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小洲撥弄著Joni的鬢角。
「對對對,可是還是要有留鬢角的感覺,千萬不要太短。」
「可是……」小洲眉頭深鎖的持續撥弄打量。
「好啦!如果不行就照你的感覺剪吧!」
「我是覺得再短可能就會飛起來了,你要那種感覺嗎?」
「當然不要!我只是覺得有點厚而已。」
「因為你的頭發太硬了,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怕會順不下來。」
「唉!我就是討厭自己的頭發這麼硬。」
「不然我試著幫你再打薄一點看看。」小洲停止用梳子撥弄Joni的鬢角,換上打薄刀開始修剪。
「對了,你那天還順利嗎?」
「哪一天!」
「就打炮日那天啊!」
「噓……」小洲慌張的環顧一下四周,「小聲一點,我們店裡沒有人知道我是……那個。」
「Sorry Sorry!打得順利嗎?」
「……」小洲的表情扭捏,「還不錯啦!」
「看你那副騷樣!這次你們又玩了什麼新花樣?」
「其實……也沒什麼新的。」
「少來!看你那個樣子我就知道,你只是不想說而已。」
「哪有!」小洲的表情嬌得很想炫耀,卻又礙於老愛偽裝成不同於床上的那副書生羞澀氣息。
「反正你不說我也大概猜得到,而且你現在很幸福就對了。」
「……」小洲的臉漲紅的無法平常,突然間他停止剪下已在他兩指之間的頭發。
「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我……」小洲考慮了幾秒,表情變得嚴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啊!」
「就是……吃那個東西會不會怎樣啊?」
Joni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東西,但還是近一步確定,「……你是指……那個嗎?」
「對啦!」
「是男人的那個嗎?」
「……」小洲的臉再度漲紅,「對啦!」
「……」Joni深吸一口氣,神情不再輕松,「好!我先問你,你……常吃嗎?」
「沒……沒有啊!只是有時候不小心就會吃到嘛!」
「哦!我是覺得那個東西應該不會好吃到讓人想去吃啦!只要是你不介意這樣滿足他,其實他是會因為你肯吃而更愛你的,只是說……你最好還是要注意一下安全比較好。」
「我就是怕會不會……」小洲沒把話說完,但Joni已經了解。
「你當時嘴巴有破洞嗎?」
「嗯……」小洲抓著Joni的頭發,剪刀沒有在動作,想得很認真。
「我看你一定是常吃對不對?」
「……」小洲皺著眉,沒再想下去也沒承認,默默的繼續修剪頭發。
「以前的事就算了,但是以後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嘴巴裡只要有破洞就不要吃,而且最好連含都不要。」Joni見狀也不再逼問,只給些忠告。
「可是有人因為這樣就……」小洲瞄了一下四周,然後降低音量,「就得愛滋的嗎?」
「雖然我們常聽說……」為了配合小洲,Joni也小心地看看四周,「那個是透過血液和精液在傳染的,可是以前我們書上是說,有很低很低的機率是透過體液在傳染的。」
「體液?」
「就是汗啊、口水啊……」
「真的!那尿呢?」
「……」Joni抓不著頭緒的看著鏡中的小洲。
小洲輕微的吸一口氣,接著眼珠子左右搜尋了一下,「……其實,他有的時候都喜歡尿在我的身上。」
「……」Joni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但面對小洲認真的表情,Joni只能不自然的響應,「你們……也玩得太High了吧!」
小洲此時才驚覺自己說的太多了,懊惱的豁出去,「……你不要以為我喜歡被尿,只是他每次都……都……」終於小洲還是說不下去。
「好啦!我覺得你要防的不應該只有……」正巧有一個設計師走過,Joni趕緊收聲改口,「那個而已,還是有別的……也會因為這樣而傳染的;像之前新聞不是說有人去洗溫泉洗到得菜花的嗎!還有……」
Joni不斷的舉出實例,讓小洲的眉頭越鎖越緊。
***
在華納威秀的廣場前,有一個人在來來往往的時尚男女裡顯得特別醒眼,這醒眼的原因並不是來自他的穿著時尚,而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幸福光圈。
小洲用身上次等流行的服飾打敗了所有穿著亮眼的男女,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和他一次、兩次、三次的察看手表上的指針,他的表情已不像先前喝過四物雞精般的好臉色。
接著他開始拿出手機來瞧,瞧了又瞪,瞪了又瞧,彷佛已事先預知了會有電話。果然,電話響了。
「你又怎麼了?」小洲口氣很沖的接起電話就罵。
「親愛的,我想跟你改約別天,因為今天我……」
「你又給我來這套,難道你就不能提早告訴我嗎?」電話裡那頭的溫柔絲毫沒有讓小洲感到可以原諒。
「不要生氣嘛!小親親。下次讓我好好的補償你好不好?」
不知為什麼電話裡的嗲變成了兩倍的嗲,而且居然能哄住身為妹子的小洲,讓他口氣降溫了不少。
「下次是什麼時候?」
「嗯……星期五好了。」
「如果你又有事怎麼辦?」
「那就……」
「那就分手好了。」電話那頭的猶豫,讓小洲的憤怒指數再度爬升。
「小親親,我們好不容易才復合的,怎麼你動不動就又提分手呢?我是這麼的愛你,你怎麼會忍心又要跟我分手;我們……」
電話裡不斷傳出的好聽話讓小洲開始期待星期五的見面。但是掛了電話之後,他隨即又開始懊惱自己一個人被放鳥在街頭的形單影只。
正當小洲打算搭地鐵回家之際,他的電話又響了;在看了來電顯示後,小洲的聲音好受欺負。
「喂,Joni─」
「你怎麼了?你今天不用加班吧?」
「我剛剛好生氣喔!今天……」
「又是他?」Joni還沒聽就先猜了。
「對!他真的好過分喔!」
「他又放你鴿子了?」
「對!而且他都等到……」
Joni不耐煩的翻了下白眼,搶接著說……
「等到約會的時間快到了,才打電話跟你取消!」
「對!他實在太過分了,幾乎十次有八次都是這樣,而且……」
「停停停!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啊?」
「跟……跟誰?」
「我啊!曉基啊!還有毛毛。」
「好啊!可是你們要吃什麼?我不能吃太貴的……」
在東區的知也家日本料理店裡,除了小洲少有歡顏之外,其余的三人皆有說有笑,而Joni正偷偷的在為自己想知道的細節鋪路。
「毛─你到底是在哪裡遇到這個馬小弟的?」
「在一家跳Salsa的吧裡啊!」
「聽你把他說的這麼可愛,有沒把人家吃了?」
「嗯……」毛突然猶豫起來,「其實……」
「其實怎樣?」曉基這大嗓門也猴急起來,跟著逼問毛毛。
「我是不確定啦!總覺得他好像很小。」毛毛的眼睛閃爍,有一種作賊心虛的感覺。
「有多小?」
「等等……」Joni拍拍曉基手臂,強插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他很小?」
「因為我們跳舞的時候,我有不小心摸到。」
曉基此時躺向椅背,拿了根煙在點,表情有一種不屑的味道。但Joni仍繼續追問……
「可是他是……站起來的嗎?」
「應該吧!」
「你確定你有摸清楚嗎?」
「……」毛毛的食指推著臉頰的肉,眼珠子右上左上的想,沒有回應。
「結果你一定沒有跟人家回去對不對?」Joni終於耐不住性子的下了結論。
「因為他說他隔天還要上課,所……」
「上課!你這次到底是釣到多小的啊?」
「他是七年級前段班的。」
「我的媽呀!你是眼睛不好需要進補是不是?」
「還好吧!才差五歲而已。」
「好啦!等你下次脫了他再說吧!」
「我覺得他……應該真的小吧!」
「干嘛一副想放棄的樣子,他還那麼年輕,一定會再長的。」
「大又不一定好……」原本Joni想逗大家開心的,卻被曉基殺出了這一句,轉移了三個人的視線,「你們都不怕痛嗎?」
「其實不見得大就一定會痛啊!」
毛毛的一句話讓曉基驚訝,加上小洲附和的眼光,使曉基迫不及待的解釋。
「可是我之前就遇到一個叫馬克的禿頭,他就……」
「他……」小洲突然像被電到一樣,在今天的聚會首度開口了,「他幾歲?」
「他……應該三、四十吧!」
「很壯嗎?」
「身材是滿好的……算是精壯型的!」
「你們兩個干嘛?是婊到了是不是?」
Joni總是等不及的喜歡用他推演出來的結果在問問題,讓小洲有點卻場,但卻突然讓曉基很急的想知道答案。
「你的馬克住在哪裡?」
「他……」小洲停了一下,反過來問:「那你的馬克住在哪裡?」
「大學路五號。」
「……」小洲的臉頓時鐵青,懊惱和氣憤同時冒出火來。
「我們真的婊到了!」曉基招牌動作的拍了一下手,接著發出尖酸的惡婆婆笑聲;但他其實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嗓門大又有力,讓人覺得好有壓迫感。
「你……」
看小洲很悶的樣子,Joni原本想說句話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尷尬的無聲下去,導致惡婆婆的笑聲更加無窮無盡的縈繞在四周。
突然,小洲不曉得在在意什麼的追問……
「你是什麼時候遇到他的?」
「很久了……應該有好幾年。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我……我……」
「小洲,馬克是跟你在一起之前遇到曉基的。」活像個計算機的Joni這時趕緊出聲。
「你怎麼知道?」
Joni對曉基這個幸災樂禍的白目問題,先給了一個眼神才回答:「……因為你之前有跟我說過這個人不是嗎?我記得是在小洲認識馬克之前。
「哎呀,我們討論這個干嘛!剛剛不是在說大會痛什麼的。毛毛!你來告訴他為什麼不會痛。」Joni指著曉基。
「……其實……」毛毛的軟心腸還在為小洲難過,回神的有點慢,「其實痛不痛只跟技巧有關系,除非你長痔瘡……」
毛毛開始表達精辟的見解,而曉基也馬上跳出了上一個話題,只剩小洲卻仍然走不出去,心裡只回蕩著一個聲音。
他果然到處在偷吃,他果然……
***
「啊……等一下,等一下!」
馬克手指的動作隨著小洲女王式的命令停了下來。
「怎麼了?小親親。」
「你不要把整只手指都伸進去嘛!一半就好。」小洲保持狗趴的姿勢,回過頭來說。
「是,遵命!」馬克緩緩將手指拔出到指甲的底緣,再緩緩扭曲的插進一半。
「喔……對……對……快一點……對……再快一點。」一個不小心,馬克的手指滑了出來;馬克接著開始親吻小洲的臀部,准備進行下一個動作,但卻被喝止,「你怎麼不繼續?」
「嗯─」馬克沒予理會,繼續親到了背部。
「你如果不繼續的話,我等一下屁股就不搖喔!」
聽到關乎自己等會的高潮等級,馬克只好再繼續滿足小洲。
「啊……再快一點……快……快……」
許久之後,兩人終於都得到了滿足,小洲虛脫的依偎在馬克胸膛裡,而馬克則手軟軟的滑著小洲的腰背。
「小親親,你今天又更High了!」
「是嗎!那你干嘛還一直到處找炮友。」
「我哪有!我去哪裡找一個像你這麼會搖的。」
「我知道一定沒有人可以在床上贏過我,可是你……」
「別可是了,我的小親親!你難道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可是……」對於馬克在床上的有求必應,小洲著實感覺到了愛,「人家還不是每次都讓你爽到了。」
「你真的很厲害,每次只要跟你做完愛,隔天我一定都是軟腳。」
「少在那邊耍嘴皮子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說要我來幫你打分數的話,我想……」馬克的手指在空氣中沉默的盤算著。
「到底幾分?」小洲顯得耐不住了。
「我應該會給你……一百一十分。」
「滿分是幾分?」
「一百啊!」
「那為什麼我……」
「因為你不只一百分嘛!」
小洲一聽到這麼奉承的高分,笑開懷地猛鑽馬克的大胸肌,而馬克則是將小洲抱得更緊了。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放我鴿子了。」
「我以後再也不放你鴿子了。」
「以後也不可以再找別的妹子了。」
「我以後的床上只會有你,別人連坐都不行……」
這天,小洲依約出現在馬克家樓下,按了電鈴後,雙腳不安的左右踱步;因為才剛下班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馬克,想要馬克的手指,馬克的大家伙,還有馬克的甜言蜜語。
「誰?」對講機傳出倉皇的聲音。
「是我!」
「是你!我不是……你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這種出乎意料之外的對白和語氣讓小洲很不安,突然間,手機傳來簡訊的聲響;小洲拿出手機,看見有一通留言,馬上就開始聽留言。
「小親親,我今天很累,所以……」
小洲聽完很生氣的闔上電話,眼睛直瞪著五樓馬克的住處。
「你怎麼來了呢?我不是有……」
「樓上是不是有人?」小洲沒管馬克的問題,直接就把自己的直覺說了出來,眼睛還不停的在注意五樓,渴望看到更直接的證據——人影。
「樓上……樓上怎麼會有人?」
「那我要上去。」
小洲說完徑自往裡頭走,但卻被精壯的馬克拉住手臂。
「你要上去做什麼?」
「如果樓上沒有人,我為什麼不能上去?」
「是因為我太累了,樓上真的沒有人。」
今天無論馬克的語氣有多麼嗲,還是和緩不了小洲的火氣。
「那我上去看一下就走,我今天可以不用留下來。」小洲奮力一掙脫就往門裡鑽。
「等一下……」馬克再度拉住小洲,「樓上……的確是有人,不過他只是來借住一晚而已,我跟他真的沒什麼。」
小洲原本激動的臉轉變成面無表情,激動的肢體也定住了十秒鍾之久,「……你在哪裡認識他的?」
「網絡上。」
「幾歲?」
「十八。」
「十八!」小洲被這種年紀再次低頭定住,無法動彈。
「……你知道我只愛你一個,就算……就算……真有怎樣,那也只是玩玩而已啊!」
小洲慢慢的把頭抬起來,「……如果你真的只愛我一個,你現在就叫他走。」
「可是……可是他今天就是沒有地方去才會來啊!你不要……」
這時小洲不想再聽下去,突然動作起來,而且快得讓馬克來不及看清楚他在包包裡翻找什麼。
「拿去!」一張信用卡就亮在馬克眼前,「……你叫他去住飯店,我今天就是要上去。」
「你……」小洲失控的嘶吼讓馬克不知如何是好,「你不要這樣……」馬克的雙眼瞬間紅起來,眼淚也跟著奪眶而出,「……我真的只愛你一個而已……」
小洲看著馬克的眼淚滑落,情緒整個低落下來,緩緩的收起信用卡,默默的轉身離去,內心也奇妙的踏實了起來。
而馬克站在原地不動的看著小洲離開,只有眼淚還不斷的滾落到地面。
***
「你干嘛郁郁寡歡的樣子?」
「沒有啊!」
「是不是他又來那招了?」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真的?」
Joni驚訝的跟著失聲,呆看著小洲;同時間咖啡店裡的其它客人也都紛紛轉頭過來看,因為Joni太大聲了。
小洲停了一會點點頭,然後在Joni的引導下將分手的情況全盤托出。
「現在還會不會很氣?」
「干嘛氣!我現在只有一種解放的感覺。」
「怎麼說?」
「其實之前我就已經猜到他有到處在吃了,只是我沒想到這次真的被我抓到了;現在我反而覺得輕松多了,不用再去想、去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偷吃。也因為他真的有偷吃,所以我不必再為這種男人浪費我的生命了。」
「說得好!我真應該站起來為你鼓掌,可是……我在想……如果他那時候真的就把那個十八歲的趕出去,你是不是就會原諒他啊?」
「我……」小洲原本的泡泡理性突然破掉,他不敢相信這時候自己竟然會有個一百八十度的不同想法。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想了,我不應該這樣問……」
「其實……」小洲盡量閃躲Joni的視線,「其實……他最近一直打電話給……」
「你有沒有接?千萬不要接!」Joni急著打斷。
「為什麼?」
「那你……」Joni很急卻又停在那裡,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你放心,我現在對他都很冷淡,隨便聊一聊近況而已;只是……我想問你……」小洲猶豫不決的沒說下去。
「沒關系你問。」
「如果……他真的改了,你覺得我要不要……」
「你覺得他會改嗎?你覺得你可以從他身上拿到什麼保障嗎?你們有可能靠結婚證書來約束對方嗎?」
「可是我知道他真的很愛我,而且……」
「你真的以為他愛你嗎?難道你沒發覺是你的愛讓你相信他是愛你的嗎?難道你還沒發現你們的愛是建立在……那個上面嗎?」
「我……」小洲為自己找的借口馬上就不是借口了,他呆滯的眼神盯著桌面。突然,「……他為什麼不放過我?」
小洲放聲吼完的面孔顯得無助、哀傷,同時也再度引起旁人的關注,只是這次沒有人敢直接回過頭來看。
「小洲,其實是你自己不放過你自己!我看你以後一定會再回到他身邊,然後又再分手,又再在一起。」
面對Joni無情的一針見血,小洲的頭更低了。Joni深深吸一口氣,連帶給旁人一個看什麼看的眼神,然後才安慰小洲。
「算了啦!說穿了,你到底愛他什麼,還不就是他床上的技巧;如果你又想再回頭,記住你要的是什麼就對了……」
***
「親愛的,你有沒有想我啊?」
「……啊……嗯……」馬克的手勁讓小洲無法清楚回答。
突然間,馬克不知想到了什麼,拋下正在爬九重天的小洲,坐到計算機前敲敲打打,隨意的丟下一句話……
「親愛的,你等我一下。」
小洲端坐起來,看著馬克逐漸消退的家伙,不斷的用Joni說過的話在警告自己:我是來做愛,不是來戀愛的!
小洲心裡的呢喃,陪他一起等到馬克把一封不知道要寄給哪一個妹子的E-mail寫完。
「親愛的……」
馬克一離開計算機桌,馬上就把小洲擁入懷中,從舌頭開始吻遍了他的全身。
此時小洲受到的待遇並沒有比平常差,但他卻無法專心的投入,心裡老是想問些多余的問題,而表面上的平靜全賴Joni的告誡在支撐;這時在計算機桌旁的手機發出了閃光。
是他的手機!不,我絕不再讓他離開我半步。
小洲這個念頭一閃過,馬上開始熱情的反擊,甚至牢牢地握住馬克重振旗鼓的大家伙,開始讓淫蕩上自己的身。正當小洲慢慢要進入忘我的境界時……
「你等我一下!」
馬克還是聽到了那該死的簡訊提示音,硬生生地抽離小洲的身體,拿起手機把簡訊叫出來;在看的同時,馬克的嘴角不單只是上揚,還咧開來,讓小洲積壓已久的怒火全爆了出來。
「我受不了了!你為什麼要這麼過分?」
吼完後,小洲氣喘喘的瞪著馬克。
馬克放下電話,安靜的走向床邊,抱頭坐下。兩個人安靜了幾分鍾的時間,小洲的喘氣聲已經聽不見了,馬克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小洲。
「我們分手吧!」
馬克篤定的眼神不同以往,讓小洲整個人停了呼吸,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馬克說要跟他分手,而他的腦袋裡卻不停地出現他們先前交歡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