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裡,夏七哲及若彤直直的跪著,一旁站著的若彤的父母,心疼自己的女兒,卻又不敢開口。
李青一緊緊的握起拳頭,他只是同意少爺的追求,並沒有同意他欺負了若彤,如果少爺有一點不想負責的念頭,他不會罷休。
過不一會兒,朱美君上樓把自己的丈夫給找了下來,兩人的臉龐同樣憤怒著。
「你們兩個一個是少爺、一個是傭人、沒名沒份的,可不可以告訴我,誰准你們逾矩的。」在他們跪著的沙發前坐下,夏夫人先開口了。
「我情不自禁。」
「混帳,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夏家男主人夏國紹激動的站起身子隨手拿了個東西就往夏士哲砸去:「做出這種事還大言不慚,成何體統!」
「做都做了,你無法改變事實!」父親怎麼了?他一直以為他他是同意的,他連若彤都喬不定了,千萬別告訴他,這個節骨眼上,連他們都反對了。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不肖子!我……我……」
見夏先生發怒,一副想好好打少爺一頓的模樣,若彤很是著急,她急急的擋在夏士哲的身前,護著他:「是我勾引少爺的,少爺沒有錯!」
「若彤!」
「少爺,對不起,你不要再管我了,不然夏先生會很生氣的。」
「爸!我不管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總之我這一生就只要若彤。」
「如果你要,有一大堆名門淑嬡排隊讓你選,為什麼你就只挑若彤。」
「我不知道!總之那些女人我都不要,我只要若彤!」
「人家看來可不一定要你!你媽說剛剛還看見你要強來!你真是不肖子,我們夏家怎麼會出你這麼一個浪蕩子!我……我……給我拿家法來!」
家法?夏士哲楞住了,他夏家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家法?
李青以及梁欣鳳也莫名的望向夏國縉,突然……有個想法竄進了他們的腦海裡,現在……是在演連續劇嗎?
朱美君偏過頭去,笑都快要忍不住了,家法?虧她老公想得出來!
很好!夏士哲發現了!他的父母閒來沒事,是在整他嗎?
「不!不要打少爺!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少爺的。」
「你說你勾引少爺?」夏國紹走上前,慎重的問著。
「是!」她則抱著必死的決心。
「所以,如果我要這小子娶你,你會答應。」
「我……我配不上……」」看吧!你明明就不是心甘情願的,都是這臭小子……」
「不!夏先生!我喜歡少爺!真的!」
「那你肯嫁給他嗎?」
「我答應、我答應!」
咦?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發展,他看著被父親嚇哭的若彤,緊緊的將她摟人懷中:「若彤,別哭,我在這兒。」
「不要打少爺,不要!」」你心疼我被打?」
「當然啊!」
「你們兩個給我滾上樓!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辦婚禮,聽見了嗎?」
「聽見了!」反正結果是他要的,夏士哲乖乖的應了聲:「若彤,乖!別哭了,我們上樓。」
「嗯!」看著女兒被攬著走上樓,李青一莫名的望了妻子一眼,又望向他們的僱主。
夏國紹看著兩人上了樓,才突然笑了開來:「來來來!阿青、阿風!坐坐坐!」
「該改口了!」朱美君提醒著。
「對!改口,親家公、親家母,來來來,坐下來,我們談談聘金的事吧!」
「你們……」兩人楞楞的落坐,似乎有點懂發生什麼事了。
「誰叫我們的笨兒子和你們家的傻妞,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了,結果我兒子笨得連求婚也不會,你們的女兒傻得連我兒子魂都被她牽了她還不知道,我們只得演出戲,逼他們洞房。」
「老婆,他們已經洞房過了。」
「呃……是逼他們成親。」
「我們家傻妞她配不上……」
「你們兩個是怎麼了,若彤就是被你們教壞的,好不容易我兒子肯成家了,若彤居然還在說什麼他們不相配,不行哦要抱孫子,十個月後就要!」
「可是……」
「我作母親的替兒子擔保,他真的很喜歡若彤。」
「可你們呢?」
「我們從若彤只有這麼一丁點大時,就疼她疼得要命,別說你們都不知道,再說你們看我的傻兒子被迷得魂都飛了,我怎麼會不同意。」
李家夫妻互望了一眼,稍稍的緩開了表情。
「你們信不信我們的保證,我們以後會很疼若彤的。」
「再交往一陣子吧!」
「不行!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想抱孫子。」
李家夫妻互望了一眼,少爺論外貌、才情,都是個好人選,唯有那男女關係有點亂,但如果真能浪子回頭,的確是個很棒約女婿人選:「可是若彤才二十歲……」
「二十歲可以了!夠大了!」
「這……如果若彤答應,我們兩老當然會依她。」
「這就對了!來來來!談談聘金吧……」
連夏士哲都已發現了父母的陰謀的此時,看著他的寶貝女傭還一徑的哭著,對她的傻,他真的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不斷的哄著她,吻去她的淚,她則是一直道歉。
「夠了!我真的想娶你,不是被爸媽逼的!你再不信我的真心,我要生氣了。」
「可是……少爺的選擇那麼多……」
「李若彤!你真的很會惹我生氣!」
「少爺……」
「好!別又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給你看喔!」聽見夏士哲這麼說,若彤突然止了哭泣,傻楞楞的望著他,然後,突然笑了出來。
「原來要我哭,你才會笑啊!」
「才不是!我只是想到少爺哭的樣子,就覺得很好笑。」
「我哭很好笑?」
「我沒看少爺哭過,想到如果少爺哭,我一定會笑出來。」
「很好,那下回想哭的時候,就想想我哭的樣子。」
「少爺……你真的確定要我?我會當真喔!然後會一輩子纏著你不放的。」
「那正好,我也覺得這輩子如果我沒有擁有你,我的日子會過得很無趣。」
「少爺!」若彤的雙眼彷彿會飄出愛心一般,少爺真的是她的了耶!
「你想想嘛!像你這麼笨的女人,世上很少見了!」
突然被他氣鼓了頰,若彤嗔怒著的往夏士哲的胸口槌上一記。
夏士哲像偷到腥的貓,得意的將若彤順勢擁在懷裡,作勢要吻上她。.
「少爺!人家剛剛在溫室裡流了一身汗,很臭的!」
正要說她一點都不臭時,他想起了他們「共浴」的經驗,想起幫喝醉的她洗澡的經驗,他笑了:「好……我們先洗個澡再來。」
「強姦狂!人家不要了!」
「我有名字的,以後要叫我的名字!」
「少……」」嗯?」
「士哲……」
沒理會她的嬌嗔,伴著水聲,不一會兒浴室裡,又傳出了一陣陣激情的呻吟。
夏家別墅大廳,桌上攤滿的全是市面上最流行的婚紗雜誌,名設計師所設計的婚紗在雜誌裡展示,三個小女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梁欣鳳烤了小餅乾,泡了紅茶,也與朱美君一同坐下來討論。
「夏伯母,你看!我幫您媳婦挑這一套好不好?」崔頤綸指著二套低胸禮服以及它前下擺俏皮的短裙擺設計,正好可以襯脫若彤修長勻稱的雙腿及傲人的胸部,長達兩公尺長的後下擺則保有了婚紗的原味。
朱美君點了點頭,很滿意,卻被若彤一把搶了回:「前胸開太低了!」
梁晴諭用她慣有的神態,冷冷的瞥了崔頤綸一眼:「我選的這套才好看,李媽媽、夏伯母,你們看這一套好不好?」
一如保守的梁晴諭風格,這套白紗融人了中國風,領子是仿旗袍領,而整個前胸是白色透明薄紗,不太暴露,卻又讓那誘人的乳溝若隱若現在薄紗之下,合身的腰線剪裁顯出新娘的纖要,長曳的裙擺則讓新娘的身材更顯修長,雖然包得嚴實,但無一處不是在展現新娘完美的身材。
「不行!這一套是名設計師設計的,一定價格不匪……」
「放心,我夏家還出得起。」
「可是其實我想要的是這一套……」另外四個女人的視線全往若彤所指的圖片看去,梁欣鳳皺起了眉頭,朱美君搖了搖頭:
「太俗了!」崔頤綸狠狠的否決了!
「這是復古風嗎?」梁晴諭也不贊同。
這套禮服也不是真的差到哪裡去,反正,就和一般婚紗公司在拍婚紗照用的那種婚紗一樣,看起來很華麗,卻找不到一點特色。
「選我的!」
「當然選我的。」兩個女人爭吵了起來,若彤則不知所措,不過就是一件禮服她們都能吵,後來要選的還很多……她們總不會一徑的吵下去吧!
「我家一整年製造的噪音,可能都沒有今天的多。」夏士哲一進大門,聽見的就是兩個女人的爭吵聲,他順手將公事包、外套交給新管家,才走至客廳,攬著若彤也坐至沙發上。
「我們正在幫你老婆挑婚紗。」
「喔?挑了哪一套。」
「我挑這一套。」
「這一套是我挑的,士哲大哥,你一定會覺得我挑的比較好對不對?」
士哲看了一眼兩本雜誌上的圖片,笑了笑,穿這樣的婚紗根本是犯罪,它在誘人搶親!兩個女人完全不去搭理若彤原先所選的禮服,逕自推薦著自己的。
雖然雜誌裡穿著的不是他的老婆而是名模,但他回望了一眼自己老婆那比人家也差不到哪裡去的身材,開始皺起了眉;「如果有人盯著我老婆的胸部一直看怎麼辦?」
兩個女人一時啞口,總不會……他連這一點小福利都不肯給與會的男性吧!
「你如果要不露的,鳳冠霞披如何?」粱晴諭不屑的說了,男人都這樣,就是不讓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不行!我要接捧花!不准辦中國婚禮。」崔頤綸第一個反對,她早就是待嫁女兒心了,她一定要接到捧花,和男朋友開心的成為下一對新人。
「接捧花幹嘛!先去挑一個好一點的男人再說啦!」
「晴諭!」
「好了!好了!」是朱美君出來打圓場,她瞪了自己惡劣的兒子一眼:「你有什麼打算對不對?」
夏士哲將桌上的雜誌一本本的收了起來:「很感謝你們幫忙。不過,你們可以幫忙挑喜餅、挑喜帖,禮服就不用了。」
「為什麼?」
「我已經由法國聘請了一名名設計師專程飛來台灣,替若彤量身訂做一套婚紗、六套禮服,在我們的婚宴上,若彤會將這七套全穿出來亮相。」
「人家又不是紙娃娃。」
「我夏士哲的老婆,怎麼能穿這種別人穿過的設計。」
「噁心!」崔頤綸偏過頭,不看他們甜死人的模樣。
「庸俗!」梁晴諭心口不一的哼著。
只是現場的氣氛,更熱絡了,因為她們兩人又開始拿出了各家喜餅業者的DM來參考。
門鈐就在此時響起,管家由門外迎進了一個女人,那對準新人抬眸看見了來人,同時的皺起了眉頭。
也因為他們兩人的關係,氣氛變得有些怪異,梁晴諭及崔頤綸望著來人,就是覺得她不友善。
「不請我坐?」白佩琪一如往常,身穿名牌套裝、手提名牌限量包,夏士哲冷哼一聲,這樣的打扮才叫「庸俗」。
「白佩琪?你來做什麼?」夏士哲冷冷一問,直覺她來沒有好事。沒人請她坐,她便逕自在一座空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有個好消息。」
「你帶來的就算是熱騰騰的好消息,也變餿了!」夏士哲沒給她多好的臉色及招呼。
白佩琪則故意忽略,反而冷冷的瞪視若彤一眼,讓若彤有些許的退縮,夏士哲收緊了手臂給她勇氣,她就要是正牌夫人了。不用怕她。
「我懷孕了!你的孩子!」白佩琪拿出一份檢驗報告,放至那堆喜餅DM上時,竟是有點突兀。
若彤顫抖的拿起躺在桌上的檢驗報告,懷孕八周……八周……這是真的嗎?夏士哲伸手欲拿,卻被白佩琪一把拿了回:「想做什麼,就算撕毀了也改不了事實。」
梁晴諭及崔頤綸相視一眼,有默契的狠狠瞪向那個「負心漢」,「負心漢」只是回以冷笑:「你就確定孩子是我的?」
「孩子是你的,記得兩個月前,我和你在你房間更衣室的那一次嗎?那次我們沒有防護措施。」說完她嬌媚一笑:「我記得那一回;你這個小女傭也撞見過,最後被你命令待在更衣室外等你,就算你不承認,她應該把一切聽得一清二楚!」
朱美君及梁欣鳳心疼的望向若彤,看見她慘白的臉色,這是證實白佩琪的話吧!
「真做了又如何?你不可能懷孕!」
「士哲……你不記得那一次我們之間有多激情嗎?」若彤不想再聽,她只想轉身逃離,夏士哲卻扣住了她的手,逼她坐在她身邊:「白佩琪,你勾引不了我的激情,那天我是因為若彤在房門外,才會那麼激情的,不過,那天激情歸激情,我的理智還在,不會笨到讓你懷孕,沾染上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夏士哲,或許你換女人像換衣服一樣,但我並不是。」
看著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謊言,夏士哲很想嘲笑她可笑約演技,但眼一瞥,他發現自己的未婚妻相信了,母親也相信了。
而朱美君更氣的是,白佩琪那句「換女人像換衣服」一樣,她的兒子竟是這樣浪蕩的一個人嗎?
「我養。」眾人正弓弩相對,衝突幾乎一觸即發時,若彤的一句話讓眾人一楞、讓夏士哲氣結。
「什麼?」白佩琪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又問了一次。
「我養,你把孩子生下來,我來養。」
「憑什麼是你養?」
「因為我是士哲要娶的妻子,只要你把孩子生下來後,DNA檢驗證實是士哲的孩子,那我就會把孩子當自己的養大。」
「你不覺得有了孩子的我,才是能當正宮娘娘的人選?」
「就算我打算養你的孩子,並不代表我就容忍你當妃子,所以沒什麼所謂的正宮娘娘,士哲要的是我,那孩子是個錯誤,但我會彌補這個錯誤。」
她一句句的在說什麼?答應他求婚前,她不相信他愛她,答應他求婚後,她又不相信他不會和別人有小孩!
「我不會這麼容易被打發。」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朱美君接口了,千方百計要嫁進夏家,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而已嗎?
「我不需要錢,錢我很多。」
望著兩個女人的同仇敵愾,如果他真的是始亂終棄,或許還會高興,但他不是:「你們真這麼不信我?」
若彤很想相信,但那一次,是她親眼撞見的。
朱美君也很想相信兒子,但卻看見未來媳婦眼裡的傷痛,難道……她的兒子還真是遊戲花叢的浪蕩子?
「白佩琪,我不會受你威脅,第一,我不相信你懷孕了,第二,就算你懷孕了,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
「夏士哲,我不會讓你始亂終棄的,你好好考慮,或許我並不能逼你娶我,但你不想自己的韻事被我賣給八卦雜誌吧!」
「你的家世比我夏家更為顯赫,你確定?」
「你覺得,是被拋棄的可憐女子受人同情些,還是把人玩過就丟的富家公子受人諼罵多些,你自己想吧!」白佩琪如來時一般的驕傲,又轉身離去了。
其實她走的時候心裡一點也不踏實,如果他真的不中計,她不確定她真的會把一切公諸於世,畢竟,她白家真丟不起這個臉,本來她來,是想至少會讓他身邊的女人知難而退,就算夏士哲不要她,她也要拆散他們,卻沒想到,那女人竟會說,孩子她要養!
可惡!白佩琪坐上車時狠狠的甩上車門,這個女人是個大阻礙!白佩琪雖然走了,但廳裡的氣氛還是沉默的可怕,所以當未美君突然開口,請梁晴諭及崔頤綸先回家時,兩人很識相,她們只是拍了拍若彤的手給她安慰,就告辭了。
「她真有了你的孩子?」朱美君抑忍怒氣,好不容易這小倆口走到這個階段了,這算是好事多磨嗎?「不可能!是她說謊!」
「但你畢竟還是亂搞男女關係,否則她不會有機會說謊不是?」」這我無法否認。」天啊!她這個兒子是怎麼了?交女朋友可以,甚至發生親密關係也無妨,但如果只是玩什麼一夜情,還是沒有愛的性伴侶這一套,她可不容許,她當初就說不該讓他開店,夜店畢竟是聲色場所。
「不要告訴我不可能,我想知道如果白佩琪真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和若彤交代?」
「我不回答這種問題,因為沒有的可能我不需要去預設立
「那很好,等你證實了之後再說,在你證實她的孩子與你無關之前,你們的婚禮無限期的延後。」
「媽!」夏士哲不敢相信母親竟是作了這樣的決定,而且決絕的站起身,拉著若彤要走。
「若彤,阿鳳,我們走,我沒辦法再跟這個不肖子多說一句話!」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孽子甚至連道歉都沒向你道歉。」朱美君拉著兩人,不管夏士哲還想說什麼,就將若彤拉上樓。
在被拉上樓的時候,若彤還是頻頻的回頭望向夏士哲,卻無法多說什麼。
夏士哲氣得將桌上的雜誌、DM全掃下地,對!他是該道歉,但母親及若彤的不信任還是讓他生氣,為什麼就不多相信他一點?他這真是無端飛來的罩頂黑鍋,甩都甩不掉!
但他也不會甘心的背!
「若彤,你告訴伯母,你會不會就這麼不要我兒子了?」朱美君拉著若彤回她的房間,就立刻著急的問。梁欣鳳不影響女兒的想法,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對於她的任何決定,作母親的都會司意,雖然她還是認為,少爺是被栽贓的。
「伯母,不會的,我真的愛士哲,我不會離開他的。」
「阿鳳!我的兒子真的是那種浪蕩子嗎?」朱美君很心痛,士哲的荒唐讓她很傷心。
梁欣鳳無言,她無法為少爺的行為作任何評斷,只希望他若真愛若彤,以後這種事就不要再發生。
「不說話就是真的了?」
「伯母……」「若彤!我那兒子雖然荒唐了點,但我相信他不是死不認錯主人,我想,那白佩琪是真的沒有懷了他的孩子的。」
「伯母,我剛剛就說了,就算她真的懷了士哲的孩子,我都會把孩子當自己的養大的。」朱美君將若彤攬人懷裡,心疼她:「你真傻,我兒子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會有你這個傻女孩這麼愛他?」
「伯母,士哲跟我求婚的時候,我就對他說了,一旦我答應,這輩子他就休想甩開我,因為我會纏他一輩子。」
突然,朱美君像決定了什麼一樣,推開若彤站起身:「若彤,別說我這個未來婆婆不挺你,這回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我那個愛摘野花的兒子不可。」其實,若彤是捨不得的:「伯母……這樣士哲他……」
「別說了!若彤,難道你不想知道士哲他有多愛你嗎?你不想試探看看嗎?」
「可是……」
「我這回非得讓他嘗點苦頭不可,我要讓他知道,他不是生來就能擁有你的,我也要讓他擔心一下,讓他知道什麼叫嫉妒!」
看來朱美君心意已決,若彤連想反對,都反對不了。
這些天,若彤在母親有意的阻隔下,沒和他說上幾句話,這讓夏上哲不但辦公沒精神,連來到「向」也是一副無精打采,嚴重到連找他喝酒的朋友都覺得掃興了。
「喂!苦瓜臉不是一個很好的下酒菜!」江雲睿算是取笑的望向夏士哲:「曾幾何時我們夏公子也會為情傷了啊?」
「雲睿,你這條愛消譴人的毒舌怎麼和某人長得一模一樣?」
「舌頭這東西,本來就每個人都長得一樣!另外,不要把我和於聖豪那個市儈男相提並論。」江雲睿淺飲一口酒,聽見門上有人輕敲。
隨即進入的是被服務生領來的葉東翰及狄宗昀,是另兩條為情傷的靈魂。
「很好,我非得把兄弟們都叫來,看看你們三個人的模樣,好好拍照留念不可。」
「聖豪、彥豪沒空,尤其聖豪,被他爸爸逼著去了場宴會。」狄宗昀回了他,因為人是他負責連絡的。
「該不會是那場美其名是嚴老孫女的生日舞會,但誰家有未嫁女兒、未娶兒子的,全都給帶去了,豪華程度直逼十八世紀歐洲社交季的相親舞會吧!」
「嗯!」狄宗昀還有回答,倒是葉東翰只是冷冷的望了江雲睿一眼,拿起整瓶酒,就往嘴裡塞。
「喂!酒不是這麼喝的!」夏士哲懷中的電話響了起,他無力的拿出,是今晚沒來的於聖豪:「喂?」
「上回在「向」穿老闆娘制服的,真的是你的真命天女?」
「不然呢?你見我常常讓人穿那套衣服嗎?」
「可是……我看你娘親把人帶著來參加宴會,你不會不知道,我今天參加的宴會,是什麼性質吧!」雖然最近聽士哲說他們吵了架,但看見朱美君把未來媳婦帶來參加相親派對還是令他意外。
剛剛江雲睿的話又在他腦海裡轉了一遍,夏士哲猛地由座位上跳起:「宴會在哪裡辦?」
對夏士哲說了宴會所在地後,於聖豪滿意的合上了電話,看來……這女孩對士哲真的非常重要!
想起上回士哲對他說,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的那件事,於聖豪可還餘怒未消,他決定,一定要和士哲談上這筆生意不可,或許……他該由那女孩下手,讓士哲來欠他一回人情……
而在「向」裡頭,江雲睿則是看見夏士哲很沒禮貌的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把這兩個正在失戀中的朋友丟給他,很好,大醉一場吧!尤其是別人開的酒會更好喝。
「東翰,別一直喝我的,你不是打算喝我的酒喝到醉吧!」
「我開!要喝我的酒,就得給我喝到不省人事才行。」
「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