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目醫生 第七章
    韓聿柔輕歎一口氣,饜足的伸長手腳,感覺身體深處的滿足與酸痛,想起了夜裡的事,然後感覺到那環抱著自己的體溫,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深吸一口氣,在男人的臂彎中轉身,抬頭迎上了男人帶笑的黑眸時,微微一愣,然後朝他露出靦腆的笑容。

    「早……」韓聿柔微斂眼睫,霎時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

    「早。」邵司衡倒是坦蕩蕩的,撫著她的頭髮,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早安吻。」

    「啊……」韓聿柔眨了眨眼,不知所措。「我該回吻嗎?」

    「你在不知所措嗎?」他好笑的問。

    韓聿柔臉上佈滿被看穿的尷尬,「你……你一定要說出來嗎?」

    邵司衡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出聲,「親愛的,寶貝,你好可愛喔!」

    韓聿柔氣惱不已,拍掉在鼻子上作怪的手,「喂,別叫我親愛的,或是寶貝,感覺好噁心。」

    「不然叫什麼?」邵司衡還是想捏她的鼻子,但每每靠近,就被她拍掉。

    「喂!」韓聿柔被惹惱了,「不要再玩了。」

    「哈哈……」邵司衡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得逞的笑著。

    「過分。」韓聿柔也知道邵司衡在捉弄她,卻不像以往那般氣憤,反而覺得這是他對自己距離縮短的表示。她拉了下他的長髮,感受髮絲卷在手指上的感覺,「好長的頭髮。」而且保養得好好喔。

    「不覺得噁心?」

    「這麼好看的頭髮,意外的適合你。」韓聿柔衷心的讚美。

    邵司衡笑了,而且難得的沒有摻雜任何心機。

    「你真奇怪。」他低頭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唔……」韓聿柔沒有抵抗這樣的熱情,卻覺得自己身體深處那才熄滅的火焰再次點燃,她不自在的扭動身子,且遲鈍的發現她跟邵司衡都沒有穿衣服。

    這時,她才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兩個纏綿完後,全身沒力的她被他抱到浴室沖澡,雖然說是沖澡,但是以他龜毛的性格,自然是泡泡浴伺候,在那種情況之下,自然就……嗯哼……

    事後,在浴室裡愛過兩回,真的連抬手指的氣力也消失的韓聿柔,再次被邵司衡抱回床上,未著寸縷的相擁而眠。

    現在,感覺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火焰再次燃起,她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感覺。

    「衡……該上班了……」韓聿柔微喘著氣開口。

    「今天是週六。」

    「啊……」

    是了,就因為今天是週末,所以昨天她才跟書年約好吃火鍋……

    韓聿柔邊迷迷糊糊的想著,邊回應邵司衡的吻和觸碰。

    「衡……」燃著火光的眸底倒映著他的臉龐,她低低的喚著,壓抑著體內被他點燃的烈火。「怎麼辦……」

    「嗯?」邵司衡的笑容像極了吃到美食的饕客。

    「我……我不知道……唉……」韓聿柔抖著唇,無法說完整句話,只是難耐的貼上邵司衡,像咒語也像求助般的說:「怎麼辦……怎麼辦……」

    「噓,我知道,我知道。」邵司衡吻住她發顫的唇,給予她想要卻說不出口的滿足,填滿她的空虛。

    「嗯……」韓聿柔淪陷了,跟著他的律動,一步一步的攀向高潮,也為那無依的心找到了一個港灣。

    她以為安穩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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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一早,韓聿柔仍然拒絕邵司衡載她到醫院上班,仍堅持在前一個路口下車,但是兩人的互動已經不像過去一個月那樣曖昧與僵硬,她下車前還給了駕駛座上的邵司衡一個吻,兩人牽著的手不願分開,直到上班快遲到了,她才依依不捨的匆匆下車。

    然而一進到醫院,韓聿柔便發現很多人都停下手邊正在做的事,盯著她,料想是因為可能有人看到她從邵司衡的車子下來的緣故,也沒有多想,一直到進了診間,遇到一臉凝重的鄭雅卿,她才知道事情並非她所想的那樣。

    「聿柔。」

    「嗄?」

    「你看見公告欄了嗎?」鄭雅卿低聲詢問。

    「還沒,我想說換好衣服再過去……有什麼要我幫忙注意的嗎?」韓聿柔將包包塞進置物櫃,心情愉悅的望著鄭雅卿。

    鄭雅卿嚴肅的模樣教韓聿柔嘴角眼底的笑意逸去。

    「鄭姊……」她小心翼翼的喚著,「怎麼了?」

    「我想你今天就待在這裡,風暴應該會很快就過去。」鄭雅卿沒頭沒尾的說。

    「我不懂……怎麼了嗎?」難道是因為她跟邵司衡的事?

    醫生跟護士在一起果然不被祝福,還是因為女主角是她的關係?韓聿柔這兩天濃情蜜意的生活一下子被打入了現實,頓時不太明白自己身在何方,下意識的想找邵司衡,但還沒開診,診間只有她跟鄭雅卿雨個人。

    她沒了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鄭雅卿歎了口氣,「聿柔,你欠卡債嗎?」

    「嗄?」韓聿柔一愣,鄭雅卿的問題與她預想的事情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讓她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鄭姊,你說……什麼?」

    「你欠卡債嗎?」鄭雅卿頓了下,「你是卡奴嗎?」

    「我不是,我連信用卡也沒有,怎麼可能……」韓聿柔直覺否認,笑容卻在一瞬間消失,瞠口結舌的望著鄭雅卿,「鄭姊,你怎麼知道?」

    鄭雅卿還沒回答,韓聿柔便衝出診問,直往護理長的辦公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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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告欄前,正站著一群護士與行經的病人,他們注目的焦點全是公告欄上的一幅大型海報。

    大型海報上頭斗大的字體寫著韓聿柔積欠銀行卡債,被房東趕出門,又死皮賴臉的賴在邵司衡家不走……

    海報有文字還不夠,還以「沒圖沒真相」的字眼佐以照片,大刺刺的證明海報所言是真的。

    韓聿柔在人群中找到一條縫擠了進來,一看見公告欄上的海報,登時傻了。

    她的視線在海報上的文字與照片中游栘,耳邊不停的傳來同事與病人們的竊竊私語,她由一開始聽得清楚,漸漸的聽不清楚了,那些人的低語形成嗡嗡嗡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邊,她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她的視線集中在海報上,反覆的看著文字與照片。

    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被知道?

    怎麼會被知道?

    韓聿柔覺得胸口好痛,每吸進一口氣,疼痛便加深,她不自覺的移動腳步,直到貼近海報。

    這下子……

    醫院的人會怎麼看她?

    她又將如何在醫院立足?

    為什麼?

    是誰這樣對她?

    是誰……

    誰這麼恨她,將她的私事公告出來?

    韓聿柔顫抖著手碰觸海報上張貼的照片,照片裡是她和邵司衡進出大樓的畫面。

    她不知道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它們看起來都一樣,而且角度很隱蔽,她完全沒發現到。

    耳邊那些群眾的嗡嗡聲,不知道何時開始變得清晰。

    「天啊!我都不知道聿柔是這種人耶……」

    「她跟邵醫生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覺得這種女人好可怕喔……」

    「那她跟邵醫生一起是不是看中他的錢呀?以她花錢的速度,我想邵醫生很快就會被她挖光……」

    這些竊竊私語,每一宇、每一句都像把刀狠狠的刺割著韓聿柔的心靈。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我是替兄長背債……我……並沒有不想還錢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韓聿柔呆站在公告欄前,被內心不斷的自問與旁邊那些幸災樂禍的話語逼到了牆角。

    突然,她尖叫一聲,「啊……」

    這聲尖叫,成功的制止了群眾的竊竊私語。

    尖叫聲方歇,她立刻動手將海報撕下來,揉成一團,接著使勁的將海報撕個稀巴爛,一邊撕一邊哭得淚眼模糊,甚至連她都沒發覺自己哭了,也沒發現她心底的疑惑隨著哭聲低低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為什麼攻訐她?

    為什麼將她的私事像八卦週刊一樣的公開張揚?

    為什麼要用這種教她難堪到無地自容的方法?

    這些疑惑存在於少數幾個不為此消息震撼的人心中,卻絕不是醫院裡茶餘飯後聊天的重點。

    而韓聿柔這三個字,因為這個事件,肯定會在醫院裡被人討論好久。

    「為什麼……為什麼……嗚……」韓聿柔拚命撕著海報,像是得到強迫症似的停不下來。

    她的詭異舉止教圍觀的人們由一開始的訕笑到不知所措,這些刺人的目光在韓聿柔身上扎出了千瘡百孔,然而她已經痛到麻木,沒有感覺了。

    那些紙片碎不成樣,韓聿柔再也無法將之撕碎時,就用力拿捏在小小的手心裡,不肯再被上頭寫的事傷害,然而這樣於事無補,她已然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傷痕纍纍的自己了……

    「柔。」

    那熟悉的男聲突破了韓聿柔亂烘烘的腦袋,直達她的心窩,灑下一大片似水柔情。

    她惶惑不已的心霎時像是找到了方向,模糊一片的視界裡,唯有邵司衡是清楚的。

    「柔,沒事了。」邵司衡在她耳邊輕輕的、親密的說。

    「為什麼……」韓聿柔的手一鬆,紙片像雪花一樣散落地上,她眨了眨眼,淚水像珍珠一般滾落臉頰,滴在邵司衡搭在她肩上的手背。

    邵司衡沉默的將她擁入懷中,目光凌厲的掃過圍觀的人們,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趕緊別開頭,有的假裝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做先走了,有的則是尷尬的呆了半晌才僵硬的轉身離開。

    他將韓聿柔扶起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替她理好教淚水沾濕的頭髮,捧著她的臉,拇指拭去她不停滑出眼眶的淚,直到他的手沾滿了她的淚,他仍是溫柔不已的拭著。

    韓聿柔哭累了,倚著邵司衡,神智教黑暗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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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爭吵。

    劇烈的爭吵。

    自熟睡轉至淺眠的韓聿柔聽見有人在爭吵的聲音,但她還在掙扎著不想醒過來,想放任思緒沉入夢鄉中,即使爭吵聲大如打雷,她仍是不想醒來,但是爭吵聲持續的大聲放送,她再怎麼想繼續賴床,也賴不下去了。

    她微微睜開眼,呆滯渙散的眼眸倒映著日光燈的光暈,一時之間,她有一種自己已經死掉的錯覺,但那入鼻的消毒藥水味讓她知道自己現在身處於醫院。

    一旦理解到自己身在何處,早上歷經過的一切回憶便全都回歸腦海。

    爭吵聲仍在。

    吸引了韓聿柔的注意,她側耳傾聽。

    「我早就說過我不可能吞下這口氣的,上星期我也警告過你了,是你逼我的!」

    是個女的,聲音頗為耳熟,但是她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你自己犯賤,還怪別人讓你變賤,這有邏輯嗎?」邵司衡的聲音仍舊冷酷,吐出的話語仍然是極具諷刺意味。

    「這本來就是你逼我的!誰教你為了她跟我分手,我才不可能輸給那種女人,那種不自愛的女人,哪一點值得你愛?」那女的快要抓狂了,高跟鞋的鞋跟敲打著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響。

    「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她連腳趾頭都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邵司衡的語氣充滿不耐煩,「你滿意了嗎?」

    「不滿意!我自認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衡!」女子開始哭泣,「我不想把你讓給任何人,邵家主家主子妻子的位置只有我能坐,只有我有能力坐,從小到大,我所受的一切訓練都是為了配得上你,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平民女子就抹殺了我的一切?!」

    啊!韓聿柔想起來了,女子是一個月前與邵司衡在醫院門口吵架分手的那人,好像叫……對了,蔡芳雯!

    她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與方纔的對話一核對,才發現原來自己老早就成了蔡芳雯復仇的箭靶。

    該說自己無辜嗎?韓聿柔心想著,自問。

    不,不無辜。她自答。因為她與邵司衡真的在一起了。

    「如果你真的有主家夫人的風範,不會連準時也做不到,更何況這樁婚約我已經回絕了。」

    婚約?聽到關鍵字,韓聿柔整個人清醒了。

    「那是你單方面的拒絕,家中的長輩可沒有正式說過。」蔡芳雯委屈的說:「遲到是我不對,我已經反省一個月了,你不能回到我身邊嗎?衡,如果你回絕婚約,為什麼還要試著跟我交往?那不是代表你對我也有一點感情嗎?」

    「與你交往是礙於長輩的決定,並不是我自願的,但事實證明,我們還是不適合。」

    「不,我可以改,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改,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蔡芳雯沒了自尊,懇求著邵司衡,只希望得到他一個凝睇。

    韓聿柔直到胸口傳來悶痛的感覺,才發現自己屏著呼吸等待邵司衡接話。

    「不可能!我決定我未來的妻子只有一個女人能夠擔當,她就是韓聿柔。」邵司衡斷然的回絕。

    衡……韓聿柔感到鼻酸,不停的無聲呼喚著這個深烙在心底的名字,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旦覺知到感情的存在,其後的洶湧澎湃是怎麼也阻擋不了的。

    她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被疼惜的感覺是如此的溫馨,但是這樣的疼惜與愛憐來得太晚、太遲了……

    韓聿柔在得知蔡芳雯與邵司衡的關係後,便清楚的明白,最後退讓的人一定是自己。

    畢竟蔡小姐不像她,有二十年的債務要償還……

    「哼哈哈哈哈……」蔡芳雯帶著哭腔的笑聲迴繞在病房裡,久久不散,「她一個卡奴,又是平民,如何掌握整個邵家主家?你太看得起她了。」

    「我相信她有足夠的韌性。」

    「但是你有問過她嗎?你有將自己真正的身份跟她說嗎?」

    邵司衡沉默了。

    真實身份……韓聿柔的心教這四個字重重的捶打了下,隨之引出的是恐懼。

    「我猜沒有,是吧?」

    「不用你管。」邵司衡簡短的說。

    「衡,你不是你的兄弟,你沒有自由的。」蔡芳雯近乎憐憫的說,「在那個象牙塔裡,能夠伴著你的,只有孤獨,跟我。」

    「我不會承認這個婚約的。」

    「我會等你的。」蔡芳雯丟下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後便離去。

    邵司衡那張毫無表情的俊顏難得的佈滿苦惱,一轉頭,正好迎上韓聿柔的視線,來不及掩飾的狼狽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但是只有一下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眸底的狼狽與苦惱抹去,揚起一抹微笑,柔化了他的五官。

    「醒了?」

    「嗯。」韓聿柔著迷的望著邵司衡,眼眸隨著他的移動而轉移。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邵司衡坐在床沿,握住她微涼的手,另一手撫著她的發,捏了捏她的臉頰。

    韓聿柔搖頭,「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想喝水嗎?」

    她再次搖頭,盯著邵司衡,欲言又止。

    邵司衡凝望著她,瞭然於心,「你想問什麼?」

    「你不想問我嗎?」韓聿柔反問,她指的是自己是卡奴的事。

    「那不重要。」邵司衡冷冷的說:「我知道你的困境,但我不認為我對你伸出援手,你會開心。」

    韓聿柔苦笑,「這是我自己願意背的,即使我跟你交往,也不能要求你什麼,不是嗎?」

    他們兩人都明白,真正交心的時間太短,他們都浪費太多時間了,好不容易明白了彼此的心,接踵而來的事件卻足以毀滅他們之間尚不穩固的感情基礎。

    「只要你開口,我就有辦法。」邵司衡不是不知道韓聿柔負債纍纍,也不是不想幫忙,但是她的自尊心奇高,若是他出手幫忙了,他們肯定不會在一起。

    所以他寧可看著韓聿柔吃苦當吃補,在一旁心疼,只能幫些無足輕重的小忙。

    「你只是一個醫生,我必須償還的債,不是一個醫生負擔得起的。」韓聿柔與家人為了這筆龐大的債務,已經沒有來往了,她背負了太多家人留下的債,這筆二十年的債,已經是她最後的極限了。

    她的未來沒有光明,不能害了邵司衡。

    邵司衡一笑,保持沉默,等著韓聿柔說下去。

    「何況你還有未婚妻要照顧,不是嗎?」她含淚笑說。

    邵司衡眼眸裡的柔情與暖意剎那間全數凍結。

    「這就是你的回應?」

    「我感激你過去幾天給我的,這樣就夠了。」韓聿柔眨了眨眼,不讓眼淚掉下來,努力的擠出微笑,想在邵司衡心中留下最完美的形象。「我怕了,萬一你的未婚妻再把我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我……我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承受……」

    邵司衡冷冷的望著韓聿柔。

    「所以趁我們之間還沒有什麼……」韓聿柔輕咳一下,「我今天晚上會搬出去。」

    「去找那個叫書年的朋友嗎?」邵司衡的聲音冷得教人不寒而慄。

    「嗯。」韓聿柔低頭,把手抽回來,緊握成拳。

    「你連試都不試一下?」邵司衡的聲音微微發顫,懷抱著強烈的情感衝擊著韓聿柔的心,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怎麼試?我跟你……本來就不相配了……龍交龍,鳳交鳳,我這隻小麻雀是不可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放過我吧!」韓聿柔不知道自己這些話是怎麼說出口的,但是她知道她要的效果達到了。

    邵司衡起身,大步離去。

    門關上的瞬間,韓聿柔強忍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分開,會是長達兩年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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