她身上的,相片中他抱著她的手也極其愛護的模樣。
原來早在十年前,士哲看著她,就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了嗎?
她要重新擁有這份愛,她會一次次的跟他道歉,直到他原諒她為止。
「你來做什麼?」
「看你的狼狽樣。」於聖豪知道今天見夏士哲,他的臉色不會太好,但他沒想到,他竟會住進了醫院。
「我不會把若彤讓給你的。」夏士哲表情不善,宣示了他的主權。
「很好!我要看你有多少決心讓我離開若彤。」
夏士哲打量的望向他,不解他的話意:「只要給了你滿意的條件,你就離開她?」
「對!只要你滿足了我,我就不再糾纏她。」
「你要什麼條件?」
將一紙合約送至夏士哲面前,他隨意翻看了一會兒,遞回他:」這份合約我看過了,上回不就回答過你,我們有條件比你更好的約。」
「與我的公司合作,第一年或許獲利沒有你現在配合的那間公司的多,但你該看長遠的,我們公司會是最好的選擇。」
「你以為我是那麼短視的人?我說過了,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我當然知道或許第二年開始,選擇你的公司的獲利會勝過我現今配合的公司許多,但第一年的不足就不被董事會接受,再加上我和你的關係,我們沒有利益迴避,這份合約也會被董事會否決。」
「只要擋得住那些老頑固一年,第二年開始我會讓他們無話可說。」
「你以這份合約要脅我?」夏士哲開始在動搖。
「一份對你只有益處的合約,換我不再糾纏你未來的老婆,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應該有益無害才是。」
夏士哲抿起了唇,猶豫了起來。
「當然,你可以相信若彤的,我也知道若彤不是那樣的女人,可是……就因為是這樣的女人,我就更有興趣了。」
夏士哲低頭又翻開了合約,仔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起來,於聖豪也很有耐心的等著,等著夏士哲把合約看完。
的確是上回他看過的那一份,他向來都知道於聖豪很心機,但他沒想到他竟會為了要他簽這份合約,刻意的接近若彤,他不知道對若彤說了多少甜言蜜語,讓若彤為了他和他吵架。
「好,我簽,於聖豪,曾經朋友一場,你這樣算計我是有絕交的打算嗎?」
「要不是你自己做錯了事,讓你媽媽把若彤帶去派對,我會有機會認識若彤嗎?」
夏士哲咬著牙,伸出了手:「筆!」
於聖豪把筆拿給他,看著他在合約上簽了名,並接回了他簽完名後推回來的合約及筆。
「合作愉快。」
「愉快你的頭!」提著夏士哲簡單行李走進病房的若彤,卻意外的看見病房中的於聖豪。
「若彤已經來了,你走吧!記得你答應我的。」
於聖豪不以為意,也沒想走的意思:「你都已經簽了合約了,我當然會依約離若彤遠遠的。」
「什麼合約?」若彤的不解的問著,這份合約與她有什麼關係?
於聖豪惡質的一笑,大概的解釋了一下合約及為什麼夏士哲原本不簽的原因,一旁的若彤越聽臉色越沉,在於聖豪說完後,她憤怒的上前一巴掌摑上於聖豪的臉頰。
夏士哲一楞,於聖豪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知道利用人家會被報復,卻沒想過會被賞巴掌:「士哲,看見了嗎?你還誤會她,真是要不得。」
「什麼意思?」夏士哲開始覺得有上當的感覺了。
「你怎麼能這樣利用我,我以為你說要陪我買士哲的生日禮物是好心,結果你是在用計逼士哲簽合約?」
「我不否認,但這份合約,可不會讓士哲吃虧,畢竟我和他還想作朋友。」
「你算計他就不是朋友。」
生日禮物?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就在最近了,所以……之前他們去逛百貨公司,是為了買他的生日禮物?她不知道該買什麼好,而於聖豪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忙?
很好,他是真的被算計了。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雲睿老是看你不順眼了,你為了公司利益,什麼都可以算計吧!」
「沒錯!但我不會佔人便宜,你不否認這合約的確比你現在配合的好吧!」
那倒也是,可是,難道他就要白白被算計?
「好吧!我再多送一份禮給你們。」
兩人的臉色都是不悅的,但於聖豪只是由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夏士哲。
「這是什麼?」
「我答應若彤幫她挑的,你的生日禮物。」於聖豪望向若彤,瞭然的問著:「若彤,你真的相信了士哲,白佩琪肚子裡的孩子與他無關嗎?」
「我當然相信!」雖然,她的語氣有些心虛……
夏士哲很不悅的看著若彤心虛的樣子,又盯著大笑出聲的於聖豪。
「早告訴你偷吃要懂擦嘴了吧?」
「於聖豪!你是故意惹我生氣嗎?」
「天地良心,我是衷心的勸告!」
「不用!我以後只會有若彤一個女人。」
「誰叫你是花名在外的浪蕩子,才讓若彤無法信任你。」
「於聖豪,你如果不打算閉嘴的話,就給我滾!」
被怒喚名字的於聖豪還是掛著欠揍的微笑,只是轉了話題:「若彤不很相信你喔?你該怎麼辦?」
「白佩琪那邊我會處理好。」
「怎麼?你和白佩琪真有一腿?要不然幹嘛處理什麼?」
夏士哲剛剛才稍緩的怒氣又被他勾了起,他滿是殺意的回瞪於聖豪:「若彤不是相信白佩琪,她只是太單純,我不好好處理搞不好她又被白佩琪騙了。」
言下之意是說她笨嗎?若彤有些不悅。
「這倒也是,你老婆的單純真非常人能比。」
「你是在笑我嗎?」夏士哲危險的瞇起了眼眸。
「你怎麼一再的誤會我?我是感歎。」
「於聖豪!我詛咒你未來的老婆會比我家的還單純!」
「喂!這個詛咒也太毒了吧!眾樂樂不如獨樂樂,傻老婆你自己享用就好。」
「你們兩個夠了!我還在耶!你們是在笑我笨、還是罵我傻?」
於聖豪決意放過兩人,他揭曉了謎底:「信封不打開看嗎?」
夏士哲打開,看見的是一張張白佩琪和一個男人的春宮照,若彤只看了一眼,就偏過頭去。
「白佩琪的那張檢驗報告是假的,我花錢買了個牛郎去騙白佩琪,套出了話,還要他拍下相片及光碟。」
「拍相片及光碟做什麼?」
「恐嚇她不准再來糾纏你們,不然,就把相片及性愛光碟公諸於世。」
夏上哲及若彤頗錯愕,傻楞楞的看著於聖豪。
於聖豪也沒打算再叨擾兩人,他往病房門口而去:「對了,要那牛郎轉告白佩琪時,我是用你們的名義,所以,白佩琪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幕後主謀的,如果她橫豎死活不管的報復,很抱歉,你們得背黑鍋了。」說完,於聖豪閃身走出了病房,耳邊只聽見夏士哲的一聲怒吼:「於聖豪!」
子聖豪掏了掏耳朵,笑著握緊了合約書,邁開步伐離去了。
若彤坐至夏士哲的身邊,安撫著他,他的胃不好,不該再生氣了:「士哲,對不起,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可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想聖豪是你的好朋友,他一定知道,才拜託他幫我挑的。」
「不……不氣……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氣?」這是另一種情況的失而復得,夏士哲將若彤攬入懷中:「除了禮物,你還安排了什麼?」
「我還要聖豪去交代「向」的人,要幫你辦一個派對。」
「為什麼不自己去交代?」夏士哲將她推開了些,不解的問她。
「怎麼交代,在「向」我又沒有什麼身份,聖豪至少還是你的朋友,由他開口要「向」的人辦一個派對,很合理啊!」
「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只有你傻傻的還認為自己沒身份。」
「每個人?」
「「向」的所有員工,還有曾經見過你的會員,我那些死黨,全都知道了。」
「怎麼可能!聖豪就算了,是因為我曾對他說,其他的人你又沒介紹,他們怎麼知道。」
「你知道嗎?你到「向」時穿的制服,是「老闆娘」的制服。」
「什麼?」
「對!所以當你穿著它四處跑時,正在宣示你對我的所有權,除了那個新來的廚房助手還有那個白目的客人,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若彤一時啞口無言,那制服原來是那種涵意,而她竟不知的穿著它,在尚未和他訂下婚約之前!
「你知道你還是嬰兒的時候,怎麼把麻疹傳染給我的嗎?」
若彤搖了搖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你剛出生我就很喜歡你,還偷偷的吻睡在嬰兒床裡的你,才被你傳染了麻疹,你小時候我對你很好,直到你漸漸大了,卻越來越疏遠我,我才生氣的開始欺負你,你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我對你好,只記得我欺負你。」
若彤怯怯的點頭,那時她還那麼小,怎麼會知道!
「你一直只把我當少爺,不肯稍稍接近我,這就讓我更生氣,更想欺負你,我說服自己我們的身份有別,我們是沒有緣份的。」
誰叫他一直欺負她,她怎敢接近他,不過聰明的她選擇不回話。
「結果,你在一次喝醉酒的晚上,拉著我要我跟你一夜情。」
「怎麼可能!」若彤才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大膽。
「要我鉅細靡遺的把那晚的一切告訴你嗎?」
「不……不用了!」她再也不敢懷疑他,在這當口,他也不可能說謊。
「終於我不再逃避了,我決定要抱了你、決定把你變成我的女人,當你說我是你理想的情人時,我很開心,當你硬要和我一夜情時,我知道那是我們之間關係能改變的契機,沒想到,你醉了時說只想和我一夜情,醒來時又把我們的第一次忘得一乾二淨,我決定,要開始追求你。」
「怎麼可能?你明明是在儲藏室抱了我之後才開始變溫柔的!」
「不!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追求你,可是你太笨了,又有很迂腐的門第觀念,所以,我故意對你更壞,三不五時挑逗你,在你面前和其他女人做愛,甚至光著身子作日光浴。」
若彤楞了楞,望著夏士哲的眼睛眨了眨,怎麼……那真的不是夢嗎?
「直到我發現,你常被我逗得臉紅心跳,我知道時候到了,我開始用溫柔編織一張只想補捉你的網,等你自己飛過來。」
「我……」若彤聽著他對自己的心意,她深受感動,也罵自己的愚笨:「士哲,對不起、對不起!我竟一直沒發現…」
「不要說對不起,我想聽你說我願意。」
「願意什麼?」
「願意嫁給我。」
「我……我早就說過了……」
「那是在你相信了白佩琪的話之前,我們互相發誓,以後再也不隨便誤會對方,要相信對方,好不好?」
若彤搗著嘴,要抑止又開始決堤的淚:「好!我發誓!」
「然後,再說一次你願意嫁給我。」
「我……我願意!」
「然後過來抱我!」
若彤順服的撲進了夏士哲的懷裡:「士哲……」
「若彤……」
「嗯?」
「我希望你主動吻我。」
若彤坐直身子,水眸望進了深愛的男人的眸中:「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最後,她心甘情願的送上自己的唇,激情的吻住他。
夏士哲首次處於回應的一方,他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他和他的寶貝老婆,以後不要有誤會,他們兩人的身邊永遠不會再有爛桃花。
站在門外聽見一切的四位夏家及李家的長輩,也終於鬆了口氣.夏國紹沒好氣的念了老婆幾句:「看吧!還想教訓兒子,去什麼相親派對惹了一堆麻煩。」
「你們男人當然是站在男人那一邊的,他明明在追若彤了,還和別的女人亂搞,不該教訓嗎?」
「下回要教訓可以叫他跪算盤,沒事別拖咱們媳婦下水。」
「知道了!年紀這麼大了還愛計較!」
「計較?最好你一點都不計較!」
「吵死了,別來當電燈泡!」房裡的人,終於沒辦法再假裝聽不見,惡狠狠的下起了逐客令。
四位長輩摸摸鼻子,終於決定晚一點再來……
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會場外立著一幅偌大的結婚照,那是典型的麻雀變鳳凰的例子。
夏家兩老堅持婚禮要辦的風光,硬是要湊足六對伴郎伴娘,這讓夏士哲把五個死黨都找了來還不夠,連死黨之一的堂弟都給拉下海了才湊足,新娘若彤更別提了,除卻兩個手帕交以外,實在沒有那種交情好到可以來當伴娘的人,於是,夏家又提供了年齡相近的親戚數名,才能湊足人數。
而那些女孩會甘願來當伴娘,其實說穿了,就是為了那六個傳說中英俊多金的伴郎!
「崔頤綸!你在做什麼,我不是把新郎的戒指交給你了嗎?你給我找出來!」梁晴諭為了美美的伴娘樁,只好戴上隱形眼鏡,眼睛不舒服的感覺早就讓她心情不悅了,此時崔頤綸的迷糊更讓她發怒。
於彥豪在新娘休息室門口,看見了大呼小叫的伴娘,下意識的摸了摸暗袋,幸好,新娘的戒指他好好的收著,沒掉。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頭,看見堂哥。
「怎麼了?」嚴於聖豪見堂弟望著休息室笑,好奇了。
「你有看過那麼凶悍的伴娘嗎?」
「不行嗎?」被怒吼聲結實一震,於彥豪回身,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他張口,驚愕的發不出聲音。
「嘴巴張那麼開吞蚊子嗎?」梁晴諭冷冷一瞥,才轉身離去,因為崔頤綸找不到戒指,她要去車上找找,看是不是掉在車上了。
「之卉……」人都離開了,於彥豪才傻傻喊出聲。「她是新娘的手帕交,叫梁晴諭,怎麼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認識了。」
「你敢說不是因為她長得像之卉,你才會去問她的名字嗎?」
於聖豪沒反駁,的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要不是她長得像未來弟媳,他才不會記得她,其他的伴娘,他現在一個也記不起來。
新娘休息室裡,崔頤綸著急的找著,就怕好友的婚禮被自己破壞了,若彤其實一點也不緊張,有沒有戒指都改變不了她和士哲相愛的事實,也阻止不了婚禮。
只是不一會兒,梁晴諭就走了回來,戒指盒果然掉在車裡了,幸好沒被有心人看見,不然大概車窗破了,戒指也沒了!
「什麼時候了還這樣迷糊,我看你自己的婚禮會把新娘也給搞丟了。」
「我才不會!」梁晴諭不理會她,開始打理起若彤。婚禮開始的時間就快到了。
夢幻般的貴族婚禮,終於進入了尾聲,婚禮的最後一個節目,是新娘拋花束,好不容易可以坐到席上休息的幾名伴郎,笑著看那些女孩聚集在舞台下等捧花的摸樣。
新娘手上的花束一拋,卻不偏不倚的擊中坐在宴席上遠離那些女人的伴郎之一,於聖豪。
「聖豪,你是下一個要嫁人的人。」伴郎之一葉東翰取笑著他。
「去你的。」於聖豪看見一旁一個伴娘眼巴巴的望著他手中花束,他隨手一拋,丟給了她。
接到花束的崔頤綸開心的笑了:「好棒喔!我要回去告訴我老公,我接到花束了,他非得要快快娶我了!」梁晴諭只是冷冷瞪她一眼:「你還沒和那個吃軟飯的男人分手?」
「晴諭!」台前的吵雜,長輩們沒聽清,但也陪著笑,婚禮嘛,本就該開開心心的。
新郎卻在新娘耳邊咬起了耳朵,新娘只是嬌羞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發出了呼聲,這時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原來新郎已經等不及的和新娘熱吻起來。
「為了避免等一下洞房鬧太久,我要先吻個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