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裡的百貨電梯,很可怕,像擠沙丁魚。
可孟震笙和葉朋萱買了太多東西,最大的還有一個嬰兒手推車,不便搭手扶梯,只好認命走進沙丁魚電梯裡。
孟震笙和葉朋萱被擠到最角落。孟震笙倚著牆站,裝滿了數個紙袋的嬰兒手推車放在他身側,葉朋萱則在他正前方,倚著另一面牆。
人很多,電梯裡的空調發揮不了多少作用,既悶又熱,偏偏每層樓都停,而且一直還有人想擠進來,仿彿不搭到電梯限重鈴響不罷休似的。
“請往裡頭移動,謝謝。”電梯小姐竟還這麼說。
“哦,拜托,哪裡還有位置移動啊!”葉朋萱苦著一張小臉低低抱怨。
她背後抵著牆,右手邊是孟震笙,左手邊和面前的人卻在電梯小姐的話之後,朝她擠來,甚至都已經有碰觸了,此時正值夏季,那黏膩的感覺讓人不適,她只好不斷往孟震笙靠去。
孟震笙動彈不得,看著身高只達他肩膀的葉朋萱愈來愈靠近他,最後她的臉和他的心窩大概只剩五公分左右的距離,而她的手則抵上他的胸膛。
在充斥著各種味道的電梯裡,他獨獨嗅到由她身上飄散出來的淡雅幽香,體內的某根神經因而受到撩撥,騷動著他體內深層的渴望。
“借我躲。沒辦法,太擠了。”她困窘的低聲對他說。與其和陌生人碰在一起,她情願倚向孟震笙。
她說話的時候,嘴裡吐出的熱氣透過衣料熨燙上他肌膚,令他渾身起了一陣輕顫。
“我知道,沒關系。”他沙啞應聲。這可是甜蜜的折磨啊!
電梯又下了一層,擁擠度又增加,葉朋萱不得已,轉而面對孟震笙,用後背去抵擋陌生人的貼近,但半邊身體的正面卻已經幾乎貼著孟震笙了,為了避免她被別人碰著,他還伸出手臂環著她。
她竟然聽見了他的心跳聲,而且好快好大聲!她知道這樣的姿勢很曖昧啦,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啊!
一股熱氣自腳底往腦門竄,她又再度覺得臉紅耳熱了。
唉!孟震笙不由得在心裡歎息。光是這樣輕輕的擁著她,他就仿彿能感受到一種幸福感覺啊!
只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他的愛才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展示在她面前呢?
貼靠著對方的他們,恍如形成了一個親密的小天地,而曖昧微妙的情愫就在彼此間低回。
那心跳,像魔咒,一聲聲蠱惑了葉朋萱的心魂。
如果不是意志力在抵抗,她真想就這麼一直安安穩穩的倚偎著,不用僵著身體提醒自己保持那一點點的距離。
或許是孟震笙本身的特質吧,在他身邊,總有一種穩定踏實的安全感!
終於,電梯抵達了地下停車場,人潮疏散了,最角落的他們這才走出電梯。
“你還好吧?”負責推嬰兒車的孟震笙,關切的詢問。
瞧她臉蛋紅得像曬過太陽似的,該不會是因為電梯悶熱,覺得缺氧或是有什麼不舒服吧?
“還好,以後絕不能在假日搭百貨的電梯。”她用手扇扇風。受不了擁擠人潮,也受不了極度曖昧的心情煎熬。
“對對對。”他心有同感的附和。
他們嫌棄抱怨的評論著,彼此都為了掩飾拉開距離後,莫名湧上胸臆的濃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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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很快的,皓皓滿月了。
葉朋萱從早就開始准備,為曹映葒母子做了一桌豐盛的菜,同時也邀請孟震笙一起來家裡慶祝。
“我買了六吋的蛋糕和三瓶紅酒,你先冰起來吧!”孟震笙從大門走進,直接往廚房移動。
他對葉朋萱家已經相當熟悉了,尤其是這一個月以來,他幾乎每天下班都往這兒跑,甚至引起他母親的關注。
母親怪他成天不是工作,就是不知跑哪兒鬼混,年近三十了身邊卻沒女朋友,一直催促他趕緊定下來,還想安排他相親。殊不知他天天這麼忙,就是在追求心怡對象啊!
葉朋萱接過手,好奇地問:“蛋糕是什麼口味的?”
“芋頭布丁。”他答,眼睛則貪看著她穿圍裙的賢慧模樣。
“耶,我的最愛。”她欣喜的綻開笑,轉身拿到冰箱冷藏。
“啊,我不喜歡芋頭啦!”曹映葒故意哇哇叫抗議,這時候,喜歡芋頭也要說不喜歡,這樣才能突顯孟震笙對朋萱的偏愛。“震笙,我看你心裡只會記得朋萱的事情哦?”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所以就……”孟震笙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曹映葒打斷。
“少來了,你根本沒打算問我,一心只想買朋萱愛吃的口味就對了。”她努著嘴,頑皮地調侃他們。
“你就看在我為你們做了一桌菜的分上,讓我吃一點芋頭布丁蛋糕會怎樣?”從廚房端菜出來的葉朋萱,莞爾失笑。
“嘖嘖嘖,這是什麼啊?”看見盤裡的菜,曹映葒再度誇張的怪叫。
“紅燒豬腳啊。”她感到奇怪的回答。
“耶,我的最愛。”孟震笙欣喜的綻開笑,一定是他前兩天跟她提過想吃這道菜,她才特地做的。嗯,聞到這香味,肚子都餓了起來。
“哈,好極了,左一個朋萱的最愛,右一個震笙的最愛,可都是我最不喜歡吃的,今天到底是要慶祝什麼啊?”曹映葒挑著眉,刻意用那雙慧黠大眼在孟震笙和葉朋萱之間,冷冷的來回打量。
這兩個人啊!想著惦著的都是對方喜歡的事物,還在ㄍㄧㄥ什麼?趕快交往不就得了!
“滿月慶生本來就要吃豬腳面線嘛,皓皓還不能吃,媽媽也要代吃啊。”葉朋萱聽好友這麼抱怨,好像不是開玩笑的,不禁緊張得連忙解釋。“而且還有其他菜呀,你看,這道檸檬魚、烤泰國蝦都是你喜歡的……”
“紅酒也是你叫我買的耶!”孟震笙涼涼附和,看出她是故意的。
曹映葒看葉朋萱緊張的模樣,忽然噗哧笑了出來。“故意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哪會這麼愛計較啊!”
“厚,我被你嚇到了。”葉朋萱撫撫胸口,嗔怪的橫了好友一眼。
“我只是覺得你們倆都只記著對方的喜好,我和皓皓好像成了大小電燈泡哦!”她還是繼續調侃。
孟震笙已經明白曹映葒的用意,索性噙著笑意任她揶揄,逕自走向一旁布置碗筷。
不過葉朋萱不習慣一直被開這種玩笑,不好意思的赧紅了臉,困窘尷尬得不得了。
“什麼電燈泡啊!你別胡說八道!”她揚聲嗔啐。
夾在情侶之間的人才叫電燈泡,她和孟震笙又不是情侶!
“噢,皓皓,干媽好凶哦,我們快跑。”達到調侃目的,曹映葒嘻嘻哈哈的閃人。
拿好友沒轍,葉朋萱莞爾的搖頭歎氣,踅回廚房。看見孟震笙窩在流理台前,幫忙把菜裝盤,她心兒莫名一悸。
都是映葒啦!亂開玩笑,害她看見孟震笙就冒出奇怪的感覺。
“那個……映葒最近講話怪怪的,你不要理她!”她走到他旁邊,動手打理,然後尷尬地講。
“我知道。”他失笑答。不用看她,他就知道她現在一定臉紅如蘋果。
“這裡我來弄,你去盛飯吧,都好了。”她支開他。
受影響的心情還沒恢復,還是不要共處好了,否則臉上的紅暈不知何時才會退!
“OK。”他輕快應允。
和她分工合作的感覺很好,就像是一個小家庭,各司其職,愉快且協調。
說是皓皓的滿月,其實都是大人同歡的名目罷了,畢竟才出生一個月的寶寶,能做什麼、吃什麼?
孟震笙、葉朋萱、曹映葒三人,從晚上七點半開始吃吃喝喝,到晚上十點都還沒結束。
不過曹映葒得顧小孩,所以後來提早退出,回房喂奶,哄皓皓睡覺,也正好把空間留給孟震笙和葉朋萱。
少了健談的曹映葒,氣氛沒那麼熱絡,但是卻顯得更加悠閒愜意,他們倆索性同心協力把飯桌整理過,然後拿著沒喝完的紅酒,轉移陣地到客廳去。
“我最好還是不要再喝了。”孟震笙斟酌過自己的狀況,已經有點微醺,心情雖然很High,但該適可而止了。
“你又要喝醉了嗎?沒關系,你盡管喝,醉了就睡這兒啊!不過三樓已經給映葒住了,你這次得睡客廳沙發。”她也有醉意了,說話的嗓音變得嬌嗲甜膩。
“這次在這兒過夜,不會再有人冒出來發飆了。”他不禁想起上一回夜宿她家,隔天早上發生的狀況,忽然感慨地說。
“……嗯。”她愣了愣,才意會的輕應。
那……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孟震笙見她沒多說什麼,僅是端起酒杯,斂眸淺酌,一股沖動催促他問出心底疑慮。
“你……還愛他嗎?”他遲疑地問,刻意避開孟祖銘的名字,不想在這時候加深她的記憶。
葉朋萱停了幾秒,似是思考,旋即才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足夠我收拾自己的感情,所以已經不愛了。”她牽起幾不可察的惆悵笑容,咕嚕嚕一口,酒杯見底。
心中有的,只是對他英年早逝的遺憾心情,至於愛情,在得知他欺騙劈腿時,就已經很理智的展開回收動作。
不想偽善的假裝,坦白講,聽見她這個答覆,孟震笙心裡真的是大放煙火。
已經不愛,那就太好了!這是否代表她的心已經空出一個位置,等待另一段戀情的遞補?
“那你有打算再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嗎?”他不知道自己在問這個問題時,有多麼的期期艾艾。
“新的感情?”她蹙眉嘟嘴,側著腦袋瓜遲疑的想。“沒特別想過……”
“總是要想的。”他催促,想聽到答案。
被問急了,酒意又讓她頭昏腦脹的,索性湊近他,挑眉反問:“那你呢?你怎麼不想?”
“有啊,誰說我沒想的。”慵懶的目光鎖定那嬌美臉龐。“我心裡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只是對方好像很遲鈍,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不知為何,聽見這話,她心口一窒,不舒服極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啊?”
就算是冷戰那段時間,他還是會三不五時就跑來,如果有喜歡的人了,怎麼還有心思顧慮她原諒不原諒?
他忍不住伸手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因為你遲鈍啊!”他講的就是她,還不知不覺!
她突然眼睛一亮,笑開。“欸?你喜歡的人和我一樣都很遲鈍,那我們也可以做好朋友嘍?”這叫物以類聚。
孟震笙絕倒,被打敗了。
她對他難道連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嗎?居然還有跟他喜歡的人交朋友的念頭?!
自信受到打擊,他不禁問她:“朋萱,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好啊!你長得體面,個性正直善良,成熟穩重,只要是女人,應該很容易就會喜歡上你的。”她微笑數著他的優點。
俊眸深情的凝視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晶燦如星,又帶著一絲慵懶嬌媚,單純的笑靨像花一樣令人心醉……
她就在他身邊,伸手可及!
醺然醉意綁架了他平時的理智和自制力,他的情感輕易就受她勾動,防衛的界線已然崩潰。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沒有喜歡上我?”他霍地攫住她纖柔的肩膀,懊惱地問。
“我喜歡你啊,可是……”酒意讓她卸除了防備,沒有多余心力遮掩真心,直言坦承。
她承認喜歡,令他喜出望外;“可是”二字卻又害他的心在高空中懸掛、擺蕩,像是走在繩索上,等著她的答案,決定他是否摔落的命運。
“喜歡就喜歡,還有什麼可是的?”他沒好氣地問。
“當然有可是呀。因為你是祖銘的堂弟。”她苦惱的說出症結了。
其實她對他是有感覺的,畢竟她從一開始就很欣賞他,只是因為身邊有祖銘,才從來不作他想;而後來她不斷逃避心中產生的怪異情愫,一直不願深究,他的堂弟身分就是唯一的原因。
“見鬼了!堂不堂弟根本不關你的事啊!”孟震笙不平的低啐。
“怎麼會……啊——”她才想反駁,他的動作就將她的話改成了驚呼,旋即又被吞沒。
想要擁抱她的欲望燒融了孟震笙僅存的理智,攫住她肩膀的大掌使勁一提,他傾身吻住了她。
葉朋萱屏息,震驚得化成石像,眨著眼睫看他的俊臉在眼前放大,才反應過來,卻發現他封住了她的呼吸,她只得本能的啟唇從他口中汲取氧氣,但這個舉動反而給了他長驅直入的契機。
陌生而好聞的氣息,熱情而不失溫柔的攻勢,一陣陣竄過四肢百骸的顫栗,使得她神智更加昏沉,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柔順的任他巡訪、占有。
孟震笙將她放躺在沙發上,忘情的、細細的品嘗著她甜蜜的唇,撩撥那羞澀的粉舌回應他熾烈的情感。
他雖然熱情,但並不躁進,長指在那愛戀的容顏上徘徊流連,描繪著她漂亮秀氣的五官,另一手則撫摸著她潔白細致的肩頸。
他喜歡她、愛她,已經好久好久了!
渴望吻她、抱她,已經好久好久了!
曾經,一度以為這輩子不會有機會擁有她,如今,一路走來,雖然還沒有真正得償所願,他也已經很感謝老天的厚待了。
他溫柔的指掌,纏綿的親吻,令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寵愛著、疼惜著,仿彿將她帶向了軟綿綿、輕飄飄的空間,既夢幻又真實。
她應該是睡著了吧?所以才會有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是啊!她就是渴望有個人能這樣寵愛她、疼惜她……是震笙吧?
葉朋萱星眸半睜,望見一雙令人心醉神迷的深情目光之中,她微微的笑了。
倘若是在作夢,就不用再對自己限制壓抑了吧?藕臂摟上了他的頸項。
倘若是在作夢,何不隨心所欲呢?紅唇主動的吮吻住他。
她的變化激勵了孟震笙,他欣喜不已的擁抱她,仿彿想要將她揉入骨血般那樣用力。
他想要她,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好好的愛她。所以他們的第一次結合,應該是在更私密的空間裡。
“我抱你回房間好嗎?”他的嗓音已因悶燒的欲火而沙啞得不像話。
“嗯。”她羞赧的輕輕點頭,隨即被他騰空橫抱起來,她本能的攀著他寬闊的危,將身體重量交付他有力的臂膀,小臉貼靠在他的心窩,聆聽那為她熱烈跳躍的心韻。
盂震笙邁開步伐拾級而上,渾身因她而繃緊,從靈魂深處湧上的情感已令他急欲將她占有。
來到她的臥房,他以腳尖勾動門板關上,月兒透過窗欞灑落一室的銀白,他將她輕放在床上的銀白光暈中,深深的凝視著她。
未幾,他輕覆在她身側,松開她已凌亂的發絲,大掌來到她衣服的襟口,解開了第一顆鈕扣。
葉朋萱輕顫,他甚至還沒有撫摸到她,光是承接他深濃的目光、感受他輕柔的動作,她的心、她的身體,就因為他而變得不安分。
他的動作驀地停頓了下來,深凝目光瞅著她,像是猶豫思忖了什麼,然後緩緩開口。
“朋萱,你知道現在是誰在抱你嗎?”他嗓音低啞的向她確認,擔心她若是真的醉到連人都分不清,那現在的親密就失去了意義。
“你是震笙。”恬柔笑容躍上美麗嘴角,她肯定地答。
眼前這是她一直猶豫著,不知能不能愛、該不該愛的男人。也就只有在這迷幻夢境中,她才敢如此靠近他啊!
滿意的答案讓孟震笙拋開所有猶豫顧忌,熾燙的唇,熱情的覆住她紅潤的唇;靈巧的舌,挑逗著她柔嫩的丁香,撩撥她共舞,與他一起燃燒,一同沉淪在欲望的殿堂裡。
一顆顆鈕扣被他緩緩的解開,單薄的襯衫與包覆著她完美曲線的牛仔褲被他棄置在床下,純白的蕾絲內衣在月光的映照下,透露了無限的誘惑。
他離開她的唇,如雨絲般的輕吻點點落下,逐一落在她玉般的耳、瓷般的頸、優美的鎖骨、性感的胸口,挑開內衣後扣。
她的溫柔、她的嬌媚……她的一切一切,無一不吸引著他、迷惑著他,意識到她將完完全全的屬於他,全身的血液不禁亢奮的流竄。
他凝瞅著正微閉星眸、微啟紅唇的她,那柔媚似水的模樣。他闇黑的眸子更加幽深,身體緊繃,血液奔流、心脈亢奮到最高點,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高聲吶喊著要她。
“萱,再說一次,知道是誰在愛著你嗎?”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問,那吹拂的熱氣與性感的聲調,令敏感的她又是一陣顫栗。
她微掀眼簾,媚眼如絲的看向他,紅艷唇瓣嬌喘連連。“震、震笙……”
那伴隨著細碎喘息的叫喚,讓他的自制力瞬間崩潰,他再也無法等待。
“看著我,記著我是怎麼愛你。”他伏在她身上,嗓音性感的誘惑她,幽亮而深邃的黑眸緊緊凝著她,仿彿要與她纏綿一輩子。
她像被蠱惑般,定定的望著他,感受他的沉身挺進——
“哦……”強猛的電流沖刷過全身,尖細呻吟逸出唇瓣。而他也忍不住喟歎出聲。
真正的擁有她了!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每一寸細致的肌膚、每一次脈搏的躍動、每一個甜蜜的呼吸!
“萱,我愛你……”在欲海的浮沉中,他情不自禁的呢喃。“你可不可以也愛我?”
他的愛語在飄進她迷醉飄浮的神魂間,她也下意識的回應他:“我……愛你!愛你……”
她愛他!
不只是喜歡,沒有再猶豫!
孟震笙震撼的頓了兩秒,心中湧現一股激越的情緒,將胸臆間塞得滿滿。
隨即,他展開愈加強烈的節奏,以最火熱的行動回報。
他們要一同攀上極致的顛峰、要共赴歡愉的天堂,在皎潔月光的陪伴下,一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