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雞湯 卷六 克服障礙 克服障礙(之二)
    她拯救了219人

    只要肯付諸行動,不怕碰釘子,而且有毅力堅持下去,天底下沒有做不到的事。

    貝蒂·杜絲代女士一生行善,她的事跡至今仍令人津津樂道。1975年4月,越戰打得正激烈時,她決心拯救400個當地的孤兒,以免他們流落街頭;先前她已收養了5個越南孤女,而她的前夫,派屈克·杜絲代曾有過一次婚姻紀錄,他與死去的妻子早已育有5名子女。

    湯姆·杜利1954年曾在越南擔任美軍的海軍醫官,他幫助過不少難民逃離戰火。貝蒂表示:「湯姆·杜利是我心目中的偉人,他改變了我的一生。」由於受到杜利著作的影響,當時貝蒂拿出她所有的積蓄,利用假期前往越南,到當地的醫院或孤兒院服務,次數多達14次。她曾在西貢一家由一名阮太太負責的「快樂地」孤兒院服務,與院裡的孩童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後來,阮太太在貝蒂的協助下逃離了越南,前往美國喬治亞州,與她的10名孩子同住。

    貝蒂個性積極,有了困難就會想辦法解決。當她知道這400名孤兒即將面臨無家可歸的困境後,她立刻打電話給阮太太,表示她會趕去越南,收養全部孩子,把他們帶到美國來。這是項相當艱巨的目標,但貝蒂下定決心要救出這些孩子。她的這段事跡後來還被拍成電影《快樂地的孩子》,貝蒂一角由雪莉·瓊斯飾演。

    她開始四處奔波,利用各種不同的方式籌集必要的經費,包括接受捐款。她堅定地表示:「我要讓這些孩子在美國溫暖的基督教家庭中成長,絕不讓他們受到戰爭的摧殘。」這個信念是她最大的動力。

    某個星期天,她由喬治亞州的班寧堡出發,前往越南,經過兩天的行程,抵達了西貢。一踏上越南的土地後,她開始馬不停蹄地四處協調,希望能克服種種障礙,在週六早晨前將400名孤兒順利地送上飛機。但就在她抵達時,當時社會福利局的官員臨時通知她,他們只能核准10歲以下的孩童離境,而且這些孩子還必須有出生證明。然而這些戰時孤兒能保住小命就算很幸運了,哪有可能拿到什麼出生證明呢?

    貝蒂硬著頭皮,到當地醫院的小兒科部門,為夠資格的219名孩童爭取出生證明。她回憶道:「我根本不知道這些孩子的親生父母、出生日期和地點,我只好全部自己編造。」這是這些孩子安全離開此地的唯一希望,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他們就只能永遠陷在此地了。

    貝蒂接著得為孩子安排住處而傷腦筋。她打電話給班寧堡的軍方,請求支援,但遭到拒絕。她轉而向陸軍上將陳情,也碰了一鼻子灰。最後她只好求助於陸軍最高長官,無論她如何強調這件事有多急迫與重要,長官仍是不肯給予正面答覆。然而貝蒂並不灰心,她為此事已付出如此多的心力,絕不能這樣半途放棄。她知道長官也是喬治亞州人,所以她打電話給長官的母親,懇請她助一臂之力。果然隔天晚上,長官親自來電向貝蒂表示,他已安排好班寧堡的學校,可暫時讓這些孩子棲身。

    雖然住宿的問題解決了,但更大的挑戰是如何將這些孩子帶離越南。貝蒂一抵達西貢時,便立刻請求美國駐當地的大使馬丁先生,協助她安排交通工具,好將孩子帶走。因為貝蒂原本打算包下一架泛美班機,但保險公司大幅提高保費,她實在無力負擔。馬丁大使表示,如果貝蒂能將孩子的離境手續辦妥,他將全力支持。最後當地政府官員終於簽署了文件,馬了大使決定安排兩架軍機,將這200多名孩子送離越南境內。

    這些孤兒因為缺乏照顧,個個營養不良,面有病容,而且他們從未離開過孤兒院,對外界的一切都十分害怕惶恐。在等待離開的幾天內,貝蒂召集了美國士兵和義工來幫忙照顧這些孩子。終於在那個美麗的星期六早上,200多名孩童離開了越南,飛向另一塊和平的土地。每位來送行的義工見到這一幕都深受感動,他們含著眼淚和孩童告別,心中充滿了喜悅及安慰。

    由於軍機只將孩童送到菲律賓,於是貝蒂必須承包另一架飛機。雖然她得負擔21000美元的費用,但為了這些孤兒,她這個腰包掏得心甘情願。情勢若不是如此急迫,貝蒂其實有機會爭取到免費飛行。但她一刻都不願拖延,決定盡快採取行動。

    這些孩子在抵達美國一個月內都紛紛找到收養的人家,而某些殘障孩童也在賓州約克的盧森倫慈善安排下,尋得合適的寄養家庭。

    貝蒂的這些善行再次地證明了一件事:只要肯付諸行動,不怕碰釘子,而且有毅力堅持下去,天底下沒有做不到的事。

    正如湯姆·杜利醫生說過的一句話:「不平凡之事都是成就於平凡人之手。」

    (傑克·坎菲爾、馬克·漢森)

    你要幫我嗎?

    父母之愛如同太陽一樣……當孩子受到邪惡的誘惑,眼看就要墮落於黑暗世界的時候,父母的愛一定能成為支持孩子們走出深淵的力量。

    ——池田大作

    1989年,一次8.2級的地震幾乎剷平美國,在不到4分鐘的短短時間裡,3萬人以上因此喪生!

    在一陣破壞與混亂之中,有位父親將他的妻子安全地安置好了以後,跑到他兒子就讀的學校,而觸目所見,卻是被夷為平地的校園。

    看到這令人傷心的一幕,他想起了曾經對兒子所作的承諾:「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至此,父親熱淚滿眶。面對看起來是如此絕望的瓦礫堆,父親的腦中仍記著他對兒子的諾言。

    他開始努力回想兒子每天早上上學必經之路,終於記起兒子的教室應該就在那幢建築物,他跑到那兒,開始在碎石瓦礫中挖掘搜尋兒子的下落。

    當父親正在挖掘時,其他悲傷的學生家長趕到現場,心頭紛亂地叫著:「我的兒子呀!」「我的女兒呀!」有些好意的家長試著把這位父親勸離現場,告訴他「一切都太遲了!」「他們全死了!」「無濟於事的」,「回家了!」「算了吧!」「面對現實,你無能為力的」,「你這樣做只會使事情更糟」,面對這種勸告,這位父親只是一一回答他們:「你們要幫助我嗎?」然後依然繼續進行挖掘工作,一瓦一礫地尋找他的兒子。

    不久,消防隊隊長出現了,也試著把這位父親勸走,對他說:「火災頻傳,處處隨時可能發生爆炸,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這邊的事我們會處理,你快點回家吧!」而父親卻仍然回答著:「你們要幫助我嗎?」

    警察也趕到現場,對著父親說:「你既生氣又心亂,這該結束了,你正在危害他人,回家吧!我們會處理一切的。」這位父親依舊回答:「你們要幫助我嗎?」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幫助他。

    只為了要知道親愛的兒子是生是死,父親獨自一人鼓起勇氣,繼續進行他的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挖掘的工作持續了38小時之後,父親推開了塊大石頭,聽到了兒子的聲音。父親尖叫著:「阿曼!」他聽到了回音「爸爸嗎?是我,爸,我告訴其他的小朋友說,如果你活著,你會來救我的。如果我獲救時,他們也獲救了。你答應過我的。『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會在我身邊』,你做到了,爸!」

    「你那裡的情況怎樣?」父親問。

    「我們有33個,其中只有14個活著。爸,我們好害怕,又渴又餓,謝天謝地,你在這兒。教室倒塌時,剛好形成一個三角形的洞,救了我們。」

    「快出來吧!兒子!」

    「不,爸,讓其他小朋友走出去吧!因為我知道你會接我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知道你都會在我身邊!」

    (馬克·漢森)

    再一次

    若能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所有的人,那豈不是一種真正的偉大嗎?

    ——池田大作

    英國19世紀的某本小說曾描寫過以下的一個場景:在威爾斯某個小鎮,每年一到聖誕夜,鎮上所有的居民便會聚集到教堂禱告。這項傳統已經沿襲近500年了,午夜到來前,他們會點起蠟燭,唱著聖歌和讚美詩,然後沿著一條鄉間小徑,走到幾里外的一棟破舊小石屋。他們接著在屋裡擺起馬槽,模仿當年耶穌誕生的情景,然後眾人懷著虔誠的心情,跪下祈禱。他們和諧的歌聲溫暖了12月凜冽的寒風,只要是能走路的人,都不會錯過這場神聖的典禮。

    鎮上的居民都相信,只要他們在聖誕夜滿懷信心地祈禱,那麼在午夜來臨的那一刻,耶穌基督會在他們眼前復活。500年來,他們世世代代到這小石屋裡祈禱,但每一年他們都失望而歸。

    書中的主角被問道:「你真地相信,耶穌基督會再次在我們鎮上現身嗎?」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相信。」

    「那你何必每年都去小石屋呢?」

    「阿,」他笑著回答:「萬一耶穌真地復活,而我沒親眼目睹,那我不是會遺憾終身?」

    也許這個主角的信心不那麼堅定,但他畢竟仍抱著一線希望,正如新約聖經上所說的,只要我們心中有像芥菜種般微小的信心,就有機會敲開天國之門。同樣的,當我們面對調皮搗蛋的小孩,惹是生非的少年,酗酒鬧事的親人,性格乖張的同事,整日愁眉苦臉的朋友……,我們也必須像書中主角一樣懷抱著那一點最後的信心。告訴自己:「試一次,也許下一次情況就會有所改變。」

    我們會接觸到一些他人認為無可救藥的人,也許我們會以先入為主的觀念,判定他們不可能有任何改變或長進。如果我們能存著一絲希望,或許就能扭轉乾坤,獲得可觀的成果,讓值得被拉一把的人有再一次的機會。所以,我的朋友,請別放棄,再試一次吧!

    (哈諾·麥卡錫)

    多和成功者接觸

    如果我所見的比笛卡兒要遠一點,那是因為我是站在巨人的肩上的緣故。

    ——牛頓

    其實許多人都有潛力成為奧運金牌得主,只是他們未曾嘗試過。在我贏得撐竿跳冠軍的那年,我估計過至少有500萬人能打敗我。體力比我好、個頭比我大、速度比我快的大有人在,只是他們從沒試著拿起竿子,加快速度往前衝,然後用力一撐,翻過橫桿。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有了內行人的指點,常能達事半功倍之效。我常參加各種商業座談會,感覺受益匪淺,因為各行各業的精英會現身說法,傳授他們的技巧和方法。我曾見過一位經驗老到的推銷員,向年輕人傾囊教授看家絕活,其實我在體育界也有相似的經驗。

    那年我一心想打破德屈·渥門丹的紀錄,但成績總是少他一英尺。後來我打電話向他討教:「德屈,你能幫幫我嗎?我似乎碰上了瓶頸,成績一直無法突破。」

    他很乾脆地回答:「沒問題,鮑伯,我可以給你一點意見。」於是連續三天,我接受這位撐竿跳高手的指導,他毫不保留地跟我解說,並糾正我錯誤的動作。總而言之,我的成績後來增加了8英吋,這全得歸功於德屈的指導有方。

    其實體育界還有不少提攜後進,或是互相幫助的例子。像加大洛杉磯分校籃球隊的王牌教練約翰·伍頓就曾表示,他應該每天都讓球員有所進步,這是他的責任。

    喬治·艾倫當年在大學寫有關足球的碩士論文時,曾向全國知名的足球教練發出一分長達30頁的間卷,結果有85%的受訪者給了完整的回復。

    真正有成就的人,是不會計較與人分享心得的,這正是喬治·艾倫能成為舉世知名的足球教練的原因。他們曾樂於提出成功的秘訣。我們應該積極和這些人接觸,無論是打電話請教,或是閱讀他們的著作,試著接近他們和他們交流。這些成功者的經驗和指導將會使你受益良多。

    (鮑伯·查理茲)

    奧運金牌得主

    39年——太短——太長——夠長了

    喔!最悲慘的事並非夭折早逝,而是我活到75歲,卻從未真正活過。

    ——馬丁·路德·金二世

    從1929年到1968年只有短短的39年。

    太短以致采收不到勞動的果實;

    太短以致當你的兄弟溺斃時,不能安慰父母;

    太短以致不能在母親死亡時安慰父親;

    太短以致不能親眼見到你的孩子完成學業:

    太短以致不能含抬弄孫;

    太短以致不知什麼是退休生活;

    39年實在太短。

    從1929年到1968年只有短短39年,然而太長以致不能因為隔離的束縛與歧視的牽絆而不利於行;

    太長以致無法在種族主義的流沙上站立;

    太長以致收不到平時一天40個的恐嚇電話;

    太長以致不能生活在持續壓力所產生的酷熱下;

    太長,39年就是太長。

    從1929年到1968年只有短短39年,然而夠長了。

    夠長到一路旅行到印度,在大師的教誨下;學習如何穿越憤

    怒的牛群,並保持鎮定;

    夠長到被警犬追逐,又被消防隊員龍頭中的水柱衝擊;

    夠長去到監牢裡消磨許多天——正當你在為別人的困境抗議時;

    夠長去收到一枚丟進你家中的炸彈;

    夠長去教導憤怒的暴民保持冷靜,當你仍在為投彈者祈禱時;

    夠長去引導許多人信奉基督教;

    夠長去知道為正義而戰,勝過活在不義的和平中;

    夠長去知道那些每日沉默坐視不義的人,比頑固與仇恨更令人討厭;

    夠長大瞭解不義是沒有差別待遇的。遲早屬於各個族群與教條的人們,終將體驗它的殘酷禁錮。

    夠長了。

    夠長去知道當一個人為了他的公民權利而行使不服從的抵抗權時,他並未違反美國憲法,反而他是為尋求人生平等的原則辯護。他在尋求廢棄已經違反美國憲法的地方法令;

    夠長了。

    夠長去接受對國家領袖講話的邀請;

    夠長去向成千的人們,在上百個不同場合演講;

    夠長去帶領20萬人到首都,去表現所有美國人都擁有生命權、自由權,以及追求幸福的權利;

    夠長去在15歲時進入大學;

    夠長去完成並取得數個學位;

    夠長去贏得數百個獎賞;

    夠長去結婚成為4個小孩的父親;

    夠長去成為鼓吹和平的樂隊長;

    夠長去贏得諾貝爾和平獎;

    夠長去為了正義的理由,獲得美金5.4萬元的獎金;

    夠長去探訪山峰;

    當然夠長去做一個夢。

    當我們注意到馬丁·路德·金在短短39年內做了多少事後,我們知道,對任何熱愛他的國家以及同胞的人來說,39年實在夠長了。而且對他們來說,除非所有的人都以兄弟相稱,否則生命本身是沒有價值的。39年太長了,對任何一位每天故意與死亡共舞的人來說,讓他自己免於心痛與悲傷就意味他的兄弟明天將在生命中後退兩步。

    馬丁活了好幾個世紀,全部濃縮在短短的39年內。他的回憶將永遠活下去。如果我們都能夠過同樣的生活,那該有多美好。

    馬丁像其他人一樣喜歡長壽,但是,當他衡量事實後,他說:「不是一個人能活多久,而是如何善用上天分配給他的時間。」因此,我們對一個生活在不義的混亂中的人,這39年對他而言,或許太短、太長、又夠長的人致敬並讚揚,「因為他終究是自由的。」

    (維拉·普瑞爾)

    「永別」放棄

    一件未發掘的傑作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堅韌,才氣不能,有才氣而不成功的人比比皆是;天才不能,歷史上不得志的天才不乏先例。單單堅韌決斷才是萬能的。

    ——卡文·科立

    幾年前,我的朋友,素,有一些相當嚴重的健康問題。他從小就體弱多病,而且仍然得承受出生時的缺陷,在她的心室裡有一個洞。她的5個小孩出生時,都由痛苦的C階段開始,後來也都有後遺症產生。她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手術,體重也增加了數磅。節食對她無效。她必須經常忍受無法診斷的不明疼痛。她的先生,丹尼斯,已學會了接受她的先天缺陷。他常希望她的健康情形會改善,但是內心並不真正相信會有那麼一天。

    有一天他們坐下來舉行家庭聚會,草擬了一份「願望單」,寫出他們生命中最想要的事物。素的願望之一是能夠參加馬拉松比賽。由於她過去的背景以及生理上的限制,丹尼斯認為她的目標是完全不切實際的,但是素卻變得認真起來了。

    她開始在住家附近區域緩慢地跑著。每天就只比前一天多跑一些——只多一個車道。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跑足一英里呢?」有一天素問道。

    很快地,她可以跑3英里,接著5英里,我讓丹尼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其餘的故事好了:

    我記得素告訴過我她已經學到了一些事:「潛意識以及神經系統不能分辨什麼是真實情況,而什麼又是生動活潑的想像情況。」

    如果我們讓心中的想像,變成如水晶般明澈,我們會為了追求完美而改變自己,促使我們自己下意識地追求珍貴無比的慾望,而且,幾乎完全成功。我知道素相信它——她已經報名參加猶他州南部聖喬治馬拉松的比賽。

    「心靈能相信一個導致自我毀滅的假象嗎?」

    當我駕車由塞達布經過山路到猶他州的聖喬治時,我問我自己上述問題。我將我們的廂型車停在終點線並等候素的到達。雨持續不斷地下,風也徹骨地冷。馬拉松賽5小時前就已開始。幾個受傷發抖的運動員已從我身邊被運走,我開始發慌。想到素可能獨自一個人發冷而倒在路旁某處,我就焦慮得快瘋了。

    強壯而又快速的競爭對手,早已跑完全程,運動員變得越來越稀少,現在我在任何一個方向都看不列人了。

    幾乎所有沿著馬拉松路徑而走的車子都已離開,一些正常交通已經恢復進行。我能夠在比賽路徑上駕車前進,開了快兩英里,仍然看不到運動員。於是我回轉,看到一小群人跑在前面。當我靠近時,我可以看見素以及其他3個人。他們一邊跑,一邊談笑。他們在路的另一邊。我停了車,隔著已經通暢的車流說:「你還好嗎?」

    「啊!很好。」素說,只輕輕地喘著氣。她的新朋友則對著我笑。

    「只有幾英里。」我說。

    只有幾英里?我想,我瘋了嗎?我注意到其他兩個運動員正四肢無力地跑著。我可以聽到他們的腳在濕熱的運動鞋裡啪嚓啪嚓地響著。我想對他們說他們跑得很好,我可以載他們一程,但是,我看到他們眼中的決心,我將廂型車調頭,遠遠跟著她們,注意她們之中有沒有倒下來的。

    他們已經跑了五個半小時了。我加速超越她們,並在離終點線一英里處等候。

    當素進入視線時,我可以看到她開始掙扎。她的步伐慢了,臉部因痛苦而扭曲。她恐懼地看著雙腳,好像它們不願再動了。然而,她繼續前進,幾乎蹣跚而行。

    小團體幾乎變得快要散開了。只有一位大約20歲左右的女子靠近素。很顯然的,她們是在比賽中結為朋友。我被這樣的場面吸引住,於是跟著她們跑。大約數百碼後,我試著想對她們提供一些激勵性與智慧性的偉大語錄,但是我喘不過氣,也說不出來。

    終點線就在眼前,我慶幸它尚未完全拆掉,因為我覺得真正的勝利者才剛要跑進來。跑者之一,一位苗條的青少年,停止跑步,坐下並哭了起來。我看到一些人,或許是家人,將他扶到他們的車上。我可以見到素正處於煩悶焦躁中——但是她夢想這天已經等了兩年了,她不會被拒絕。她知道她會成功,這個信念促使她充滿自信,甚至快樂地重整距終點線最後數百碼的步伐。少數人到外圍來恭喜我太太及馬拉松運動員。她跑得很好看,她很有規律地休息後再起跑,在各個仗水點大量喝水,而且步伐控制得很好。

    她已成為這個經驗較少的小團體的領袖。她曾以充滿自信的話激發、鼓勵她們。當我們在公園慶賀時,她們熱情地讚揚她、擁抱她。

    「她使我們相信我們做得到!」她的新朋友述說著。

    「她生動地描述我會如何到達終點,所以,我知道我做得到。」另一個說。

    雨停了,我們在公園中邊走邊談。我看著素。她讓自己變得截然不同了。她的頭抬得更高,肩膀挺得更直,她走路時,即使有點乏力,卻煥發出新的自信。她的聲音呈現嶄新的、安詳的尊嚴。並非她變成別人了,而是她發掘了自己以前從不知道的真實自我。畫猶未干,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件尚未被發掘的傑作。關於她自己,有著上百萬的新事物留待學習。

    她真地喜歡她新近發掘的自我,我也一樣。

    (查理斯·A·康若特)

    發生了什麼事?

    當我們遭受不幸時,命運並不能阻止我們合理地承受它。

    ——普魯塔克

    一位年輕人在玩,或者我該說是練習足球,在常春籐聯盟的大學裡。傑利的技巧還不足以在定期的球季比賽中踢球。但是在4年裡,這個衷心付出、忠誠不貳的年輕人,從未錯過練球。教練對傑利的忠心耿耿與無私奉獻印象深刻,同時也對他對待父親的誠摯熱愛感到驚訝。有好幾次,教練曾經看到傑利和前來探訪他的父親手挽手在校園內散步。但是教練沒有機會與傑利談到他的父親或是認識他。

    在傑利高年級時,賽季中最重要比賽——陸軍對海軍、喬治亞對喬治亞科技,或密歇根對俄亥俄的傳統對抗——前幾天的某個晚上,教練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他看到傑利,臉上充滿悲傷表情。

    「教練,我爸爸剛死。」傑利喃喃地說,「我可不可以這幾天不練球回家?」

    教練說他聽到這消息很難過,當然,讓他回家是毫無問題的。當傑利低聲說「謝謝」並轉身離去時,教練補充說:「請你不必在下星期六比賽前及時趕回來,你當然也不必擔心比賽了。」年輕人點頭後離開。

    但是就在星期五晚上,離大賽僅數小時,傑利又再一次站在教練的面前。「教練,我回來了!」他說,我有一個請求:「可不可以讓我明天參加比賽?」

    教練原本想藉著說明這球賽對球隊的重要性,來勸服他放棄請求。但是,最後他卻同意了。

    那晚教練輾轉反側。他為什麼會對這個年輕人說可以呢?敵對球隊一般被認為按實力會贏他們3個球。他需要他最佳的球員參與整個比賽。假設開球輪到傑利,而他失誤了;假設他參加比賽,而他們輸了五六個球……。

    顯而易見地,他無法讓這個年輕人上場。這點是毫無疑問,不過畢竟他已經答應了。

    所以,當樂隊開始演奏,觀眾興奮吼叫時,傑利站在目標線上,等著踢開場球。

    「反正球可能不會到他那邊。」教練自己這麼想。

    不過,教練會調度一陣子,確定其他的中衛及後衛帶到球,然後他可以請這個年輕人下場。那樣他就不必擔心會有重大失誤產生,同時他依然可以信守諾言。

    「喔,不!」當開場球正中傑利懷中時,教練呻吟著。但是,未出現教練預期的失誤,傑利緊緊抓住球,閃開了3個衝刺的防衛,跑過中場,最後被扭倒在地。

    教練從未見過傑利跑得如此敏捷有力,而且或許感應到某些事,他叫後衛給傑利暗號,後衛用手把敵手推開,傑利用力突破扭倒,得到20碼球來回應。他帶球通過目標線。

    優勢的對手愣住了。那小子是誰?他甚至不在敵隊的情報紀錄中,直到那個時候,他一年才參賽整整3分鐘。

    教練讓傑利留在場內,他在整個上半場中,又是攻擊又是防衛。扭倒、攔截、擊倒傳球者、對鎖、快跑——他全做了。

    在這中間,失敗的敵隊獲得兩個扭倒。在下半場,傑利繼續激勵自己隊友。最後槍響時,他的球隊贏了。由於打贏了不可能的勝仗,球員休息室中鬧哄哄的。教練找到傑利,發現他把頭埋在手中,躲在遠遠角落裡安靜坐著。

    「孩子,剛剛在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教練抱住他問。「你不可能打得像剛才那麼好。你沒有那麼快、那麼強壯,也沒有那麼技巧純熟。怎麼回事?」

    傑利望著教練,慢慢地說:「你知道,教練,我父親是瞎子。這是第一次他可以看到我參加比賽。」

    (無名氏)

    (恰克·道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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