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和奶奶吃過早餐後,我出發去了巴黎。隆?伯恩斯希望我能去一趟法國。這是他頭天晚上結束談話時提出的要求。
由於極度疲勞和壓力,我在飛機上睡了許久。然後,我看了中情局關於一名前克格勃特工的很多資料。11年前,這名前克格勃特工曾經在巴黎居住過,可能還跟托馬斯?韋爾合作過。這個人應該就是「野狼」。然後就發生了一件事。一個「錯誤」。很明顯,是個嚴重的「
錯誤「。
我不知道法國人會如何招待我,尤其是考慮到近來法美兩國間的關係,但我下了飛機後卻發現一切都很順利。事實上,我覺得這裡的指揮中心比倫敦和華盛頓的指揮中心要好得多。原因很快就明白了。
巴黎的基礎設施相對比較簡單,機構組織也要小得多。一位官員告訴我:「在這裡工作比較方便,因為你需要的檔案不是在隔壁,就是在樓下大廳裡。」
他們給我做了一次簡報,然後就讓我去參加一個高層會議。一位陸軍將軍看著我,用英語說:「克羅斯博士,說實話,我們還沒有排除這次威脅來自伊斯蘭聖戰組織的可能性,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一起伊斯蘭恐怖襲擊。請相信我,只有他們這些聰明的混蛋才能想得出這種奇怪的點子。」野狼「這個人物沒準兒是他們捏造出來的。所以他才會要求釋放那些犯人,不是嗎?」
我一句話也沒說。我能說什麼?「基地」組織?在幕後操縱一切? 「野狼」的幕後黑手?這就是法國人的推斷?這就是我來到法國的原因?
「你知道,我們兩國在對待伊斯蘭恐怖網絡和當前中東局勢問題上存在分歧。我們相信聖戰組織並不是真的要針對西方的價值觀發動戰爭。反對那些並不激進的穆斯林民族領導人,這會把情況搞得過於複雜。
「但伊斯蘭激進派所說的四個主要目標城市是在美國、以色列、法國和英國,」我坐在椅子上說。「再看看所謂的『野狼』剛剛提出的目標城市。華盛頓、特拉維夫、巴黎和倫敦。」
「在這件事上,請用開放的思維去思考。而且,你得知道,這件事涉及到了前克格勃特工,他們對伊拉克的薩達姆?侯賽因也很有影響。所以,要用開放的思維去考慮問題。」
我點點頭。「我的思維很開放。但我必須告訴各位,我沒有看到任何證據表明伊斯蘭恐怖分子是這次威脅的幕後主謀。我跟『野狼』打過交道。請相信我,他並不喜歡伊斯蘭的價值觀。他不是有宗教信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