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理會阿格利翁比女兒的威脅,又仔仔細細、一點一點地把這棟別墅搜了個遍。
我必須承認,這房子漂亮極了,到處都是古董和藝術品。桑迪認為阿格利翁比可能是想模仿附近的佛倫天拿——被稱作「全世界最漂亮的房子」。這個銀行家肯定很有品味,而且他有實力來縱容自己的品味。路易十六世時期的手繪畫和路易十五世時期的吊燈隨處可見;還有土耳其古董毛毯、中國的屏風和屏扇、掛毯、繪畫,古典的和現代的,幾乎掛滿了每面
牆。還有弗拉戈納爾、戈雅、彼耶特?勃魯蓋爾的油畫。這些都是由「野狼」資助的嗎?為什麼不是呢?他有20多億美元可以隨便揮霍。
我們把「嫌疑犯」都集中在檯球室;這裡有3張檯球桌,好幾張豪華的大沙發——造型和數量跟客廳裡的一樣。他們中會有人認識「野狼」嗎?我覺得不可能。不過,他們中倒可能有人知道巴黎和尼基?希爾頓。
「有人想代表大家說點什麼嗎?」法國警方的隊長對他們說。
沒人自願站出來;也沒人回答任何問題。要麼就是他們不知道,要麼就是有人告訴過他們不要說話。
「那好吧,把他們分開。我們現在就開始審訊。總會有人開口的,」那個隊長警告他們。
因為他們沒有請我參與審訊,所以我漫步走到了院子裡的人工水景邊。我們是不是又被誤導了?「野狼」的遊戲,他的策略和反策略,從一開始就這麼滴水不漏。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停手嗎?
水景邊有一個很大的——其實,是很長的——木製船庫。它離主建築可能有100碼。但這是什麼?有人把這個舊船庫改造成了一個足以同時容納下30多輛昂貴運動汽車和豪華轎車的車庫。也許這是一條線索。「野狼」可能在這棟別墅裡呆過的證據。或者說,又是一個詭計,一次戲弄?
我站在水景和船庫之間,等待著答案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