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傑被送入醫院急診室急救,宋培倫和呂祁蒼白著臉,慌亂得不知所措,多虧聞訊趕來的張志中辦理住院手續。
隨著時間的過去,站在急診室外的宋培倫,心像被千萬根針所刺般的疼痛和焦急萬分。
直到呂傑在她面前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剎那,她才恍然大悟,原來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已經進佔她的心。
當他昏迷時,她的心才會像被撕裂般疼痛難當。
事到如今,她還能為他做什麼?
她再也忍不住在眼眶打轉的淚水,任其滑落臉龐。
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不該把危機帶給他!
她不該太輕視於駱平峰!
她不該忽略駱平峰的威脅恐嚇!
一切的一切都該怪她!
宋培倫掩面痛哭,一切的錯誤都該怪自己的天真,以為駱平峰會放她甘休,不再糾纏。
老天,請你救救無辜的日傑,求求你!她在心中祈求著上蒼的憐憫。
「宋姐姐,你別哭了,我那個笨哥哥一定會沒有事。」呂祁瞧她哭得如淚人兒,她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安慰的勸著她。
宋培倫僅是捂著臉龐,任淚水奔流,低聲哭泣著。
「宋姐姐,你不要哭好不好?看你哭我也想哭!」語一說完,呂祁強忍的淚水上滑落眼眶。
「喂!你們兩個女人,不要哭好不好?」張志中語氣無奈的說。沒想到要勸宋培倫的呂祁,居然也陪著一起哭,哭得他心疼不已。
沒有人理會他,繼續哭下去。
他仰天長歎,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他認命的拿起電話,聯絡呂家夫婦告知呂傑中毒,目前人在醫院急救。
呂家夫婦一得知消息,連忙表示立刻北上。
然後張志中打電話通知徵信社,要他們去調查呂傑平白無故為何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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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候,呂傑被送入病房。
呂家全家人,張志中及宋培倫全守在醫院,等待昏迷不醒的呂傑醒來。
當呂傑從昏迷中醒來,焦急不安的雙眸直到看見宋培倫,才安下心來,虛弱的手握著她的柔黃,蒼白的臉龐才浮上些血色。
仍虛弱到無法言語的呂傑,用著深情的眼眸望著她,瞧見她蒼白的容顏,心疼的輕撫著她的臉蛋。
「我沒有事。」宋培倫雙手緊握著他的手,守候多時,他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化解她心底無盡的擔憂和不安。
感謝上天的垂憐!
他凝視著她紅通通的眼眶,不敢去問她,心中的不捨是否只為他一人?
她從來不曾自動親近過他,而現在主動握著他的手,眸中深情款款,他心底暗自喜悅著,她是否已為他心動?
他心中的寶貝呀!
若早知中個毒可以逼出她的真情流露,那他寧可受這痛苦的折磨。
笑意悄悄的浮上他眼底。
其他又大又亮的電燈泡,完全干擾不到兩人,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電燈泡們只好悄悄離開病房,把這裡留給他們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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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培倫被呂祁強行帶回呂家休息,她疲憊的身子沾床後便沉沉入睡,這一覺她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充足的睡眠讓她得到充分的休息。
該是她離開的時候!
她不能再留下來,她不能讓駱平峰再傷害呂傑,惟一的方法就是遠離他。
當呂傑昏迷不醒時,她一再的向上蒼祈求,只要呂傑平安無事的醒來,縱使拋棄這段彌足珍貴的感情,她也在所不惜。
她要他好好的活下去。
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不該讓他來承擔。
或許他們命中注定無法相守到老,可是他的情深意重,已經讓她感到心滿意足。
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靜靜的離開呂家。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對街有輛車子,車裡有人一臉滿意的瞅著她的身影,見她坐上計程車,他連忙發動車子跟上。
他的獵物,究竟還是回到他的身旁。
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你要幹什麼?」宋培倫甫踏進租屋處,卻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駱平峰嚇了一大跳。
她用盡全力想關起門,卻被他粗暴的力道強力推開,她如驚慌失措的兔子,戰戰兢兢的望著他。
「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離開?為什麼?」駱平峰憤怒的吼著,活像丈夫達到老婆出軌。
「駱平峰,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跟你之間根本什麼也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迫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多年積壓下來的悲憤讓她再也忍不住,她真的不懂,她究竟犯到他什麼?
他為何苦苦糾纏她不放?
她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曾惹到他呀!
「你是我的!」他狂執霸道的宣稱,雙眸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宋培倫氣憤的吼道,他憑什麼對她宣稱所有權?
此時,她腦中猛然閃過呂傑對她愛的宣言,溫柔如水,不帶任何強求和威脅,尊重她的選擇,只是單純的表達對她深深的情意。
「你敢為那個男人背叛我!」駱平峰發狂似的逼近她。
「你冷靜好不好?你我之間需要談到背叛這個嚴重的字眼嗎?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何來背叛?你清醒好嗎?」她要駱平峰明白自己無權干涉她。
他不擇手段的讓接近她的異性消失,然後告訴她,阻擾兩人的絆腳石已經不存在後,他就得意的消失,直到別的異性再次出現,他又會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累嗎?
他不煩嗎?
「你真的要為別的男人離開我嗎?我一直以為是別的男人不好,居然膽敢一再的來惹你,沒有想到原來你也心動,你也想背叛我!」
「我不是你的,根本沒有所謂的背不背叛!」
「這麼多年來,我怎麼對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你那樣行為叫變態!」
「看樣子我給你太多的自由,多到你非常非常的不乖。不過,沒有關係,我會讓你變得很乖很乖的。」駱平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眼裡閃著瘋狂的光芒。
宋培倫拚命的想掙扎脫離他的箝制,可是他強大的力道豈是她弱女子所能擺脫。
「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她恐懼的嘶吼著。
陰陰的笑意從他帥氣的臉龐上散出,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怪異。
「我警告你,我會大叫的!」
「我看你怎麼叫!」他像甩物品般的將她甩出去,她身子不穩的撞向書桌,再用力的摔落地上,腰上所繫的紫玉珮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額頭撞到書桌的桌角,溫熱的血液緩緩的流出。
視線不明的她,依稀看見他噙著得意的笑容朝她走來。
她想退、想逃,卻移動不了半分。
呂傑……救救我……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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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傑再次醒來,焦急的尋找宋培倫,呂母告訴他她回去休息,呂傑這才寬下心。
過了數個小時,他再次自睡夢中醒來,期盼的看著病房門,卻始終等到不到那抹令他牽掛在心的身影。
培倫真的只是在休息嗎?
他心裡的疑惑和不安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大。
「媽……」呂傑虛弱的喚著。
呂母聞聲焦急的奔過來道:「怎麼了?」
「培倫……」
「媽不是告訴你,培倫回去休息,她累壞了。」呂母拍拍他的手,安撫道。
「我有些擔心。」
瞧兒子眼底的不安和焦急,呂母只好道:「媽打電話問問培倫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
「用手機,我想聽聽她的聲音。」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他心底的不安就無法平息。
但隨著呂母聽著電話的時間越來越久,臉色越顯蒼白時,呂傑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大。
難道培倫出事了?
「她……她在哪裡?」他絕不允許她有半點的差錯。
呂母不安的望著他!不知該如何跟兒子解釋,宋培倫不知何時帶著行李離開,如今下落不明。
他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身,焦急的問道:「她到底……到底在哪裡?」
她連忙上前扶住他!知道無法欺瞞亟欲得知宋培倫下落的兒子,只好說出目前的現況。
呂傑拔掉手上的點滴管,掀被下床,決定去找她。他非親眼見她平安無事,否則無法靜下心來休養。
「你還不能下床!」呂母連忙阻止他傷害到自己,虛弱的身子怎堪如此的對待。
「我要見她……」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你放心,一定會找到她。」張志中一確定宋培倫失蹤後,便迅速展開尋人行動。
「媽,我要見她!」
呂母看著兒子堅決的雙眸,不忍他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折磨,只好去和醫院交涉,帶著他的醫生和護士隨行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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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傑直接趕到來培倫租屋處,伸手猛按電鈴,卻不見有人前來應門。
接到電話趕來的張志中,二話不說,大腳一踢,用力的端開門。
門一被推開,呂傑便看見行李散落在地上,他心下一緊。
他仔細的掃視著四周,目光被書桌旁紫色的光芒吸引住,他立刻衝到桌邊,赫然看見桌角有幹掉的血跡。
這裡怎麼會有血?難道培倫受傷了……
不!她怎麼可能受傷?
呂傑只覺心一陣刺痛,眼角餘光瞥見地上閃著紫色光芒的東西,那是呂父送給宋培倫的紫玉珮的一小塊。
他如遭雷擊般,顫抖的拾起那一小塊的紫玉。
她究竟發生什麼事?怎捨得讓紫玉珮破損?
呂傑用盡全力的將那塊碎玉握在手心,不管那塊碎玉刺傷他的手掌心,緩緩的流出鮮血。
不理會雙親著急的呼喚,他悲痛的吼著:「駱平峰,我定要你付出代價!培倫,我一定會救你!」
不管你在何方,一定要撐著,我定會找到你!
隨行醫生和護士處理好他手上的傷後,旋即展開尋人行動。
他不找到宋培倫,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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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先前曾派人調查過駱平峰,此刻想要找出他的行蹤並非難事,短短的兩小時內,他們即掌握駱平峰行蹤,眾人連忙趕到郊區的一棟洋房。
呂傑派人先潛入洋房!欲探知屋裡的情況,他絕不容許任何輕疏的動作逼迫,讓駱平峰情急下傷害宋培倫。
凡事他得小心的防著。
或許是上天的垂憐,駱平峰醉死在客廳裡,而宋培倫被鎖在樓上的房間。
輕易的將駱平峰逮住,呂傑心急的往樓上跑去,當他瞧見宋培倫昏迷不醒的容顏時,心如刀割般的痛楚。
經過醫生和護士的檢查,她並無大礙,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後,連忙送醫詳細診治。
呂傑一路上無語的瞧著她蒼白的容顏,心疼不已的撫著她細緻的臉龐,心中那股不安和恐懼慢慢的消失。
別怕,培倫,你已經安全了。
他在她的耳畔一再的輕聲細語,他要昏迷不醒的她不再擔憂受怕。
他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硬是要守在急診室外,他要親眼瞧見她被推出來,他要親耳聽見她已經平安無事,否則他無法完全安下心來。
「怎麼樣?」呂傑焦急的問著走出急診室的醫生,在他的眼中,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
他要醫院詳細檢查她的頭部,他擔心這次的撞擊,會引響她的病情。
他無法接受她隨時會離開他的可能,
即使付出一切,他也要她活下來
她是他此生惟一的牽掛,除卻她,他不知自己還剩下什麼。
「她額頭上的傷拖得過久沒有處理,有點發炎,並沒有大礙。」醫生解釋道。
聞言,呂傑上心下心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他不肯回啟己的病房,執意守在她病床旁等她醒來,要她清醒的第一眼就瞧見他。
呂家夫婦見狀,只好要求醫院在宋培倫的病床旁擺上另一張床,讓他休息。
凝視著她平靜的容顏,他的唇畔泛起滿足的笑靨。
只要她平安,他一切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