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還不知道吧,我就要當爸爸了,我想給孩子和老婆一個溫暖舒適的環境。」杜凱笑了笑,眼中是發自內心純粹的喜悅。
這個消息的驚爆度,比杜菡萱偷偷做菜的威力還要強太多了,頓時將杜家兩老的焦點從杜菡萱身上,轉移到杜凱那。
「天!杜凱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杜夫人趕緊把媳婦拉到身邊。「幾個月了?」
「三個月。」杜凱的妻子很溫柔地笑著。
「恭喜你們。」傅唯西向杜凱夫婦道喜,又看向一臉驚訝的杜菡萱,用手肘推了推她。
「不如你今天就下廚為家人、為你嫂嫂做一頓好吃的吧。」
「喔,好!」杜菡萱下意識應道,突然又愣了一下,看向父親。
杜長風表情怪異地皺著眉,不知道是被長孫的突然降臨嚇到,還是什麼。
「長風,那可是我們杜家的長孫!」杜夫人語氣中隱隱有威脅的味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沒說什麼。」杜長風不滿地看了夫人一眼,慢慢收回視線,猶豫了好久,才對杜菡萱說:「家裡也沒什麼食材。」
「沒關係,我去買。」杜夫人急忙說。
「你去?你會買嗎?炒菜都會炒糊的人。」杜長風很不給面子的損著妻子。
「還是我去吧,媽媽先幫忙把飯煮好。」杜菡萱開口。
「好。」杜媽媽立刻進廚房。
「要不要我陪你去?」傅唯西問。
「不用了。」說著又悄悄問他。「你今天來,是不是暗地設計好的?」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杜凱夫婦,冒出一句怪怪的話。
「沒想到你哥哥嫂嫂的孩子,倒成了順水推舟的人,你該感謝這個還沒出生的小傢伙。」
杜菡萱學他挑眉,很快又眉開眼笑。
杜家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漸漸有一些溫暖的感覺回升,婆媳、女兒三人在廚房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尤其是杜菡萱,臉上一直笑瞇瞇的,傅唯西再度看見她開心得毫無保留的笑臉。
「很快樂是不是?當初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做菜可以讓她這麼高興、這樣忘情,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傅唯西見杜長風一直盯著開放式廚房看,便開口說道。
「她說,當看見吃的人的臉上露出幸福滿足的表情,她也會覺得很幸福。每一道菜,因為對象的不同,放入的心情也會不一樣,那些吃到她做的菜會感到幸福的人,我想,都是她愛的人吧。」
杜長風看了他一眼,耳邊聽著他的話,又看向廚房裡的人。
見杜菡萱得心應手,游刀有餘地在廚房主持大局,任何烹飪工具到她手中,都像玩具一樣輕鬆把玩,杜長風不由得驚呼一聲。
「很厲害吧。」傅唯西間。
「這丫頭,不知道私底下做了多少次。」杜長風得出結論,又看向他。
「你真的喜歡菡萱?」
「這種事有假的嗎?」傅唯西好笑地瞥了杜長風一眼。
「她沒什麼本事,有時還很任性,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過,既然你選了她,就要好好對她。」
「這樣看來,您還是很疼她的。」
「她是我女兒,我當然疼她。」杜長風理所當然地說。不知道他有沒有發覺,其實杜菡萱的個性更像他。
「前不久,您才說過要和她斷絕關係、將她逐出家門的話,因為這樣,她在我面前又哭又鬧了不少時間。」
傅唯西說著看了廚房一眼,見她笑得開心。久久沒聽到杜長風的回答,轉眼見他一臉彆扭的神色。
「您是在氣頭上,想嚇嚇她的吧。如果她不會做菜,我就不會遇到她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允許她去當廚師。」杜長風的態度依舊堅決。
「她並沒有堅持要去當廚師,您只要不反對她下廚,不反對她做菜,讓她能一直做下去就好。」傅唯西沉思了一下。「況且這是我們大家的福利。」
「她是個很堅持的人,沒有忤逆過你們,只是一直在尋求機會,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她能做下去,就不會計較形式。
要是強行奪走她可以做下去的可能,也許她會反彈得很厲害,後果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脾氣好的人不見得沒有脾氣,只是還沒爆發而已。」
杜長風驚訝他的話,看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不同。
「你似乎很瞭解她。」
傅唯西淺淺地笑了一下,站起來。
「開飯了。」
飯廳裡,杜菡萱正在擺放碗筷,有她在,飯桌上的一切都能打點得很好。
「好香,好久沒有聞到這個味道了。」
杜凱和妻子坐在一邊,杜長風坐在主位,杜夫人和杜菡萱、傅唯西坐在一邊。
「菡萱做得好好吃!」杜凱誇張的舉起手。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杜長風嘀咕了一句,夾了一口放進嘴裡,臉上表情一頓,時間彷彿停止了一秒,他才繼續嚼咽。
「還、可以。」邊說邊低頭掩飾方才自己的失態。
那個味道,有暖暖的家的味道。
「爸你也太嚴苛了。」
「臭小子,自己不會做就知道吃,這麼多菜還堵不上你的嘴。」杜長風瞪了兒子一眼,眾人只是笑。
「菡萱,你有空就回來,照顧一下你嫂嫂,我們家的女人都不善下廚,孕婦的飲食要更加注意,你多費點心。」杜夫人轉眼對女兒說。
「好,沒問題,不過,爸爸呢?」杜菡萱兩眼直盯著杜長風。
「我把話說在前面,你想做可以,不過你的博士……」
「我知道!我知道了,爸爸。」杜菡萱一臉興奮地打斷父親的話,忍不住高興地抱住了傅唯西的脖子,又搖又晃的。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傅唯西冷靜地提醒。
「來,嘗嘗看,這是我親手煮的湯,我煮的,怎麼樣?」杜夫人盛了一湯匙到丈夫碗中。
杜長風只嘗了一口,便皺緊眉。
「怎麼樣?」杜夫人很期待地看著丈夫。
「你還是不要進廚房比較好。」味道淡的像水一樣。
「哼,自己不會做,要求還這麼高,傅……唯西啊,你嘗嘗。」杜夫人將目標轉向第二個人。
「好。」傅唯西答應得很乾脆,也很爽快的喝了。
「怎麼樣?」
「不錯。」除了杜菡萱,別人做的菜,一律評價為不錯。
「你,吃出味道了?」杜菡萱悄聲問。
「怎麼可能。」他斜眼瞟了她一下。
杜菡萱笑笑,突然放下筷子。「我有話要說。」她聲音不大,不過大家都靜下來看著她。
「在做飯的時候,我想了很多,因為很久沒有做菜給大家吃了,所以,心情有點激動。」杜菡萱不好意思地摸摸臉。
「謝謝媽媽,我知道生我的時候你受了許多苦,還有爸爸,因為你我才能這麼健康的長大,受良好的教育,還有哥哥嫂嫂,怎麼講呢,你們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很會說話的人,但是我愛你們,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
她頓了頓。
「沒有辦法對著大家每天說我愛你們,所以只能用實際行動,選擇最簡單的方式,做菜給你們吃,相信你們在吃的時候可以感受得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好幸福的,對不對?」
「哎呀,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反正就是這樣,大家繼續吃飯吧。」
見眾人臉上的表情不像感動,反而有點被嚇到的模樣,杜菡萱趕緊低頭扒飯。
「喔!吃飯,吃飯!」
「對,吃飯!」
傅唯西瞥見杜家人臉上瞬息萬變的情緒波動,不禁覺得好笑,這家人,反應還真是……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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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唯西你真是個好人。」
送杜菡萱回黑白歡喜樓的路上,她不停在說這句話.
「沒有你好,比善良誰比得過你。」用這句話回復她,已不下十五次。
「之前我說你是沒良心的壞傢伙,我向你道歉。」到家了她還不下車,巴著他的手臂說話。
「遇上你是我三生,喔,不,多一倍好了,是六生修來的福,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把握你的!」
傅唯西將她扳正,看著她笑瞇瞇的眼,問:「你喝酒了?」
「一點點。」她豎起小指頭。
「什麼時候?」
「你沒注意的時候,欸!放心啦,我沒有醉。我給你說,像我這種家庭出生的孩子,一向打著『乖乖牌』的良家女,你碰上就跑不掉了,就算我不纏著你,我們家也不會放過你,我賴定你了。」
她嬌小的臉蛋有些紅通通的,就快要睡著。
將她安坐好,他湊近,盯著她迷迷糊糊可愛的臉。
「賴定你了。」她囈語著,眼皮也跟著越來越重。
「好。」傅唯西輕輕吐出一個字,伸手摘下她的眼鏡。
杜菡萱因視線突然模糊而努力睜開眼,掩藏在鏡片後靈動閃亮的眸光,瞬間流光溢彩,美麗極了。
「隨你賴吧!」巴掌大的小臉他一掌就能包住,握住她的下巴,傅唯西毫不猶豫地傾身吻住她的唇。
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這張小小的甜唇,也是他的。
恣意地親吻,她現在意識模糊,任他宰割,他要怎麼放肆都可以了。
突然有了新的主意,傅唯西上揚成三十度的唇角看上去有些邪惡。
他再度俯下身,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從她的眼睛,吻到她的睫毛、鼻翼、小巧的耳垂,自然不會放過那柔軟的嘴。
而後往下,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密密細細地親啄著,反反覆覆地輕啃著,等杜菡萱的脖子上,印了自己的記號,才心滿意足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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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ANNA驚見杜菡萱像風一樣地衝進總裁辦公室。
「傅唯西,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嚇死她了,一早起來脖子出現異狀。
他放下金筆,兩手交握,好整以暇、氣定神閒的看著杜菡萱。
「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
「我?我做了什麼?」杜菡萱不解。
「你說遇上我是你六生修來的福,你賴定我了,最後……」
「我有這麼說嗎?」她懷疑又尷尬地用手扇著風。「最後怎麼樣?」
「最後你就強吻我。」
他說得輕鬆自在,杜菡萱卻聽得目瞪口呆。
「我真的,做出那種事了?這不像我會做的事啊!」想是突然想起什麼,杜菡萱扯開脖子上的絲巾。
「那我的脖子呢?像被人打了一樣,一片一片的紅斑點。」
「那是我給你的回禮。」傅唯西揚起眉,眼中閃過促狹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怎麼可以亂種草莓!我今天還要去學校的。」她摸出一面小鏡子,跑到他跟前塞進他手裡。
「拿著,舉好。」
傅唯西也沒有拒絕,按她的要求將手舉高,讓她對著小鏡子紮好絲巾。
「我的午餐呢?」
「今天沒有做喔,我請你到外面吃,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錯吃的餐廳。」說著就拉起他,二話不說的要往外走。
傅唯西順勢站起來,手腕一帶將她拉回,雙手圈住她的腰,密密地壓上自己的唇。
杜菡萱眼中倒映著他暗含笑意,燦亮的眼神。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就算再過十年,她也還是會感到心慌意亂。
「別親了,快走吧,中午時間不多。」拉著他飛快地竄出帝昊,十分鐘後……
「怎麼樣?不錯吧,這家芒果撈是出了名的好吃!」一大盤水果拼盤被她吃掉大半。
「沒什麼感覺。」他有一下沒一下,意興闌珊地叉著盤子裡的水果。「就請我吃這個?」
「這個好好吃的,你還是嘗不出味道嗎?」她皺眉。「怎麼辦,這樣美味的東西你卻嘗不到味道,要是我一定會受不了。」
她想她不能忍受無味無覺的感覺,失去品嚐美食的能力,她寧願餓死。
「只要你做給我吃,就有味道了。」
「奇怪,我也沒放什麼特別的東西,怎麼會讓你有感覺。」
「或許是我的中樞神經對你的食物有反應,也可能是,因為某種視覺效果,傳遞給大腦,受到某種刺激,而打開原本堵塞的通道。」
「你很懂嗎?」杜菡萱叉了一個芒果塞進他嘴裡。「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傅唯西微垂臉,暗自淺笑,他隨口說的。
「你到底是怎麼失去味覺的?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說看嘛,爸爸都能知道,為什麼我不能知道?」
傅唯西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他不說只是不想再提,也免得她多想。
「沒什麼,八年前傅家家族企業宣告破產,我父親抑鬱成疾,不久就去世了。評財清產後,所剩資產按傅家當初企業入股的份額分配。」
「父親去世後,屬於他的部分在我年滿十八歲後就可以繼承,而另一部分,主要是歸傅家的遠方表親所有。但卻發生了一場意外,味覺就是在意外中失去的。」
傅唯西無所謂地聳聳肩。「不是很重要的事。」
「就是這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那後來呢?你那位遠方表親怎麼樣?現在還在嗎?」
微微垂下眼,眸底浮出一片暗色。
「後來、後來我便一步步建立起帝昊。」說著他站起來。「時間快到了,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不了,我要直接去學校,晚上你來我家吃飯吧。」她搖搖頭。
「是你家,還是你父母家。」他打趣地問。
「喔,不好意思唷,最近為了照顧嫂嫂總是在他們那裡混,不過今天回黑白歡喜樓。」
他點點頭。「下午我去學校接你。」說完便離開。
杜菡萱朝他揮手拜拜,一邊吃著芒果撈,一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他沒有說明白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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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哥好像很順利嘛。」剛回到黑白歡喜樓,她正準備進廚房,門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她連忙回頭,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珞珞,你回來了!」
凌依珞笑著走進來。
「是暫時回來,過不久還要再回美國一趟,等這次案子結束後,就不用這樣跑來跑去了。」
「你哥最近也是忙得不得了,那股衝勁兒簡直就像要趕盡殺絕一樣,你們最近有大案子嗎?」杜菡萱不經心的問。
凌依珞卻因她的話怔愣了一秒,才開口。
「嗯,不過這件事完了就會輕鬆了。」
「衛夜極呢?」
「他先回公司了。」
「叫他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吧,今天我下廚喔。」杜菡萱笑瞇瞇圍上圍裙。
「我們不想當電燈泡。」凌依珞開玩笑,當然她是非常樂意留下的,因為好久沒吃杜菡萱做的菜。
「哈,你還不夠亮呢,樓下的三個加起來才是無敵亮。」
於是下午六點以後,便陸陸續續看到樓下幾個人晃到四樓白吃白喝。
很難得黑白歡喜樓的全部住戶都能聚在一起,而且還加了兩位家屬,七個人有說有笑,度過了愉快的晚餐時間。
吃完飯後,凌依珞和傅唯西來到陽台。
「哥,你沒有告訴菡萱嗎?」
「這種事,不用讓她知道。」傅唯西點燃一根煙,夾在兩指間,並沒有抽。
「張朝海狡猾陰險,我怕一旦他被逼急了,會做出一些狗急跳牆的事,告訴菡萱,讓她知道情況,起碼會有所警覺。」
帝昊和安達從一開始就是死對頭,這是眾人皆知的。如今安達氣數已盡,說不定張朝海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和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也不清楚前因後果,何必讓她這膛渾水。」傅唯西瞥了妹妹一眼,似暗含警告。
「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她,我會留心看著。」
凌依珞嚥了一口口水,又聽傅唯西問道:「衛夜極知道嗎?」
「我已經告訴他了,哥,安達是不是……你已經決定,不留退路給他們了?」
傅唯西看向遠處,眼中的幽聞和黑夜幾乎快融為一體。
「當初爸爸去世,和他脫不了關係,他對我也從沒手下留情過,我又何必對他仁慈。」
他轉過臉,盯著凌依珞。
「你和媽媽很早就離開,所以你可能無法體會爸爸去世時,我是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裡,但是你和衛夜極是怎麼磨過來的,自己應該很清楚,你應該知道張朝海是什麼樣的人。」
凌依珞低下頭。「我知道了。」
突聽見杜菡萱在裡面呼喚,她準備走進去。
「我不想讓她擔心,我只要她開開心心的就好。」
傅唯西低聲說出的話,讓凌依珞心裡一驚,沒想到哥哥對杜菡萱的感情,竟然有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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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唯西吃飯囉!」杜大廚橫衝直撞一路吆喝著闖進他的辦公室。
「快點,吃飯了!」她服務周到地擺好碗筷。
「大爺,請上座。」俏皮地彎了彎腰,馬尾在腦後歡快地蕩著,鏡片後的眼也笑成一抹彎月。
「好吃嗎?」她一如往常地看著。
「好。」大老闆很給面子地讚揚。
「傅唯西,如果我不會做菜,你怎麼辦?」
他掀起上眼臉,瞟了她一下。「如果你不做菜,我根本遇不到你。」
「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會做菜?如果哪天不會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繞口令似的問題讓他皺眉。
「不管你會不會做菜,只要我們遇上,情況都不會變,你的廚藝,只是相遇的契機。」傅唯西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說她的想法很無聊。
「好感動,你說得我好像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一樣!」她笑瞇瞇地看著他吃飯。
「下禮拜我要到美國出差,你要不要跟我去?」他希望她能同行,這樣他比較放心。事情需要他去做最後的確認,所以他非去不可。
「是嗎?這麼突然……」擰了擰眉。「不行喔,下禮拜我要準備講座,講不好會被胖校長告狀,到時候會被爸爸罵死。」
「那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他當機立斷,暗自決定請唐少珩幫忙看著她。
「你要去多久?」
「最快三天,最久不超過一個禮拜。」
「還好不算太久。」杜菡萱嘀咕道,驚見他眉梢飛揚,似笑非笑,那股冷颼颼的感覺又冒出來。
「你好像很放心,不擔心我餓著,也不擔心我被人拐跑?」
「呵……」她乾笑一聲。「那也沒有辦法,況且我對你有信心嘛!」
傅唯西輕哼了一聲,杜菡萱正想再說什麼,見他欺身向前,手一伸,飛快地捧過自己的臉,不由分說地,便吻了下去。
「先補償一下吧。」
他是商人,又十分精明,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該得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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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唯西離開的第一天,她還沒覺得沒有什麼,跟平常一樣去學校,也照常和樓下鄰居哈啦,照常吃飯睡覺。
到了第二天中午,就不對勁了,滿心歡喜地準備好午餐,走出家門時才意識到自己發神經。明明知道他不在,還不由自主地為他準備午餐。
這麼一下子,原本沒什麼的心情被攪得有點感傷和想念,一邊走回屋內,一邊想著,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有沒有想她……
突然間覺得,三天怎麼這麼久,真是度日如年啊!
傅唯西,傅唯西,快回來快回來……
杜菡萱就像在唸咒語一般,躺在家裡沙發上喋喋不休,她壓根忘記自己還有重要的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