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西施 第四章
    雷炘殘握住她揮舞的纖手。

    「把它拿下來。」甩開他的手,她揪住他的領口要他解開她腳上的鏈子。

    或許是太過吃驚了,讓她原形畢露。

    雷炘殘因她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力氣暗暗吃驚。

    面對他的不語,落花更加氣憤,她總覺得自己被設計了。

    「現在、馬上、立刻,把它給我拿掉。」她口氣不佳的命令。

    「不要。」他也回得斬釘截鐵。

    「你……」落花因他的話為之氣結。

    「這張令人不禁想憐愛的絕色容顏下,卻有著火爆的性情;如林黛玉般嬌弱的身段,卻有著出人意料的力氣,你還真是欺騙世人啊!」雷炘殘感歎。

    「關你……何事!」原本即要脫口而出的穢言,硬是被她給嚥回去。

    「怎會不關我事呢!」雷炘殘淡然一笑。然而,他這一笑卻讓原本氣憤不已的落花愣住。

    「怎麼了?」他拍拍她粉嫩的臉頰。

    「沒、沒有。」見鬼啦!她怎麼老是在這男人面前發愣。

    等一下,她是不是忘了什麼?啊!「快點把這鏈子拿下來。」她指指腳踝上的金鏈。

    「不要。」

    落花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是蠻子啊!怎 都說不聽。「為什麼不要?」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他又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嗯!觸感真好。

    「我沒聽清楚。」落花拉下他那不安分的手,她可不是他的玩具。

    雷炘殘有點不滿不能碰她粉嫩的肌膚。「它會為雷家的男人煉住他心怡的女子。」

    「那就把它拿去戴在你心怡的人身上。」她忘事的本領再次顯現,真讓人哭笑不得,只是她大小姐似乎沒有察覺。

    「已經戴上了。」雷炘殘忽然發覺她真的很好玩,怎麼前一刻才因為鏈子發火,現在卻又忘了自己是為何而生氣,還反過來問他為什麼。

    戴上了?她看看自己的腳踝,再抬眼看看那罪魁禍首,最後才恍然大悟。

    「你是說……我?」她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

    雷炘殘欣賞著她呆愣的表情,頷首。

    「我可不可以退貨?」她試問,她可不想要這種強迫中獎的禮物啊!

    「不可以。」他冷颼颼的拒絕。

    落花因他的話瞬間苦了一張臉。

    怎麼世上屬冰的人全來到她身邊了,哥哥們、冷艷、秦冽……現在又多了一座冰山--雷炘殘。

    他們是怕她太熱嗎?沒事專往她身邊靠攏幹嘛!

    還是他們打算讓她這把火,也同他們一樣變成一座冰山才高興?

    

    雷炘殘原本是希望落花留在他身邊的,但是,她堅持要回來,說她有她該做的事,讓他不得不退一步送她回來。

    幫她打開公寓的大門,即看到一男一女坐在客廳中,而客廳中卻只有三張單人沙發。

    「回來了。」秦冽一見到落花,即起身來到她身邊作勢要扶她,卻在半路被人阻撓。

    雷炘殘在秦冽伸手過來前,將落花納入自己的懷中,以捍衛自己的權益。

    「冽。」落花輕喚,接收到的秦冽只好認命的當個關門夫。「扶我過去。」這句話是對緊摟著她不放的雷炘殘說的。

    雷炘殘小心翼翼的扶她到她指定的位子上。

    而此時,冷艷已經從廚房端出二杯果汁了。

    「謝謝你,艷。」落花接下她遞過來的果汁。

    「不客氣。」她將另一杯放在雷炘殘面前。

    「你們三個住在一起?」雷炘殘問。

    「嗯。有什麼問題嗎?」落花反問。

    「暫時沒有。」

    落花柔柔一笑,「他們是我的保鏢,不過,我當他們是親人。」

    雷炘殘沒說話。

    去而復返的秦冽將他手中的紙遞到落花面前。

    「這是什麼?」落花沒有接下,只是抬眼望著秦冽、等他解釋。

    懶女人,還好意思說鏡箏被人寵壞,她自己也相去不遠。「鏡箏透過她的手下傳回來的留言。」

    「你們還沒找到她們?」落花微慍地皺起眉心。

    「還沒有。」如果有那麼好找,落花就不會老是在那邊喊好忙了。

    「她寫了什麼?」她不想看,就怕等會兒怒火攻心。

    秦冽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也就加減念著。「她知道你已經從雷先生手中拿回一張鏡卡了,也知道我們已經將它銷毀。還有她知道你受傷了,所以,問候了你的近況。」

    「就這樣?」那女人是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不成,否則,為何什麼事都讓她知道去了。

    「是的。不過,她希望你能繼續努力。」

    落花冷哼,「她自己快樂逍遙,卻把工作全丟給我,也不想想那家店她也有份的。」

    「禍卻是你闖下來的。」冷艷不客氣的替她補上一句。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用做!」落花有絲不滿的埋怨。

    「落花。」冷艷冷聲的喊道。

    「就連艷也站在鏡箏那一邊。」落花嘟囔。

    「落花--」秦冽不得不出聲遏止。

    他知道她純粹是埋怨,並非真的對鏡箏不滿;但是,冷艷卻不見得聽得懂。畢竟,鏡箏對冷艷有過再造之恩,也因此她特別尊重鏡箏。

    落花當然知道冷艷不滿的原因,「艷,對不起,我只是小小的埋怨一下,沒有什麼意思。」

    唉!連抱怨都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她哪還抱怨得起來。

    「你不介紹一下。」雷炘殘乘機插話。

    「喔!秦冽、冷艷。」落花草草地為雷炘殘介紹,至於秦冽和冷艷這方面就免了,反正他們也清楚他是誰。

    雙方互相點頭致意。

    「請多包含。」冷艷不多話的道。

    「我會的。」雷炘殘應允。

    「任性、懶惰、表裡不一、愛作戲、運氣差得無人能比、惹禍第一……呃,其他的我想到時再告訴你,總之請多擔待點。」在落花一記冷眼下,秦冽快速結束話題。

    「謝謝你的告知,秦先生。」雷炘殘對於他的另類推銷感到些許莞爾。

    「叫我秦冽,或和落花一樣叫我冽就行了。」

    「嗯。」

    「那我和艷有事要先離開,在我們回來之前,落花就麻煩你照顧了。」

    話畢,他就準備和冷艷離去。

    「你們要上哪兒去?」他們是她的貼身保鏢,而現在她人就在這裡,他們上哪兒找事做?

    雷炘殘懂得他們的用意,「我會照顧她的。」

    於是,落花在雷炘殘的糾纏下,讓她的保鏢出門辦連她這個主人都不曉得的大事。

    

    雲落鏡偌大的辦公室中正聚集著三名男子,其中兩名男子正興高采烈的下著棋,倏地,辦公室的門毫無預警地被打開,走進來的正是「有事」要辦的秦冽和冷艷。

    「你們怎麼來了?」萬葉笑著迎接他們的到來。

    「你們似乎很優閒嘛!」別說落花嫉妒鏡箏的游手好閒,就連他也忍不住想嫉妒這三名同樣身為貼身保鏢的男人。

    「哪兒的話。」萬葉笑答,同時快速地各自替兩人倒茶。

    「你們不待在鏡箏身邊,竟還有閒情在這兒下棋。」秦冽走到正玩得起興的另兩人身邊。

    「你不也來這兒打混。」程楓頭也不抬的回道。

    「沒你們這麼混。」

    「喝茶。」萬葉將茶遞給坐在一旁的冷艷,同時喊了一聲,讓秦冽靠過來。

    「怎麼有空來,落花不是受傷了嗎?」依他們的個性,不可能同時丟下需要人照顧的落花。

    「是受傷了沒錯,但總不能留在那裡當電燈泡吧!」秦冽來到萬葉身邊坐下。

    「看來是個相當可靠的男人囉?」萬葉笑問。

    「誰曉得!」冷艷冷道。

    萬葉溫和一笑,不表示意見。

    一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們三個人都在這打混,那鏡箏的安全誰負責?」

    萬葉聳一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他的舉動卻換來冷艷的不滿。「她是你們保護的對象。」

    「是啊!但是別忘了,她也是個獨立的個體,沒人管得住她。」萬葉不甚在意的回道。

    「我們一向尊重她的決定。」下完棋的程楓也走了過來。

    「對啊!我們只是她的保鏢兼特助,和你們倆那種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鏢不一樣。」越橘也坐了過來。

    「可是,她的運氣同落花一樣差。」秦冽不得不提醒他們。

    「那是事實。」身為她們三個女人的保鏢皆知曉,他們存在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在幫她們避禍解災,將對她們的傷害降到最低。

    萬葉也替程楓和越橘倒了杯茶。

    「可你們卻一個也沒跟上。」冷艷冷著聲指責。

    萬葉三人對冷艷的指責並無反駁,只是回以一笑。

    但他們這個樣子只讓冷艷更不滿。「我出去看看。」

    話落,人也跟著起身出去。

    因為她知道自己若再留下來,不曉得是不是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還是那麼護著鏡箏。」越橘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秦冽說。

    「那當初她為何不選擇鏡箏當主子?」程楓不解的問。既然對鏡箏那麼死忠,為何她不選擇鏡箏當保護的對象,反倒選擇了落花。

    「別看我,我也不曉得。」萬葉聳聳肩。

    「你會不知道才有問題。」秦冽挑釁道。

    萬葉只是淡淡一笑,不表示任何意見。

    「算了,我要走了,你們就繼續打混吧。」秦冽知道再待下去還是問不出來的,也起身離去。

    待秦冽離去後,越橘才道:「我們看起來當真那麼閒嗎?」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後異口同聲道:「的確很閒。」

    也難怪他們三不五時就接到其他幾位同樣身為保鏢的夥伴的抱怨,但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呢?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雷炘殘環視了一眼客廳的擺設,心中只能暗歎它的簡單卻奇異。

    「喂,你……」落花無奈地叫了聲。

    雷炘殘無視她的叫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置放在他的大腿上,這是讓兩個人擠在同一張單人沙發上最好、最簡單的方法。

    「你的家人呢?」將她安置好後,他問。

    「在新加坡。」

    新加坡?「那你怎麼會來台灣?」

    「我媽怕我惹事生非丟她的臉,所以在我七歲時,就把我打包好空運到台灣來,任由我自生自滅。」她似真似假的說。

    雷炘殘沉默的瞅著她。

    「哎呀!我媽常說生女兒是賠本的,養大了就是別人的了,若生個乖巧聽話的女兒也就罷了,偏偏她卻生了一個個性火爆,破壞力又超強的女兒,經常讓她悔不當初啊--」她真是可憐!

    帶愁的面容、哀怨的語調,可是卻引不出雷炘殘一絲的同情。

    嘖!真討厭。怎麼每回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時候,他總是氣定神閒杵在一旁像是看戲一樣。

    「會不會口渴?要不要再來杯飲料?」見她一直沒有下文,他以為戲已經演完了。

    落花別開臉,不想理會雷炘殘。怎麼每次他都能看出她是否在演戲,難道是她的演技退步了嗎?不可能啊!

    還是說這個人生來就是為了克她的,這真是件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事。

    雷炘殘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動靜,於是逕自解決掉手中的飲料。

    落花一回頭就見到這樣的情形,她驚訝的瞠大雙目。就說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不但沒血沒淚,還連紳士該有的服務態度都沒有,真不曉得這樣的他該拿什麼讓她喜歡上。

    搶過他喝了一半的飲料,落花氣得一口氣飲盡,但是--

    「咳咳--」就說她運氣超差,竟然連喝個飲料都能嗆到。

    「你沒事吧?」他一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則接過她手中的杯子。

    他可不可以別問廢話?落花沒法開口,只能在心中埋怨。

    接收到落花含恨的眼神,雷炘殘只能乖乖閉上嘴,專心的輕拍她的背讓她能好過點。

    過了半晌,雷炘殘才緩緩地道:「以後喝東西別那麼猛。」

    「我……」她突然感到無力。

    整個人酥軟的偎進雷炘殘的懷中,並且很快地就找到一個對她來說相當舒適的姿勢。

    「你似乎相當習慣了?」看著她熟練的舉動,他不禁說道。

    「當然。」她毫不避諱的直言。

    「當然?」讓人聽了相當不悅的答案。

    霎時原本溫暖的懷抱瞬間降至冰點,在此同時,落花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是似乎也太遲了。

    「呃……」該怎麼辦?她最不拿手的事就是滅火,偏偏,現在連一個消防隊員也沒有。

    「慢慢說,我在聽。」雷炘殘扳正她別開的臉,口氣像是可以在瞬間凍死人般的冰冷。

    落花盯著他冷峻的表情,心中千萬個後悔。

    「我運氣不好,經常莫名其妙就受傷,自然經常需要人抱,所以,當然就習以為常了。」她還指了指她可憐的小腳。

    「那你請保鏢做什麼?」他還是冷著語調。

    怎麼跟鏡箏一個樣,老喜歡針對她的保鏢做文章,好像秦冽和冷艷是專門白吃的一樣。

    落花有點不滿的回道:「當然是防患未然。」可是也有防範不到的時候。

    雷炘殘不置可否。

    「事實上,冽和艷他們已經很盡職了,無奈我的運勢實在太好了,無人能擋。」看他不語,她以為他對秦冽和冷艷的專業存疑,於是趕緊替他們說話。

    「你家很富裕?」就算運氣不好,也沒有人會特地花錢請保鏢的。

    「沒有。」視金錢如糞土的父親根本不可能有多大的作為,只能說他們雲家的子女個個夠爭氣,各自在自己的領域中闖出一片天。

    「為什麼這樣問?」

    「沒有人會因為運氣不好,特地花錢去請保鏢的。」雷炘殘將心中所想的事表達出來。

    「我就是。」雖然這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但卻是事實。

    「那你的工作呢?」雷炘殘循循善誘,企圖瞭解有關她的一切,因為先前被她以作戲的手法給矇混過去,讓他什麼也沒問到。

    「一家俱樂部的老闆。」要她說出「雲落鏡」這三個字還真有點怪異。

    「怎樣的俱樂部?」

    落花睨了他一眼,翩然一笑。「這是商業機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申請入會。」

    不過前提是他要找得到「雲落鏡」才行。

    「那我現在就向你申請入會。」雷炘殘道。

    「非常抱歉,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你找錯人了。」有關會員的事務,向來是由鏡箏那邊的人負責。

    「你不是老闆?」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當家。」還有流雲和鏡箏呢!

    「那就幫我介紹一下。」

    落花困惑的睨了他一眼,「你那麼想當我俱樂部的會員?」她才不信。

    雖說雲落鏡的服務並不特殊,但因為會員的身份都相當的特殊,所以雲落鏡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相當特別的店,加上他們對會員的身份完全保密,因此他們在雲落鏡時絕對安全。

    而以雷炘殘的身份想要進入雲落鏡其實是有資格的,但還是得看鏡箏那群手下當時的心情。

    落花盯著他瞧了許久。「你想知道什麼?」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瞭解你。」他也不再繞圈子。

    「有必要嗎?」落花微偏著頭。

    「有必要。」他比較喜歡她迷糊的模樣。

    落花對於他給的答案則是無所謂的聳一聳肩。「你是不是該走了?」

    腿讓她坐了那麼久,他都不會感到不舒服嗎?竟然動也不動的任由她賴在他身上。

    「等你的保鏢回來後我再走。」目睹上午的那番情景後,他很難不去承認她的運氣真的很差,所以此刻要他放她一個人在這裡,他實在不放心,說不定他前腳才走,她就發生了預料不到的意外事件。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落花肯定的道。

    「你那麼確定。」

    「嗯。」

    秦洌和冷艷又不是鏡箏的那一群「葉子」,放著主人不管還能去吃喝玩樂。

    說曹操,曹操到。落花才點完頭,公寓的大門就被打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冽和冷艷。

    「那我先走了。」雷炘殘見進來的兩人中有一個臉色不是很好,再看看落花之後,他判斷應是自家事,於是只好先行離去。

    將她置放在沙發上,他隨即離去;而落花也沒有開口留人,任由他去。

    

    「怎麼了?」不過是出個門而已,就臭著臉回來,又是誰惹到冷艷了。

    等了許久,回應她的卻只是關門聲。

    「艷怎麼了?」落花只好轉換對象,問向同她一起回來的秦冽。

    「我們去了店裡一趟。」早知道就不該去,哪兒不去,偏選擇去那裡消磨時間。

    「然後?」她等著他的下文。

    「然後在那遇到了萬葉、程楓以及越橘三個人。」

    「所以?」她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所以--明知故問!」秦冽瞪了她一眼。惡劣的女人,既然知道還裝什麼傻,浪費他的口水。

    落花喟歎一聲,「艷怎麼還那麼死心眼,怎麼說都說不聽。」

    懂得知恩圖報在這個時代或許是相當不易的事;但是,偏偏施恩的人一點都不希望對方回報自己。這該如何是好?

    秦冽疑惑的睇了落花一眼,「你什麼時候勸過艷了?」他的印象中,除了貶低鏡箏惹來冷艷不滿外,他不曾見過她說過什麼有建設性的話。

    「一開始的時候。」嗟!敢懷疑她,真是不稱職的屬下!

    秦冽不懂。

    「我和流雲的貼身保鏢全都是由你們自己選擇要保護對象。但是,鏡箏的保鏢卻是由她自己挑選的。」當初鏡箏也不知從何處找來一群人,從中挑出了幾名身手特佳的人,再讓這幾個人自己選擇他們想保護的對象。

    「艷雖然想待在鏡箏身邊保護她,但是她卻沒被鏡箏選中。」

    不用想也知道鏡箏在想什麼,依冷艷那死心眼的個性,讓她跟在鏡箏身邊反倒是一種困擾,因為她還要分心照顧死心眼的冷艷。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跟在你身邊,」前半段他都知道,因為他自己也是過來人,只是後半段就不知道了。

    原來萬葉、程楓、越橘三人是鏡箏自己挑選的,也難怪他們特別特立獨行。

    「嗯。」這一跟也有六年了吧!

    「那她……」

    「就是想不透有什麼辦法,不過,她也相當盡職就是了。」

    「那你還--」

    「逗逗她嘛!」很好玩的。

    惡劣的女人!秦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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