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我馬步蹲得怎麼樣?」
杜宛燕額上泌出細汗,雙腿曲膝半蹲,雙手打直往前,雙手又與大腿平行,擺出了個蹲馬步的姿勢。
「燕兒,你蹲得很好。」羅傑嘴裡讚賞,卻深深蹙著眉。
「那我可是練武的材料?」才蹲沒半刻,她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地發抖。
「你有我保護,不需要練武。你看你,都滿頭大汗了。」時節已入冬,她這一流汗,他真怕她染了風寒。
「我不想整天被人看著,我還是得自立……」話還沒說完,她的腿力已用盡,兩隻腳不聽使喚地往旁一倒。
幸好羅傑眼明手快地接住她,讓她倒入了他懷裡。「摔疼了嗎?」他憂心地問。
自成親之後,她就嚷著要練武,而他一拖再拖,不想她這麼辛苦,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她的哀求,才同意先教她蹲馬步。
她搖頭,一臉挫敗。「沒摔疼。看來我真的不是練武的料,還是拿針線容易些。」她緩緩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是呀,練武很辛苦的,沒兩三年是練不出成績的。」他也跟著站起身,希望她快快打消念頭,很怕她不小心弄得一身是傷。
「可是丹鳳和你小師妹為何這麼厲害?沒道理我練不會呀。」她苦惱著。
「丹鳳和蓮兒都是自小就習武,你已經十八了,骨骼筋脈已定,就算練武,也只能強壯身體。」
「那有沒有簡單一點的功夫?就是可以這麼一跳就輕易飛到大樹上的?」她圓滾滾的大眼漾著期盼。
他本以為她是端莊恬靜、溫馴如兔,沒想到她是這麼調皮好動、淘氣活潑。就是因為她這樣的性子,五歲那年才會不怕生的一直纏著他玩吧?
「輕功比蹲馬步還要更上一層,沒有三五年,沒法隨心所欲的,不過……」他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她拉著他的手,等著他回答。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新婚燕爾,不能怪他大白天在廚房的門庭前就動起了歪腦筋。
「在這?你確定?」在男女之事上,她向來比他大膽許多。
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足以做些夫妻間的甜蜜事。「確定。」
她呵呵笑起,有著得逞的快意,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看著他。「大哥,你學壞了哦,你以前起碼距離姑娘家三步遠以上。」
「你不是姑娘家,你是我的妻子。」
「就算我是你的妻子,於禮還是不合。」她以他常常掛在嘴邊的禮儀來堵他。
「那算了。」他像個小孩子,故意耍著性子。
只有在閨房裡,他才會顯露這種孩子心性;誰讓他還是娃兒時就長了一副大人樣,讓他根本沒有嘗過耍賴、撒嬌的童年歲月。
「好嘛。」她以行動來滿足他,綿綿密密地吻,不但烙上了他的唇,還伸出了她那靈巧的舌。
「燕兒。」他喘著氣,急忙扣住她的肩。
「怎麼了?」她眼色迷濛,被他的肉體給勾了心魂,不懂為何被他打斷。
「我說親一下,只是一下。」哪知道她會這麼瘋狂。
「一下哪夠,我要親很多下。」她嚷著,換她徹底無賴了。
他攔腰一抱,將她打橫抱起。「那我們回房間去。」他就知道,以自己為餌,她就一定會忘了練武之事。
「你不是不怕嗎?」被滋潤的紅唇嘟得高高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覺還滿刺激的。
「我怕被撞見,對你不好。」他抱著她快跑飛奔,沒兩三下就回到寢居。
其實早就被撞見了,只是白嬸和翠萍一直躲在廚房裡,探出的頭又急急縮回。
「看樣子我也不需要練什麼輕功了。」她笑得很滿足。
他奔進臥房,一腳將房門給踢上,再將她放在那繡有鴛鴦戲水的大紅被褥上。
「沒錯,看你要飛哪,我就當你的翅膀,你就不用那麼辛苦練武了。」
「那我想飛上天呢?」她逗著他,小嘴繼續剛剛未完的事,纏綿上他的唇。
「那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飛上天的。」他耐不住情慾,大掌探索著她曼妙的軀體。
陷在情愛中的他,就算小燕兒要求他把天上的月娘給摘下來,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