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 第七章
    「叮咚∼叮咚」。外頭的門鈴使勁拚命的叫,讓屋內正要滾床單的兩人匆忙起身,衣服隨便一抓以跑百米的速度奔至門口。

    「聽到了,別一直按,吵死人了。」不爽指數到達頂點的紀皓然像要將門刺穿似的用力瞪著,竟然敢破壞他和艾思偉甜蜜的兩人時間,不想活啦。現在就算來的是皇帝老子,也別想要有好臉色瞧。

    用力的拉開門,準備破口大罵時,但來者的身份顯然比皇帝老子大的更多,才能令紀皓然實時住口。

    「你怎麼會在這?不是說出去玩了嗎?」

    「喔∼我的皓然小親親,你怎麼這樣說,我是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才沒告知你。對了,門鈴要換一個了,我在外面按了半天才有人來應門,下次啊,我帶個青蛙或烏邪叫的門鈴來,那個效果不錯,比之環繞音響還棒呢!」女人大搖大擺的把擋住路的紀皓然趕到一邊,眼神示意他將地上行李箱搬進屋內。

    「GOD!這可愛的孩子是誰,這漂亮的大眼睛真討人喜歡,頭髮也很柔軟。小弟弟,要不要到我們店裡打工啊?有你在的話說不定會吸引更多女孩子來。」

    將艾思偉拉近身邊,艷麗的女人湊上他的嘴角印上鮮紅的口紅印。

    「老太婆,不要看到可愛的人就親好不好,真是的。」趕緊將艾思偉拉離他口中的老太婆,大姆指用務的要把嘴角的印子擦掉。

    「皓然小親親,你是嫌我冷落你了嗎?現在就給你一個,別生氣了喔!」拉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紀皓然,女人果真給他個火辣辣的吻。

    「這樣公平了吧!怎麼,還會害羞啊,小時候不也常這樣嗎?唉呀,我肚子餓了,皓然小親親等會煮幾道菜給我吃吧,自從你離開之後我都食不知味,很想念你的味道,所以要弄好吃一點喔!」如同在自己家的廚房般,女人丟下一頭霧水的艾思偉和火冒三丈的紀皓然後走進一樓的浴室。

    「她……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我看我今天還是回家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方纔所發生的事艾思偉都看眼裡,聽到他們曖昧的對話真讓他覺得不是滋味,明明就有一個大美人女朋友還……還來招惹他。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艾思偉說完這句話就往大門走去。

    「阿偉,別走啊!她……唉,我真不想說我和她的關係,其實……」快步跑到艾思偉面前阻擋他的去路。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都不關我的事。我明天會來把東西搬回去的。」

    雖然很高興艾思偉會為他吃醋,但若不快把事情跟他說明白這誤會將沒完沒了。

    「聽我說!那個老太婆……是我媽媽,有沒有看到她藍色的瞳孔,是不是和我很像?她二十歲的時候來到台灣遇到爸爸,兩人閃電結婚之後生下我跟妹妹,現在『SWEET』總店的老闆就是我媽。她來台灣前是在法國長大的,所以見到人都會親來親去、抱來抱去的,尤其是長得可愛的男生,你以後要小心點,不要被她給騙了。」

    「可是,她看起來好年輕好漂亮,身材又那麼棒,真難想像竟然生了兩個小孩。」

    「所以我才說不要被她給編了,都快四十歲的人還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個瘋婆子一樣。」對於他這個走在流行尖端的母親除了父親之外,沒有人能治得了她,況且父親大人對老婆是疼愛有加,不敢有所忤逆,紀皓然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怎麼這樣說你媽媽,她好歹也是懷胎十個月才把你生下來的耶!」

    「好啦,那你不生氣了吧!不過你剛才吃醋的樣子讓我好高興,等下把那個老太婆趕走,我們再繼續被打斷的事吧!」

    「我哪有吃醋,只不過……不過是不想打擾你們相處的時間,才沒有吃醋咧。」說不上那時候的感覺是什麼,看到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而且紀皓然還乖乖的被吻,讓艾思偉心裡刺刺痛痛的,很想把那個臭女人一把推開。

    「阿偉……你也喜歡我吧!就跟我喜歡你一樣,對不對?」

    「對不對嘛?」紀皓然撒嬌似的逼著艾思偉回答,他早就知道若是不用一些奇怪的方法讓艾思偉發現自己的感情,這個呆子永遠都不會有所響應。

    「我不知道啦!你媽媽出來了,我要去找她聊天了。」被逼急的艾思偉找了個擋箭牌,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力氣掙脫掉紀皓然,跑去和美人媽媽噓寒問暖。

    「今天不承認總有一天要承認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慢慢跟你耗。」心裡暗暗盤算著,一邊走進廚房物色晚餐的食材。

    「阿偉親親快來,皓然小親親作好晚餐羅。」原本在客廳和艾思偉忘我的聊著紀皓然小時候的事,不知是心電感應還怎麼的,美人媽媽拉著艾思偉到廚房,隨後便看見桌上都是熱呼呼的菜餚,而紀皓然正在擺碗筷。

    「哇,紀阿姨好神哪,你怎麼知道晚飯做好了呀?」

    「這個嘛……是秘密,不告訴你!」食指拂過艾思偉小巧的鼻尖,優雅的走到紀皓然身邊幫忙盛飯,讓艾思偉有種眼前這兩個人如剛新婚般的錯覺。

    「過來這邊坐呀,阿偉親親,吃飯羅。」拉開左邊的椅子,美人媽媽對著楞在一旁的艾思偉叫道。

    拿了一碗盛到尖起來的飯到艾思偉面前,在他要動筷夾菜的一瞬間,白飯已被滿滿的配菜覆蓋住。

    「阿偉親親,你要多吃一點,不然走出去都要被風吹走了,太話我們家皓然會不喜歡的唷!」紀皓然不禮貌的在桌下輕踢母親,對她的多話感到有些不滿。

    雖然對最後那句話不予置評,但上高中後鮮少回家和家人吃飯,那團聚在一起的溫馨氣氛他很久沒感覺到了。

    「對了,媽,你怎麼也沒通知一聲就來了,我好歹也能去車站接你。」

    「我是順道過來的,今天會來這邊是要跟你伯父討論店裡的事,等會吃完飯還要再去找他呢!」

    「晚上會留下來住嗎?要不要先去整理最左邊的房間,裡面東西都還沒動。」這幢房子原是紀皓然伯父的,美人媽媽也曾經在這住過一段時間。

    「嗯,不用了,我已經跟你伯父說好今晚要在他家叨擾,我們也很久沒見面,準備要促膝長談,好好的喝兩杯。」

    艾思偉很難得的沒有嘰嘰喳喳的插嘴問話,坐在美人媽媽旁邊靜靜吃著飯,聽他們聊著自己沒聽紀皓然提過的事。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阿偉親親送我到門口吧!皓然小親親幫忙把行李搬出來。」

    美人媽媽挽著艾思偉的手緩緩的走向門口,柔聲的道:「我們家那個小渾蛋沒給你添麻煩吧?你不要看他平時冷酷、很精的樣子,他私底下真是可愛的緊,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會亂發神經,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連我這做媽媽的都捨不得讓他出門拋頭露面呢!」

    「沒有這回事的,紀阿姨。平常都是皓然照顧我比較多,我還沒好好謝謝他呢!」

    「真是個乖孩子,阿姨很喜歡你,有空到家裡來坐坐。」美人媽媽綻放著美麗的笑顏。

    「還有,那小子就請你多多關照了。他的感情很專一,不會到處拈花惹草,你們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喔!啊∼他出來了,不多說,總之要好好相處,寒假再跟皓然到家裡來。」

    「媽,你的行李就這些了吧!要不要騎車載你去伯父那邊。」

    「不用了,到外面叫出租車就好了,天氣冷你們也快進去,別著涼了。」

    那我跟你去叫出租車。阿偉,你先進去吧,我很快回來。「提起行李,紀皓然如孩童般牽著母親的手。

    雖然紀皓然在他和美人媽媽面前都口無遮攔,老太婆、老太婆的叫著,但那也許是他另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艾思偉站在門口思考著,直到紀皓然又出現在他面前。

    「你怎麼還站在這,不是叫你先進去了嗎?臉頰都被風吹得冷冰冰了,走吧走吧,別杵在這了。」執起艾思偉冰冷的手呵了幾口氣,紀皓然將他帶進屋裡。

    「你和阿姨的感情很好喔!阿姨也很疼你的樣子。」

    「誰希罕那老太婆疼了,她不要給我出什麼亂子就好了。別提她了,我們來繼續傍晚未完成的事吧!」

    艾思偉來不及說出拒絕的話就被紀皓然封住口,虛軟無力的被壓倒在床上吐出激情的嬌喘、呻吟。

    ***

    台上老師講得口沫橫飛,黑板寫上滿滿的化學式子。雖然知道這章平衡常數的部份很重要,自己就算很認真聽課回去也得靠紀皓然的惡補,但老師的聲音漸行漸遠,在腰酸背痛的情況下艾思偉終於受不了趴下睡著了。

    「阿偉,起來喔!已經中午,要吃飯了。」難得午飯時間艾思偉沒有和紀皓然泡在一起,上官透三人逮到機會要把他拐走。

    「嗯!下課啦,那我要繼續睡了。」向來把吃飯排第一的艾思偉竟然選擇睡覺,發生什麼事啦!

    「阿偉阿偉,現在要吃午飯了耶,你不餓嗎?」

    「啊∼我吃不下啦。吼,都被你們吵醒了,機車。紀皓然呢,怎麼沒看到他。」賞給三人一個白眼,艾思偉左顧右盼的尋找紀皓然的身影。

    「阿∼偉,我們三個霹靂美男子就站在你面前,而你一清醒找的就是紀皓然,我們到底還是不是從前的超級好朋友啊?」上官透殺豬般的叫聲真不是普通的難聽,今天若沒和艾思偉共渡午餐時間他們是不會停手的。

    「什麼跟什麼啊!我只是有事要找他而已,被你們吵得頭痛死了,我要去廁所啦,走開。」

    「我也要去!」

    「等我,我也去。」

    「上個廁所也要跟,又不是小孩子了。」看著三個如學齡前的孩童,若不是個個長的又高又壯,可能會被送去特別班吧!

    「阿偉,你走路怎麼怪怪的,腳受傷了嗎?」

    「對啊,今天上課都看你一直摸著腰,而且精神很不好的樣子,你沒事吧?」

    王輝展現只對艾思偉才有的敏銳觀察力,聽得他冷汗直流。

    「沒事,沒事啦!我……」想不出別的理由塘塞,艾思偉結結巴巴道。

    「啊!一定是紀皓然那個傢伙,他欺負你對不對我,我就說嘛,防人之心不可無,阿偉你現在知道了吧!」

    「你們……你們別亂說了啦,難道要我說是因為昨天被做得太過火才這樣嗎?給我閉嘴∼」艾思偉心裡不停的吶喊,沒想到他們三人也能像一般女生,只要湊在一起就變成菜市場,貧嘴的很。

    「要不要我們現在去教訓他一頓,阿偉,你是想要蓋布袋還是直接上呢?直接上比較有風險,但為了你被發現是我們幹的也沒關係。」王輝一副要戰死在沙場上的樣子,氣勢凌人,彷彿說得到便做得到。

    「不勞各位費心,我自己有方法解決。對了,阿透,後天就要正式演出,你準備得怎麼樣啊?」趕緊轉移話題,這兩天被紀皓然操到無法下床,所以也沒到學校參與話劇的排演,事實上艾思偉還挺關心這次的活動。

    「嗯……大致上已經run過一次了,只差幾個借位接吻,撫摸的動作還沒排好,其它都滿順利的。」

    什麼!接……接吻、撫摸,這不是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嗎?在艾思偉的想像中的劇本應該是祝英台女扮男裝,帶著小書僮到杭州讀書,與梁山伯邂逅。兩人結為兄弟,愛意在心中逐漸滋長。不久家中便稍來信息欲祝英台迅速回家,臨走前祝英台表明了身份與對梁山伯的情感,兩人便相約廝守終生。

    幾年後,梁山伯完成學業做了地方上的小官,依約定到祝家提親,但父親看不上他低微的身份,早有意將祝英台許給門當戶對的馬家。兩人樓台相會後,梁山伯回鄉一病不起,帶著對祝英台無限的思念撒手人寰。祝英台驚聞惡耗,決意步上黃泉一路,在馬家來迎親時,繞道至梁山伯墳前祭拜,頓時雷電交加,墳墓崩裂,祝英台躍入墳中,兩人化成蝴蝶,雙飛遠走。

    喔!多麼感人的故事,一定能獲得滿堂喝采,但依上官透所說的情形,應該和他的想像差了十萬八千里。

    「阿透,你有帶劇本嗎?」

    「有啊!你要看啊?我放抽屜裡。」

    「那好,回教室的時候拿給我看看。」等不及將手擦乾,艾思偉把水抹在褲子上,快步的離開廁所。

    「讓我看看喔!第一幕是……還不錯嘛,景色的描述活潑生動,古代杭州的味道也有寫出來,感覺應該不會太差。」艾思偉自言自語的。上官透等人雖然很想打斷他的思緒,可艾思偉一旦認真起來是不容被打擾的。

    美艷動人的祝英台雖已打扮為男兒身,但眉宇之間不時流露柔媚的神情,小小的瓜子臉讓她看起來更為俊逸。

    「在下梁山伯,敢問兄台……」

    「祝英台。閣下也是在這唸書嗎?」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盤旋在梁山伯的腦海中,開開合全的紅唇梁山伯有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艾思偉臉上出現三條黑線,原來這梁山伯有同性戀的傾向,特愛唇紅齒白的美少年。

    看到這裡本想將劇本還給上官透,但好奇心旺盛的艾思偉實在很想知道接下來的劇情會如何出乎意料的發展。又隨意的翻了幾頁,這時他更能確定梁山伯是不折不扣的同志了。

    雖然梁山伯風流成性,不時就在書院較隱密的空間和美男子玩親親,竊玉偷香。但祝英台出現讓他的性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為了將他得到手,梁山伯重拾乖寶寶的形象。

    「英台,今晚三更時分你願意和我到湖邊吟詩對詞,小酌一番嗎?」心愛的人向自己邀約豈有拒絕的道理,祝英台害羞的點點頭,未施胭脂的臉龐飛過一抹彩霞,看得梁山伯心癢難耐。

    「這個對白也寫得太噁心了吧,真受不了。」艾思偉心裡罵著,卻也佩服編劇本的人能把劇情改成這樣。

    美其名是邀請祝英台來吟詩對詞,事實上梁山伯已有嚴密周詳的計劃,今晚他要祝英台成為他的人。

    在梁山伯處心積慮的勸酒下,不勝酒力的祝英台終於醉倒在梁山伯懷裡。

    「英台,英台。你怎麼啦?」眼見就要大功告成,梁山伯最後以嘴喂祝英台吞下一口酒,見身下人兒已無抵抗能力便將他帶到自己的書房。

    輕解羅衫,平時挽起的烏黑秀髮如瀑布般傾洩在床上,露出白皙香肩的祝英台被灌下不少酒全身軟綿綿的。

    將襯衣褪下,只見祝英台胸間裹上白色繃帶。

    「這是怎麼回事,英台受傷了嗎?」待解下繃帶後,看到祝英台微微隆起的胸部。

    「嗯……可能是被蚊蟲或蜜蜂叮咬,不然怎麼會腫腫的。對了,難怪英台要繫上繃帶,真是可憐,讓在下為你消腫吧。」

    自以為祝英台是受了外傷,完全沒察覺不對勁的梁山伯將呆頭鵝一角發揮的淋漓盡致。

    「啊哈哈……哈哈……哈!這梁山伯是白癡呀,還有,還有這個旁白,會不會太妙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艾思偉的大力抨擊讓上官透鐵青了臉,身為男主角的他為了詮釋這怪異的角色,費了不少心思鑽研男人與男人間的愛戀,竟被第一次看到劇本的艾思偉評的一文不值。

    「阿偉……你好過分,梁山伯的角色是我演的……你罵他白癡不就等於在罵我嗎?」

    「呃……對不起啦!我沒有罵你的意思,這劇本寫的真不錯,對不對呀?」草草的敷衍了事,艾思偉急著要看結尾的地方。

    「天啊!老天爺,敢情您這是在捉弄我嗎,他……她竟然是女兒身,啊∼」梁山伯拔足狂奔,突然來的打擊讓他一夜之間白了發,面容蒼老了許多。

    隔天,「梁山伯,家裡已稍來信息要我盡早回家,所以在這必須向你坦誠一件事。」

    「你……你說吧!」

    「我是女扮男裝到杭州來唸書的……在我們結為兄弟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是屬於你的了,所以……」

    「不要說了,在我們結為兄弟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緊緊的與你結合。相信我、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兩人緊緊相偎,即使梁山伯不愛女色,但想起過去的種種,他多希望這個夢不要醒。

    祝英台離開後,禁慾已久的梁山伯又回復到以前風流倜儻的模樣,但他始終沒忘記對祝英台的承諾。

    幾年後,梁山伯帶著厚禮依約來到祝府要與英台相會。

    「喔!山伯,你終於來了,讓我想煞你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梁山伯口是心非,將來下地獄肯定會被割舌頭。

    「我今天來是……」

    「先別說,讓我猜猜。你是……來提親的嗎?」祝英台嬌俏可人的模樣讓梁山伯感覺又回到在書院時,祝英台仍是男兒身身份的時候,終於情不自禁的在美人臉上吻了一下。

    「討……討厭啦!這裡有人在看著呢,你還是快去找我父親吧。」

    看到這裡艾思偉全身寒毛直豎,「這……這是皓然的台詞吧,他說的出這麼噁心的話嗎?算了算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好,你叫梁山伯是吧!不錯,有大將的風範。聽說你喜歡我女兒,老夫很中意你,我就將女兒許配給你,哈哈哈。」

    紀父豪爽的答應讓梁山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方才美人在抱、軟玉馨香,對祝英台說的提親一事他完全沒聽到,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到大廳,最後事情演變成這樣他一個不字也不敢說。

    樓台相會後,梁山伯突然身染重病,請來許多名醫也查不出病症,只好推斷為心病。

    「英台,對不起,我無法娶你為妻,這一切都要怪我,怪我啊!只願來世再報了。」

    梁山伯寫完遺書後,喉頭一甜、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原來祝英台離開書院後,梁山伯又愛上了杭州首屈一指的男魁。為了達成對祝英台許下的承諾,梁山伯趕赴祝府本想將原委道個明白便要回杭州過著快樂似神仙的生活,但最後竟被逼的要娶祝英台為妻,讓他煩惱倍增,終於郁卒而死。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我而去。」

    在祝英台傷心欲絕之際,紀父又為她找了一門親事。

    「爹,那天上轎後可以繞道至山伯的墳墓讓我祭拜嗎?」

    「乖女兒,說什麼傻話,當然沒問題的,我馬上叫人把路線重新規劃。」

    兩天後祝府張燈結綵,門欞上到處可見大大的喜字。

    已哭到無淚的祝英台輕點朱唇、美麗的首飾戴滿了全身,但無神的雙眼讓她看來就像個漂亮的陶瓷娃娃。

    「山伯……山伯。」

    「小姐,請移駕至轎上,我們要出發了。」

    翻過一個山頭後,梁山伯的墓就在前方。

    「山伯,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就走了呢?我愛你、愛你啊!」

    此時雷雨交加、天色灰暗,梁山伯的墳墓發出陣陣青光,似乎要將祝英台包圍。

    「你……你來了嗎?來接我了嗎?」

    只覺得地面搖動不已,梁山伯的墓竟裂了開來。

    「是你嗎?帶我走吧。」

    彷彿被人帶領,祝英台跳入墓內。這時已不見剛才混亂的天氣,地面也不再動搖,梁山伯的墓竟然還是完好如初,但就是不見小姐的蹤影。

    「小姐!小姐,你在哪。」

    「英台,英台啊!我的寶貝女兒,嗚嗚∼」

    陽光從雲層中射了道光軌下來,照耀在梁山伯的墓上。眾人只見兩隻姆指大的蜜蜂互相繞著圈子,雙飛遠去。

    「這什麼鬼劇本啊!根本牛頭不對馬嘴嘛,最後這個蜜蜂是怎麼樣,有什麼意義嗎?」

    「嗯……聽說是為了配合音效才改成蜜蜂的。而且班上同學都說要得什麼最佳特效跟Kuso獎,所以才把劇本編成這樣。」

    「那兩個獎有什麼好,何必把一個好好的故事改成這樣。」

    「聽說只有這兩個獎才有錢可以拿呢!他們才不屑再拿獎狀,教室牆壁都貼一堆了。」說到錢上官透眼睛就亮了起來,原本接下男主角是非自願的,後來知道有不少獎金可拿,叫他跳鋼管秀也甘之如飴。

    「對了,這裡面寫的全是中文,那英文台詞怎麼辦?」

    「寫好的時候就請紀皓然幫我們翻譯了,他真的很強耶,連那種很難的句子也能搞定。」王輝在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但掩不住佩服的神情。

    「哼哼,那是當然的,他媽媽可是在法國長大的,皓然的英文一定是嚇嚇叫。」艾思偉心理得意的很,班上最瞭解紀皓然的就屬他了吧。

    「剩下的時間要加油,我很期待比賽那天的梁山伯喔!」很期待看到他們兩上的對手戲,當天可能會讓大家看得鼻血直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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