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心作夢了。
夢中,她的母親健在,父親也還是健康的模樣。她是小學生,背著書包、穿著白襯衫和格子制服裙,黑色小皮鞋發亮。
一蹦一跳地回到家,父親正在陪嬌弱美麗的母親喝下午茶。她丟下書包,奔到母親懷裡上個香香的、暖暖的擁抱等著她。
「媽媽最喜歡你了,你是媽媽的寶貝。」母親總是唱歌似的這樣說著。
「就是你,把女兒寵成這樣。」父親寵寵地笑說,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坐飛機?要去宋伯伯家玩嗎?」童稚嗓音清脆可愛。
「你這麼喜歡宋伯伯家?以後當他們家女兒好不好?」她父親總是這樣故意取笑、詢問她。
「不要!」扎著馬尾的圓圓頭顱猛搖。
她只是喜歡和爸爸媽媽一起出游。去宋家玩,是每年家族旅行的慣例。她不用上學,父親不用工作,大人們都笑嘻嘻的,每天有好吃好玩……這就是小時候她最期待的一件事。
突然,夢境產生了變化,抱著她的母親消失了,寵溺微笑的父親也消失了,只剩下她,依然穿著制服,背著書包,」個人孤零零站在異國的機場,又冷又餓,放眼望去沒有認識的人,心裡不斷困惑著自己為什麼沒有長大。
長大之後,會不會一切就好一點?會不會就不再覺得這麼無助?會不會
「噓,噓。」溫柔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際響起,隨即,她被擁進了堅硬卻溫暖的懷抱中。
她的臉頰貼上了男人赤裸的胸膛,雙手也圈抱住精瘦的勁腰。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熟悉到令人安心。
悠悠轉醒,宋凌心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流了淚,而且還一直在發抖。
「又作夢了?」安撫的吻落在她的發心。「噓,沒事了,乖。跟我說夢到了什麼。」
「我媽媽,還有爸爸……」
「沒有我嗎?」宋凱低低問著。溫暖的大掌撫上她的臉蛋,拇指抹去她的淚痕,然後抬起她的小臉,男性薄唇隨即跟進,輕吻著那柔嫩光滑的臉頰。
天寒地凍的午夜,四下漆黑安靜,除了風聲,幾乎沒有別的聲響。她躲在溫暖的被窩裡,柔順地被緊緊擁抱住,仰著臉,承迎著疼惜的吻。
她的房間在二樓,是另外加蓋、延伸出去的部分,樓下是宋凱的健身房;和前面主屋有一段距離,出入口也不同。等到眾人就寢之後,宋凱修長健碩的身影,就會悄悄出現。
也幸好有他,否則,這哭醒的漫漫長夜,她不知該怎麼辦。
穿著舒適棉布睡衣的嬌軀更往他偎去,頭一偏,小嘴主動找到了那張溫柔的薄唇,撫慰的吻很快變質,變成又熱又甜的長吻。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稍稍用力,讓她張開了嘴,隨即舌尖被他吮住,交纏磨蹭,陣陣電流隨之流竄。她閉上了眼,享受著火一般燒起來的激情。
「不想睡了嗎?嗯?」好不容易分開了,他抵著她的紅唇喘息,一面低問。
「抱我……」她呢喃著甜蜜的邀請。
他的手落到了她胸前,開始解著睡衣的扣子。因為她睡覺是不穿內衣的,所以短短幾秒鍾之內,睡衣脫去,她已是一絲不掛被摟在男人懷裡。
「我在家的時候,就不用穿這個了,多礙事。」宋凱喘息著,在她耳際低聲說,一面把剛褪下的睡衣丟到床邊。
反正每晚他幾乎都睡在她身邊;健康年輕的兩人,根本抵擋不住對彼此的依戀渴望,她不管穿什麼上床,到最後都是被他脫去。
「嗯……」是應允也是申吟;男人的唇已經找到了光裸豐滿胸乳上的蓓蕾,萬般憐惜地吮吻著、挑逗著,讓它成為櫻桃般可愛的硬挺果實。
她敏感地發著抖,蹙眉承受著輕狂的對待,一面咬住自己的手背,強忍著那羞人的、情不自禁的申吟。
接下來,會有一場狂野又火熱的纏綿,不把她累得全身無力,他是不會罷手的。而那之後,她就能沉沉睡去,一個夢也沒有。
他總是……毫無節制的要她,那些作夢都想不到的激情姿勢、方法,能搾干她所有的體力和思考能力。就像此刻,他暫時放過了她的豐胸,熱吻一路延伸往下,直至……直至……
「啊!」她的雙腿被強硬分開,最私密羞人的部位,敏感地顫抖著,男人霸道的唇舌占領了那兒,幾下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舔吻,讓她立刻被拋上了難以言喻的頂端。
他太了解她了。關於情欲,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她身上的性感帶、所有的反應、喜愛怎樣的對待、該怎麼挑逗……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嗚……」因為不敢叫出聲,她拖來了被角,貝齒緊緊咬住,壓抑著高chao中難以自己的尖叫。
還在那可喜的余波蕩漾中,他溫柔但堅持地占領了她。挺硬灼熱的亢奮,說明了他自己有多激動。深深進入她緊致濕滑的禁地時,宋凱仰起頭,咬牙強忍著想要奮力猛沖的欲望。
雪白的小手撫上男性苦悶的俊臉。在黑暗中,她努力睜大眼,想要看清他在激情中的模樣。她愛看他失控的表情,尤其讓他失控的,是她自己……
「抱緊我。」他拉過她的手,在掌心印下火熱的吻,然後將她的玉臂拉到自己肩上,拋出了命令。
她乖乖抱緊他強硬的身體,撫著他肌肉緊繃的健背,一面承迎著他一 下又一下的侵略,柔順得叫人心疼,又讓人想要狠狠蹂躪。
「嗯……」猛烈的攻勢讓她難受地皺起眉,貝齒咬住了他的肩頭。刺痛感催動了男性更凶猛的掠奪,激烈喘息間,她極度敏感的身子又被拋得更高,在雲間飄蕩之際,陣陣痙攣緊縮,將情欲勃發的男人逼到了極致。
房間裡,依舊是漆黑安靜。火般春情,盡在夜色的掩蓋下,恣出息蕩漾狂燒。
隔日,她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接近中午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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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還沒起來?」早餐桌上,只有宋家三口,宋父板著臉問。
「可憐的孩子,要升大四了,功課那麼重,還說幫教授進行什麼研究計畫,每天忙到深夜,好不容易放假,你讓她多睡一會兒,有什麼關系?」宋母不滿地反問。
「我不是不讓她睡,只是這樣睡到中午,早餐就沒吃了。」宋父冷冷說。
原來是這樣。不是怪罪女兒睡太晚,而是心疼她沒吃早餐。宋凱在一旁埋頭喝著熱騰騰的湯,心裡忍不住想笑。
「就讓寶貝睡吧!倒是你,哥哥,難得回家一趟,怎麼都不講話?」當媽的開始找自己兒子開刀了。」跟我們這麼談不來嗎?至少說一下最近練球練得如何吧?」
「還好。」工作的事,他極少在家中提起。
他是職業運動員。即使一直是明星級的球員,打球是他生命中極重要的一部分,他還是很少把這方面的高低起伏帶回家裡。
「你跟我們老人家沒話說,可是別冷落寶貝呀?我看你們兄妹倆越來越生疏了,你這次回來,跟她講了幾句話?」
冷落?生疏?
想到她在他懷裡的嬌媚模樣,兩人分享的那些火熱激情夜晚……宋凱扯了扯唇,忍不住想苦笑。
他們在人前,總是維持客氣的距離,宋凌心根本連正視他都很少,所以看在宋家父母眼裡,他們互動真是太貧乏了。
俏麗人影靜悄悄地走進餐廳,猶有睡出息的臉蛋泛著若有似無的紅暈。冬日陽光下,她美得令人氣息一窒。
水汪汪的明眸看了他一眼,驚鴻一瞥,很快就移開了,不敢再看。
因為,只要對上他那熾熱的注視,不消幾秒鍾,宋凌心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會開始發燙、暈紅,極有可能被發現。
「趕快來吃飯,你爸爸在念了,說你都睡到這麼遲,早飯都不吃!」宋母一看見她,立刻揚聲招呼。「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身上沒幾兩肉,還不多吃點!這個寒假,一定要把你養胖一點,免得讓人說媽媽餓著你了!」
「不准去學別的女孩子愛漂一見、減肥。」宋父炯炯眼眸盯著女兒,滿臉不同意,「弱不禁風的,減什麼肥?今天起,跟著你哥哥去運動,每天跑步,臉色才會好看一些。」
她臉色還要怎樣更好看?現在都已經紅粉腓腓,明眸皓齒,令人移不開視線了,再好看下去,還得了!
「我看是還好。」宋凱淡淡回應,不動聲色地瞄她一眼。
她可是一點也沒瘦,雖然腰肢細細的,但曲線極為玲瓏動人,尤其那飽滿的豐胸,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昨夜在他懷裡時,他迷戀地細細愛撫著,還在她耳際低低發表感言,「好像越來越大了?」
她似笑非笑,媚媚地橫他一眼,「對啊,內衣都有點緊了。還不都是……」
還不都是他!那樣激烈頻繁的撫弄揉捏,親吻吸吮之下,怎可能還維持原狀?
想到這裡,完全沒有言語或眼光交集的兩人,心思游移到了同一個方向;宋凌心的臉真的紅了,心兒卜通卜通跳著的她,趕快低頭去盛飯當作掩飾,而察覺自覺已經起了生理反應的宋凱,則是咳嗽一聲,起身離開餐桌。
走到門外,被冰涼的冷風一吹,他熾熱的身體才算冷靜了些。
越來越難了啊……和自己的情人處在同一個屋簷下,還要裝出一切如常的「兄妹」表象……多麼困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漫步走向小庭院,信箱已經被塞到滿出來了,門外有些許細微的噪音,不像尋常的人車經過,倒像是有人在外徘徊,低聲交談似的。
宋凱已經習慣,打開信箱取了信件。一大疊一大疊的,全是球迷寄來的信件、卡片,甚至還有小禮物。門外,一定是慕名而來的球迷,甚至是等著拍幾張生活照的盡職記者。
他一直是明星籃球員,更是萬千球迷心目中的偶像。從青年隊時代一路征戰至今,入選過無數次國家代表隊,當過多次隊長。進入職業界之後,更率領球隊打到冠軍,人氣層高不下,迷戀仰慕他球技與外型的人,多得像天上星,海邊砂。
誰能想到,在球場上以冷靜著稱,甚至冷靜到近乎冷血的他,卻有著熱烈澎湃到幾乎無法抑遏的內在,只為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偏是他不能光明正大去愛的。
或者該說,不能以他想要的方式,恣意去愛。
陽光雖暖,卻沒有溫度。皚皚白雪折射刺眼光芒,讓他瞇細了眼。
還有多少困難要面對呢?他知道一切絕不會輕松。比方說,下午開始,會有絡繹不絕的親友前來拜年,更有甚者,會有親戚留宿。兩人要獨處,時間越來越少,越來越困難。
而他越來越無法忍受一個人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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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來訪的親友一批接著一批,從下午到晚上,完全沒有間斷。
在這個還算是男尊女卑的社會裡,男人只消坐著聊天即可,張羅吃食都是女人的事。宋凌心自然也不例外,跟著宋母裡裡外外的忙,又是飲料,又是零食的,到了晚餐時分還要留客,加菜是免不了,母女倆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她始終帶著甜美迷人的笑,乖巧地幫著忙,毫無怨言,也從不喊累。即使手在洗了無數碗盤之後,被凍得紅通通,出入煙霧彌漫的客廳幫客人倒煙灰,嗆得自己強忍咳嗽沖動時,她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
不過,即使如此,親友們很少誇她一句兩句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宋凌心根本不是宋家親生的女兒。
甚至,在酒酣耳熟之際,大嗓門的男性長輩還會用洪鍾般的聲量說:「她不只是外姓人,還是個外國人,收養這種孩子干什麼?!」
「那麼多的家產,難道也要分她嗎?這樣對宋凱太不公平了!」女眷們不與男人同桌,私下吃飯時,也會這樣跟宋母咬耳朵,一點也不顧忌宋凌心就在一旁端菜盛湯,幫她們服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古以來,不論國籍地區,想法都是類似的。
宋凌心很乖很乖,從不反駁或生氣,親族們也樂得當她聽不懂,恣意在她面前或背後批評著。
她是懂的,每個字都懂。語言對她根本不是問題,自小就每年來,高中最後一年讀僑校,大學還是在這兒讀的,怎麼可能聽不懂?
沒什麼好生氣的,比起宋家給她的一切,這些閒言閒語根本就不算什麼。
所以一批又一批的親友來來去去,她親切甜美的微笑從沒有褪色過,忙得像小蜜蜂似的,連夜晚有遠地來的親戚留宿,客房的一切也是她打點,直忙到深夜。隔日,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就得起床准備早餐。
再隔一日,又是相同的情況重演……
第三日……
終於,有人受不了了。
「不要這樣……唔……」細細的嬌嘖,才一出聲就被堵住了。
捧著重重托盤,上面擺滿了待洗的杯盤來到廚房,才剛放進水槽,宋凌心就被一只鋼鐵般的手臂給攬住,攔腰一抱,拖進了旁邊通往地下室的走道。
然後,火熱急躁的薄唇就覆上她詫異微張的小嘴。
輾轉吮吻,啃咬著豐潤的下唇,吻得她喘不過氣,紅暈湧上雪嫩的臉蛋。
她被壓在走廊牆壁上,狹小的走道容不下兩人,他剛硬的身子密密擠貼著那玲瓏柔軟嬌軀。
額抵著額,他喘息著吐出質問:「你還要忙多久?忙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是不是要把自己累死才夠?」
「我還好嘛……」
這些天,白天宋凱都在忙自己的,不是關在健身房重量訓練,就是在書房聯絡經紀人、教練,討論接下來的行程與比賽。到了晚上,她總是忙到午夜之後才回自己房間,而忌憚著家裡有外人,她絕對不肯讓他夜裡去她房裡,所以這幾天以來,他們雖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根本沒有獨處的機會。心上人近在眼前,卻看不到,抱不著,世上還有比這更殘酷的刑罰嗎?
「你一點也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他撫摸著那張心形的小臉,語帶責備,「下巴也尖了,這樣叫還好?你又不是女傭,何必把自己累成這樣上
「也是應該的,要是我不做,難道統統交給媽媽嗎?」她歎口氣,柔順地依偎在他懷中,享受偷來的幾分鍾溫存。
「那些親戚朋友,一年才見一次面,何必對他們……」
天之驕子般長大的他,當然不會理解迎合親友是怎樣的感覺,又有什麼必要性。宋凌心只是笑笑。
「我該去忙了。」她踮起腳尖,在他不爽的唇際印上甜甜一吻,安撫心情惡劣的男人,「別皺眉頭,看起來好凶喔。」
「我……」
眼睜睜看著人兒掙脫他的懷抱,翩然離去,宋凱間得很想捶胸大吼;就像金剛一樣,吼出、心中所有的郁悶。
不過,他當然不能在這兒大吼大叫,最多也只能悻悻然回到健身房,用超乎常人所能負荷的運動量消耗掉所有的悶和壓抑,連來陪他重訓的訓練員都這樣向教練回報:「宋凱瘋了!他不是人!他是機器!」
他要是機器就好了!要真是機器,他就不用夜裡無法休息,輾轉反側,翻來覆去,怎麼睡都不對,怎樣都不舒坦。
這可是他從小睡到大的床,怎麼現在完全沒辦法習慣?在外地訓練、打球的時候,一個人獨眠毫無問題,倒是回到了自己家裡,就這麼難睡?
他當然知道原因是什麼。因為懷裡沒有那個軟綿綿、香噴噴、嬌滴滴的人兒。而知道她就在咫尺,在伸手可及的距離,更讓他無法忍耐。
冷著臉晃過廚房,宋凱准備從另一邊穿過,上樓到自己房間,不讓齊聚客廳的親友們看見。
要是被抓到,一陣寒暄應酬是免不了,眾人都要跟他合照,要簽名,要打聽八卦……個個都像八卦記者附身一樣,令人忙不過來。他可沒有宋凌心的好耐性!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是在樓梯口被堵到。
那位不知道該稱舅媽還是阿姨的女眷,顯然已經守候多時,一看到宋凱出現,立刻興奮地上前來,甚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怕他脫逃。
「宋凱!真難得見到你,在家也不出來跟親戚打打招呼?」這位阿姨笑瞇了眼,濃妝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隨即壓低聲音,還張望一下四下,確定沒人之後,神秘地說:「阿姨有點事情跟你說,有沒有時間?」
人都被她抓住了,難道他會遁地術嗎?宋凱只是淡淡一笑。「阿姨有什麼事?!」
「上次跟你媽提過的,我姊姊的女兒,今年二十五歲,在大企業工作,很能干,也很賢慧,長得又漂亮,家事很會做,結婚之後會辭職啦!你媽聽了很滿意,不知道你有沒有意思?啊!你們小時候還常常一起玩,都住在老家附近,有沒有印象?」
又來了。今年這是第幾個了?宋凱的濃眉皺了皺。
「你打球這麼忙,一天到晚在比賽,真的需要個賢內助幫你打點一切,而且娶進門之後還可以幫幫你媽,讓她享清福……」阿姨繼續游說著,口沫橫飛。
「我妹妹已經幫很多忙了。」這是事實。
一說到宋凌心,這位阿姨的笑容突然消失,迅速得令人措手不及。
「那是外姓人,你怎麼能把她當成自己家人?」阿姨修得細細的柳眉倒豎,看起來很可怕,她不滿地說著:「你們要小心點,不要對外人那麼沒戒心!」
「我妹妹姓宋,她不是外姓人。」宋凱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他按捺性子,緩緩回答。
「她?」阿姨嗤之以鼻,「她何時姓宋了?」
「她現在姓宋,以後也會一直姓宋。」宋凱客氣但堅持地移開阿姨緊抓著他的手,清清楚楚的說。「抱歉,阿姨,謝謝你的熱心介紹,不過我沒有興趣。」
「你都還沒看過,怎麼知道沒興趣?」
他就是知道!他只對一個人有興趣,而此刻,那個人正忙著幫這些三姑六婆洗杯子,准備晚餐!
陰沉著一張俊瞼,宋凱撇下還在叫囂的阿姨,逕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