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州長,甚至比奧裡弗。 拉塞爾期望的更興奮。權力是誘人的情婦,奧裡弗熱愛。他的決定影響著數十萬人的生活。他已能老練地左右州立法機構,影響力和聲名持續擴展。「我真地在做得不一樣了,」奧裡弗快樂地想。他記得參議員戴維斯的話:「這不過是一塊掂腳石,奧裡弗,小心地走。」
他是小心地。他有無數的風流韻事,不過,都總是受到最謹慎地對待的。他知道,必須要謹慎。
一次又一次地,奧裡弗查問醫院有關米裡亞姆的情況。
「她還在昏迷,州長。」
「繼續給我消息。」
作為州長,奧裡弗的一種職責是做州宴的主人。光榮的客人們是擁護者、時髦人物、演藝者、有政治影響力的人,以及前來拜訪的顯貴們。珍是個優雅的女主人,奧裡弗享受著人們反作用於她的狀態方式。
一天,珍來對奧裡弗說:「我剛剛與父親談過,下星期他要在家裡舉辦一個派締。他想要我們去,有一些他想讓你見的人。」
那個星期六,在喬治敦,參議員戴維斯奢華的家裡,奧裡弗發現自己正在與一些華盛頓最重要的實權人物和發牌人握手。那是一個完美的派締,奧裡弗極大地享受著自己。
「過了一段好時光吧,奧裡弗?」
「是啊,是個極好的派締,你不能期望還有更好的了。」
彼得。 塔吉說:「說到期望,我記得,那天,我的六歲的伊麗莎白,一副任性的樣子,她不想穿衣服。貝齊簡直是毫無辦法了。伊麗莎白看著她說:『媽媽,你在想什麼?』貝齊說:『甜心,我只是在期望你有一個好模樣,會穿上衣服,像個好女孩一樣去用早餐。』伊麗莎白說:『媽媽,你的期望不被批准!』那不是很絕嗎?孩子們真妙。再見,奧裡弗。」
一對夫婦走進門,參議員戴維斯走去向他們致意。
意大利大使阿提裡約。 畢可,六十多歲,西西里島人特徵,黑黑的,模樣令人難忘。他的妻子森娃,是奧裡弗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她與阿提裡約結婚之前是個演員,還在意大利廣受歡迎。奧裡弗能明白那是為什麼:她有大大的美麗的褐色眼睛,聖母瑪利亞的容貌,魯賓斯般裸露性感的身材,比他丈夫年輕二十五歲。
參議員戴維斯把這一對帶到奧裡弗跟前,為他們引見。
「我很高興見到你們,」奧裡弗說。他無法讓自己的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她會心地微笑:「我聽說了大量有關你的。」
「希望還不壞。」
「我——」
她丈夫插進話來:「參議員戴維斯高度地讚揚你。」
奧裡弗看著森娃說:「過分誇讚了。」
參議員戴維斯把這一對領開。等返回來時,他說:「那是禁地,州長,嚴禁摘果。咬了那個一口,你就可以與你的未來吻別了。」
「放鬆點,托德,我不是——」
「我是嚴肅地,你可以立刻與兩個國家疏遠。」
那晚到了最後,當森娃和他丈夫離開時,阿提裡約說:「遇見你很高興!」
「很愉快!」
森娃把奧裡弗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柔聲細語:「我們期望再見到你!」
兩人四目對視:「再見!」
奧裡弗滿心警惕地想:「我必須要小心。」
兩星期後,回到法蘭克福。奧裡弗正在辦公室工作,秘書來吵他。
「州長,參議員戴維斯在這裡要見你。」
「參議員戴維斯『在這裡』?」
「是的,先生。」
「讓他進來。」奧裡弗知道,他岳父正在反對一宗華盛頓的重要議案,他奇怪,他來法蘭克福做什麼。門開了,參議員走進來,彼得。 塔吉跟著。
參議員托德。 戴維斯開心地微笑著,用手摟著奧裡弗:「州長,見到你很高興!」
「見到你高興極了,托德。」他轉對彼得。 塔吉:「早,彼得。」
「早,奧裡弗。」
「希望我不會打擾你,」參議員戴維斯說。
「不會,沒關係,有——有什麼不對嗎?」
參議員戴維斯看著塔吉,笑著說:「噢,我不認為你會說有什麼出錯了吧。奧裡弗,事實上,我要說,樣樣事都很好。」
奧裡弗迷惑不解地打量著他們兩個:「我不明白。」
「我有一些好消息給你,兒子,我們可以坐下來嗎?」
「噢,請原諒,你們喜歡來點什麼,咖啡?威士忌——?」
「不用,我們已經非常興奮了。」
又來了。奧裡弗懷疑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我剛從華盛頓飛來,那裡,有一個極有影響力的團體預測,你將任下一屆總統。」
奧裡弗感覺有一股激動地顫抖流經全身:「我——真地?」
「事實上,我飛來這裡的原因就是,是時候讓我們開始你的競選活動了。選舉持續不到兩年。」
「那是完美的期限,」彼得。 塔吉興高采烈地說,「在我們完成之前,世界上人人都會知道你是誰了。」
參議員戴維斯又說:「彼得將要主持你的競選活動。他將為你處理每件事。你知道,你找不到任何更好的了。」
奧裡弗看著塔吉,熱情高漲:「我同意!」
「那是我的快樂。我們會有許多樂趣的,奧裡弗。」
奧裡弗轉向參議員戴維斯:「這不是要花費很多啦?」
「別擔心那個。從始至終,你都將會是第一流的。我已使我的許多好朋友確信,你是幫他們進財的人。」他傾靠著椅子:「不要低估自己,奧裡弗。調查顯示,幾個月前的一對夫婦把你看作是這個國家第三位最有影響力的州長列入名單。噢,你有一些其他兩位所不具備的——這個,以前我曾告訴過你——感召力,這是金錢買不到的東西。人們喜歡你,他們將要為你投票。」
奧裡弗越來越激昂:「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已經開始了,」參議員戴維斯告訴他,「我們將要構建一支強大的競選活動隊伍,我們將要著手羅列出遍及全國的代理人。」
「我的機會有多少現實性?」
「第一步,你要把其他對手都趕走,」塔吉回答,「至於常規選舉,諾頓總統騎術極高,如果你不得不要與他相撞,他會是極強硬的對手。當然,好消息是,由於這是他的第二屆任職,他不能再競選。而副總統卡儂,只是個蒼白的影子,一小縷陽光就會使他消失。」
會見持續了四個小時。在結束時,參議員戴維斯對塔吉說:「彼得,可以原諒我們幾分鐘嗎?」
「當然,參議員。」
他們看著他走出門。
參議員戴維斯說:「今天早上,我和珍有過一次談話。」
奧裡弗感到一陣受警告的顫慄:「是嗎?」
參議員戴維斯看著奧裡弗,微笑:「她非常快樂。」
奧裡弗呼出一聲輕鬆的氣息:「我很高興!」
「我也是,兒子,我也是,盡量保持家火旺。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別擔心,托德,我——」
參議員戴維斯的微笑頓時又消失了:「我擔心,奧裡弗,我不能因為好色挑剔你——只不過別讓它把你變成一隻癩蛤蟆。」
當參議員戴維斯和彼得。 塔吉走過州議會大廈走廊,參議員說:「我想要你著手把參謀機構裝配起來,不用節省什麼費用。首先,我希望競選活動辦公室設在紐約、華盛頓、芝加哥和舊金山。初步的,在十二個月內開始,常規的在十八個月內完成。之後,我們就有流暢的航行了。」他們走到車前:「同我去機場,彼得。」
「他將會做一個出色的總統。」
參議員戴維斯點點頭。「我會把他放在我的口袋裡,」他想,「他將是我的傀儡,我一拉繩子,美國總統就會說話。」
參議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煙盒:「抽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