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緊急叫我出來做什麼?」蒂絲亞正在高興著段裳意和曼特斯分開時,就被方青威一通電話叫出來。看他一身狼狽樣,她根本不想理他。
「你不用高興得太早,我只是暫時讓他們分開而巳,想要他們完全分手,你還得聽我的。」方青威利用他最後一著棋子,如果沒有她,那他以後的生活就不要過了。
「什麼辦法?」蒂絲亞仍是狠毒的想拆散曼特斯和段裳意。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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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正當大家在慶祝真相大白時,曼特斯的手機響了。
「曼特斯。」他接起手機,聽了幾句後,蹙起眉頭。「好,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段裳意看他的表情有點怪,關心地問。
「董事長說蒂絲亞被綁架了。」嚴肅的口氣顯示出事情的嚴重性。
「那該怎麼辦?」亦帆和水雲互看一眼。
「我要馬上過去。」曼特斯站起身。
「我和你去。」段裳意也站起來。
「走吧。」曼特斯拉著段裳意就走了。
「我們等你們的消息,小心點。」亦帆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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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威董事長的大宅內,到處充滿慌亂和著急的氣氛,每個人來來去去,像只無頭的蒼蠅。
「曼特斯,你來了。」董事長心慌地走向曼特斯。
「董事長,歹徒有沒有說什麼?」
「是青威做的,他要一千萬美金的現金,要你去送。」
「曼特斯,很危險。」段裳意拉緊他的手。
「地點在哪裡?」曼特斯給段裳意一個微笑,要她別擔心。
「再興廢棄車場。」
「好,我去救蒂絲亞。」曼特斯決定去救蒂絲亞。
「錢我準備好了,但你要小心一點。」董事長指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大袋子。
「我跟你去。」段裳意堅持,她怕曼特斯會有意外。
「不行,太危險了。」曼特斯不答應。
「你要有人支援你才行,萬一方青威使詐怎麼辦?」段裳意還是不放心。
「段秘書,你……」董事長不禁佩服段裳意的勇氣。
「我真的沒關係。」
「不行,我還是不答應,你乖乖待在這裡等我。董事長,我先去救蒂絲亞。」曼特斯拿了錢就往外面走。
段裳意心想,你不讓我跟,我偏要跟。
「董事長,你待在家裡,很快就有消息了。」段裳意跟在曼特斯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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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興廢鐵處理場--
「方青威,你在哪裡?我拿贖金來了,你快放了蒂絲亞。」曼特斯向四周大喊著。
「方青威。」
突然,場內一片明亮,曼特斯的眼睛差點睜不開。
「把錢放在地上。」一道聲音由擴音器裡傳出來。
「蒂絲亞呢?我要看見她。」
「諒你也不敢耍花樣,看清楚,她在你的前面。」
一道大燈倏地出現在前面,就看到蒂絲亞被綁在汽車旁的椅子上,嘴被布綁上。
蒂絲亞搖著頭,示意曼特斯不要過來。
跟在曼特斯身後的段裳意,悄悄由後面繞到蒂絲亞的身後,企圖營救她。
「你到底想怎樣?」曼特斯特意拖延時間,因為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報警。
「廢話少說,把錢放在地上。」
「我不懂,為什麼你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竊取公司的機密?」這一點是曼特斯搞不懂的地方。
在一旁的段裳意簡直想衝過去打曼特斯,講那些什麼廢話,還不趕緊救人。
「你閉嘴。如果不是你,今天屬於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還需要處心積慮的計算這一切嗎?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方青威憤恨的話一出,夾帶著大量的怨氣。
此時,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
「該死的你,竟然敢報警。」方青威抓狂了。
「你到底在哪裡?」曼特斯環顧四周,但沒有看到人影。
段裳意把蒂絲亞的繩子解開。
蒂絲亞立即向她說:「表哥在那一輛紅色的車子裡。」
段裳意也看到那輛距曼特斯不到五十公尺的車子。
她遠遠地喊著:「方青威在那輛紅色的車子裡。」她跑向前要阻止他,可惜太遠了,曼特斯聽不到。
「我在地獄等你!」方青威發動車子,把車子的大燈猛然照向曼特斯。
這個動作令曼特斯非常不舒眼,極力想用手遮住光線,看清楚他的方位。
「不要啊,曼特斯快跑。」段裳意往前跑去。
警察這時也衝了進來,紛紛向方青威開槍。
此時,陷入瘋狂的方青威猛踩油門,打算要把曼特斯撞死。
「不!」段裳意尖叫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撞上曼特斯。
曼特斯被車子撞到一旁的洗車廢棄海綿上,但由於撞擊力太大,令他湧出大量鮮血。
「曼特斯、曼特斯……」段裳意跑到他身邊,不敢碰觸他,只能蹲下來撫著他蒼白的臉頰。
「小意,你怎麼來了?」曼特斯說話有氣無力。
「你不要說話,你等著,警察來了,他們馬上送你去醫院。」段裳意眼淚一顆顆的掉下,抽噎地說。
「不要哭,小意,我沒事。」曼特斯每說一個字就吐一口血。
「不要再說了。」段裳意摀住他的嘴,想要阻止血繼續流出來。
「小意。」曼特斯抓住段裳意的手,眼前被一片黑暗所取代,腦中開始閃過被他遺忘了的片段。
「快叫救護車,快點。」段裳意嘶吼著。
她一直跟在他身旁,直至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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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意妹子,不要哭了,醫師已經在盡力救治了。」聞訊趕來醫院的亦帆和水雲,紛紛勸著從一開始就哭個不停的段裳意。
「段姐,方青威已經被警方當場擊斃。你不要再哭了。」水雲摟著段裳意安慰著。
「段秘書,謝謝你幫我把女兒救回來。」董事長和蒂絲亞也來到醫院。
蒂絲亞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畢竟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有一半是她的責任。
「沒用的,段姐還是哭個不停。」水雲看著他們,不屑地瞪著蒂絲亞。
段裳意一句話也不說,逕自流著淚。她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希望老天不要奪走曼特斯的生命;她願意用她的命來換,只求上天不要帶走他。
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
「醫生出來了。」亦帆趨上前,問著醫生有關曼特斯的情況。
水雲扶著段裳意站起來,也向前聆聽醫生的說明。
「幸好病人用袋子擋在胸前,而背後又是撞到海綿,所以重要的器官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失血過多,可能需要休養好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你們只要好好照顧他就可以了。」醫生說完便離去。
「謝謝醫生。」聽完醫生的話,段裳意一時之間整個身體軟了下來,而腳霎時支撐不住她身體的重量而往後倒下。
「小心,段姐。」水雲急忙扶緊段裳意。
「我沒事。」
不久,曼特斯從手術室被推出來,送到加護病房。
大家尾隨著曼特斯到病房,直到護士幫病人安置好離去。
「你們只要留一個人在這裡照顧他就好,而且病人的身上有傷口,麻煩來探病的人都要穿上防菌衣,以防感染。」
「謝謝護士小姐。」亦帆送走護士,示意大家可以離開了。
「段姐,不要太傷心,我明天再來看你。」水雲拿起防菌衣幫段裳意穿上,隨即和亦帆離去。
「段秘書,有任何事你可以直接通知院長,我已經跟院長聯絡好,一定給曼特斯最好的照顧。」蒂絲亞扶著父親,看段裳意沒有什麼反應,他們也跟著離開了。
坐在病床旁的段裳意,兩眼直視著曼特斯蒼白的臉龐,怕一個閃神,他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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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曼特斯依然沒有清醒,而段裳意的身體則是日漸虛弱消瘦。連巡房的醫生都警告她要注意身體,否則病人還沒清醒,她就累倒了。
亦帆和水雲兩人看了她也是直擔心,生怕如果曼特斯還不醒來,段裳意就是?著倒下的那個人。
蒂絲亞也送來許多補品和水果,段裳意幾乎都原封不動的放著,整天只是照顧著曼特斯,希望他能快點醒來。
在經過了幾天的觀察後,醫生說了,曼特斯的傷口恢復得很好,可能是有撞擊到頭部,才會到現在還沒醒來。
現在,大家等待的就是,曼特斯能不能趕快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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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依舊是段裳意陪伴在曼特斯身邊。
就在她快要入睡時,她感覺到曼特斯的手動了一下,她抬起頭,就看到曼特斯睜開眼看著她。
「曼特斯。」她抿抿嘴,眼淚迅速盈滿她的眼眶中。
「別哭,小意。」曼特斯用手撫著段裳意的臉,雖然沒什麼力氣,但也鼓勵了段裳意。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來。」段裳意吸吸鼻子看著他。
「我很好,你看你,瘦了這麼多,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不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曼特斯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再哭就變醜了,就沒人要了。」他心疼地擁著她。
「都是你害的。」段裳意眼淚越掉越多。
「是,所以我只好負責了。」曼特斯看著她,滿心不捨她的憔悴。「睡吧,我就在你身邊。」他拍拍她的背,哄著她。
壓力一釋放,段裳意很快便墜入夢鄉,讓身心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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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家都聚集在病房裡,一方面高興曼特斯的清醒,一方面也慶幸著段裳意不會再勞累下去了。
「曼特斯,很對不起,讓你為了我受這麼大的痛苦。」蒂絲亞走到病床前,看著已能坐起身的曼特斯。
曼特斯用一抹複雜的目光看著蒂絲亞。
「沒關係,我的身體很快就會恢復了。」
曼特斯接過段裳意遞給他的水杯,頭一仰將藥吞下。
「以前我所做的錯事,希望你能原諒。」蒂絲亞低著頭,看起來滿誠懇。
「所有的錯事嗎?」曼特斯將杯子放回段裳意的手中。
蒂絲亞抬起頭看著曼特斯。「是,所有的錯事。」她吐出一口氣,希望曼特斯能原諒她。
「好,我原諒你,但希望你不要再向我要求履行婚約。」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蒂絲亞搖手保證著。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曼特斯看著滿室的人說。
「下午我們再來看你。」亦帆站到床頭說。
曼特斯點點頭。
等到大家陸陸續續走出去,段裳意收拾了一下病房,準備幫曼特斯調整床位時;曼特斯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身邊。
「你不是想休息?」看到曼特斯身體漸漸好轉,段裳意是最高興的人了。現在為了他的健康,她可是每天費盡心思照顧他,削水果、買補品給他吃。
「小意。」曼特斯把她的雙手拉住,上下打量她。
「幹嘛這樣看我,好像好久沒有看過我似的?」段裳意被他打量的目光逗笑了。
「這幾年委屈你了。」曼特斯開口。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段裳意心慌的看著他,心想,他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我沒事,你看,你都瘦了。」
「我本來就這樣了,只是最近精神比較不好。你才是病人,不擔心自己,倒擔心起別人來了。」
「我回來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對啊,從現在開始,將你的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段裳意幫他理理身上的繃帶。
他將段裳意擁在胸前,反倒是段裳意怕擠痛他的傷口,所以不敢太用力靠著他。
「我是琋玡,你的琋玡,最愛你的琋玡。」琋玡靠在她的耳旁說。
段裳意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整個人愣在他的懷裡。然而,在她耳邊的聲音是那麼的真實,曼特斯該不會是在騙她的吧?
「五年前,我在美國時,因為遇到了意外,沒有辦法趕回來,讓你失望了。這五年來,雖然我失去了記憶,忘了你,在外國寂寞地過了五年;回國後,感謝老天重新給我機會,讓我想起了你,我最寶貝的小意。」琋玡擁緊她,述說著他對她的情意。
複雜的情緒襲上了段裳意的心頭,眼淚也不禁濕了雙眼。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輕易就佔據了我的心。我所想的、所看的、所念的,從以前就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你;小意,對不起,讓你等我等了那麼久。我所遺漏的這五年,我一定會用時間補償你;我愛你,我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體裡面,讓你我不再分離。」琋玡將臉埋入她的秀髮中,汲取她的味道,想把她全身上下的氣味都記住。
淚珠輕輕地由段裳意的眼中掉下來,苦等了五年,終於讓她吩到這份喜悅。霎時,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她身體的深處蔓延開來;這種感覺,一生擁有一次就足夠,可以持續一輩子。
「小意,原諒我。」琋玡溫柔的望著她,拭去她的淚珠。
「不要,我不要原諒你,誰教你要拋棄我而去。」段裳意看著他深情的眼,如同以往一樣,他輕易地攫住她的心。
「那讓我補償你,一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給你。」
「不夠、不夠、不夠。」段裳意搖著頭。
「那就永遠、永遠。」
「你說的,永遠要疼我喲。」
「嗯,我會永遠疼你。」輕勾起她的下巴,琋玡給她一個深深的吻,似立誓般的吻,也是永恆的保證。
原來,琋玡被方青威開車撞到後,因為受到的撞擊力人大,所以在他暈倒之前,他腦中閃過的一些片段,就是他五年前所遺失的記憶。
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場意外,不過他並不想再論前因後果;畢竟事過境遷,只要他的小意還陪伴在他身旁就好,他也不想去計較那麼多。再說,他能完成學業,也要歸功於廷威董事長的幫忙,也許當時他們真的有意隱瞞事實,但蒂絲亞也知道錯了,就讓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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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玡的身體就在大家的關懷下及段裳意的細心照料下,快速地恢復。今天他終於可以出院了,段裳意幫他辦好出院手續,開著車送他回家。
「小意,你真的忍心放我一個人在家?」琋玡在車上佯裝楚楚可憐狀以爭取段裳意的同情。
「你身體都好了,難不成還想繼續住院啊?」段裳意好氣又好笑地回答。
「我還是病人,你不可以這麼狠心。」
「別說了,你家到了,下車吧。」段裳意幫他拿了行李下車。
到了家裡,段裳意先幫他大略整理一下房子,反倒是琋玡優閒地坐在沙發上,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琋玡,我有買了一些菜、水果,要吃的時候自己煮,不然叫外送也可以。」段裳意梭巡著冰箱,看有沒有缺什麼東西沒買的。
「我不會煮飯,也不會打電話叫外送。」琋玡依舊撒嬌地說著。
「那就出去買。」段裳意當他是小孩般的哄道。
「我的腳還沒有完全復元,走不了太遠的路。」
「那你是想餓死自己啊。」段裳意沒好氣地蹲在他身前。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可以煮,那就省事多了。」反正他打定主意要賴著她。
「我會每天來看你。」
「你不在,我就不保證我的傷口會恢復,也不保證一天會吃三餐。」
「不然,你想怎麼樣?」拿他沒轍,段裳意乾脆問他。
「帶我去住你家,既省事又方便。」這就是他打的主意。
到底是省誰的事,又方便到誰,明明就是在佔便宜。
「不行,我住的地方太小,又只有一個房間,你去了要睡在哪裡?」段裳意才不讓他得逞。
「那你就不要管我。」琋玡擺明吃定她了。
天哪,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可是她又拿他沒辦法,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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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玡終於達成他的目的,現在他已安安穩穩、舒舒適適地坐在段裳意家中的沙發上,而段裳意只好再幫他張羅一些日常用品。
「小意,吃飯囉!」琋玡把飯菜端上桌,叫著仍忙著整理東西的段裳意。
「這些菜怎麼來的?」出了房門的段裳意,傻眼的看著整桌的飯菜。
「外送的。」
「你不是說你不會打電話叫外送?」段裳意口氣不好的質問。
「呃,是放在你家的電話旁,我順手就打了。」琋玡有點心虛。
「我從來沒叫過這家的東西。」段裳意火大了,他根本是故意的。
「我是想彌補我五年來沒在你身邊照顧你的錯,所以才會想出這招的。沒想到,你根本不領情,真是傷透我的心了。」琋玡唱作俱佳地往門口跑去。
「琋玡。」看到琋玡往外跑,段裳意趕緊追上去。
還沒跑到門口,段裳意反而被琋玡用力的抱住。
「你放心,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我巴不得每大時時刻刻黏在你身邊。」琋玡用力的將她攔腰抱起來,力氣之大,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大病初癒的人。
「你真的很討厭耶!」段裳意輕捶他一記。
「那你就委屈點,讓我這個討厭的人,抱你去吃飯。」琋玡將段裳意抱向飯桌,兩人愉快地度過美好的午餐時光。
吃完飯,琋玡摟著段裳意坐在沙發上聽著輕音樂。
「小意,晚一點我們回你家好不好?」
「你怎麼突然想到?」段裳意不解。
「我看你最近都沒什麼精神,請怕母替你補一下,我比較放心。」
「生病的人又不是我,你操什麼心,」段裳意拉著他襯衫的一角把玩。
「難道你不想回家去看看?」
「說不過你,隨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