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皇帝的壽慶,能熱鬧到什麼地步?如果這人是個昏君,人民怕是大街小巷皆唾棄,成天飯後以這皇帝不長命來咒之;但,若這人是個明君?恐怕萬巷舉慶,人民紛紛上廟求個長命簽給當今皇帝——溫朱。
「我不去。」
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背脊挺得老直,繼續坐在木椅上練習寫字。
古小兔皺著眉,失望的看著地上。
他知道溫朱這人不聰明又溫吞,心腸卻不壞,也容易交得朋友,更是百姓稱讚的好皇帝,龍種卻不去他的壽慶,這實在不是溫朱的錯。
事實上是,龍種交惡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除了他一個古小兔,世上還沒幾個朋友。
「……是嗎……」古小兔可憐兮兮的聲音飄來,讓龍種不得不停下筆,頓了頓,卻還是沒將頭抬起來。
「龍種,可我想去瞧瞧南方來的雜耍團,聽溫朱說很有趣呢……」古小兔一屁股坐上鋪著軟氈的雕椅,肩膀下垂,嘴還癟起來,怎麼看怎麼可憐。
龍種清了清喉嚨,抬頭。
「要去,你怎麼不自己去?」
「怎麼行呀,我跟龍種都是一起行動的呀……哪次的冒險不是咱們一起參與?哪次的新奇不是咱們一起體驗?你說是吧?」小兔子笑起來,露出兩顆長長的牙齒。
龍種暗自偷笑,卻假裝重新拿起毛筆,沾墨,說:「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太好了。」
古小兔跳起來,臉上滿是高興。
龍種看了,僅是搖頭微笑。
龍種的寵,只有古小兔能得到,再無其他。
溫朱的宴席辦得不誇張,甚至是令人意外的寒酸。
讓人禁不住問:當這皇帝是窮成這個地步嗎?沒有張燈結綵,也沒有嬪妃成群,更沒有大肆宴席。
所以龍種一到,便說:「溫朱,百姓的民脂民膏,你果然好好守著,很好。」
一直以來都跟在溫朱身邊的耗子說:「你應該稱他為皇上!」
溫朱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龍種可是很少稱讚人呢。
這次的宴席也許會被後世人流傳,十二生肖難得再次集合全是溫朱的功勞,當然,少了貝瑪,大伙除了可惜之外,還算玩得盡興。
「你不喝一杯嗎?」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龍種轉過頭去,是虎肖。
他拿著一壺酒,酒,說不定是皇城裡最好的酒,但龍種從來就不沾酒。
所以席上就龍種的瓷杯蓋著反倒是突兀,其他生肖都沒發覺,就虎肖一個人發現了。
龍者,沾酒,使不出青龍之身。
所以龍種向來不喝酒,也沒人看過他喝酒。
古小兔這時轉過來,剛才的一幕全瞧見,他兩頰飛上兩朵紅暈,看起來可愛至極。
古小兔用力拍桌子說道:「龍種,我們來喝一杯!今天有什麼關係?我們在皇城裡,就連魔王進來都得被擋在外頭!古小兔我先乾為敬!」
龍種正要推拒,眾人被吸引過來,爭相勸酒。
龍種的臉越來越僵硬。
龍之驕,向來不必迎合別人。
誰料天外飛來一筆,一陣清爽的女音調侃著:「龍種,你不是怕喝酒吧?」
狠狠瞪去,是蛇姬那毒物,她笑得可開心,尖牙比不上小兔子
可愛,還露出陰毒,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蛇姬頭上髮飾金光照射過來,美艷絕頂。
她伸出長著金色指甲的手,捏著酒杯,朝龍種一敬。
龍種輕笑一聲,將蓋著的瓷杯拿起,湊近虎肖手中的酒壺。
酒滿,龍種反而舉杯對著溫朱說:「敬你統治江山,一世做個好皇帝。」
杯緣湊近唇邊,一仰頭,帶出頸上絕美弧度。
一喝,成了天之驕子龍種一生無法遏止的亂之初。
***
「古……小兔?」輕聲疑問,龍種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失神空白了一陣,才睜開眼,便大駭一聲!手伸向腰間捉住龍咬劍。
一大掌隨即覆蓋在也手上,難以阻止的力氣,對方暴吼一聲,反手抽出他的龍咬劍。
劍在他人之手……龍種翻身而起,在空中飛旋兩周,著地,已是不穩,狼狽地往後退了三大步。
剛剛躺其上的床榻已被兩人毀了一半。
房內,笑聲陣陣。
龍種盯著自己的劍握在對方手裡,冷汗滴滴落下。
「知道我是誰嗎?」對方爪子挺利,已經在龍種的青色外衣上抓破兩道。
但這還折損不了龍種,他的背脊依舊是直的,不屑道:「虎肖!」剛才睜開眼的一瞬,龍種便覺身在危險。
所謂強者,自是能將強弱分個明白,他瞪著虎肖,這人的眼剛剛露出的便是龍種無法掌握的厲害。
「很好,沒醉得像古小兔那般。」
虎肖一笑,一擺手便將龍種的龍咬劍射進後身牆裡,幾乎盡根而入的劍身,蕩得牆上四周碎開。
「古小兔?」
「猴孫帶他回去了,睡得真香,哼,你也是睡得挺香。」
如此的打鬥聲,竟然一個衝進房的人也沒有。
龍種盯著虎肖,暗自打量,頭卻昏旋,果然是碰不得酒。
「這是我的地盤,老虎總是喜歡安靜,方圓十里都沒有住戶,可滿意了?」虎肖邊說邊靠近,渾身不對勁的氣息,似是驚人。
龍種的手發抖,咬牙便轟開房門,跑了出去。
闊氣的四合院,有假山假水,龍種一出門便使輕功。
他一躍而起卻立時被抓住腳踝,對方將他狠狠往地上拽!「啊!」龍種被摔至地上,呼出的氣吹起輕微灰塵,原本的暈更是暈了。
髮際被扯著,龍種弄掉了龍冠也弄亂了發。
虎肖扯著他的頭髮拉著他的頭皮,將他給扯進屋內;龍種雙手抓住自己的發,五官皆扭曲在一塊兒。
進到剛剛的房裡,虎肖關上門,落鎖。
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龍種,笑笑,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給自己。
「曾聞龍者,傲性至死不改,要不是蛇姬的刺激,你也不會把酒喝了,何況是一次喝了兩壺酒……」一抬頭,虎肖將茶給喝了,杯落,看著龍種不清醒的樣子,也不管是不是將他的話給聽進去。
「龍種龍種,你怎麼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龍種兩眼從模糊漸漸看清,確定對方是同他一起攻打魔王的生肖,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做不到,恨恨地瞪著虎肖。
「別這樣看我……」虎肖站起,走過來,低下身子,嚴嚴實實地壓在龍種身上……大掌摸過龍種的臉頰,直到衣襟,虎肖毫無表情,就這麼扯開龍種的外衣。
龍種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隱忍著什麼的聲音飄過來,輕輕地問:「替我生個孩子好嗎?」
一陣恐懼抵著龍種的喉嚨,所以他的聲音是顫著的:「荒唐!我是個……」
「龍者,雌雄難分,孕其子,是為龍珠。」
說完,虎肖撕扯開龍種上衣,露出白淨龍身,明顯是只雄龍,竟有孕珠的功能?
「混帳——」龍種暴吼一聲,是龍的叫聲,如此垂死掙扎,向來不是龍種驕傲身份做的事,如今卻身不由己,雙手推拒虎肖下壓的身體。
片片透明的鱗片從潔白光滑的肌膚穿出冒起,卻不及成型。
龍種慘叫,變幻青龍之身逃脫卻不成的痛苦。
沾酒,即無法變幻成龍身。
虎肖雙眼大睜,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著龍種變身,也如此透澈,鱗片似光,冒不出全形便縮回體內。
冷汗涔涔,龍種大氣差點吸不上來,元氣大傷。
這正是虎肖的時機。
他一手撕毀包住龍種的衣料,很快地,龍身就在眼前。
神聖……虎肖癡住,龍向來不可侵犯,但躺在他底下的,就是龍種。
不費什麼力氣,此刻的龍種提不起法力。
老虎向來沒有溫柔的習性,他扯開龍種雙腿,惹來微弱掙扎,這些都像握茶杯一樣簡單,輕鬆就壓住龍種蠢動。
手指的刺入,讓龍種低叫一聲,怒視而來。
虎肖反而笑了,就為了龍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每每看到龍種挺直的背脊,他就想折去他的傲性,教會他什麼才叫王者。
「啊——啊啊——」聲聲刺入耳裡的痛苦叫聲,虎肖不是沒聽見。
聽見卻只是想更變本加厲,虎肖哼了一聲,龍種連交合都是這副德性,痛了不會求饒,吃苦更不會低頭,有的只是讓自己更慘的命令語句。
「你!你給我停下!啊啊……」拉起龍種大腿,貼在自己胸上跨在肩上,虎肖猛力抽動,邊親吻靠在肩上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