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貼在牆腳,把手舉過頭頂。」阿文吼叫著,美惠子已到自己身後,一個傢伙拔出小刀迎背面上,美惠子側身握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掰,那傢伙一聲慘叫,手臂活生生被擰成兩節,手中刀落地。
張海波很快鎮靜下來,畢竟,這裡的一切是他親自締造的。
張海波緩步後移,向監護室走,他欲撥動暗鈕機關。
「站住!」阿文大吼一聲,兩個點射將兩名保鏢打翻,倒在張海波腳下。張海波心頭一驚,壞了,怪自己疏忽大意怎麼讓這小子得逞了。
張海波慢慢移動至牆角,腳後跟在牆角左小角的黑斑上悄悄一碰,美惠子一眼注意到張的動作,當下情知不妙,立即開槍,但子彈全部打在玻璃上,而且玻璃上未留下任何彈痕。
美惠子和阿文都被隔離開,阿文被B、7型全新鋼化玻璃罩罩得嚴嚴實實。
阿文一直將子彈打空,槍猛砸玻罩也無濟於事。這玻璃罩完全是從天而降,而且不露任何縫隙。張海波不愧是狡猾狐狸,處處都埋設機關。
空間開始缺氧,阿文腳下地板上打開一個方型圓孔,一根金屬嘴露也地面,立時高強力的超高壓水頭龍噴出利箭鋼錐般的水箭。
在工作房內,四處都有暗設的制亂裝置。
美惠子驚恐地注視著在玻罩內扭曲、掙扎的阿文,眼睜睜看著他身上的衣服被水箭衝開,肌肉不斷承受巨大的打擊,猶如亂中困獸般,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漸漸失去反抗能力,罩內的水越積越多,已快淹至阿文的胸口。
這當頭早有人趁美惠子驚恐之際,去作迅猛地用槍柄紮在她腦側,將她當場擊昏。
醒來,美惠子發覺自己坐在一間放映室內,身側,緊挨著張海波輪椅。
三米遠的大型電視屏幕上,漸漸展現一幅畫面:
一灘死水的池子,一根繩子吊著阿文,在逐漸接近池面。
幾截枯木正在全速向阿文靠近。不是枯木,是鱷魚。這種鱷魚長體大,足足六長米。是最凶殘的尼羅鱷,全身覆蓋著鋼鐵般的鱗甲。稅利的爪子,鋸齒般鋼韌、鋒利的牙,還有連獅豹也經不起一擊的尾巴,漸漸靠攏阿文。
阿文被平吊著,捆綁的雙手也觸及池面。四條鱷魚已發現吊著的美食佳餌。池裡的鱷魚都圍在阿文周圍一米遠,它們似乎都受過極好的訓練,在等待某種命令。
「電鈕就在你的膝頭下,只要你輕輕一碰,他就會被撕成碎塊。」
張海波冷著說。
美惠子才看見自己的雙腿被固定在一枚紅色電鈕上,只要自己的身子一動,就會觸及電鈕。
「你何必那麼費心,你已殺過不少人,多殺一個也無所謂。」
「我殺慣了人,已經習慣了血腥,但我更想看你殺人,看同夥人自相殘殺。」張海波伸出毛茸茸的手臂,將手指伸到美惠子臉上,輕輕撫弄著,然後把頭靠近美惠子的肩頭。
從畫面上看,鱷魚們早已凶性難耐,張大血盆大口,用顎去觸動阿文懸垂的手臂。
「放心,只要你不觸動它,那麼可愛的小傢伙不會衝動,否則,一物降一物,它們會被以凶殘著稱的食肉魚皮阿尼拉吃掉。」
張海波慢慢欣賞著畫面,手上並未停止活動。
「我原來以為自己很殘酷,沒想到自己還有溫柔的一面。」
猛地,張海波的手指捅進美惠子的眼睛,美惠子身子猛地一顫。
膝頭撞在電鈕上,畫面上池水立即紋動,鱷魚們掀起泥浪。
阿文的兩條手臂被活活地扯下來,從昏迷中痛得驚醒,身子痛苦淒慘地扭動,鱷魚們再度撲上,去撕扯他的頭顱。吊在阿文腳上繩索猛向上收。
鱷魚們爭不到更多的食餌,撲向已獲取食物的同夥。池面上浸紅一些鮮血。
突然,在爭鬥的鱷魚周圍,水面上就像開的鍋似地翻騰著,露出無數黑色的魚背。
原來美惠子在掙扎中手腕按動了另一個按鈕。以凶殘著稱的皮阿皮拉食肉魚聞到血腥味,迅速圍眾鱷魚,未等鱷魚逃開,已咬住鱷魚的眼窩、嘴巴把鱷魚扯個精光。
張海波並未注意到畫面上的一切,看到美惠子震顫的身體以為鱷魚已把阿文咬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瘋狂,撲向美惠子。
美惠子任憑對方侮辱,閉上雙眼,像死人一般承受著。她心裡流著血。她對這個有血緣關係的惡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仇恨。
如果阿文還能活下來,即是殘廢,也是一個奇跡。美惠子的手指在靠背上滑動,去尋找打開手銬的機會。
數十艘快艇向「火地」島疾速駛近。
這是支由香港皇家特別緝毒組和國際警察刑事組東南亞分部日本警視廳和諜報機關聯合組成的艇隊。
原來阿文臨行前早將磁盤交給助手阿明,特別叮囑自己離開香港兩天內未歸,即直接向當局有關方面最高部門聯繫。
艇隊黑夜出發,尾部拖出長長的白浪來。
啟動器發動機全部裝上消音裝置,艇身漆成黑色,在黑暗中悄悄接近目標,誰也未注意到,一般白色的快艇正緊緊跟在聯合艇隊後。
為躲避「火地」島私家武裝在海上巡邏,五海里外,聯合艇隊全部停下,特警和阻擊手三人一組潛入水中。
白色快艇從聯合艇隊間縫中穿出,飆向「火地」島。艇上的人正是阿琪。
但除了幾枚零星的子彈擊中艇尾,白艇已以賽艇的高速擺脫。
聯合艇隊只好再次全速衝向目標。
未到兩海里,即和「火地」私人武裝艇交火。阿琪直奔「火地」島。他要營救美惠子。他手中有個秘密,他想以此阻止張海波對美惠子和阿文的殺戮。
當阿文被張海波手下拖向張海波的小放映廳時,早已失血過多而死。
其實阿琪早已見過阿文,當然不是當著美惠子的面。
他也參予了毀滅「火地」計劃。
所以他也帶了足夠的彈藥武器。
未進「火地」島,遇上張手下的一支快艇。
「口令。」
「今夜有雨。」
「是誰?」
「阿琪。」
他幫張海波殺羅基,張的手下大都認識他。
「琪哥,怎麼這麼晚才來?」
阿琪登上靠近的快艇。
「警察來了。」
「我們也和對方交上火,不過問題不大。」三名小頭目手裡擺弄著衝鋒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