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陸……哥哥?你剛剛說什麼?」蘇飛顫抖著手指指著他。
「我訂婚了,過年前會結婚,絕對比元朗快。」高陸冷淡地再說一次,這耳背的傢伙!「朗哥哥,我先去問一下特助,公司股票是不是在狂跌……」他轉身正要跑,肩膀卻被按住。
「你煩不煩?元朗都要結婚了,我為何不能訂婚?」高陸不爽地看著他。
「等一下,誰說我要結婚的?」穆元朗不解地看著他。
「是誰攬著一位箭靶子四處公告即將結婚,還相約到白頭的?說到底,我這樁婚姻是被你逼出來的。」高陸沒好氣的睨他一眼,等著看他這天大的謊言能掰到何時?「哼!居然瞧不起這個令人感動進骨子裡的誓言,小心會有報應。」穆元朗摸摸鼻子,很慶幸自己不是被逼的那人。
「放心,我高某人只要認定了,就不會反悔,你的相約到白頭,我和玫兒替你守了。」「玫兒?叫得真親熱,看來是真的了。」蘇飛一臉的趣意。
「你的未婚妻到底是何方神聖?」穆元朗也很好奇。
「潘濟玫……就是她。蘇飛,以後在街上把妹,別把錯了。」高陸將她的照片遞給他。「哇!超級大美人耶!」蘇飛吹了聲又長又響的口哨。
「我看看。」穆元朗也湊過去看,隨即瞪大眼。「是她!」你認識?」「認識,她也在我的選妻宴名單上。」「又如何?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了。」高陸不悅地睨他一眼。「厚!你害陸哥哥吃味了。」「少陷害我了,重點是我知道陸哥哥是在何時煞到人家的。」穆元朗勾著蘇飛的肩頭噯昧地竊笑。
「真的?什麼時候?」「你很閒?」高陸不悅地看著他。
「是很閒呀!」穆元朗完全不怕他的冷眸,興匆匆地拉著蘇飛八卦。「前陣子在林董的宴會上煞到的。」「哇!沒想到陸哥哥動作這麼快,居然沒幾天就搞定了。」「對呀,那時他還偷窺人家呢!」「偷窺?」蘇飛吞了吞口水,又想起身了。
「你幹嘛動來動去?尿急啊?」「不是,一時間出現太多異相,我很擔心公司的股票……」「放心啦,收盤漲了三毛。」「噢。」蘇飛拍拍胸口安心了些。
「我們玫兒小姐有趣極了,兩腳好像跟草皮有仇似的,走沒兩步路就跌得走光……呃……我可沒瞧見,真的。」穆元朗瞧見高陸眼露凶光,立刻撇清一切可疑責任。
「你沒瞧見怎麼知道她走光了?」「陸哥哥說的呀!他看了好久才假好心提醒玫兒小姐,我想玫兒小姐一定不知道被看好久了。」蘇飛悶聲笑個不停。
高陸瞪著他們兩人,這有什麼好笑的,還講得口水到處噴。
「然後呢,咱們陸哥哥偷窺不過癮,居然調戲起人家玫兒小姐。」「啊?調戲?陸哥哥居然幹起調戲這等勾當?」蘇飛瞪凸了眼,股票真的漲了三毛?沒狂跌嗎?「坐好。你沒聽錯,陸哥哥一下子逗人家衣領開了,一下子又說人家頭髮亂了,反正都是免費看了半天春光後,才假好心告訴人家的,後來還厚臉皮要跟人家拿謝禮。」「什麼謝禮?…『告訴玫兒小姐走光了那些小事的謝禮。」蘇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高陸。
「幹嘛?」他不爽地瞪著他……
「佩服佩服!」「咱們陸哥哥撩著人家頭髮又摸又親的,若不是隔著欄杆,而且玫兒小姐閃得快,我看陸哥哥一定會吻上人家紅艷艷的誘人紅唇。」「居然沒吻到?好可惜……噢唔!」蘇飛話才剛說完。就被賞了顆爆栗。高陸狠瞪他一眼,誰像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被色狼附身。
「然後進屋說要跟林董拜拜了,哪曉得陸哥哥的目光又黏上人家玫兒小姐,怎麼都移不開,結果又混了一個多鐘頭才走人。」高陸無奈地看著好友當著他的面聊他的八卦,他們實在有夠無聊,但那天他是真的捨不得離開。
目光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一直跟著潘濟玫移動,他知道那是渴望,好想再跟她獨處,好好逗她個過癮。
太可笑了,他何時渴望過某個女人了,但那種感覺好強烈,強烈到讓他相當火大,他匆匆和林董告辭,回家許久後,才把她的身影趕出腦海。
沒想到幾天後,他們居然成了一對,想不信緣分都不行。
「所以陸哥哥是真的煞到人家了?」蘇飛終結地問。
穆元朗也轉頭看著他等答案。
「少扯了,那時只是無聊打發時間而已。」「可你對人,尤其是女人向來冷淡,認識你至少二十年了,從沒瞧過你把目光放在一個女人身上超過一分鐘,而你居然對她又是偷窺又是調戲的,我說陸哥哥,愛都愛了,你就大方承認吧!」蘇飛直覺道。「是啊、是啊。」穆元朗點頭附和。
追高陸的女人數量之多可不輸他,但都被他那冷得毫無感情的眸光給逼退,這女孩卻贏得他全部的注意,叫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我會和她訂婚是被老爸逼的。」高陸心想再不說明,肯定被他們追著恥笑到天荒地老。「少來了,你老爸逼,你就訂,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蘇飛擺擺手才不相信。「一選一,他要我選「昭星」還是結婚,你們說我會選什麼?」「結婚。」另外兩人默契好得不得了。
「所以了,他拿了一疊照片讓我挑,而她正好在其中。你們說的也沒錯,難得有個女人可以逗樂我,不挑她要挑誰?」「你爸沒問你挑她的理由?」「一見鍾情。」「什麼?」兩人同時大叫。
「這麼好用的官方說法,你可以用,我為什麼不能?」高陸譏誚地瞥了穆元朗一眼。
「這樣你爸也信,他是樂瘋了嗎?」「隨便啦!」誰有空管他信不信。
「你也未免太隨便了吧?」蘇飛快昏了。
「你要隨便我也不反對,可她是「潘橋」老董的女兒,你都不用考慮嗎?」穆元朗笑問。
「對呀,潘董向來熱衷增產報國,生了七八個,而他特愛搞聯姻的把戲,他的每個兒女的婚姻都替他帶來廣大的利益,他肯定是想從你身上撈好處。」蘇飛挖著記憶道。「那又如何?又不是只有他能撈到好處。」高陸聳聳肩,一點都不認為會被佔便宜。
幸好他看上玫兒了,不然那女人肯定成為另一場利益結合的犧牲品。想到潘董不時帶著她在各種宴會上讓人評頭論足,他就一把悶火直攻心頭。
「也對,那我們就好好利用你的未來岳父吧。」穆元朗大笑出聲。
「我還有一個問題。」蘇飛舉手發問。
高陸揚了下眉,他煩不煩哪?「玫兒小姐就這樣開開心心跟你訂婚了?」被調戲後跟著就訂婚,他才不信呢!高陸瞪了他半天才不爽地回道:「她是被潘董逼的。」蘇飛和穆元朗對望一眼,隨即抱腹狂笑,這下子絕對有好戲看了。
高陸拿冷眸凍他們,偏相識太久,這兩隻根本不用他,剛好他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起。「喂?什麼……那女人!地點。」他匆匆抄在紙上,惱火地收線。
「怎麼了?咱們玫兒小姐給你出了什麼難題?」另外兩人極度興奮地看著他。
「你們快點回去好好工作,少打混了。」她那天說有喜歡的人,難道是真的?高陸拿起車鑰匙,一臉陰鬱地趕去「捉姦」,這女人真敢還沒嫁他就爬牆,他絕對會讓她很後悔很後悔!「學長,這裡。」潘濟玫瞧見大學學長,開心地揮揮手。
「等很久了嗎?」路易快步過來坐下。
「沒,才剛到。」潘濟玫笑著回答,大學時很受他的照顧,兩人交情很好。
他們招服務生過來,兩人都點了咖啡。
「剛剛在電話裡,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要結婚了?」路易仍有些吃驚。
「嗯,若沒意外的話,就過年前了。」潘濟歎口氣。
「看你表情似乎不怎麼開心,為什麼?」「唉,一言難盡。「「難道跟你結婚的事有關?」「嗯。」「不會吧?你不喜歡結婚的對象?」路易兩手按在桌上。
「對呀。」她垂著肩要死不活的。
「那幹嘛結婚?是誰主張不婚的?怎麼突然說結就結呢?」路易瞪著她問道。
「你也知道我家呀,老爸要我結,我能不結嗎?」「真是的,你們這些有錢人到底把婚姻當成什麼了?」路易一臉的忿忿不平,更替她心疼,也許一輩子就毀在這種利益婚姻裡了。
「是呀。我也不是很明白,有誰可以告訴我答案嗎?」「對方是個爛人是嗎?」「爛人?」她評量著愛欺負她算不算?「比方吃喝嫖賭樣樣來之類的。」「這些我不知道,但他特愛欺負我,不是看我的笑話,就是威脅恐嚇我,讓人很火大。」而且還吻她!誰會因為要威脅人而吻人的?氣死她了。
「對方是誰?」服務生送來香味四溢的咖啡後,潘濟玫摸著杯緣答道:「『昭星集團』台灣分公司的負責人。」「『昭星』?不會吧?你要嫁給日本人?」「請不要罵我漢好,他也不算倭寇,因為他很高,而且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我幹嘛罵你漢好?現在在演民初片嗎?」「那也不要叫我愛用國貨。」「愛用國貨?人也可以這樣算?」路易快捉狂了。
「對呀,昨天打電話給珍妮,她就是這樣罵我的。」她一臉的委屈。
「我來猜,她是不是因為對方又高又帥又有錢,實在太嫉妒了,才故意這樣修理你的?」「你可以去跟她換帖了。」潘濟玫賞他一枚白眼,才又問:「『昭星』是很大沒錯,但你們怎麼都知道他呢?」「那是因為高先生雖然不常露面,人氣卻很高,「昭星集團』所有分公司負責人中,最受矚目的就他了。」「為什麼?」「你不知道嗎?台灣分公司是『昭星』最晚成立卻最賺錢的一間,你說他的能力能不受到注意嗎?還有傳聞說『昭星』的下任總裁應該就是他了。」「真的?」「你這個末婚妻很混喔!」他取笑著。「誰會去注意這種事?」她微窘地伸伸舌頭。
「不過擁太子派顯然不這麼認為,尤其他的母親……啊,你知道這事嗎?」八卦聊得太開心,路易有些尷尬地笑問。
「聽說他是小老婆生的。」「嗯,所以『昭星』本身很複雜,你看他老爸明明叫籐原清,他卻堅持叫高陸,一定是內鬥得很嚴重。」「啊!我頭更痛了。」潘濟玫懊惱地抓抓頭。
「哈哈……別想太多了,你又不是要嫁給『昭星』。」「話是沒錯,問題是他本人就已經夠讓人傷腦筋了。」對她而言,高陸是一切麻煩的根源啦!「既然各方面都不錯,讓你惱火的就是相處的問題了?」「路易,我絕對沒法子跟他好好相處的,跟他見了兩次面,我都恨不得掐死他,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成為台灣第一個還沒嫁就犯下殺夫案的殺人犯。」「你若能當殺人犯,就不會坐在這裡了。」路易摸摸她的頭。他早就把她當親妹妹疼了。
「你不會明白我心中的掙扎,他再這樣歎壓我,我肯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說他了,學長,你找我是有新的案子要幫忙嗎?」「嗯,主要是這家人,其他的你找有空檔的人去幫忙。」路易拿出資料給她。
路易在社會局上班,需要志工時總會找她幫忙。這丫頭出錢出力很得人緣,由她出面,志工可以很快召集起來。
明明該是讓人伺候的大家閨秀,卻充滿愛心熱心服務弱勢的一群,這善良如天使的愛心讓他們局裡每個人都很佩服。
「是我上回通報的嘛!」她記得這個小女生,一個人可憐地在街上賣口香糖,又撿空罐子,讓人看了心酸。
「對,小玲和奶奶相依為命,社會局已經替她們申請一些補助,奶奶目前住院治療,而小玲回學校唸書了。」
「那現在呢?要幫什麼?」
「我想請你聯絡志工們,請大家排班去醫院照顧生病的奶奶,再找些人去清掃她們家,過陣子奶奶回家後才不至於因為環境髒亂而受到感染。」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聯絡大家。」
「謝謝你。」路易很高興有她的協助,望向她的眸裡再次添上擔憂。「你真這麼討厭他?」
「討厭到想找人放符了。」
「那怎麼辦?你又不可能違逆你爸,對方可能退婚嗎?」潘濟玫搖搖頭。
「為什麼?」「他把我當玩具,說什麼和我相處太愉悅,絕不換人,你說可不可惡?」她嘟著嘴好懊惱。
「也許他是喜歡你吧。」路易心想只見兩次面就認定,肯定是一見鍾情了,這丫頭會不會把人家的心意曲解了?「他是喜歡玩我。」「那你要怎麼辦?」「不知道。」她大大地呼了口氣,又喝口咖啡。
「你要不要換個角度想?」
「什麼角度?」
「幸好你爸替你定下的未婚夫不是地中海加啤酒肚,這已經是萬幸了。」
「路易,你還真是樂觀啊!」
「事實上,高先生不僅沒禿也沒中廣身材,還是個性感酷哥,幾乎出色到讓人流口水的地步,至少景觀很好不是嗎?」
「路易,我開始懷疑你的性向了。」
「咦,被你察覺啦?」路易搞笑地扮扭捏。「哈哈……」潘濟玫爆笑出聲。
「還是笑靨如花的你比較可愛。」路易摸摸她的頭。
「你倒是玩得挺開心的。」一旁傳來冷淡卻極好聽的男中音。
「啊?」潘濟玫望向他,許久才意識到,這個帥到不行,卻又一臉冷冽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這也太巧了吧?台北這麼多咖啡廳,他們也能進了同一家?「小玫?」路易出聲喚道。
「呃……這位是高陸,他是我的……嗯……未婚夫。」潘濟玫終於回神,有些尷尬地開口替他們介紹。「高陸,他是我的大學學長路易。」高陸的目光掃向剛摸過她頭的那隻手,再望向她的眸裡寫著譴責,她和這男人是什麼關係?他朝路易冷淡地點點頭。
「高先生,你好。」路易卻被他這充滿佔有慾的表現逗笑了,看來小玫是白擔心了,他相信這男人是可以信賴的人。
「可以走了嗎?」高陸眼裡只有她。
「呃……可是……」她和學長還有事,他插什麼花?要走去哪裡啊?「去吧去吧!快去約會,那件事就拜託你了。」路易大方地擺擺手。
高陸總算露出一絲笑容,攬著潘濟玫離開咖啡廳,坐上他停在路旁的黑色、跑車。
「那男人是誰?是你上回說喜歡的人?」車子一開上路後,他便開始算帳了。
「剛剛不是說了,路易是我的大學學長呀!」他是提早癡呆了嗎?「通常學長都有另一個含意。」
「請恕小女子才疏學淺,不太明白你話中的深奧。」「很好,你是刻意要惹怒我?」高陸突然將車停到路旁,轉身捏住她的下巴。
「什麼?學長就學長還能有什麼含意?」「你最好聽清楚,我要的是會對婚姻忠實的妻子。」
「我又沒爬牆。」她不服氣地反駁。
「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和學長喝咖啡就算爬牆?」
「快了。」
「你若不信任我,就不該找我呀!」
「玫兒,你顯然一點都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你講話跳來跳去的,一點章法都沒有,害我聽不懂又怪到我頭上,我很衰耶。」
「上回我說了,你敢讓任何人把你,我絕對會讓那人在台灣待不下去,你該不會短短幾天就忘了吧?」
「喂!」她剛才想,也許把學長拱出來,可以讓高陸打退堂鼓,哪知他居然又恐嚇她,他來真的嗎?「你最好快快招認。」
「你真的很……」她連忙閉嘴,想起上回他惡劣的強吻。
「嗯?」
「學長在社會局上班,他有事請我幫忙才相約見面的。」
「真的?」
「厚!你怎麼這麼愛疑神疑鬼?」潘濟玫惱火地將學長交給她的資料遞給他。
「你不是沒在工作?」他翻了下那些資料,有些吃驚。
「是沒有,但這種事每個人都可以做吧,多一些人關心這些弱勢者,他們就多些機會不是嗎?」
「所以你雖然沒工作,卻在忙這些事?」高陸望向她的眸裡添了些溫柔。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她微笑承認。
「只有這樣嗎?」
「什麼?」
「你跟學長。」他要絕對肯定的答案。
「喂,你不要太超過喔。」
「真的沒有暖昧?」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社會局是嗎?找個人太容易了,尤其還有名字。」高陸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你幹什麼?」她連忙撲過去搶下他的手機。
「實現諾言。」他握住她的手,將手機拿遠,臉上是氣死人的賊笑。
「學長已經結婚了,他老婆也是我學姐,我跟她更熟,你不要一直誣賴我。」她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胸前了。
「早說不就得了?」他頑劣地拍拍她氣得紅通通的臉蛋。
「你真的好……」她氣得快爆血管了。
「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他好笑地撫過她柔美的紅唇。
他輕柔的動作在潘濟玫看來卻飽含威脅,她火大地揮開他的手,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貼在他身上,困窘地爬回位子上坐好。
「對了,你怎麼會去那間咖啡廳?」太糗了,她連忙轉移話題。
「路過。」他重新發動車子。
「你想騙誰?我和學長坐在裡面,路過根本看不到好不好?」「難不成你要我提「捉姦」這兩個字?」「唔……那現在呢?要去哪裡?」她決定還是換個話題比較安全……
「我還有事,所以送你回家。」他出來的任務完成了,當然要回去繼續工作。
「是哦?」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行蹤?難不成派人跟蹤她?潘濟玫詭異地看向他。
「怎麼?愈看愈覺得我很帥?」「你也太自戀了吧?」算了,這種事問了,他也不會老實地回答。
「會嗎?還好而已。」「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她抱著一絲期待的再問。
她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明白,他幹嘛非要娶她不可。
「何必呢?理由我上回已經告訴你了,你就乖乖的等著當個快樂的新娘子吧。」「要嫁的人是你,我怎麼可能快樂得起來呢?」她一輩子就這麼控制在他手上,快樂?悲慘還差不多吧?高陸睨她一眼,又來?她老是說這種讓他不悅的話,是很想讓他吻是嗎?「幹嘛瞪我?」她瞄他一眼,見他眸光不善,微抖了下身子。
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轉身朝她漾開一朵性感笑容。「雖然理由上回已經給你了,不過經過上次的相處,又追加了一項,而這一項我個人特別喜歡。」「什麼?」潘濟玫頭皮發麻,這傢伙絕對是想整她,她下意識地扳動門把。咦?不動?「急什麼呢?咱們說完話再分開嘛!」「呃……你想說什麼?」「我不換人的原因。」「呃……不換就不換,其實我也不太介意了。」她打著哈哈。
「總要讓你明白、其實呀,我發現吻你的感覺不賴呢!」他湊近些用性感的嗓音低喃。
「唔……人不可以太墮落,你還是把想這個的時間拿去多念點經書,靈魂才能得到救贖,對你會比較好。」「沒關係,我可以想完了做完了再念。」「啊?」朽木呀!「人嘛,想要做那檔子事是很正常的,尤其我們就要結婚了,吻只是前奏而已。」「你會不會扯太遠了?」還那檔子事咧!「也對,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你的唇好軟好嫩好好吃……」「好吃?」她要昏了。
「相信我,是男人都想把女人吃下去。」這色男!她漲紅了臉,誰行行好,一拳揍昏她好嗎?「吻你時,渾身像通了電似的,讓我完全不想放開你,想和你的唇舌纏綿到地老天荒,此時此刻我仍覬覦著你紅艷的……」她雙手摀住他的唇,被他直接由言情小說裡搬出來的言詞弄得坐立難安,他居然這樣整她?「咦,我發現吻你的手心也不錯,軟軟的,快讓我硬了。」高陸眸裡全是笑意,輕握住她的雙手,還伸舌舔了舔她微顫的掌心。
「你夠了沒?」「不夠可以繼續嗎?」「當然不可以。」「那我們年底結婚?」「嗯。」「不會再後悔?」潘濟玫瞪著他,搞半天這混球是要她的保證?「嗯?」他牽著她的手,意猶未竟地繼續舔。
「對啦!」她凶巴巴地回道。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高陸傾身過來替她開了門,卻輕握住她的下巴,輕輕地啄了她兩口,才讓她下車。
就算她不願意,這婚他們是結定了,誰教她蠻橫地闖進了他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