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乖,把這果子吃了,對身體有好處的。”
白飛雪接過風逍遙手上的果子,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果子?通體雪白、晶瑩剔透,十分小巧可愛,我怎麼沒見過?”
風逍遙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這是天山特有的雪果,每五年才開花結果一次,每株果樹只有一顆果子,十分珍貴難得,尋遍整個大山就只有兩株果樹。練武之人吃了雪果可精進內力修為,平常人吃了也可長保青春,你身子出虛,快吃了它有好處的。”
白飛雪睜著一雙晶燦美眸凝望著他,“這雪果這麼神奇稀有,你又是練武之人,怎麼不吃呢?你師父每天逼著我喝些奇奇怪怪的藥草茶湯,倒也讓我精神氣力都恢復不少,不需要再吃這什麼雪果了,你就留著自己吃吧!”
風逍遙笑著說:“每次雪果成熟時,師父總會留給我吃,我吃了不少,你就當嘗鮮吧!很好吃的,甘甜脆口又多汁,吃了又有好處,乖嘛,聽話!”
白飛雪拗不過他的好意,只好一口口地將雪果給吃了,果然甜美多汁,她吃得津津有味,風逍遙瞧著也開心。兩人正聊得起勁,忽見天山老人健步如飛地朝他們走來。
風逍遙和白飛雪並肩站著,恭敬地向老人問好。
“師父。”
“老前輩。”
天山老人童顏鶴發、身形矯健,叫人猜不出年紀,長年隱居天山,行事神秘不定。他朝他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自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予風逍遙,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身手之矯捷令人咋舌。
白飛雪見他走遠,調皮地向風逍遙吐吐舌頭,“你師父真是個怪老頭,我在天山待了三個多月,從沒聽他說過一句話,更沒見他笑過,你當了他十年多的徒弟,怎麼不會問成個木頭呢?怪了。”
風逍遙笑著說:“師父隱居天山日久,甚少與人接觸,寡言在所難免,其實他老人家很疼我的,而且對你也很好不是嗎?你瞧,他還每天親自采藥煎煮成茶湯給你服用,可見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白飛雪點頭,“這倒是,我大哥也是這般。對了,老前輩拿什麼給你,快瞧瞧。”
風逍遙展讀那封信之後,皺著眉頭望向白飛雪,久久不能成言。
“誰寫來的信?你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白飛雪好奇地追問著。
“是無憂捎來的信。”
“真的?信上說些什麼?你快告訴我呀!”白飛雪眼睛一亮,心急地詢問。
風逍遙緊握住她的手,神情嚴肅地說:“飛雪,你先答應我,不管我告訴你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好嗎?”
“你別用這種語氣嚇我,到底信上說些什麼嘛?”
“飛霜……她在大婚前夕投入湖中自盡了。”
“怎麼會這樣?我要去找她。”白飛雪乍聽之下,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卻被風逍遙一把拉住。
“我話還沒說完,你先別心急。飛霜及時被你大哥救起,現在已經回揚州城白府休養了。”
“怎麼會這樣呢?我要回揚州。”白飛雪擔心不已。
風逍遙點點頭說:“這是一定的,現在白府已經亂成一團,皇上雖然恩准飛霜先養好身子,婚事容後再談,但是日後事情發展如何仍未可知,我也憂心得很,我們這就收拾行囊趕回揚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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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帶著白飛雪下山之後,不眠不休地趕了兩天兩夜的路,他尚且略感疲累,心想大病初愈的白飛雪若是再不休息,只怕身子骨要吃不消了。
“飛雪,歇一會兒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前方有間客棧,我看我們今晚就在那兒歇一宿吧。”
“我不累,我想多趕點路,好早些回揚州探望飛霜,你知道的,我放心不下她!”
風逍遙聞言心中不捨,硬是攔下白飛雪手中的韁繩,口氣和婉地說:“不眠不休地連趕兩天的路程,我都覺得累,更何況你的身子又還未完全復原,吃不消的!我知道你心裡記掛著飛霜,可是你並不是鐵打的,要是你把自己累垮了,我們千裡迢迢地趕回揚州根本毫無意義。聽話,先歇一個晚上,明早再繼續趕路好不好?”
白飛雪也真是累了,加上風逍遙一臉的擔憂,她想了想,乖順地點點頭,在他的扶持下,松開緊握了兩天的韁繩。兩人草草地在客棧吃了頓晚餐,便各自回房休息。
極度的疲倦,松懈了風逍遙一向敏銳的防備心,他竟然沒發現鄰桌的四個大漢,打從他和白飛雪踏進客棧後,就不斷以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白飛雪;並且在他們欲回房時,緊盯著她標致秀麗的面容,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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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瞧見那個妞沒有?長得標致又細皮嫩肉的,我看大概是好人家出身的,這貨色是極品哪,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一個長相猥瑣的瘦小男子,向另外一個彪形大漢這麼說著,眼中還不時閃著邪惡的光芒。
那名彪形大漢一手摩拳著下巴的胡子,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說:“可不是?老子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要是能先讓老子玩一個晚上,那可快活了,尤其是她那白白嫩嫩的皮膚,光是想象就讓人心癢難耐呀!哈哈哈,這回可真他媽的走運!”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說紛紛獻策,“是呀,咱們待會兒將這春藥摻進迷煙裡頭,到這小妞房外這麼一吹,嘿嘿嘿,不但可以輕易地把她迷昏,還可以見識見識這小妞發浪的騷樣,老大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等老大玩膩了,就換咱們幾個爽快一下,改明兒個再把這小妞給賣了,換一大把銀子花花。”
“可是她身邊還跟了一個男的,看來有兩下子。”
“那還不容易?咱們分頭進行,這迷煙加上春藥,還怕他不躺下嗎?”
“說得好,哈哈哈……”
這幾個人是人口販子,專門在客棧以迷煙迷昏女子,再將她們賣入煙花柳巷,行徑極為卑劣下流,是官府列名緝拿的要犯,已經有不計其數的女子的名節和幸福毀在這幾個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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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惡賊鬼鬼祟祟地來到風逍遙房門外,以吹管戳破紙窗,將迷煙吹進他房內,片刻後,一行人確定風逍遙已沉睡不醒,立刻朝自飛雪客房而去,重施故計之後,正要破門而入,卻被警醒察覺的風逍遙給逮個正著。
“見鬼了,老三不是把迷煙吹進他房裡了嗎?他怎麼會醒來?”
“我明明把他給迷昏啦,你們也看到我確實把迷煙吹進紙窗裡的嘛,”
“那他這會兒怎麼會在這出現?”
“我出不知道呀……”
這些惡賊也不知道是惡膽包天還是太笨?竟然當著風逍遙的面,就這樣七嘴八舌地爭辯討論起來。
風逍遙不耐煩地皺皺眉頭,左一拳右一腳地把這些惡徒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他召來店家將這批惡徒五花大綁地送往衙門。
惡賊殊不知風逍遙長年練武,身為武林盟主的他功夫高強不在話下,內力修為更是高於常人,豈是這些下三濫的把戲能撂倒的。早在這些惡徒潛伏在他房門外時,他就已經有所警覺了,只是不動聲色探個究竟,怎知他們的目標竟是他視若珍寶的白飛雪。這惡賊們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偷雞不著蝕把米!
風逍遙急忙推開房門,來到她床邊,只見她因為中了迷煙正沉沉睡著。他扶起她靠坐在自己身上,運了些內力到她體內,希望能解她體內的迷煙毒素。
半個時辰過去,白飛雪緩緩蘇醒,迷煙毒素已自她體內排除,但是摻雜其中的春藥卻在此時發揮效力。她覺得意識混沌,全身燥熱、虛軟無力,尤其是胸口灼熱難耐,嫩白的面容浮現一片潮紅,她想使勁卻渾身無力,嚶嚀一聲倒在風逍遙懷裡,她望著他無助呢喃,眼波嫵媚流轉。
“我不知道怎麼地,渾身使不上力氣,全身著火似地燥熱難忍,尤其是胸口搔癢煩悶,很難受……”
風逍遙行走江湖多年,心知白飛雪中了那幫惡徒施放的春藥,除了男女合歡,化解不易,只得心疼地哄勸著她,“飛雪你忍一忍,你中了一幫惡徒所下的……藥,所以會覺得身體很熱、不舒服,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幫你運氣,這樣會舒服點。”
可是那股燥熱卻讓白飛雪難受得冷汗、熱汗直冒,全身不停打顫,她忍不住伸出手解開領口的暗扣。
“好熱……不,好冷……我又冷又熱,好難過,我好難受,好像有一把火在身體裡不停地燒……不停地燒……”
風逍遙連忙暗壓住白飛雪試圖解開鈕扣的手。
“不可以,飛雪你胡塗了!”
白飛雪根本聽不進風逍遙的制止,她只感到自己正被一股不知名的欲望驅策得難受,沒有辦法思考控制自己的行為,只是放任自己的意識跟著體內那洶湧翻騰的感覺浮浮沉沉。
她迷迷糊糊地掙脫風逍遙的鉗制,扯開身上一件件的束縛,終於只剩下一件褻衣,她緩緩靠向他湊上她芬芳誘人的紅唇,尋求撫慰與解脫。
佳人在懷,即便是正人君子如風逍遙,也不免動搖,但為了她的名節,仍勉力強忍著。這春藥的效力超乎他的想象,一定是難得一見的陰毒藥物,眼見白飛雪受藥力摧殘之苦,卻一籌莫展,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曾聽人說過中了厲害的春藥,除了男女合歡一途,若硬是忍受,也得浸泡在寒水中三天三夜方能解毒,待藥效退去已元氣大傷。飛雪大病初愈,如何承受得住浸泡於寒水中三天三夜呢?風逍遙此時心如刀割,陷入兩難。
白飛雪渾身滾燙,身上僅剩的褻衣早已濕透,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粉白雪藕般的雙臂緊纏住風逍遙的脖頸間,輕輕靠向他的肩窩處悄聲乞求,“逍遙……救我,我真的撐不住了呀。”
看著她額上豆大的汗珠直落,風逍遙感覺一陣強過一陣的心痛。自己摯愛的人身受藥物催情所苦,白飛雪的嬌酣媚態,看在風逍遙的眼裡,更是天大的折磨!他心頭一顫,緊緊摟住她。
“飛雪,我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痛苦?”
“我……我不知道……”白飛雪顫抖著靠向他,眼神因為欲望而蒙隴不清。
風逍遙凝視著她美麗的面容,心裡有了決定。
“希望你明早醒來不會怨我。”
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覆上她的,因為緊張而冰冷的大手,輕撫著她滾燙的身軀,涼爽的觸感讓白飛雪忍不住逸出一聲舒適的喟歎,更鼓勵了風逍遙的欲望,他在白飛雪著了火似的身軀,灑下無數溫柔的吻,由粉嫩的雙頰、細致的耳垂、頸項、鎖骨,一路延伸至誘人的酥胸。
白飛雪因為這些吻,更顯得騷動不安,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肩膀呻吟著。他以虔誠摯愛的心情,看待她懵懂而熱烈的反應,她年輕稚嫩的胴體正等待著他珍視憐惜的探尋。
風逍遙盡力控制自己翻騰的欲望騷動,他小心翼翼地除去自飛雪身上的肚兜,輕輕將她放在枕上,吻遍她細致美麗的臉龐,溫柔的大手安撫著她愈形熾烈的火苗,膜拜著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他體貼而溫柔地引導著她,害怕自己的躁動會傷了她。
當白飛雪熱情地緊緊攀住他的肩頭,並且向他弓起身子,風逍遙撤去兩人身上所有的屏障,一個挺身溫柔地進入她。
白飛雪因為初夜的疼痛而呻吟,風逍遙體貼地停住動作,以輕吻和耳語安撫她的疼痛和不安,直到痛楚過去,逐漸適應他的存在,陌生的欲望再度驅策著她。
感覺到她在耳邊的喘息,風逍遙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准備好了,於是慢慢地、溫柔地挺進她的深處,白飛雪忍不住逸出一聲喟歎,在他背後留下一道長長的、愛的痕跡。
風逍遙默默領受她的熱情、羞怯、痛苦、快樂,他盡力壓抑住自己的沖動,惟一的念頭只有如何減輕她的不適與痛苦,等到她漸漸跟上他的節奏,漸漸適應這種精神與靈肉的結合方式之後,他溫柔地加快速度帶著她共赴雲雨……
風逍遙凝視著沉睡在懷中的白飛雪,看著她美麗而疲倦的睡容,心中除了心疼與不捨,還有滿滿的幸福。他忍不住滿足地喟歎一聲,為了避免驚擾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進他溫暖舒適的懷裡。
他知道她一定累壞了,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剛才的激情纏綿,連他也倦意來襲。輕輕地在她飽滿的唇上印上一吻,他滿心幸福地擁著她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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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雪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一睜開眼,便與凝視著她的風逍遙四目相接,她害羞地發現自己是光著身子賴在他懷裡,迅速地背轉身子,卻因為渾身的酸痛引起不適的呻吟。
“怎麼了?很不舒服是嗎?”風逍遙溫柔地替她按摩僵硬的肩膀。
白飛雪卻更害羞地整個人縮進被子裡猛搖頭。
他笑著將她攬進懷裡,親吻著她光裸的肩膀。一面輕輕扳轉過她的身子,一面打趣地說:“現在害羞好像來不及了吧?”
白飛雪不敢抬頭看他,一個勁地臉紅著。
“我……”她欲言又止。
“你怪我嗎?怪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占你便宜?”風逍遙擔憂地問著。
“不是,只是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夢……我也明白昨晚的事,我們……唉,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我不後悔成了你的人……”她紅著臉輕聲說。
“我真的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擁有你,如果昨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會更開心。飛雪,今生你注定是要成為我的妻子了。”風逍遙緊緊地擁著她。
她在他懷裡點著頭,“就算沒有昨晚那件事,我也是非你莫嫁。”
風逍遙故意使壞逗她,“咦?這麼快就想當盟主夫人啦?我可還沒向你求婚呢,急著嫁人啦?”
白飛雪嘟著嘴捶了他一拳,“你敢笑我?好呀,你不想娶我,我也沒臉見人了,我干脆出家當尼姑算了!”
風逍遙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認真的承諾,“逗你的,我怎麼捨得你出家當尼姑呢?飛雪,我發誓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將你娶進我風家大門,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等飛霜的事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白飛雪深情地回視著他,“我不需要什麼風光的婚禮,你知道我一向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的了,只要爹娘成全我們,簡單的拜堂儀式就夠了,從此天涯海角夫唱婦隨。你要浪跡天涯,我跟著你四處為家,你要定居天山,我隨著你隱居世外。這一生有你為伴我心足矣。”
風逍遙動容地望著懷中的白飛雪,這個他願意用一生疼惜的女人。
“飛雪,我的飛雪。你一定要永遠記住我們是如此深愛著對方。”
白飛雪沒有回答,她用一個熱情纏綿的吻承諾了一切。
在客棧裡多耽擱了一天,風逍遙和白飛雪繼續趕日揚州,只是原本兩人並轡而馳,在他的堅持下改為同乘一駒。他考量的不外乎是她的身子剛復原不久,又被那批惡人下了藥,再加上兩人一夜的纏綿,若是再急著趕路,恐怕不是她的身子能負荷得了,兩人共騎一匹馬,至少累了她還可以靠著他小憩,不會那麼辛苦。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一副幸福甜蜜的小夫妻模樣,羨煞不少人,只是誰都沒有料到,一場未可知的風波,正在揚州白府裡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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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和白飛雪剛抵達白府,顧不得先向父母請安,便急著趕到白飛霜房裡探視她,才踏進房裡,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就攫住風逍遙的衣襟。是白飛雲,她們的大哥,他和風逍遙個頭一般高大,面容俊秀,只是多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剛毅神情和嚴肅。
“你就是風逍遙?”白飛雲聲色俱厲地問他。
白飛雪驚喜地望他,“大哥?你怎麼也在這兒?”
“如果我早知道家裡頭出了這種事,我早就從京城趕回來了,還由得了你們倆這麼胡鬧嗎?”白飛雲雖然是在回答白飛雪的話,但是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從來沒有從風逍遙身上移開過。
“大哥……我……”白飛雪聞言為之語塞,她低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飛雲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風逍遙,他看著風逍遙的眼神中滿是指責,“要不是念在你父母的份上,我真該一劍把你這小子給殺了!你可知道你同時毀了我兩個妹妹的名節和幸福?”
風逍遙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他並沒有被白飛雲這股強悍的氣勢給恫喝住,依舊謙和有禮地說:“逍遙擅自帶走飛雪,的確有愧於白府,但實屬不得已之下所為,這次逍遙是特地前來請罪,並且懇請世伯、世伯母成全我和飛雪的親事。”
白飛雲怒不可抑地說:“我看你八成是忘了,飛霜才是你的元配妻於,不是飛雪!飛雪可是太子未過門的妃子,你竟敢妄想只手遮天、瞞天過海?你究竟置皇上、太子於何處?置父母親人於何處?又置飛霜、飛雪於何處?”
冷不防地,白飛雲一拳重重打在風逍遙的下顎。
“我早該教訓你這目中無人的小子!”
風逍遙可以擋下這一拳,卻沒有這麼做。他知道白飛雲對他必有誤會,況且會有這行為也是護妹心切,所以他默默承受下這結實的一拳。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風無憂,見狀急忙上前,擋在風逍遙面前,生氣地對白飛雲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你讓開!拳頭可是不長眼的,我不想打女人!”
白飛雲蹙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打從與他第一次見面,便不對彼此存有好感的嬌小女孩大聲說。
風無憂氣得火冒三丈,真想抹去他臉上那一臉驕傲的神情,“你真的是有夠不講理!”
白飛雪第一次看自己的大哥發脾氣,她心煩意亂地幫著勸,“大哥,不要動手打人!這件事不全是逍遙的錯。”
白飛雲生氣地甩開她的手,惡聲咆哮,“不是他的錯?那麼是誰的錯?要不是他,你也不會落了個抗旨毀婚與人私奔的惡名,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花言巧語,哄騙飛霜敢犯欺君之罪而代你出閣,繼而發生投水自盡的事,這一切若不是因為他怎麼會發生?你別被這小子給欺拐了,看看飛霜,她到現在還昏迷未醒、生命堪憂!你腦子清醒一點好嗎?”
風無憂愈聽愈生氣,氣呼呼地對著白飛雲嚷著,“你搞清楚點好嗎?當初是飛霜知道我大哥和飛雪兩人情投意合,飛雪又一病不起,這才勸說我大哥把飛雪帶走的,哪有什麼欺拐不欺拐?”
白飛雪也極力解釋著,“我和逍遙是彼此情投意合的,雖然我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他帶走,但我若是清醒的,我也極為可能不顧一切和他廝守一生。逍遙他對我是真心的!”
白飛雲就是認定風逍遙不是個好人,他只相信飛用在投水前含淚對他所說的那番話,並且固執地認為這一切的起因全在風逍遙身上。
他冷峻地對白飛雪說:“那麼飛霜呢?她原本是要許配給這小子的,她是個這麼宿命的女孩,難道她一點也不在意嗎?你怎能肯定飛霜對他毫無眷戀?他們之間真是毫無情意嗎?”
白飛雪被問得啞口無言,是的,她的確不知道飛霜是不是為了她而犧牲自己的幸福,也不知道飛霜是不是真如她對無憂說的,對逍遙只是純粹的欣賞而毫無愛意?
白飛雪心頭猛然一驚,難道飛霜投水拒婚的因素是為了逍遙?她之前的安排只是一種退讓,其實她對逍遙的愛並不比自己少?
她顫聲問道:“大哥,你為什麼這麼說?你的意思是……”
白飛雲冷冷的眼神望向風逍遙。“我原本也以為飛霜是樂意於這種安排,在入宮完婚的前一晚,我和她在她所居住的行館中碰面,她淒惶憔悴,一點喜悅的神色也沒有,根本不像個待嫁新娘。我怎麼也忘不了,她站在湖上的涼亭邊,哀衷地告訴我,她沒有辦法嫁給太子,因為她心裡早就深愛著一個人,而且她已經是那個人的人了,這輩子非他不嫁!然後就在我面前轉身投入湖中。”
白飛雲轉身望著白飛雪。“她才入京多久?會有什麼人讓她如此深愛,並且以身相許?除了風逍遙,我想不出別人了,你能告訴我還有別人嗎?”
白飛雪怔怔的望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風逍遙這時也不得不出聲替自己辯駁。
“我和飛霜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莫說我和她有什麼情感,我們甚至很少有機會說上幾句話,她心裡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更遑論對我以身相許了。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白飛雲顯然聽不進去,他嗤之以鼻地說:“大丈夫敢做敢當!這樣推托責任像什麼男子漢?飛霜已經昏迷十多天了,你最好向上天祈求她早日醒來,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風逍遙不再理會他也不再多做解釋,他望著白飛雪,“飛雪,你知道我的,你相信我對不對?”
白飛雪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掉淚,怔忡地望著躺在床上的白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