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辦公室,寂靜無聲,只剩桌燈一盞。
沐浴在黑暗中的男人獨坐辦公桌前,聚精會神望著泛著冷光的電腦螢幕。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走近,纖纖玉手由後往前,搭上了男性的寬肩。
“這麼晚了,還沒回去?”男人連頭也沒回,還是直盯著電腦螢幕,隨口問。
他的側面瘦削嚴峻,帶點孤傲,濃濃的眉鎖著,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雖不是俊美到令人屏息的五官,卻非常引入入勝……
尤其他工作時,專注而投入的神情,仿佛進入只有自己的世界,其他一切都不在乎,讓人看了,會好想——做壞事!
女性的素手緩緩游移,輕輕按摩著寬厚的肩,慢慢的,纖長手指撫上他喉嚨,輕扯著深藍色的領帶。
領帶順利扯松之後,又去解那扣得正經八百的襯衫扣子。
“不要鬧了。”大掌突然扣住作亂的小手,“丁秘書,你有什麼事嗎?”
這問話換來悅耳輕笑聲。“沒有呀。只是看副總您打了一整天的領帶,好像很拘束,放松一點不好嗎……啊!”
嬌呼聲中,輕靠在高背皮椅後的人兒,已經被使力拖到椅前,落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要我放松一點,有別的辦法。”堅硬的手臂圈上纖腰,低沉嗓音略略沙啞,貼在她耳根。
“副總,我只是來提醒你,該下班了。”輕喚聲柔軟而甜蜜。
“是嗎?”男人笑了笑,“真是盡責的好秘書。”賞以一個火熱長吻。
男人毫不溫柔地侵入柔軟唇間,恣意攻占,狠狠吮住軟嫩的小舌尖,狂野共舞。
剛剛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也沒閒著,忙碌而熟練地解開米白色端莊優雅的絲質襯衫扣子,一顆又一顆。
還沒完全解開,襯衫就被猛一拉,裸露出雪白的肩。粉色蕾絲胸衣緊緊裹住的,是美麗豐盈的胸乳。男人精准地擰揉住最敏感的花蕾。
“啊!”像是觸電般,嬌軀一震,然後顫抖起來。“別、別這樣……”
“是你來惹我的,丁秘書。”男人的呼吸開始紊亂,黝黑的指隔著精致蕾絲又揉又捏,寵愛著甜蜜的頂端,讓它紅艷挺硬如小小櫻桃,然後俯下頭,用火熱的唇吞沒。
“啊……副、副總……”她的呻吟嬌媚入骨,整個人軟在男性堅硬的懷抱中,簡直要融化了。
“故意留到這麼晚,知道公司都沒人了,才來勾引我?”身為副總,怎麼不知道貼身秘書的小小使壞性子?他暫且放過了甜蜜的蓓蕾,抬起頭,凝視著那張已經湧上紅暈的粉臉。他的眼眸又深又黑,深處還閃爍著狩獵的光芒。
她是他的獵物,心甘情願被他吞噬。
“我沒有勾引……”辯解楚楚可憐,徒勞無功。
“沒有嗎?”男性的低低笑聲好性感,“沒有的話,為什麼穿這麼漂亮的內衣?我猜內褲一定是成套的,對不對?”
被說穿了心事,丁語恬羞得把滾燙臉蛋埋在他頸側,細細喘息,不肯答話。
“不說?那我要檢查了。”
說著,男人摟起她軟若無骨的身子,調整姿勢讓兩人面對面,嬌人兒跨坐在他腿上。
米白色的窄裙被撩到腰際,雪嫩大腿羞澀跨開。她穿的果然是和胸罩配成一套的性感蕾絲內褲,美得令人暈眩。
“我說對了。”大掌撫上她挺翹的臀,愛憐地游移揉捏著。她緊抱著他寬厚的肩,無力抵抗,只得任人擺布。
“穿這麼性感的內衣,還說不是想勾引我?”他喘息著,貼著她的耳根問。
“你不亂脫人家衣服的話……怎麼看得到……內衣?”
“還狡辯?剛剛是誰先扯我領帶的?嗯?”上司威嚴質問,還懲罰地把她細致耳垂銜在齒間輕磨,讓她敏感地顫抖。
“對不起,下次不敢了嘛。”
那不就虧大了?他扯起性感的笑。不規矩的大掌已經游移到甜蜜禁地,小小的底褲,完全擋不住洶湧情潮,很快地就濕透了。
男人的指尖摩挲著布料,挑逗包裹住的柔軟濕潤,讓她不由自主跟著扭腰款擺,追逐著他壞死了的指尖,隨之起舞。
他是她的上司、她的好友、她的情人……在他面前,她總是輕易就潰不成軍。
寂靜的辦公室裡,交談越來越少,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偶爾忍耐不住的呻吟。
絲質襯衫被扯亂了,裸露出來的嬌嫩肌膚沐浴在暈黃的燈光下,像最上等的美玉。她攀著皮椅的高背,玉白的纖指陷入高級的牛皮,抓得死緊。不這樣,無法抵抗那一陣又一陣的蠻橫侵略呀!
他掌握她盈盈的腰肢,隔著長褲、隔著她濕透的小褲,用堅硬的亢奮磨弄她。每一下都引發陣陣電流,卻也引發了身體深處的空虛,期待著他的充滿
“嗯……祈……”她已經無法思考,昏眩中,輕吟著他的名,軟軟求著。
突然,攻勢減緩了。
“不行。”激烈喘息問,男人嗓音不穩地喃喃說著,有些懊惱。
“為什麼……”她還是情不自禁,像貓咪一樣磨蹭著主人,無聲要求著。
這個男人的自制力太可怕。明明已經堅硬如石了,全身都叫囂著要沖刺、要解放、要狠狠疼愛懷裡嬌媚似水的人兒;但、但……
他用力深呼吸幾口。話說得斷斷續續,顯示他硬生生喊停的代價並不小,“晚一點……‘鴻通電子’的人……要拿合約草稿來了。他們經理,臨時打電話通知,要從香港趕回來……開會。”
所以,才會等到這麼晚;所以,不能盡興狂歡。雖然他真想不顧一切,就把她壓在辦公桌上,狠狠欺負個夠!但,這是辦公室!在公司,他們應該只有職務上的來往,這是他堅持的!而所有堅持,卻常在似水的柔情中,慢慢被穿了孔,打了折扣。
嬌軀僵住,仿佛成了化石,洶湧情潮迅速消退中。
一陣絕對的安靜之後——
“嚇!”利仲祈低吼出聲。牙尖嘴利的心上人,狠狠咬了他肩頭一口!
隨即,軟玉溫香頓失。丁語恬猛力推開了他,跳開之後退了好幾步,遠遠站到辦公桌另一邊,背轉身子,拉好衣裙、整理儀容。
“小恬……”他試圖叫她,語氣有著說不出的溫柔與縱容。
可惜人家不領情。待她轉過身來,雖然臉蛋上還有淡淡激情紅暈,頭發也有些亂,但表情已經平靜下來。
“我先出去把鴻通電子的資料列印出來。”她力持鎮定地說著。
“生氣了?”他起身跟過去,才伸手試圖要摟她,就被她靈活地閃過了。
“利副總,您這個狀況……還是別再動手動腳,趕快靜下心,准備開會吧。”她瞄了瞄他明顯的亢奮,故意說。
“這都是誰的錯?我剛剛就是在准備開會啊。”他斜坐桌角,對自己的“狀況”一點也不介意,滿不在乎地說著,“哪知道有個魔女突然進來勾引我?魔女又性感又火辣,主動投懷送抱,我當然無法抵抗。”
可恨!要是知道他晚上還有會議,她怎麼可能像他講的,這麼……這麼……
“利仲祈,你住口!”羞憤交加,粉臉紅通通,她轉身就走,“不跟你說了。”
這個可愛又可惡的丁秘書!
沒關系,先讓她離開,他還有正事要忙。
等忙完了,晚一點……她就該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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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眸中,依然燃燒著幽幽的火。又憐又愛的目光,一路鎖定她的背影,緊追不放。
辦公室重新落回寂靜。
丁語恬的上班時間,原則上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
“原則上”的意思,就是有點彈性沒關系。事實是,她就算睡到中午,吃過午飯再來上班也沒關系,愛幾點下班也是她的事。
什麼工作這麼涼?
她其實有個很炫的頭銜,叫“董事長秘書”。不過,這家公司的董事長身體不好,早已處在半退隱狀態,公司營運狀況也漸漸在走下坡,相對來說,員工的前途堪慮之際,也享有非常大的自由。
但丁語恬沒有真的擺爛,她每天還是准時上下班,風雨無阻。不知情的人光看外表,可能會以為她在什麼大企業任職,是位高權重的女強人,不過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麼大的辦公室,空蕩蕩的,職員只有寥寥幾個。懶洋洋來上班,慢吞吞吃個早餐,逛逛網路、收發信件就混掉大半天。下午就喝個下午茶、大家聊聊天交換一下八卦,提早下班去買菜或逛街,一天就這樣過了。
一開始,根本不是這樣的,至少五年前她來應征時,狀況完全不同。
那時她剛大學畢業,到這個位於精華地段的大辦公室時,是懷抱著崇敬的心情,戒慎恐懼地來的。一身剛買的套裝、高跟鞋不太舒服,冷氣冷得她微微發抖。總之,就是局促不安。
面試她的,是個慈祥和氣的太太。頭發是漂亮的銀白色,身材雖福泰,但臉龐依稀可看出當年是個美人。她的笑臉,了語恬至今閉上眼睛就能清楚回想起來。
“才二十二歲?好年輕,剛剛畢業的?”太太笑咪咪地看著她,閒話家常似的聊著,“這個工作一開始可能薪水不高,做的事情也很瑣碎,可以嗎?”
“能在‘晉紡’這樣的大公司上班,是我的心願,我想一定可以從中學習到很多寶貴的經驗。”丁語恬還是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按照前一晚背好的台詞回答。
面試的太太愣了一下,然後,笑得更慈祥了。“別這麼拘束,就當跟我聊聊天吧!放松一點,別緊張!”
聊天?面試工作當聊天?即使丁語恬初出茅廬,也知道沒這麼好的事。她甚至悲慘地想著,一定是自己的經歷、能力不受青睞,對方才會這麼漫不經心吧?
沒想到隔天,丁語恬正要准備去下一個面試時,就接到慈祥太太打來的電話。
然後她被錄取了,開始上班。
然後她才知道,那位面試的太太,正是董事長夫人。
本來多年來一直由夫人擔任董事長的秘書,但因為近年夫人身體不好,所以打算找個幫手。丁語恬被錄取的原因也很不專業,就是夫人看她順眼,這樣而已。
“這孩子很乖巧、很端莊,我看第一眼就喜歡。”之後,夫人多次笑咪咪地這樣說。好像有沒有能力、會不會中英打字都不重要,只要長相討喜就好。
了語恬這一做,就做了五年多,是公司待最久的員工。看著公司從營運正常到漸漸蕭條也就罷了,最痛心的,是看著當初笑容溫暖和藹的夫人,被病魔一點一滴摧殘,還要樂觀地安慰身旁的人。
待她慈藹如母的董事長夫人,從頭到尾不曾擺過架子,或給員工一點點臉色看,總是噓寒問暖,把她當子孫輩一樣疼愛……這麼溫柔的長者,發現得了癌症之際,居然沒有子孫在身邊照料。
關於董事長的家事,千絲萬縷,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故事與恩怨,但丁語恬謹守本分,從來不曾多問過一句。有錢人家的想法與生活,根本就不是她能完全了解的。
看著日漸消瘦、沉默的董事長,看著年邁的他在老伴生病之後的憔悴與老態,丁語恬早就下了決定,她會一直為這個給了她第一個工作的長者效命。
所以,她每天依然打扮的整整齊齊,按時來上班,也不會在工作時間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事;就算沒人在乎了,她還是這樣嚴格要求自己。
這樣的做法,很多外人無法理解,比如她的朋友蔣叔苓。
燦們是在某場時裝秀上認識的。她代表公司出席,因為晉紡有贊助這場秀;而蔣叔苓,則是數量驚人的名媛其中之一,各大派對秀場都看得到,那是千金小姐們的社交活動與場合。
而那天的秀實在乏善可陳,導致座位被安排在隔壁的這兩人,從客套寒暄開始,居然越聊越投機。
丁語恬至今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一向眼高於頂,心高氣傲的蔣叔苓,會跟她這樣一個非千金、非名媛、非名模也非藝人的小人物主動攀談,進而交心。
蔣小姐這輩子從來沒有打過一天的工,高中畢業後到美國讀大學,還沒畢業就跟男友鬧出人命——當然不是凶殺案,而是懷孕了——年紀輕輕結婚,婚後養尊處優,小孩有保母帶、家事有傭人做、出外有司機接送,也難怪她覺得結婚很好,一天到晚鼓吹好友丁語恬快快加入行列。
“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好命呀。”丁語恬會溫婉地這樣說。
“別人我不管,但你可以!”蔣叔苓非常堅持,“你的條件夠好!一定可以的!”
究竟“好命”要什麼“條件”?丁語恬也不懂,只好沉默以對。
“喂,你還在那邊嗎?”千金小姐有點不耐煩,“要不要出來吃飯?已經中午了。”
看看鍾,已經下午兩點多,才是蔣叔苓起床、梳洗打扮完畢、准備吃午飯的時間。上班族如她早已經吃完、午休過,在上下午的班了。丁語恬歎口氣,“叔苓,我在上班呀。”
“反正你沒什麼工作要做,也沒人管你,不是嗎?”蔣叔苓語氣不屑,“你們公司不就剩你一個人在上班?難道還有別人?誰?”
“所以我不能走,因為只剩我了嘛。”丁語恬順著她的語氣,柔柔說。一面看著一個高大精瘦的身影走進辦公室,她壓低聲音,“有人來了,我先去忙,抱歉囉。”
“到底是誰嘛?還會有誰去……”嘀咕詢問的話聲,在電話掛斷後頓時消失。
遙望著那身影快步走進主管辦公室,丁語恬的心跳頓時紊亂了幾拍。她整理好手上的文件、資料,起身抱著一疊文件夾,也跟著進去。
辦公室內,某人臉色不佳,表情超嚴肅,正專注在眼前的電腦螢幕上,目不轉睛,濃眉深鎖,看也沒看她這個俏秘書一眼。
每次都這樣。丁語恬抿了抿嘴。
“副總辛苦了。這次開會順利嗎?”婉轉甜美的嗓音,誰聽了都非常舒服,但某人還是毫無反應。
“這幾天的文件都整理好了,請副總過目。”再接再厲。
“放著就好。”總算有點進步,但只是隨便咕噥幾個字,沒看她。
“副總吃過中餐沒有?要不要幫副總帶點吃的回來?”還是恍若未聞、石沉大海。
“那我可以先走了嗎?有人約我喝下午茶。”她故意說著。
“嗯。”
人都在他旁邊了,還講了這麼久的話,他擺明了沒在聽。去開會整整三天,回來還這個愛理不理的樣子,丁語恬氣得把文件一擱,轉身就走。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扣住了。
丁語恬咬著唇,忍著想掙脫的沖動,故意把嗓音壓得平平,“還有什麼吩咐嗎?利副總。沒事的話,我就不在這裡煩你了。”
“生氣了?”身後的男人問。
還問?換成是別人,早就不理他了!這個陰陽怪氣的討厭鬼!丁語恬又咬住下唇,不肯回答。
“開會不順利。抱歉。”他手一使勁,嬌軟身子就被擁進男性堅硬的懷抱中。他的臉埋在她發際,汲取清淡又甜美的氣息。
大概真的很不順利吧,要不然,他不會輕易在辦公室裡和她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工作不順,可以跟我講啊,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悶?”她幽幽抱怨著。
他低聲咕噥了幾個宇,根本聽不清楚。
“我在這公司比你待了更久,知道的也比你多,幫你的忙就是我的工作,可是你老是這樣……唔……”
柔柔的抱怨還沒有說完,就被吞沒了,頓時,辦公室內陷入曖昧的沉默。
他的吻火熱而急躁,仿佛怕她下一秒鍾就要消失。丁語恬柔順地迎入他的野蠻侵略,雙臂舒展,軟軟攀住他的肩,任由昏眩的感覺淹沒自己,什麼都不想了。
就像第一次被他深沉難解的眼眸注視時,那種無法言說的感覺。知道危險,卻無法逃開。他是一匹沉默而危險的狼,而她就是獵物。
獵物沒有逃,只是心甘情願的被征服。軟綿綿被抱在懷裡、恣意親吻的時候,丁語恬在心裡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會如此傻、又如此甘願呢?她明明是個有頭腦、有手腕的能干秘書。
“誰要約你出去喝茶?”他抵著她被吻得柔軟嫣紅的唇,凶凶地問。
噢,原來剛剛有在聽啊?丁語恬嘟起小嘴,“你不是不在乎嗎?不是叫我去?”
“上班時間,你想去哪裡?”還是凶凶的。
“那請問利副總,上班時間,可以這樣占秘書便宜嗎?”
嬌嗔甜蜜蜜的,哪個男人聽了,不乘機多占一點便宜?利仲祈一偏頭,再度吮吸那張宜嗔宜笑的櫻唇。
他全身都是硬的。短發、五宮、輪廓、肌肉、脾氣……硬得跟石頭一樣。在他面前,她除了軟成了一攤泥,別無他法。
還有一個地方,也越來越硬,讓她全身都熱起來,尤其臉蛋……
“別這樣,還在辦公室呢。”在情況快失控之際,她掙脫那太過火熱的纏吻,輕喘著,小手推抵著他的胸膛。
利仲祈扯起嘴角,帶點嘲諷地苦笑。“怎麼可能忘記?”
成堆的公事、文件,始終沒有起色的營運,身體已經衰老虛弱的董事長……利仲祈即使再努力,卻仿佛像在用篩子撈海水一般,始終無法有效地挽救頹勢。
時間,快要不夠了啊……他的焦躁與煩悶顯而易見。
她是他最脫軌的意外。不該分心、不該招惹的,自己卻像飛蛾一樣,無法克制地撲火。
熱情暫時冷卻,利仲祈的濃眉又鎖了起來,瘦削的俊臉上,又是那心事重重的陰郁。
丁語恬忍不住,伸手輕輕撫過他的眉、他如刀削的鼻梁、他薄薄的、剛剛親吻過她的唇,無限溫柔,無限心疼。
“別皺眉了,總會有辦法的。”她輕輕說。“我會陪著你,別一個人想太多。”
他只是摟緊懷中嬌軟的人兒,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