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烙印在心頭 第5章
    做夢也想不到偉彬會吻她!

    雖然事情都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但每當想起那個吻,就讓昭筠藥臉紅心跳不已。

    雖然她年屆二十九,不過從小到大她只被吻過二次。

    而巧合得很,二次的對象都是偉彬。

    她回憶起她高一的時候,那時候偉彬幾歲?不過是十六歲的男孩。正逢聯考季,他還一副悠哉的樣子,整天翻著連頁數都有些破舊的武俠小說,還樂此不疲;那像她死讀活啃,還讓偉彬權充家教,在一旁指導,她心有不甘,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般天才型的高手,自然嘲諷了幾句。

    「唐媽對你的寄望大,要是她知道你通宵啃的是你打來打去打個沒完的武俠小說,就不會心疼你在盛夏唸書,還特地買了台冷氣裝在臥室裡。你還不知感恩,恩?」她用力踢了踢躺在床上的他。」

    「如果你是專程來享受冷氣,就請你閉上那張嘴巴,。K?」

    他連頭抬也不抬,正沉浸在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裡。

    被他說中目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特地來督促你的。」

    「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話?」他總算抬起頭,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好歹我也是個高中生,雖不是一流學生,也算有過實戰經驗,光是衝著這點,你就要向我討教討教。」她就是見不得人家看不起她,尤其是唐偉彬,這個小她一歲的男孩。

    他的興趣似乎被挑起來了。他放下武俠小說,爬下床,盯著她好一會兒,才拉出書桌前的椅子,隨著拿起西瓜亂啃一通。

    「喂,西瓜皮,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的眼底似乎頗有挑戰的意味……甚至還有幾許期待。

    「不要叫我西瓜皮!」她有些生氣。

    從國中到高中,礙於規定,女生的頭髮不能超過耳下,讓她整個看起來好呆、好驢,每回都讓偉彬嘲笑個沒完。

    其實礙於規定,偉彬也是理個平頭,可是說來奇怪,蓄有頭髮的偉彬看起來斯文俊秀,理個平頭的他倒也不脫健康清爽;害她想嘲笑他幾句都沒有辦法。

    這點,一直令她耿耿於懷。

    他揮揮手,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西瓜皮,你真的什麼都有經驗?」

    「沒錯。」為了面子,打腫臉充胖子也在所不惜,誰叫她一直被他踩在腳底下。

    「你會不地接吻啊?」他挑戰地問。

    「接吻?」她怔住了,隨即臉紅起來。

    「就是嘴對嘴親吻,像電視上的那種吻得死去活來,差點斷氣的那種嘛2你不道?」

    「我當然懂,誰說我不道!」她紅著臉說。

    「真的」「我幹嘛騙你?」

    「試一次吧!」

    「什麼?」

    「我說敢不敢證明給我看?」他有陰謀的眼神掩飾得很好。

    「證明?當然好,怎麼證明?」她睜大眼睛,鼓起勇氣說。

    「當然是找個人實地演練一番啦!」

    「找誰?這裡又沒有別人。」她鬆了口氣。

    「我嘍!」他仍是那副老神在此的模樣。

    「你?」

    「既然沒別的人在場,自然就只有我權充一下。你不敢?」他挑釁地說。

    「誰說我不敢……我只是……只是……」她怎能說她根本沒接過吻。

    死鴨子嘴硬,好了吧!現在該怎麼辦?她可不要在他的面前出醜,這可是她唯一一次出頭的機會,要是放過了,誰知道這臭小於以後會怎麼看她,難保不把她踩得死死的。

    他揚起眉,一副她不敢的模樣,讓她氣得牙癢癢的。

    「你真的不敢。」他嘲笑她。

    「誰說我不敢?」

    反正只要把眼睛閉起來,把嘴湊上去,裝出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唐媽的黑色電視裡不都這樣演的嗎?

    「來吧!」她很緊張、很害怕的閉上眼睛把臉湊上去。

    唐偉彬也很緊張,很用力的趁著昭筠箔沒注意的時候抹去嘴上的西瓜汁,暗自擔心早上刷牙是不是刷得不乾淨。

    結果當然是換得兩人牙齒碰撞得吱吱作響,甚至鼻子也讓偉彬撞得好疼,而他的嘴裡還有西瓜味道。那回的經驗讓她學到,電視上的演員能陶醉在接吻裡,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她還記得她回家時,還特地照照鏡子,看看牙齒是否鬆動。為了賭一次氣就去牙醫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想到這個初吻的經驗就感好笑,完全不同於上回……天!她按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光想到上回偉彬的熱吻就讓她臉紅起來,雖然不太明白他親吻她的目的。但她可是一頭栽下去,沉醉在其中,甚連那幾個混混都沒發現「嗨!這位姐姐,你認識永平嗎?」

    難道偉彬真想證明他是個有正常興趣的男人,所以才吻她嗎?

    「姐姐?」聲音有些不耐煩。

    昭筠箔終於看見上回在門口纏著永平不放的長髮女孩正站在唐家公寓門口,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她。

    她遲疑地笑笑:「你叫我?」

    「我是宋采穗,唐永平的女朋友。」長髮女孩有一種柔弱氣質,不過在她說這兩句話的時候,倒顯得十分有佔有慾,很頑強、很固執。

    昭筠箔怔了怔,想起上回易凡說的可不是如此。

    她是永平的女朋友,為何上回還在唐家門口打永平,難道是這小倆口子一時吵嘴?

    準是這樣,她下結論。

    「姐姐,你在聽我說話嗎?」宋采穗盯著她,又拉回她的思緒。

    「當然。」昭筠箔急忙保持笑容,拂起溜到前額的髮絲。

    「我叫昭筠築,你想找永平?我上樓去替你叫他。」

    「他現在有課,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宋采穗注意到昭筠藥的不解,改了口氣:

    「事實上,我是想找一個人跟永平滿熟的人聊聊,你跟永平很熟嗎?」

    「打從他七鄉起,我就認識他了。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我可以當和事佬,替你們排解。」

    「七歲?」宋采穗很仔細地打量了昭筠箔。「姐姐應該比永平大吧!」

    「我二十九歲。」

    「原來是三十歲的老女人。」

    「我才二十九歲。」昭筠箔有些不滿。難道二十九歲一定得當成三十歲嗎?

    「反正差不多。水平不可能會愛上大他七歲的女人,這就代表你對我沒有威脅。姐姐。你認識永平的日子也不算短,你應該很熟悉他的生活圈吧?」

    「看你要問什麼了。」昭筠藥覺得自己好像那個綁在牆上的犯人,而眼前的小女孩就是拿鞭子逼供者。

    「永平有沒有其他的女朋友……我是說比較接近的。」

    昭筠統很努力的想了想,答:「你不就是水平的女朋友?」!

    老實說,從小到大,她也只看過眼前的女孩常來找永原來女孩懷疑水平有其他女朋友。

    「還有其他人嗎?」

    昭筠箔很時務,的搖頭,答了聲「沒有」。

    她可不想讓永平吃了苦頭,再來找她算帳。再說,她說的也是實話嘛!

    「真的沒有?」宋采穗逼問。

    「至少據我所知,是沒有。」

    「沒有?」宋采穗低喃:「怎麼可能?他上回還在學校明白的表示,他喜歡的是長髮、有明朗笑容的女孩……」

    為了免去她莫須有的妒忌心,昭筠掐拍拍她的肩。「你放心,他說的一定是你嘛!長頭髮、又有明朗的笑容,除了你還會有誰?」只要她先讓臉上那股可怕的妒意消失,否則是不可能會出現笑容的,昭筠箔在心底小聲地說。

    其實女人臉上出現妒忌樣子也挺醜的,小小的妒忌是尚可接受的;但這個女孩子像是喝了整缸的醋,光是這點她就不敢恭維了。

    她很慶幸自己不是水平。

    「你沒騙我?」宋采穗還是很懷疑的樣於。

    「絕對沒有。」

    宋采穗滿意的回去了。

    然後留下昭筠箔獨自站在大門口。

    易凡說得沒錯。

    他真的很可憐。

    輕脆的風鈴聲叮叮噹噹的響起,安德忙著擦桌面,連頭也不抬的,直覺喊道:

    「歡迎光臨。」,「安德n」細細小小的聲音讓安德的抹布滑落。

    他瞪大眼,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抬起頭來。

    「馨馨?」

    他很激動。起碼有二年時間沒有見到馨馨了!雖然是老朋友,但鑒於背景身份懸殊,加上他頗為自卑,林父又不允許馨馨獨自前來,所以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馨馨了。

    她仍是那副老樣子。如夢似的眼睛、白暫細緻的臉頰,一點都不像是有過三次婚姻紀錄的離婚婦人。其實就算是馨馨老了,七八十歲的時候,在安德眼底,她仍猶如二十歲年輕貌美,原因是他愛她;他才不在乎她幼稚的想法,以及過於羅曼蒂克的浪漫,只要她肯愛他一點,就算有前任丈夫的十分之一,他心甘情願。

    只因這份愛戀之心,從童稚的青梅竹馬就一直悄悄地盤據在他心底,不曾消失過。』每回由偉彬耐住性子陪馨馨玩家家酒時,俊俏的偉彬總是扮新郎,而身為伴郎的他只能在一邊暗暗偷窺新娘,猛羨新娘的好運;直到偉彬遇上昭筠箔就再也肯陪馨馨玩了。他只好由伴郎升為新郎,那份心底的喜悅是無法用筆墨形容的。直到今天他仍然悄悄地埋在心底,不讓這份愛戀流露出來,他知道這輩子是與馨馨無緣……馨馨仔細打量他一會兒。「其實,安德你年紀也不算小了,也該娶個老婆,替你管『夢之坊:的時候了,有沒有中意的對象?」

    「有……我是說,目前還沒有。」貪婪的攝取她一舉一動,差點露了口風。

    「要不要偉彬為脅紹介紹?」

    「你不也還保持單身,怎麼光為我打算?」他苦笑。

    「我在等合適的男人出現嘛!」馨馨嬌笑著。

    「白馬王子……」他低喃,知道自己不但不像白馬王子,反而一副鐘樓怪人的可怕樣,馨馨怎麼可能會上愛他呢?』。

    「你怎麼啦?安德,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是工作太忙了嗎?」

    「不,只是……有些好奇,你很久沒來『夢之坊』,怎麼一時心血來潮來看我的?」他的起精神問。

    「是偉彬要我來的。」馨馨照實說。

    「偉彬?」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最近為爹地又催我結婚為我介紹好幾個財主,都是四十多、五十多歲的男人,全我婉拒了,所以偉彬就建議我過來坐坐,說不定能有一見鍾情的男人出現。」

    原來是偉彬,回頭他要好好謝謝他了。安德感激的想道;」雖然他與馨馨命中無緣,但起碼能短暫的相處在一起,他就滿意足了。

    ※        ※         ※「昭筠筠?」

    「黃景航,有事。」

    「晚上一塊吃個便飯?」

    「晚上啊……」

    「沒空嗎?」黃景航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昭筠筠想了想,露出笑容。「當然有空。為什麼請吃飯?」

    「呃……我有點私事想告訴你。」

    她點點頭。「好啊!」她爽快地答應,讓他喜上眉梢,投給金杏敏一個眼神。

    要不是這些日子有金杏敏打氣兼策劃,黃景航早就放棄追求了。自從上次那個姓唐的了昭筠箔是他一個人的那副模樣,黃景航就有:些洩氣了。雖然他對自己相當自信,也十分滿意自己的外表,但姓唐的也不差,既年輕英俊又是個出名律師,再加上住在昭筠笛樓下,還是房東呢!他怎麼決鬥過近水樓台的唐偉彬呢……昭筠笛打斷他的思緒。「在哪兒吃呢?」

    「呢……」

    「老爺大酒店嗎?」她問。

    「不!」他直接的拒絕,他可不要再遇上那個姓唐來打擾他的求婚。

    昭筠紡有些吃驚他語氣中的激烈,讓他急忙改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下班後我直接載你過去。

    「好啊!」昭筠按倒是沒異議。

    他總不可能一連遇上姓唐的兩次吧?

    想到今晚求婚順利,贏得一個好妻子,他就期盼不已。

    誰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一一掃視完坐在附近的男性,確定姓唐的不在旁窺伺,黃景航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擔心是多餘的,唐偉彬根本不知道他準備向昭筠筠求婚,只是那天看見唐偉彬視昭筠箔為所有物的態度令他有些不安,也不是說他迷信,只是有些人和某些場合特別有緣,而他可不希望成為那個有緣者,半途讓唐偉彬破壞了他的好事……「黃景航,你有事拜託我,直說無妨嘛!」

    「呃……昭筠笛,我知道在這種場合談這件事不是很羅曼蒂克,但我想我們都已經過了浪漫的年紀……」

    「你很緊張?」昭筠掐有些好笑,找她當伴娘,幹嘛急得一頭汗?」「是啊!」他坦誠。「老實說,第一次婚姻帶給我的傷害不小,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才走出那場惡魘,再投進另一場婚姻的確要有些勇氣……」

    「你會成功的。」她是真心祝福他與金杏敏。

    「你也贊同?」他驚喜的問。

    「為什麼不?郎才女貌,年紀相當又在同一家雜誌工作,我看好這樁婚姻。」她鼓勵他。

    他喜形於色。昭筠紡,你是答應了我的……」他沒想到連他的求婚詞都還沒有提出來,昭筠箔就答應他的求婚。

    「筠筠,你也在這裡?」很冷、很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一抬起頭,又驚又喜。

    「真巧!易凡,你怎麼也在這裡?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會待在家裡。」「同事跳槽,幾個朋友為他開個告別會。」

    庸易凡指指另一桌,他的語氣很淡然,像是在談什麼無關緊要的天氣,他的眼睛則沒有感覺的盯著黃金航,好像在評估他是否造成威脅。

    「昭筠箔,他是……」黃金航也以同樣的眼神打量易凡。

    「他叫唐易凡,是我的朋友。」昭筠締介紹。!

    「唐……跟上回那個律師有關係?」黃景航推測,在外貌上倒看不出那裡相像,但這個男人看起來挺冷的。

    「易凡是偉彬的弟弟,一點都不像吧!」昭筠紡笑著說,沒注意黃景航一副倒楣到家的表情。

    「易凡,這是我同事,黃金航。」

    易凡稍稍頓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他轉向昭筠掐。

    「也許待會要回去的時候,我可以順路載你。」他的聲音仍舊很淡然,但語氣中夾雜幾許寵溺、溫柔的味道。

    「好啊!這樣我就不必擠公車,當沙丁魚了。」

    「不必麻煩唐先生,我可以載昭筠箔回去。」黃金航說道。

    「我就住在她樓下。」唐易凡很不以為然的說,彷彿麻煩的才是黃金航。

    「不,我堅持……」「筠筠,就這麼說定了。」頓了頓,他說,「不如和我們一桌,人多好熱鬧。」唐易凡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或許唐家兄弟外貌不甚相像,但骨子裡可差不到那裡去,黃金航氣惱地想道。

    「可是我和黃金航還有細節要談,你先過去好了。」昭筠藥說道。

    黃金航得意地看向唐易凡。

    「細節?」

    「例如婚禮要在那裡舉行,是不是要隆重些,我好準備禮服搭配,黃金航,你可得說清楚唷!。」

    「婚禮?」易凡用很輕、很不可置信的聲音問。

    「沒錯、到時候歡迎唐先生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黃金航掩不住春風。

    唐易凡打量了他很久,才問:「是誰跟誰?」

    「當然是我跟……」

    「跟雜誌社的同事。」昭筠箔接得倒挺順的。「她姓金,易凡,你不認識的。不過黃金航,你要缺個伴郎,易凡倒是個好人選。易凡,你會願意吧?」她沒看見黃景航過於吃驚的臉色和易凡淡淡的微笑。

    「當然,只要黃先生不嫌棄。筠筠,你在這場婚禮又扮演什麼角色?」

    「伴娘嘍!黃金航,你怎麼了?」昭筠掐終於注意到黃金航震驚的表情。

    「我……昭筠藥,你搞錯了……」黃金航迫切地想說明一切,她怎麼會把金杏敏湊在一塊呢?

    「搞錯了?」昭筠箔睜大眼,不明白黃景航說這句話的意義。

    「你不是要我作伴娘?」

    「當然不是!」

    「那是媒人哎!」昭筠箔還是很不解地猜著。

    易凡開始笑出聲,不理她的抗議,拉她起來。

    「看來黃先生必須獨自理清某件事情。筠筠,還是我載你回去吧!」

    「你那幫朋友呢?」

    「他們會諒解的。」

    「黃金航,明天見了。」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昭筠掐就讓易凡給拖走了。

    天!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黃金航幾乎是癱在椅子上。

    連續兩次求婚都讓唐的男人給破壞了。

    而這兩次甚至算不上是求婚。

    最嚴重的是新娘以為自己要當伴娘?這太離譜了!更離譜的是昭筠箔竟然以為他與金杏敏……他想起金杏敏那張可人的臉蛋、體貼的心思,還不時鼓勵他追求昭筠箔。

    他翻了翻白眼。

    真是一團混亂。

    「你真以為他的目的是請你當伴娘?」在回家的路上,易凡打破沉默問道。

    「不然還有其他目的嗎?」昭筠箔津津有味的吃著麵包,凝視窗外晃動的景色。

    在「福華」還沒吃飽就讓易凡拖出來,在她肚皮抗議之下,易凡才半途下車到一家麵店為她買幾個麵包充飢,雖然比不上飯店美食,也只有暫時補充一下子。

    「也只有你這種少根筋的女人才會以為他的目的單純。」他喃喃道。

    昭筠笛想了想,頗覺他的話有理,說:

    「也許他是想讓我建議幾家不錯的禮服店。」

    「你真是少根筋。」他用很輕的聲音說,眼睛直視前方。

    「易凡,你到底想說什麼?」

    「筠筠,你已經三十歲了……」

    「二十九。」她不勝其煩地提醒他。

    「有沒有想過婚姻?」』唐易凡很小心地提出來,還瞄了她一眼,準備一觸動她的傷痛,就立即收口。

    「沒有。」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果然!

    這是明擺在唐家三兄弟面前的事實,只是他有些不死心的想確定……沒想到昭筠箔父母的離異給她的傷害這麼深,卻使得她連婚姻也排斥;這也難怪,艾氏夫婦因外遇而離異的時候,她不過十來歲的年紀,正是敏感而易受傷害的年齡,她當然感受到婚姻的不安全,自然排斥婚姻……這也就是唐家兄弟沒有一個明著追求,怕揭開了她的痛處,弄不好也許排斥婚姻一輩子也不無可能。唐家兄弟兄弟只好把這一份愛戀小心箕冀地擺在心底,尤其是偉彬……易凡同情自己,但更同情偉彬,是他將一見鍾情的昭筠掐帶回家的……是的,他是同情偉彬,但他更羨慕偉彬。

    「易凡,太木訥的男人交不到女朋友的。」昭筠箔好心的開導他,還舔舔手指上的麵包殘屑呢!

    他瞄了一眼猶不知情的她,長長地歎口氣。

    不知娶到昭筠藥的男人是有幸抑是不幸……。

    真的羨慕偉彬嗎?

    他也懷疑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小姐,你要搞清楚,我們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喜歡你!」彷彿這就是理由似的,她理直氣壯。

    「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她一臉受到傷害的樣於。「我以為你喜歡長頭髮的女孩。」

    「如果單就為了長髮去喜歡一個人的話,那全台灣有多少長頭髮的女孩,那我不全包了?」

    「你是說,你真的不喜歡我?」宋采穗兩眼淚汪汪。

    「從你倒追我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很明白的告訴忱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更別談喜歡了。」

    『她騙我!」宋采穗哭道。

    「誰?」他要好好揍死那個鼓吹她來追他的人。

    「住在你那層樓的女人。」

    他怔住了。「筠筠?」這怎麼文跟筠筠扯上關係了?

    「你沒有女朋友,不是嗎?」

    「就算我沒有喜歡的女孩,我還是不會選擇你。」他把話說得有些兒狠了,但他也無可奈何,誰叫她死絕不放呢!

    為了自己、為了她,只好快刀斬亂麻。

    他歎口氣。「宋采穗,好男孩多得是,何必只糾纏我一個呢?」

    「我只喜歡你,我可以為你自殺。」

    「就算你自殺,我也不會接納你。」

    刺耳的巴掌聲響起,宋采穗哭著跑走了。

    「挨一巴掌,省去日後的麻煩也算值得。」小李很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你都看見了?我是不是太狠了?」

    「不狠不行。難道你願意讓她纏你一輩子?」

    「所以嘍!今天這種地步是遲早要有的。」小李瞄了他一眼。「你真有喜歡的女人啊?」

    「差不多」「我怎麼都沒聽說過呢?」

    永平只能苦笑。

    小李也不逼問。他相信永平有他的苦衷,不過他還是要提醒永平一句:

    「大哥,小心一點。宋采穗個性激烈,她說到做到。」

    「不可能。」永平不相信。

    「但願如此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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