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築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她煩躁的自床上坐起身來。
她睡不著,自上床到現在都已經快三個小時了,但只要一想起下午發生的事,她就心跳加速,渾身發燙,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成眠。
看著床頭的鬧鍾,時針正指在兩點的位置。
「二少爺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周家築咬著下唇,喃喃自語道:「他應該是回他原本的住處去了吧。為什麼?難道他也不好意思見到我?」
她又用力搖搖頭。
「怎麼可能?我也想太多了。他又還沒正式搬回來,回原本的住處休息也是很正常的呀。」
她掀開被子下床,打開房門,打算到廚房去喝杯水。
到了廚房,她又想,既然睡不著,不如喝杯咖啡好了,干脆直接撐到天亮。
很快的,整個廚房飄散著咖啡的香味。
一道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好香,也給我來一杯吧。」
「天!」周家築一驚,猛地轉過頭去,訝異地道:「二少爺?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難道你在期待誰嗎?」段皓宇走上前來。
他將西裝外套掛在肩上,胸前的領帶已經松開,原本平整的襯衫也稍顯凌亂,雖然眼角難掩疲憊,但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
他這副居家的輕松模樣,看得周家築一陣臉紅心跳。
「我當然沒有在等誰,我只是睡不著,所以才決定喝杯咖啡……」
「睡不著所以喝咖啡?如果你的邏輯一向這麼奇特的話,也就不難了解你下午為何會說出那番教人摸不著頭緒的話了。」
「二少爺……」周家築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羞得臉都抬不起來,咬著下唇道:「我已經說過那全是我的錯了,你就別再提了吧。」
「我可以不提,但事實依然存在。」段皓宇抬起她的下巴,微蹙起濃眉認真的問:「告訴我,你真的沒有哪裡不舒眼?不用好好休息一下嗎?」
「我……」周家築退後一步,羞怯的閃避他的視線,「二少爺,請你別再問了,我真的不要緊……」
「或許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你看起來的確比我好多了。」段皓宇拉了張椅子坐下,搖著僵硬的頸子道:「給我一杯咖啡吧,我待會兒還有封屬於寰宇的e-mail得處理,需要先提提神才行。」
「好。」周家築替他倒了一杯咖啡,關心的道:「二少爺,你如果累了就去睡吧,信件要處理也不急於一時,不如明天到公司再教秘書去做就好了。」
「不,我交給秘書辦的事也夠她忙的了,何況她是亞聯的秘書,不是寰宇的,沒道理要她領一份薪水做兩家公司的事。」段皓宇啜了一口咖啡道。
「話雖如此,但你終究不是鐵打的,這樣兼顧兩頭的事業,一定會累垮的。你不打算從寰宇帶秘書或一些自己的人過來嗎?」
「當然要。不過,因為我是臨時決定回亞聯,他們還必須留在寰宇處理一些事,無法立刻跟我過來。」段皓宇歎了口氣,又轉了轉頸子才道:「等一切安排好,過一陣子後應該就沒問題了。」
「二少爺,你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直接回你的住處休息?」
「怎麼,不歡迎我回來?」段皓宇睨了她一眼。
「不!怎麼可能。」周家築急急搖著手,「我只是擔心你的行李都沒有搬來,怕你明天沒有干淨的衣服可以穿去上班。」
「我本來想交代你明天一早去我的住處去拿衣服。」段皓宇大口喝著咖啡,希望藉此讓腦子清醒些,「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失眠了。看來,我得另外請人幫我處理這件事。」
「沒關系的,我喝咖啡的用意就是想讓自己撐到早上,我還是去幫你拿衣服吧。」
「不用麻煩,明天早上我就先穿大哥留下來的衣服,然後,我會教我的特助先去那裡整理幾件衣服送過來,你明天還是好好休息吧。」段皓宇突然想到,「對了,你既然睡不著,也許可以幫我一些忙。」
「幫忙?」周家築眨著眼問道。
「告訴我,你會打字嗎?」
「會。」周家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那太好了。」段皓宇伸展了下身子,「既然如此,你就上樓來幫我打幾個字吧。」
「幫你打字?可是,二少爺,我不是學商的,畢業到現在也已經三年,很久沒碰文書軟體了,實在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周家築有些慌張。
「又不是打什麼長篇文章,不用這麼緊張,何況我也要翻成英文後才要寄出去。」段皓宇站起來,打起精神道:「來吧,明早九點我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如果手腳夠快,說不定我還能多一點睡眠時間。」
「這……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周家築別無他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陣。
走進二樓的書房後,段皓宇逕自走向沙發。
「你先把電腦打開,照我說的內容打成一封信。」說完後,他便在沙發上倒頭躺了下來,閉上眼,開始將信件的內容一一念出。
周家築剛開始時還有點手忙腳亂,但克服緊張後很快就上手了。
十分鍾後,段皓宇的聲音更顯疲憊不堪,閉著的眼始終沒有睜開,「內容大致就這樣。先把中文內容校對一下,好了再告訴我。」
「是。」周家築點點頭,仔細校對著電腦螢幕上的字。幾分鍾後,她才松口氣抬起頭來,「二少……」
段皓宇睡著了。
周家築有些心疼,他終究不是鐵打的身子,這樣兩頭忙遲早會累壞的。看著信件的內容,她心想這也不算太難,干脆先幫他翻譯一下,再列印出來讓他校對,也許能節省他的時間。
又過了十幾分鍾,周家築拿著列印的信件,鼓起勇氣輕聲呼喚著段皓宇,並小心的用手推推他,「二少爺?你醒醒,我已經都打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啊!」
段皓宇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伸手便把她拉倒在胸前,咕噥著道:「你可真吵。」
「我……」周家築的小臉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感覺著他過人的體熱,聽著他的心跳聲,想到下午的事,她的心猶如小鹿亂撞,幾乎要跳出胸口,「我都打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是嗎?」段皓宇接過那張紙看著,另一手仍撫摸著她的背。「原來你都幫我翻譯好了。嗯,還算不錯,我再修改幾個地方就行了。」
他不捨的放開她,起身拿起筆修改了一下信件。
「你改好後就替我寄出去吧。」
「是。」周家築紅著臉接過那封信,便坐回電腦前將他交辦的事完成。
一會兒後,段皓宇閉著眼,鼻音濃重的開口:「都傳好了?」
「嗯,都沒問題了。」周家築關心的看著他,「二少爺,看你累成這樣,還是回房去睡吧。」
「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打算先沖個澡再說。」段皓宇坐起身,爬了爬凌亂的頭發,抹著臉道:「你先替我把浴室裡的沐浴乳換了,那個味道我不習慣。」
「是。」周家築點點頭,快步離開書房。
拿了瓶新的沐浴乳,她急急走回二樓,本想趕在段皓宇進浴室之前將沐浴乳換過,以免徒增不必要的尷尬。
沒想到她才踏進主臥房,就發現他的衣褲已經丟在床上,浴室裡也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周家築緊握著沐浴乳,心跳加速站在半掩的浴室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道:「二少爺,沐浴乳我替你拿來了,就放在……」
「拿進來吧。」段皓宇富磁性的嗓音從浴室裡傳出。
周家築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怎麼辦?她這一進去,說不定又……
她下午才發過誓一定會謹守分寸,萬一兩人又發生關系,事情一定會愈來愈復雜的。
不過,聽人家說,男人如果太疲憊是提不起「性致」來的,他今天這麼累,應該不會再對她產生興趣了才對。
想到這裡,她深吸口氣,把浴室的門推開。
段皓宇赤裸著身軀站在蓮蓬頭下,熱水從上直沖而下,流經他俊挺的臉龐、強壯的手臂、厚實的胸膛以及結實修長的雙腿。
看著他如希臘雕像般完美的身軀,周家築臉上紅潮立湧,手上的沐浴乳拿也拿不穩,不小心掉在地上。
段皓宇轉過頭來,關掉熱水。稍微沖過澡的他疲憊感已消失不少,嘴角那抹熟悉的性感的微笑又回到他臉上。
「怎麼,你沒見過我的身體?」
「二少爺……」周家築的頭都要垂到胸前了,聲音微弱地道:「我下午只感覺到一部分的你,其他時候我……」
「你不是低著頭,就是緊閉著眼睛,是不是?」段皓宇輕笑出聲,道:「不過,我希望你能盡早習慣這一切,畢竟我可不希望你每次見到我時臉都紅得像火燒。」
「我……」她又有什麼辦法可以及早習慣面對赤裸的他呢?
「喏,你既然進來了,就替我抹上沐浴乳吧。」
「我?不行!」周家築紅著臉拚命搖頭,「二少爺,下午那件事只能發生一次,我們不可以再……」
「我只是要你幫我抹背罷了,難道這也不行?」段皓宇一臉無辜。
「可是……」
「別可是了。」段皓宇坐在浴缸邊緣,背對著她低聲說:「快點,家築,我累了一天,實在想早點上床,你應該不希望我睡眠不足才對。」
「我……我知道了。」周家築只好紅著臉走上前。
她將沐浴乳倒在毛巾上頭,搓出泡沫後才戰戰兢兢的從他的背開始抹起。
「別害羞,抹勻點。」
「是……」周家築將毛巾往下抹去,在不小心碰觸到他結實的臀部時,手不禁微微的顫抖起來。老天,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呀?
「看來,我得幫你一點忙了。」段皓宇的聲音透著沙啞,陡地將她的雙手往胸前一拉,令她的手臂環在他胸前。
「二少爺!我的衣服……」胸前的雙峰就這麼貼在他的背上,周家築又羞又驚的掙扎起來。
「衣眼濕了就脫掉吧。」段皓宇索性將她從背後拉抱到他大腿上。
「二少爺,不行……你剛才說了,我只是替你抹背而已,我們真的不能再發生關系,讓你為難的……」
「別淨說些傻話。我們既然有了第一次,當然會有第二次,更何況這事是兩相情願,只要你不反對,我又怎麼會有為難之處?」
「二少爺……」
「別再叫我二少爺。」段皓宇黝黑的瞳眸直盯著她驚怯的小臉,開始扯下她的衣物,在她欲拒還羞的掙扎下,也順利褪去她的胸罩和絲質底褲。「如果你之所以害怕和我有關系,是因為彼此身分的不同,那麼,從今後你就別再叫我二少爺了。」
「什麼?」周家築輕喘著。
「我的意思是,叫我的名字。你我之間少了身分這道藩籬,你應該會輕松自在點。」
「不……不行,我不能不顧規矩的。你是二少爺,是我的主人……」
「我不止是你的主人,還是你的男人,我不但可以主宰你的人,更可以主宰你的身子,因為,你轍頭轍尾的屬於我。」
「我……」周家築顫然的睜開眼。是的,他說得沒錯,他是她的一切,只要他仍然需要她,她就不可能拒絕得了他。
因為,他不僅是她此刻的主人,更是她生命中唯一燦爛的火花,不管這份幸福有多短暫,她都不想放棄。
「在想什麼?」段皓宇食指輕觸著她酥胸上的蓓蕾,因為她輕顫的反應而滿意的笑了起來。「家築,告訴我,為什麼你今天晚上睡不著?」
「我……」周家築羞得不敢直視他。
「是不是因為想我?」他瞿眸中閃動的欲念更深了,「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正如你前腳才剛離開辦公室,我就想你想得坐立難安,是一樣的道理。」
「二少爺……」
「叫我的名字。」段皓宇聲音顯得極為沙啞,「快點,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皓……皓宇。」周家築身子一顫,羞澀的一字一喘地道。
「好極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麼好聽。」
他溫柔的握住她的豐軟,沉緩的揉弄起來。
「你知道嗎?整個下午,我不斷想起你完美無瑕、光滑如絲的肌膚觸感,想你在我身下那止不住的悸顫。不知有多少次,我好想放下工作立刻飛奔回來,像這樣把你擁在懷中,再次聽你那令人銷魂的嬌吟聲。」
「我……我又不是呂倪,我沒辦法像她那樣的。」周家築閉上眼,不住嬌喘。
「別老是扯上呂倪。你就是你,不必像她。」段皓宇以同樣的方式愛憐的撫握她另一邊的豐盈。「因為,她根本無法跟你比。」
「真的?」周家築忍不住抬起頭來,瞳眸中有著不安,喘息著道:「她是第一名模,一定有很多方法可以伺候得你開心,而我……我什麼都不懂,只怕接下來會讓你失望的。」
「是嗎?你真的什麼都不懂?」段皓宇握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印上熱烈的一吻。
他輾轉的吮吻令周家築幾乎無法呼吸,在他的帶領下,她逐漸放下矜持,和他的唇舌熱烈的交纏。
之後,段皓宇抬起頭來,憐惜的不斷撫摸著她那被他吻得晶瑩柔亮的唇瓣,啞聲道: 「在我看來,你的表現已經夠好了。」
「真的?」
「當然。而且,就算你有些事還不懂,我也打算一件件的教你。」
周家築一陣悸顫,聲如蚊鳴,「我怕我太笨,學不會……」
段皓宇輕笑出聲,「別怕,我是個好老師,你只要聽我的,當個認真的好學生,一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
「相信在這個過程裡,你我都能享受到教學帶來的樂趣。」
她是如此的稚嫩、珍貴,值得他花更多時間,更溫柔體貼的對待才是,所以,就算他再怎麼想立刻感受到她體內溫暖的包裹,他都該放慢腳步,讓她享受歡愛的樂趣才行。
「家築,你是如此的熱情……」
「我……」周家築想告訴他,她的熱情只因為他而存在,少了他的撫觸,她將如同一朵枯萎的花朵般,無法綻放光芒。
但她無法說話,在他熱烈又技巧的反覆撫弄下,她先是僵直的失去呼吸的本能,而後又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周家築的身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戰栗狂潮,不知過了多久,激情覆天蓋地而來,將兩人帶往情欲的最高峰……
段皓宇擁著她好一會兒,一切回復平靜後才拉著她起身,打開蓮蓬頭,細心的替她清洗激情留下的痕跡。
「家築,對不起。」
她害羞的撥開他的手,不讓他再碰觸她最敏感的部位。「二少……皓宇,你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的。」
「是,我不用道歉,因為這一切全是你自願的,對不對?」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溫柔的將她擁進懷裡。「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因為占有你而感到不安,但是,我一連委屈了你兩次,心裡確實覺得有愧於你。」
「可是,我並沒有感到一絲委屈呀。」周家築小聲的道。沒錯,這兩次的經驗帶給她的感受一次比一次強烈,她只感到幸福和滿足,完全沒有半點不愉快。
「怎麼會沒有?」段皓宇疼惜的摟緊了她,「你是如此珍貴,應該擁有最美好的體驗,但我卻在不該占有你的地方要你配合我,這不是委屈你是什麼?」
「皓宇。」她滿心感動,伸手環住他的背,喃喃地道:「珍貴的不是我的貞操,是你對我的這份心。我不過是個下人,你卻這麼在意我,就算我真的有什麼委屈,也都不算什麼了。」
「傻瓜,怎麼這麼說?難道你真把我當成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平?」段皓宇抬起她的臉,輕點了下她的鼻尖,柔聲道:「別人我不敢說,但是對你,我敢斷言,你是我目前最重視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現在的位子。」
「皓宇……」周家築好感動。她眼眶含淚,激動的咬著下唇,「我知道你在乎我,不想委屈我,你的心意我都懂。」
當然,她不會傻得相信他愛上了她,但是無所謂,擁有他短暫的感情已經是種奢求,相信一旦他離她而去,她一定能夠帶著這份回憶幸福的活下去。
「既然懂就別哭了。」段皓宇不捨的撫著她眼下疲憊的痕跡,道:「瞧你,黑眼圈都跑出來了,洗完澡後,你就好好的睡一覺。記住,希望我明天下班回來後,迎接我的是一個容光煥發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快累癱的女傭,知道嗎?」
「嗯。」周家築點點頭。
兩人就這樣邊洗邊聊,又溫存了好一會兒後才洗好澡。
當周家築在浴室裡吹頭發時,段皓宇赤裸著身子便走出浴室,隨手將擦拭濕發的毛巾往椅背上一丟,整個人便往床上一躺。
這小妞,他還擔心她會累壞了,沒想到先筋疲力盡的居然是他。
想起剛才熱情的片斷,段皓宇滿意的深深歎了口氣。陣陣睡意襲來,他知道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周家築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看著他累癱的樣子,心中好生不捨。
她快步走到床前,「皓宇,你的頭發都還是濕的呢。」
「你替我吹干吧。」段皓宇閉著眼咕噥道。
「這……好,你等一下。」
她連忙回浴室拿出吹風機,然後坐在床沿,將他的頭枕放在她的腿上。
溫熱的風帶來陣陣舒適的感覺,加上她溫柔的手指按摩著他的頭皮,撫慰了他疲憊的身心。
段皓宇喟歎一聲,喃喃地道:「嗯,以後你就每天幫我吹頭發吧。」
「我……」周家築低下頭來。
才一會兒的工夫,他便已經沉沉入睡。
睡著的他,少了一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霸氣,以及身為段家二少爺凜然出眾的高貴氣質,卻多了一份純真溫和的親切感,就像個大孩子似的,那麼讓她心動。
這樣一個眾星拱月的天之驕子,她到底還能夠擁有他多久?
一個月?一個星期?還是只有這一天、這一晚?明天起床後,一切會不會如同曇花一現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關掉吹風機,周家築不敢再多想,只戀戀不捨的撫著他的頭發。
低下頭,她將粉臉附在他的頰邊,低柔地道:「皓宇,我會的,只要你還要我、不嫌棄我,我以後每天都會像這樣幫你吹頭發,擁著你入睡。」
抱著他,她一雙瞳眸直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許久,她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