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幾道光束,映在潔白的床上。
言柔搧了搧長長睫毛,輕輕的睜開雙眸。
看見身邊性感的男性裸體,頓時驚顫了下,才逐漸憶起昨晚的點滴。
她記得他匆忙的帶她進入一家五星級飯店,他急切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他的唇舌溫熱而狂野的掠奪她的敏感肌膚,迫不及待想與她的柔軟結合。
當他發現她沒有經驗時,突然放慢了速度,轉而溫柔的引導,她看得出他壓抑住澎湃的欲望,即使額上滲出汗漬,他仍隱忍著急切的需求,等著她能接納他為止。
他確實是個溫柔且自制力強的男人,當他的女人應該很幸福吧!
言柔想得出神,小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胸膛。
“啊!”她突地驚呼一聲。
“怎麼了?”托斯卡睜開琥珀色的深邃瞳眸,看見美麗的她。
“你身上好多傷……”昨晚沒注意,她現下才發現他勻稱且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有多處顯眼的傷痕。
“職業傷害。”他笑笑,不以為意。
言柔的心卻揪了起來。為什麼她看到他的傷會心痛?
“這是怎麼傷的?”她指著托斯卡右下腹的傷,輕聲問著。
“這裡跟這裡都是為史巴洛擋的,這個槍傷讓我足足休息了兩個月。”他笑說往事,彷佛這是無上的光榮。
言柔卻半點也笑不出來,此刻才真實體會到他的職業代表的意義,為教父犧牲是其至高的榮耀。
她突然排斥他的身分、他的職業。
“不過,再嚴重的槍傷都比不上這道傷致命。”他比了比心髒附近一道約三吋的刀疤。
“這也是為史巴洛挨的?”言柔莫名的恨起史巴洛。
“一個女人送的。”他臉上的笑容有點無奈。
“啊?你提過恨你的女人?她想殺你?”言柔瞠大杏眸,不敢置信。
“因為我對她沒有防備,差點死於非命。”雖然微揚唇色,但他眼睛洩了底,那次背叛傷到他的心。
言柔伸手輕撫那道駭人的疤,美麗的水眸卻滾落出一豆大的晶淚。
一想到他曾在死亡邊緣徘徊,令她心疼又難過。
她不是容易落淚的女人,然而在他面前,她卻逐漸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托斯卡伸出大掌輕撫她的後腦勺,微勾薄唇,眼底流露出溫柔的神色。
她在乎他呵!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輕聲安慰。
言柔征征地看著他,原來並非只有自己在感情裡受了傷,他的傷痛應該比自己深吧!
驀地,她不再對自己的過往耿耿於懷,她想,她可以全然拋開了。
“我們丟墾丁旅行好嗎?”托斯卡提議。
“咦?”她詫異。
“妳昨晚告訴我墾丁對妳的最後回憶,我們去改寫回憶。”他笑看著她。
“為什麼要為我做這種事?”他不是只負責她的安危而已嗎?
“因為我們是朋友。”她說過希望跟他當普通朋友,他就把握這層關系,希望能更跨進一步。
“我可以去旅行?”如果她已無安危顧慮。他為什麼還要陪著她?
“有我在。”托斯卡自信的露出一抹笑,她確實已無危機,但他不想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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墾丁,曾經是她和潘敬彥每年暑假必來旅行的景點,這裡充滿了許多兩人甜蜜的回憶。
記得高三的暑假,她獨自一個人來墾丁,七月裡炙熱的陽光幾乎曬傷她稚嫩的白皙肌膚,但她的內心卻宛如冬天般冰冷。
她回到曾經走過的每處景點,恍恍憾憾,心情沉重,曾經美麗的風景都變成單調的黑白色彩,之後,她再也不踏進這塊土地一步。
七月,南台灣的墾丁,依然暑氣逼人,灼熱的太陽毫不客氣的釋放燙人的高溫,艷陽當空,朵朵可愛的白雲在藍天下追逐嬉戲。
一樣的天氣,相似的景致,但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托斯卡帶言柔到一家潛水用品店,租了全套潛水配備。
“我不會潛水,只有玩過浮潛的經驗。”言柔看他扛著氧氣筒,身穿潛水衣,架式十足,更意外他竟然領有國際潛水執照。
“沒關系,我教妳。”他拒絕專業教練陪同,將蛀鏡套在額上,示意她換裝。
“你這樣看起來好帥!”言柔忍不住贊美。
他高佻挺拔的身材,穿上合身的潛水衣,將他的剛毅體魄展現出來,深邃立體的五官,加上整齊束在頸後的墨發,有一股神秘特殊的魅力,許多游客都不由自主的朝他多看兩眼。
“我好像第一次得到妳的贊美。”他對她眨眨眼,笑開了嘴。
撲通!言柔的心竟又不受控制的狂跳一下,他此刻的笑容真是性感迷人。
“為了感謝妳的贊美,我保證等一下讓妳看到最美麗的海底世界。”托斯卡帶她往海邊走去。
他們從後壁湖搭乘游艇到外海進行潛水活動。在船上,托斯卡教她一些基本常識,然後帶她一起下水。
她原本還有些不放心,但托斯卡幾乎是緊托著她的腰在游行,她完全不需費力。
海底的景色十分迷人,一叢叢鮮艷的珊瑚群佇立,斑欄的魚蝦穿梭在珊瑚群間,點綴鮮活色彩。
一群艷藍色的燕田,自他們身邊翩然而游,彷佛蝶影紛飛,置身光影折折的瑰麗海波,如幻似真。
雖然隔著潮水,隔著潛水衣,但言柔卻感覺扶住她腰際的那只大掌傳來一股溫熱。
是錯覺吧!
或者是她的心與海水產生共鳴,引起一道暖流。
探訪完美麗的海底世界,他們換上輕便的服裝,沿著墾丁路,在墾丁的熱鬧街道散步。
“為什麼你會對這裡如此熟悉?”他熟知每個景點、每條街道。早上,他驅車從台北直達南台灣,絲毫沒有迷路的跡象。
“幾年前我來過台灣,那時為了配合黛雅的玩興,史巴洛要求我們把台灣的景點背得滾瓜爛熟,我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碰面,在花蓮。”他勾起唇色,微微一笑。
言柔記得,那時容榆要求與身為游客的史巴洛一行人合照,他們因此有了一面之緣,若非帕德歐的誤解事件,她也不會再把當年的照片翻找出來。
事隔多年,誰也料想不到。此刻他們竟然手牽著手一起漫步在墾丁。
低頭看著他的大掌緊握著她的柔荑,心裡一陣怦怦然。
方才為了閃躲一輛摩托車,托斯卡急忙將她拉到內側,就再也沒有松開緊握的手,而她竟也任由他牽著。
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他溫熱的大掌應該會令她不舒服,但她卻感覺一股甜甜的情懷在心湖蕩漾。
她想,她喜歡上他溫暖厚實的掌心。
喜歡他?
驀地,言柔驚愣地征在原地。
她怎麼會因為跟他發生一次關系就喜歡上他!不,是因為她已經喜歡上他,才毫不遲疑的和他發生關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產生了情愫?
不,她早已決定不再碰感情,她不要破例,尤其是跟不會有結果的他……
言柔用力的甩甩螓首,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
“喂,不要常對著我搖頭歎息。”托斯卡抱怨,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恍神。“怎麼了。想到過去?”他半瞇褐眸探問。
“不,沒事。”她露出一抹淺笑。若非托斯卡提醒,她來到這裡這麼久了,竟然完全沒憶起潘敬彥的面孔。
原來,遺忘也可以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因為旁邊有他的緣故嗎?否則她不可能忘得這麼徹底。
“小心!”突地,她的腰被緊緊一帶,托斯卡將她拉進懷裡。
“呃?”她驚愣了下,意外他會在大庭廣眾下摟住她,她慌忙推開他想往後退。
托斯卡卻又迅速將她拉上前,她抬眸望著他,心跳紊亂。
“妳想親招牌還是踢盆栽?”讓她走內側她竟愈走愈裡面,差點硬生生的撞上大型招牌。
“嗄?”她這才發覺身邊全是障礙物,招牌、盆栽及停放路邊的摩托車。
原本托斯卡牽著她行走,但她卻邊想事情邊把他往內側拉,發覺她真的沒在看路,托斯卡不得不出聲警告。
想著前一刻在海裡潛水時,她險些觸碰到巖壁上的海膽,托斯卡急忙與她對換位置,上岸後他告訴她方才的危機,魔鬼海膽就像海底的毒刺帽,細刺會穿透潛水衣。斷在肉中,無法拔除,他將她拉開時,將近二十公分的長刺也差點掃到他的潛水衣。
方才在沖道上,一輛疾行的摩托車突然沖出巷口,他也是毫不遲疑的用身體護住她。
意識到她對他的情感,他為她所做的種種行為,在她腦海反復回蕩,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他的行為只是對女性單純的保護欲,或者,有其它的含意?
見言柔又恍神了,托斯卡有些擔心和吃味,雖然知道她不可能與潘敬彥重來,但他以為那個男人仍牽引著她的思緒。
“太熱了嗎?我們去吃冰吹吹冷氣。”他伸手輕拭她額上的細汗。
他的體貼讓她的心又悸動了下。
“小姐,可以幫我們拍照嗎?”兩個女孩突然叫住她。
“好。”言柔接過相機。
“妳的男朋友好帥喔!”兩個女孩投以羨慕的眼光。
男朋友!言柔驀地心窒了下。
是呀!在外人眼裡,他們是一對完美的戀人,但真實的狀況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她已經不知要如何定義兩人的關系,他們早已超越一般朋友的親密,但她跟他卻不是男女朋友。
言柔低著頭,手握著湯匙不停的攪著碎冰,雖然碗裡的冰已快融化為一攤冰水,但她卻吃得意興闌珊。
她討厭這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托斯卡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容顏,微擰起眉心。她還沉溺在過去的記憶裡嗎?雖然介意,但他有信心能慢慢征服她的心,讓她完全擺脫過往的心傷。
“吃不下別勉強,我們去海邊走走。”他拉起言柔的手走出冰店。
他們在傍晚時分到達關山,欣賞落日余暉的美麗景致,到鵝鑾鼻看燈塔,恆春東門觀出火,最後到白砂瞻仰滿天繁星。
他們像一般的情侶,躺在柔軟的沙灘上,在美麗的夜空下吹著徐徐海風,愜意的談天說地。
“你為什麼會中文?”言柔一直很好奇,帕德歐是為了容榆才學中文,難道托斯卡也是為了某人?
“第一次來台灣時,我並不會中文,後來才知道黛雅擁有中國人血統,而史巴洛的中文更是說得流利,我跟在他身邊多年,竟不知他何時學會中文,了解主子的語言是我們的義務,雖然不一定會用到,但有備無患。﹂雙臂忱在腦後,他喜歡兩人此刻的悠閒氣氛。
“你很忠心嘛!是什麼動機讓你選擇加入黑手黨,願意為史巴洛效命?”她突然好嫉妒史巴洛。
“不是我選擇加入黑手黨。而是我出生於墨裡尼家族。”托斯卡笑著回答。
““咦?難道你跟帕德歐一樣,都是教父的私生子?”她詫異的側過臉望著他。
“不,墨裡尼家族其實是一個社會體系,自上個世紀一直延伸下來,就像中古世紀的堡主和騎士、或和莊園的關系,雖然我們冠上家族姓氏,但與直系的墨裡尼家族並無血緣關系,而教父的繼承者一般情況是以父傳子,若繼位者的能力不足以服眾,則會從旁選出合適的人延續下去。”
“呃,所以你其實跟帕德歐同姓。”言柔感到訝異。
“我的全名是托斯卡.普羅.墨裡尼。”他淡淡一笑。
“那……你或你的孩子也有可能成為未來的教父人選。”她相信托斯卡擁有出眾的能力,驀地感覺兩人的遙不可及,如同天空中的星子,雖能仰望就看得見,卻相距數千萬裡遠。
“我想不可能,史巴洛的能力非常卓越,連教父都贊歎不已,他跟黛雅的孩子一定也能遺傳到優異的因子。何況,教父的私生子女個個能力卓絕,再怎麼樣也不會落到我身上,我也從沒作過這種假想。”托斯卡笑望著她,他並沒有那種野心。
言柔稍微放下心,但盡管如此,他們的距離仍然遙遠。
她輕斂下睫,忽地,感覺背部有點刺癢,彷佛有東西在身上爬行。
“啊!”她驚顫的叫了一聲,慌忙翻過身,卻恰好壓上托斯卡的胸膛。
尷尬的姿勢,讓她羞紅雙頰,一時忘了背後的異物。
“怎麼了?”她羞赫的表情,讓他咽了下口水。
“呃……我背上好像有東西……”她吞吞吐吐,尷尬的忘了害怕不明物。
托斯卡抬眼看向她柔美的背部曲線,伸手拎掉那個肇事的小東西。
“沒事,只是一只小螃蟹。”他輕呵一聲,深邃瞳眸卻燃起一簇欲望。
“喔!”她輕咬一下紅唇,想離開他的胸膛。
他卻不打算放手,大掌握住她的腰際,將她桎梏在他的上方。
言柔驚顫一下,猶豫著是否要離開他的溫熱。
“我有沒有說過妳很美。”在月光下,她白瓷般的肌膚透出微光,宛如自月宮逃脫的精靈,晶瑩誘人。
他貪婪的伸手輕撫她細致的粉頰,彷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寶。
他們並非男女朋友,她應該拒絕他的調情,但卻戀上他掌心的溫柔,捨不得移開。
托斯卡扶住她的頸項,將她壓低在他眼前,薄唇貼上她的唇瓣。細細的啃吮著,仍覺不夠,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汲取甜蜜,並且霸道的索取她的粉舌。
她只能生澀的回應,一如昨晚的稚嫩,不自禁的輕吟出聲。
Oh,老天!她沒喝酒,怎麼聲音也能如此銷魂?托斯卡差點克制不住想就地要了她。雖然是深夜,但附近仍有不少游客,他不想她的美被別人窺探。
極力止住欲爆發的熱情,他翻過身站起來,將她拉起,輕輕拍掉她身上的沙粒,握緊她的柔荑,快步走往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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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貪戀上他的擁抱。他的熱情每每令她狂顫,他的溫柔讓她心裡注入一股幸福甜蜜,靠在他的胸膛,聆聽他的心跳,她蛻變成一個小女人。
只是,她不可能永遠當他的女人……
托斯卡輕撫懷中的女人,撥弄她的烏黑發絲,柔軟如絲綢般的觸感自指尖流洩下來。他戀上她的美麗,戀上她的柔軟嬌軀,戀上她表現出的各種性格。
他確實愛上她了。他從不曾對一個女人有這麼強烈的欲求,面對她,讓他頻頻失控,一向自傲的冷靜與自制力在她面前告竭。
捧起她的發絲,他輕輕烙下一吻,想對她訴說滿腔愛意,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等到她敞開心門,願意迎接另一份愛情時,他將迅速攻城略地。
托斯卡低柔的吟出一串詞句:
Future dreams can never last.(未來的夢無法永遠持續)
When you find yourself still living in the past.(當你發現自己仍活在過往裡)
Keep moving on to higher ground.(持續地往更高處前進)
Looking for the way you thought could not be found.(尋找你以為無法被發現的路)
“呃,你在念詩嗎?”言柔抬頭望著他,托斯卡的聲音低沉瘖痖,極富磁性,非常悅耳。
“Winter in July.一首Bomb the Bass曾演唱過的英國暢銷歌曲,七月裡的冬天,代表的不只是悲傷,還隱藏著希望。”他低頭親吻她的發旋。
Make the best of what’s given you.(盡可能掌握你所擁有的吧)
Don’t just let life pass you by.(別讓生命就這麼過去)
Like winter in July.(像七月裡的冬天)
“把這首歌送給妳,希望妳有更多正面的想法。”他的眼神充滿溫柔。
“哪有人送歌用念的?”言柔睞他一眼,美麗的杏眸卻笑開了,內心甜蜜蜜,盡管她早已全然釋懷,貼心的他卻還在想著如何安慰她的傷。
她真的好喜歡他。
“妳希望聽我唱歌。”托斯卡神情認真的詢問。
“我比較想聽你念孫悟空。”一想到帕德歐念故事書的情景,她忍不住又放聲大笑。她沒聽過托斯卡說中文,說不定也很精采有趣。
“喔!”他挑挑眉,如果說故事能讓她開心,他得考慮破壞形象的念那本愚蠢的故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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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北後,言柔立刻被容榆捉去房間拷問。
“妳怎麼去參加個同學會,竟變成三天兩夜的旅游,帕德歐說有托斯卡跟著,妳不會有危險,叫我別擔心。“
沒危險才怪!言柔在心裡翻個白眼,靜心細想,不禁詫異她為何會迅速跟托斯卡發生親密關系。
“我們去了墾丁。”她輕聲道。想起相處的那些時光,臉頰微紅,雙眼不敢直視容榆。
“咦?墾丁!妳不是說過討厭墾丁嗎?以前怎麼慫恿妳也不肯去,後來才選擇去花蓮玩水,人家對花蓮早就膩了。”容榆的老家在花蓮,而那次的旅行讓她們遇上史巴洛等人。
言柔驀地感到訝異不已,這一連串的巧合,才造就她與托斯卡的相識。
“容榆,我想告訴妳一些事。”她決定把過去的傷痛對容榆坦白。
她告訴容榆,托斯卡如何幫她正視自己的心情,但她卻保留兩人的特殊關系,她想,等托斯卡離開後,她會對好友坦白她對他的感情,但現下,她不想讓自己尷尬。
聽完她的故事,容榆竟抱著她大哭,對於好友受的傷害,她為她難過與心疼。
言柔輕拍容榆的背,現下竟對調了角色,換她安慰容榆。
原來把過往攤開並沒有那麼困難,如托斯卡所言,其實傷痕早已不復記憶中那麼沉重痛苦。
一直不敢提起,反而更害怕面對。
也許,埋藏那麼久的傷口早已結痂、干涸,她卻被包裹自己的荊棘繼續傷著。
現在的她已不覺得痛了,心裡反而逐漸被另一種甜蜜的情緒給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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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動作那麼快。”帕德歐眨眨黑睜,語帶調侃的揶揄托斯卡。
“你何以確定我做了?”托斯卡坐在沙發上,邊打開計算機邊問。
“她的眼神不一樣。”帕德歐笑著啜一口酒,他可是閱人無數,一眼就可看透女人的心。
“可惜,我還沒得到她的心。”他有些無奈,拿過帕德歐的酒杯啜飲。
“我不是倒一杯給你了,干麼跟我共飲,我可沒這個癖好。”帕德歐睞他一眼,拿回空酒杯再倒滿紅酒。
“你家小鬼拿去了,我不知道你也給他喝酒。”他笑道。
“呃?”帕德歐忙回頭,看見墨德雙手捧著酒杯,咯咯地笑著。
帕德歐急忙上前抽回兒子手中的杯子。
托斯卡唇邊勾起無盡笑意,突然好想擁有自己的小孩。
迅速移動手中的鼠標,看來他必須趕快處理一些雜務,才能專心追求孩子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