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知道這些。
那兩個在院子裡被捕的男子已被押進聯邦調查局大廈裡,現在正被關在二樓的審訊室。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與此同時,局裡也傳出了駭人聽聞的消息:隆?伯恩斯中彈了,我的老闆兼好友死了。
有人說他死在一個狙擊手的槍下,而伯恩斯的辦公室就是那個狙擊手的目標。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年初的斯泰西?波拉克刺殺案。「野狼」一直沒有承認是他謀殺了這位前情資行動中心的主管,但我們知道這次刺殺是他下的命令。伯恩斯發誓要報仇,但他沒有採取任何行動。至少,據我所知沒有。
刺殺事件發生後半小時,上面就把我召到了二樓。這正是我想的:我必須得做點什麼,繼續呆在辦公室我非發瘋不可。
「有刺殺案的線索嗎?」我問過來叫我的高級主管特工。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也聽說了傳言。沒有人否認或是承認任何情況。我跟局長辦公室的托尼?伍茲談過,他什麼也不肯說。沒人肯說,亞歷克斯。對不起,夥計。」
「不過還是有事發生了,對嗎?有人中槍了?」
「對。上面有人中槍了。」
過去幾天裡發生的事情一直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所以我匆匆趕到了二樓,在一名警衛的帶領下,來到一排審訊室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大廈裡居然還有這種地方。來接我的特工告訴我,他想讓我在不知道任何資料的情況下去審問那兩個犯人,看看我對他們的直觀印象是什麼。
我走進一間小小的審訊室,看到了那兩個神情驚恐的黑人。恐怖分子?值得懷疑。看上去他們有30多歲,最多也就40出頭,不過這很難判斷。他們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屋裡瀰漫著一股汗酸味。
「我們都交待完了,」見到我進來,其中一個痛苦地抱怨著,抬起滿是皺紋的臉。「你們還想讓我們講多少遍?」
我坐到他們對面。「這屬於兇殺案調查,」我說。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告知這一情況,但我想從這兒開始著手。「樓上有人死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男子用雙手摀住臉,開始嗚咽,並不住地搖著頭。「哦,不。哦,不。哦,天啊,不,」他嘴裡嘟噥著。
「把你的手拿開,聽我說!」我對他大喊道。
兩個男人看著我,閉上了嘴。至少他們開始聽我說話了。
「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你們所知道的一切,每一個細節。我不管你們剛才是不是已經講過了。聽見了嗎?明白了嗎?我不管你們剛才講過幾遍。
「現在,你們倆都是一起謀殺案的嫌疑犯。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說法。告訴我。我是你們的救星,唯一的救星。快說吧。」
他們開口了。兩人都開口了。雖然他們說得磕磕絆絆,有時還會前後不一,但至少他們開口了。兩個多小時後,我離開了審訊室,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全部經過,至少是他們的說法。
隆?弗蘭澤爾和裡奧納德?皮凱特是住在聯合車站附近的流浪漢。兩人都是退伍老兵。有人在街邊雇了他們,叫他們像瘋子一樣跑進聯邦調查局大廈。那兩個背包是他們的,連身上的那些衣服和過日子的傢伙事兒也都是他們日常在公園裡和街上流浪時穿帶的。
然後,我走進了另一間審訊室,向樓上下來的兩名高級特工做了匯報。他們和我一樣都很緊張。我暗忖他們對隆?伯恩斯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我覺得這兩個傢伙什麼也不知道,」我告訴他們,「他們可能是傑弗裡。謝弗派來的替死鬼。雇他們的那個人有英國口音。他們所描述的特徵跟謝弗很吻合。那個人給了他們200美元。200美元去幹這件事。」
我看著對面的高級特工。「該你們了。告訴我樓上怎麼樣了。誰中彈了?是隆?伯恩斯嗎?」
其中一個特工,米勒德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說:「不能洩露出去,亞歷克斯,直到我們批准。明白了嗎?」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局長死了嗎?」
「托馬斯?韋爾死了。中彈的是韋爾,」米勒德特工答道。
突然之間我感到一陣眩暈。竟然有人殺了中情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