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晚上作下約定後,這一星期在「藍色幻夢」俱樂部裡,隨時可以見到兩人儷影雙雙。
芝羽仍然照著往常表演的時間,一星期三次。這還是她極力向振桓爭取來的,她再三保證傷勢已痊癒,而且一小時的表演絕不會累著自己。
除了表演,她就隨著振桓巡視俱樂部或是處理公事。到現在,她才知道除了「藍色幻夢」,振桓還有許多投資事業,除了一部分是於永明的資產,一部分屬於幫派的資產,另一部分就是他自己的。
而他自己的投資大約就值三千萬以上,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沒想到你的身價如此之高。」芝羽看著這些股票與不動產的明細,笑著說。
「機運吧!當年股市在四千多點時,我剛好開始玩股票,後來一直漲到一萬一千多點,這期間我的確賺了不少。之後,我改而投資別的事業,倒也都很順利。」
「這也歸功你本身是學企業管理,對於股票多少有涉獵,懂得一些,否則也不可能這麼順利。」芝羽將手中的明細交還給振桓。
「只能說我比別人幸運一點。好啦,公事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現在是娛樂時間!」
振桓牽著她去瞭解真正的「藍色幻夢」。以往她在舞台上表演,現在做為觀賞者,心情自然完全不同。
以往除了在表演廳排練、正式表演外,她還沒參觀過
「藍色幻夢」的其他地方。這一星期,她隨著振桓熟悉了每一處,也都親自玩遍了。
「藍色幻夢」的員工甚至當著她的面大叫「桓嫂」,屢次糾正無效後,她只能紅著臉默默接受。
今天他們散步到「夢幻池」,這是一個佔地約四十坪大小的噴水池,在池邊有一座座的涼亭與情人椅,情人椅的設計相當隱密,是情侶們最喜歡的地方。
噴水池中還有一尊尊希臘神祇的雕塑,如愛神丘比特、智慧之神雅典娜、美神維納斯、太陽神阿波羅……等。
水池底下有許多五元、十元的硬幣,據說許多客人把這當成許願池,渴望愛情的人許好願後,就將硬幣往丘比特身上丟;祈求智慧的就找雅典娜;女性想要年輕漂亮就把硬幣往維納斯身上丟,而且必須丟到才算許願成功。
「真的有效?」芝羽笑著問。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既然會許願,本身也一定會努力往目標達成。」振桓靠著水池,面對她回答。
水池外圍的燈光與水池內五顏六色的燈光相互照射,加上精巧的雕塑,形成似幻又真的美麗景致。
「這些錢怎麼處理?」芝羽指指水池裡躺著滿滿的硬幣。
「每兩個月撈一次。我們用公司的名義,成立一個愛心基金,每半年提拔一次。」
振桓笑著搖搖頭說:「你絕不相信,每次打撈起來的金額從沒少過二十萬以上,尤其現在發行五十元的硬幣,金額就更可觀了。要試試嗎?」振桓望著她含笑的問。
芝羽看著兩人交錯的手指,原想將他輕輕拉起,哪知他一個使勁,反是她跌進他的懷中。
他的力量使得剛剛好,她既沒受傷也沒跌倒,只被他抱個滿懷。感到身後的他正將臉埋進她秀髮中,她微微一側身,正好讓他輕吻到脖子,令她渾身一陣酥麻,差點滑跌到地上,還好腰間有力的雙手支撐著她。
「要試試嗎?」振桓再一次問。
「試?已經擁有的何必多此一舉。有必要嗎?」感受到再度落在頸部的唇,她忍不住輕顫。
「冷嗎?」
「在你的懷中,我還會冷?」她輕笑的反問。
「這我可不知道,我向來覺得我的床冷清得好像被子怎麼蓋也蓋不暖和。」
「或許……你該換條被子才對。」離開他的懷中,她正色的建議。
「我還以為你會邀我加入,分享你溫暖的被窩。」振桓一副失望的表情。
「先生,你是真心希望,還是隨便說說罷了?」芝羽用柔得不能再柔得聲音問。
「需要我提醒你剛剛的話,是挑逗,是……」
她將身體輕輕的貼在他身上,這次輕顫的換成是他。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明顯的生理反應。
「我收回我的話!」振桓見她明眸善睞,神癡心醉的說:「小姐,你這是在玩火。」
「怎麼,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她輕點他的鼻子問。
「我是情不自禁!」
「如果我也是呢?」原本輕點鼻子的手指,此時換成輕劃他的唇形。
振桓再也難耐情慾的煎熬,一把握住她的柔荑,用唇貼近她的眼、鼻,而後才是她的唇。
接觸到他的唇,她輕歎一聲,微張開唇讓他的舌長驅直人。她用手圈住他的頸子,一邊玩味的摸著他的頭髮,感受到他加重力氣擁緊她。
兩個人的體溫疾速上升,身體貼得愈緊,彼此的情慾愈熱烈。為怕自己一發不可收拾,還是振桓主動結束這個吻。明知她會任自己為所欲為,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更不能侵犯
她,尤其在知道雙方不會有結果的情形下。
「再繼續下去,只怕找不到滅火的用具。」他原想開個玩笑淡化,只可惜並未成功。
「縱使燃燒又何妨?」芝羽仍能感到自己渾身發燙。
「只剩三個星期的時間,對你並不公平。」
「難道你沒聽過,『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如果我的要求正是如此呢?」
「我……」振桓的回答,被無線電通話機打斷。
「桓哥,聽到請回答。」
「說吧!等一等,先把監視器關掉。」
聽到傳來一陣輕笑,芝羽無奈的朝他做個鬼臉。
「是,這裡有一通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需要您馬上接聽。」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關掉通話機,振桓聳聳肩問芝羽:「一起來嗎?。」
她輕搖著頭,臉上羞怯的神情愈濃。
「我想再待一下,否則看到他們,我自己都會不好意思。」想到剛剛的一舉一動,都盡人別人眼裡,她就渾身不自在。
「我都忘了這裡設有監視系統。那我先去接電話,等會兒再過來找你!」
「嗯。」
他離開後,留下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夢幻池邊,欣賞著這周圍的景致。
「幸福快樂嗎?」
「是你!」芝羽看到凱蒂娜從一陰影處走了過來。她剛剛都沒注意到這四周還有人在。
「沒錯,剛剛我若一槍解決掉你,是輕而易舉的事。」凱蒂娜睨視著她。
「為什麼你不這麼做?」
「或許我要你自動消失。」
「憑什麼?」
「你和振桓根本不配,既缺乏相同的背景,也沒有自衛的能力,你和他在一起,只會造成他的負擔。」
「我知道。」
「那你更該離開他,我和他才是相配的一對。」凱蒂娜高傲的說。
「或許。」芝羽苦澀的說著,眼中有著深深的無奈。
「你喜歡過這種生活?在危險邊緣中求生存?」
「這是我的事!」
「我愛他,為了不讓他擔心,我會照著他的希望離開。不過並不是現在,而是三個星期後。」
「好,我就給你三個星期的時間。」
看她乾脆的想轉身離去,芝羽連忙叫住她。
「凱蒂娜,不要傷害他。」
「我從來沒傷害過他,開槍的並不是我。」
她跌坐在情人椅上,慢慢消化凱蒂娜的話。真有人把目標設定在振桓!但又是誰呢?
正冥想間,振桓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她的身邊。
「上次開槍的人並不是凱蒂娜主使的。」
「你怎麼知道?」他訝異的問。
「她告訴我的。」
「她剛剛來過?她有沒有傷害到你?」振桓忙著上下查看芝羽是否有受到傷害。
「我沒事,我們只是聊聊。」
「為什麼沒人發現她!」振桓生氣的吼著。
「是你要他們關掉監視器的。」芝羽柔聲的提醒。「什麼電話這麼重要?」
「沒什麼。」
振桓不想告訴她,為了防止凱蒂娜向父親求援,他派了人觀察唐人街的動靜。如果凱蒂娜所說屬實,那麼是誰想除掉他呢?
心中突現不祥的預感,若對方將注意力轉而鎖定在芝羽身上,那麼……
「我不會有事的。」
她彷彿能洞悉他的想法,在他還沒開口前,已主動提出保證。
「你絕不能有事,我不能失去你!」
她綻出滿足的笑容投進他的懷中。有了他這句話,今生足矣!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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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這鍋雞湯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一下?」靄稜手裡抱著孩子,一手指著餐桌上用保溫鍋盛裝的雞湯。
「好呀!我正好要回去。可是送給誰呢?」小由朝餐桌走去。
「是逸宣,他感冒了。」
「感冒?」難道是昨晚陪她淋雨的關係?「昨天我在公司看到他時,還好好的啊!」
「他昨晚著涼了,這是鑰匙。他已經病得無法下床。」靄稜將備用鑰匙拿給小由。
「那我把雞湯拿給他後,就直接回家羅。再見啦,帥哥!」
「拜拜,小魷魚!」靄稜的兒子努力的揮著手。
「但是這副鑰匙……」她突然想到自己這一去就直接離開,怎麼歸還鑰匙?
「放心,我還有一副。當初浩倫的鑰匙共有三副,逸宣只拿去一副,你離開時就留在那好了。」
「我知道啦!拜拜。」
小由將車子駛進對街大廈的停車場,捧著雞湯直接到逸宣現在所住的樓層。
她一打開門,看到室內乾淨整齊得不像單身男子的住處。隨著咳嗽聲,她來到其中一個房間,輕輕打開房門,果然看見他躺在床上。
「若不是昨天你把衣服給我披,只怕今天生病的人是我不是你。」她喃喃說著。
她伸手試探他額頭上的熱度,還好溫度不高,便鬆了口氣走出房間,到廚房拿出需要的餐具。
她盛好雞湯再度走進他的房間,放好湯碗,想搖醒熟睡的他,卻第一次發現到他成熟的一面。
大概是今天尚未修面,逸宣臉上有著經過一夜長出來的髭鬚,雖然只是沿著嘴唇淡淡的一圈,卻為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氣概。
小由竟看得有些癡了。以往她總覺得他樂觀得像個孩子,而今才確定他的確是一位成年男子。見他翻身似乎要醒過來了,她趕緊收回視線,輕輕的搖喚他。
「嗨!」看他迷糊的張開眼睛,好像還未清醒。
「小由!」他訝異得張大眼睛,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際。「真的是你?!」
「我……」看著他裸露的胸膛,小由轉開視線不自在的說:「我剛去靄稜家,順道替她送雞湯過來。你……生病了!」
逸宣搔搔頭,接過她端來的雞湯。
「只是小感冒。」
「是因為昨天陪我淋雨的關係?」小由歉然的問。
「呃,不是。」
「不是?」
「是……是……」順著她的視線,他低頭看到自己光著上身,立即說:「是我沒穿上衣睡覺才會這樣,跟你沒有關係。」才說完,馬上又打個噴嚏。
「你的睡衣或是睡袍在哪?先披上吧!」小由轉頭四處看著,就是沒看到。
「不用了,我……」話才一出,又打個噴嚏,這一次連雞湯都灑了出來。
「糟糕!被子都濕了。」看著棉被上的濕漬,小由先抓
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寢具放在哪?我先把被單換掉!」
「不用麻煩了。」逸宣回答的同時,人已經反射性的跨下床。
才一轉身,就看到他光溜溜的大腿;隨著視線再往上瞄一點,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黃色貼身內褲。小由漲紅了臉,視線立即往上移,對上他無辜的眼神。
「你……這種天氣穿這樣睡覺,就算昨天沒有陪我淋雨,你遲早也會生病。」
她自動走到衣櫃前,拉開抽屜找到一套休閒服,塞進他的懷中,命令的望著他說:「去換上。」
「是!媽媽!」
小由翻著白眼瞪他,看他消失在另一扇門後,才再一次查看可能放置寢具的地方。
逸宣穿好衣服出來時,小由已經把床罩、枕頭和棉被套全換過了。
「走吧,餐桌上還有雞湯,這些等會兒我再處理。」小由指指腳邊的寢具。
「不用了,明天上班前,我再送洗就可以了。」
「隨你!喝湯去吧!」
乖乖的坐著喝湯,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他摸摸臉上的鬍子。
「我今天還沒刮過鬍子,模樣很邋遢?」
「不會呀!滿有味道的,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小由欣賞的回答。
「真的?如果我一直保持這樣,你會愛上我嗎?」逸宣假設的問。
「或許。」
「好!為了你,我決定留鬍子。」
小由害羞的低著頭,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早已受他吸引,而她甚至連自己何時愛上他都不確定。
或許是見面的第一眼,也或許是因為這兩星期來,每天下班後兩人一起用餐,從談話進而談心,演變到談情說愛。唯一肯定的是,在聽到他生病的那一刻,她只希望能隨侍在他身旁。
假以時日,只要他開口求婚,她會願意為他披上嫁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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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哥!」
「有事嗎?」振桓從公文堆中,抬頭看著眼前恭敬地等候他注意的小弟。
「永叔十分鐘前剛到,而且還差人去請桓嫂。」
「義父?還請芝羽過去找他!」
「是!」
「我知道了。」小弟正要退出總經理室時,又被喚住。「等一下,同行的還有誰?」
「夫人、逸嫣小姐,和白雪小姐。」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會過去。」振桓努力維持的鎮定,在辦公室門關上的一剎那全消失了。
他在心中想著,義父此來或許和凱蒂娜有關,可是連穎姨、逸嫣、白雪也都一起來,只怕是衝著芝羽來的。
想到芝羽還未見過義父,不知她見到他時是否會被嚇到?一想及此,他立即起身,往義父每次來最喜歡的百合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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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羽一見到眼前的老人,立即喜歡上他。於永明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不過,看她的眼神卻透露著慈祥。
「坐!」於永明讚賞的看著芝羽。「我是振桓的義父,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逸嫣的媽媽。」
「你們好!」芝羽大方的向他們打招呼。
「芝羽,你和我媽媽可算是同行喔!」逸嫣熱切的為她們介紹。
「我聽振桓提過,伯母的每一本作品我都耳熟能詳,只可惜最近幾年都沒有新作問市。」
「把它留給你們這些年輕的一輩去創作吧!看你的年齡,大概和靄稜差不多吧!」
「我和振桓差五歲。」
「喔!」於永明正想和芝羽談話時,振桓剛好敲門進來。
「義父!穎姨!」
於永明點點頭,卻見坐在一旁的芝羽不解的問:「您喜歡這樣嗎?」
於永明不解的挑著眉。
「振桓幾乎可以算是您一手拉拔大的,為什麼要這麼生疏的叫義父,而不叫爸爸和媽媽?」芝羽解釋的說。
於永明沒有親生的子嗣,多麼希望有人能叫他爸爸,只是以往身在江湖的日子,振桓叫他義父似乎較為貼切。不過,隨著年齡漸增,總覺得有一絲的遺憾。
對振桓而言,叫義父已經是行之有年,若要他直接改口叫爸爸,恐怕他會不習慣,於永明也就一直沒提,沒想到今天卻被芝羽提起。
「芝羽。」振桓怕義父尷尬,想阻止她再說下去。
「本來就是嘛!你們親得像一家人,何不就像一家人正常的叫法?」
「你願意嗎?」於永明聲音哽咽的問。
「爸爸!媽!」
「好!好!」於永明終於聽到振桓叫他爸爸,感動得連聲說好。
「這樣好多了。你們找我來有事嗎?」芝羽滿意的問。
「來看看媳婦!」於永明此時更加喜歡芝羽了。
「爸,我正好有事找您。」振桓打斷於永明想再更進一步的探問。
「好,我們父子到一邊談。」
於永明臨走前朝妻子使個眼色,這才和振桓到一旁談論事情。
「謝謝你,這是他多年的心願,只不過一直不知該如何開口。」盂穎移一下位置,坐在芝羽身旁。
「我說話一向直率,希望您別見怪。」芝羽想到剛剛似乎太莽撞了。
「沒人會怪你。芝羽,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白雪忽然問起。
「是呀!就在下星期六。」
「還有十天。」白雪和逸嫣互使眼色。
「謝謝你幫永叔,呃,我是說爸完成心願,就讓我們為你慶生如何?」逸嫣高興的問。
「慶生不敢當,倒是可以同樂聚聚。」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白雪興奮的說著。
芝羽看到白雪和逸嫣剛剛一直互使眼色,不知她們有何安排,不過她相信她們絕不會害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在另一邊的於永明,看到養子的眼光始終無法離開芝羽,瞭解的拍拍他的肩。
「她是個好女孩,怪不得你對她念念不忘,也捨不得放棄她。」
振桓感慨的輕歎著氣,似乎有許多無奈,令他難以取捨。
「孩子,記得我和盂穎的感情歷程嗎?千萬別作錯決定,平白蹉跎了大好光陰。」
於永明提醒的說。
「我知道。」振桓急於想改變話題,「爸,這一次——」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只要專心照顧好芝羽就行了。」於永明知道振桓想說什麼,中途截斷他的話。「唐人街那兒我已經和黃先生打過招呼了,不過凱蒂娜的事就得看你們自己了,年輕人處理年輕人的事。」
「我會找個機會和凱蒂娜談一談。」振桓望向芝羽,見
她和逸嫣她們相談甚歡,連義母也是一副滿意的神色,他總算放下心來。
哪知……
「聽說她的生日快到了。」
「是呀!」他已經聽逸莧提過,隨即轉向義父,「爸,您怎麼知道?」
於永明早知道逸嫣和白雪的打算,他憐憫的拍拍養子,再向逸嫣她們的方向努努嘴,告訴他消息來源。
瞬間感到脊背涼了起來,振桓錯愕的望著義父,現在終於他瞭解當年方凱的感覺了。
當年義母——也就是逸嫣的母親孟穎——每當知道某人生日時,總喜歡送對方一些與眾不同的禮物,一個意外的驚喜,藉以發揮她特殊的幽默感。比如她曾送給白雪一位脫衣舞男,做為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那時方凱和白雪正彼此吸引著,當他知道白雪的生日禮物如此特殊,差點想站起身大叫——如果當時他不是置身在公眾場合,他恐怕早已付諸實行!還好,後來白雪並未如願收到此項生日禮物。
而今,逸嫣似乎繼承了孟穎的高度幽默感,如果她也以同樣的方式送給芝羽,那……
他開始後悔讓逸嫣她們認識芝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