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我真佩服你的浪漫耶!」李群昱開著車,準備送任煒炎去搭飛機回台灣。
「謝謝誇獎。」他為了能回台灣陪於旻晴過節,特別將所有的事都壓縮在這幾天做完,不過還是有一些需要善後的事情要處理,幸好李群昱自願留下來,讓他可以順利趕回台灣。
「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哪像我現在只能一個人留在大陸過節。」想到好友有美人可以抱,自己只能抱棉被,他就覺得嘔得很。
「今天晚上他們不是約你去酒吧玩嗎?說不定會有艷遇喔。」大陸廠的同事打算今晚一起去酒吧慶祝。
「但願如此。」已經單身有一陣子了,他現在真的很想找個伴。
任煒炎拍拍他以示鼓勵。一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於旻晴,他真的覺得很開心,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於旻晴那既高興又驚訝的表情。當然,他也很期待二人的溫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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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惠嫻分開後,於旻晴並不想這麼早回去面對冷清的家,所以她走到附近的百貨公司,漫無目的的亂逛。
當她逛到二樓時,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於旻晴有氣無的接起電話。
「旻晴,我是思玲。你怎麼啦?聽起來很沒精神耶。」張思玲邊看著女兒邊和於旻晴講電話。
「沒什麼。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強打起精神,不想讓她聽出自己的不開心。
「是這樣的,我和漢威想要謝謝你和任先生照顧婷婷,所以想請你們吃頓飯,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那段時間真的給他們造成很大的困擾,所以她和漢威想要好好謝謝他們。
「請吃飯就不用了,但聚聚倒是沒問題,我也可以正式介紹任煒炎給你們認識。不過,可能要再過幾天喔。」看到他們和好,她真的很開心。
「為什麼?」
「他這幾天還在大陸,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什麼!那你今天不就一個人過節嗎?」聽到好友要一個人過節,她有點不敢相信。
「是呀。」她無奈的再次承認自己要一個人過節。
「這怎麼可以!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吃大餐,你跟我們一起去。」於旻晴每次都在她需要她的時候出手幫她,她怎麼可以讓她在這樣的日子一個人過!
「不要啦,你們一家過節,我怎麼好意思過去。」她蹙起眉趕緊拒絕道。
「你在說什麼呀,你可是婷婷的乾媽耶,當然是一家人!反正我不管,晚上六點,我們會在任煒炎家樓下等你,如果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抓你,聽到沒有?」張思玲沒有給她回絕的機會,立刻掛上電話。
「思玲……」於旻晴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到電話掛線的嘟嘟聲。
她歎了口氣。唉,看來只能乖乖聽她的話,六點準時赴約了。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上樓去為他們一家三口買禮物,以感謝他們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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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鐘一到,於旻晴一點都不敢耽擱,趕緊到樓下等他們,就怕張思玲真的衝上來抓她。
一到樓下,就看到陳漢威站在門口等她。
「婷婷她們呢?」沒看到婷婷和張思玲,她覺得很奇怪。
「她們嫌冷,只願意待在車上,要我在這等你。」他指向車子,就看到張思玲母女在車上跟她招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看著她提了一大袋東西,陳漢威好奇的問道。
「是送給你們的聖誕禮物。」她提高袋子獻寶似的給他看。
陳漢威接過袋子,「你還真有心耶。」
「要不是你們,我今天可是要一個人過,所以這點禮物不算什麼。」於旻晴邊和他說話邊往車子走去。
或許是太專心在聊天,於旻晴沒有發現自己前方有個大凹洞,結果一個不小心鞋跟就被凹洞給卡住了,她整個人往前傾,就在她以為她的小臉要和地板親吻時,身後一個拉力把她拉了回來。
「喔,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會跌個狗吃屎了。」於旻晴站好後,趕緊跟他道謝。
「旻晴,你沒事吧?」車上的張思玲也緊張的搖下車窗問道。
「沒事……」於旻晴才準備繼續走時,卻發覺腳不太對。「我好像扭傷腳了耶!」
「呀!漢威,你快扶她上車,我們先去醫院一趟。」張思玲叫丈夫快點帶她上車。
「好。」他隨即扶著於旻晴的腰往車子走去。
雖然他只是扶著她往前走,但看在另外一個人眼裡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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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煒炎沒想到自己趕回家要陪女朋友一起過節,卻看到她和前男友在對街摟摟抱抱一起上車,開心的背著他和張思玲去過二人世界!
說不定她一聽到他今天不回來,可是開心得不得了呢!那幹麼還在電話裡裝成很失望的樣子,真是噁心!
他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笨蛋,那個男人可是於旻晴這麼多年都無法忘情的人耶,他這個只交往幾個月的人怎麼比得上陳漢威?只要他回頭跟她招招手,她一定就迫不及待回到他身邊,就算背叛好友也再所不惜吧。
但他心中又出現另一個聲音,或許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切都是他自己胡思亂想的,於旻晴根本就沒有背叛他。
對,一定是這樣!他只要打個電話問問她不就好了嗎?
任煒炎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她,過沒多久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煒炎!」於旻晴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你現在在哪?」相對于于旻晴的愉悅,任煒炎反而有些冷漠。
「我和婷婷、思玲他們在一起呀。因為你沒回來,所以他們就找我一起去吃聖誕大餐。」他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只有她們嗎?沒有別人?」他明明就看到她和陳漢威一起上車,為什麼她說只有婷婷她們。
「還有誰呀?沒有呀!煒炎,你怎麼了?聲音怎麼怪怪的,你不舒服嗎?」於旻晴著急的問道。
「我沒事。」任煒炎話一說完就將電話掛掉。
該死的,她真的在騙他!明明就只跟陳漢威在一起,為什麼要說是和婷婷在一起?難道都不會內疚嗎?他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個腳踏二條船的女人!他不想再見到她,也對自己自以為是的浪漫感到丟臉和氣憤。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大笨蛋,競被這個女人給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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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旻晴楞楞地看著手上的電話。剛剛任煒炎掛她電話嗎?應該不會吧?還是收訊不好?應該是這樣沒錯,她再回撥給他好了。
但當她再回撥,任煒炎的手機已是關機的狀態。怎麼會是關機呢?難道是沒電了嗎?可能是真的沒電了吧,等有電的時候,他應該就會再打電話給她了。不過他剛聲音怪怪的,是不舒服嗎?還是聽到她出去玩所以不高興?
也許是這樣吧。不過這也沒辦法,她也不想讓二人相隔兩地過節呀,等他回來再好好安撫他吧。
「旻晴,是你男朋友打來的嗎?」張思玲坐在後座關心的問道。
「是任叔叔嗎?」婷婷雙眼圓睜開心地看著於旻晴。
跟爸爸媽媽回家那天,她來不及跟任叔叔說再見,之後任叔叔又太忙,沒有空來看她,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心裡十分想念他呢。
「是呀,不過電話好像沒電,所以講到一半就斷了。」於旻晴聳聳肩,將手機收到包包裡。
「喔,好可惜喔!」她也想跟任叔叔說幾句話說。
張思玲拍拍女兒失望的小臉。「對了,旻晴,你的腳真的不用去看醫生嗎?」
「不用了,只是有點不舒服,等一下我去買一雙平底鞋就可以了。」可能因為今天穿的是高跟靴子,所以剛拐到的時候有點不舒服,不過換平底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漢威,等一下如果有經過鞋店就先停下來喔。」張思玲叮嚀著自己的老公。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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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秘書,我是於旻晴,請問任先生回台灣了嗎?」於旻晴打電話到任煒炎的辦公室客氣地問道。
「于小姐,嗯……任經理還沒回來耶。」楊秘書額頭冒著汗,硬著頭皮說道。
「是喔。那他有打電話回來嗎?不好意思,一直打擾你,因為我這一陣子都聯絡不上他。」自從平安夜那天後,任煒炎的手機就一直是關機,而他也都沒跟自己聯絡,她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打電話到他的公司問問看了。
「他有打電話回公司,我也有跟他說你找他,不過可能是工廠的事太多了,所以他還沒有時問跟你聯絡。」老天爺呀,這是她老闆要她說的,不是她自己願意的,請不要懲罰她!
唉,她也很為難呀!其實任煒炎早就回台灣了,而且每天都睡在公司不回家,她也不知道小兩口是怎麼了,他既不回電也不回家;而於旻晴則三天兩頭打電話找他,每次聽到她說任煒炎沒回台灣時那失望的聲音,她都可以想像她當時有多難過了。
「我想也是。不好意思,那再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了。」於旻晴只能再次請她幫忙轉達。
「我會的。」楊秘書無奈的掛上電話。她也只能歎氣,什麼都不能多說。
「楊秘書,你怎麼啦?幹麼歎氣呀?」李群昱和任煒炎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楊秘書一副無奈的樣子。
「是于小姐打來的,她希望您可以撥空回她電話。」楊秘書特別加強撥空這兩個宇。
「之後她再打來,就不用告訴我了。」任煒炎聽到她找他時,臉上閃過一絲情緒,不過也只有一下下,下一秒鐘,他又回到這幾天最常擺的撲克牌臉。
「煒炎,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任煒炎,你有沒聽到我的話?」李群昱看到他直直走進辦公室,完全不理他,氣得跟著他走進辦公室。
而在身後的楊秘書只能再歎一次氣。如果連李經理都沒辦法好好勸勸任煒炎,那她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說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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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在跟你說話!」李群昱看到任煒炎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氣得差點吐血。這傢伙是怎麼了?明明就說要回台灣抱女朋友,怎麼他一回來台灣,就看到他這副死樣子,而且還在躲於旻晴的電話。
「幹麼?」任煒炎冷淡的看他一眼,隨即又低頭繼續看他的公文。
「平安夜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一回台灣就住在公司不回家去,也不跟旻晴說你回來了?」他想那天他們一定沒有見面,所以旻晴才會不知道他已經回台灣,還整天忙著找他。
「我不想談。」他一點都不想再回想那天的事,也不想跟於旻晴把話講清楚,只想就這樣拖著。他知道這一點都不像自己,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因為他知道他內心深處,其實並不想和於旻晴分手。
「煒炎,這件事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也不能讓旻晴就這樣過日子呀!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回來了,還一直以為你在大陸出了什麼事,你忍心讓她這樣一直擔心下去嗎?」他之前就聽楊秘書說過這件事,他也認為再這樣下去只會讓情況變得愈來愈糟。
「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不要再管了。」任煒炎低頭看著公文,連抬頭看他都沒有,不過他可以從他的聲音聽出他已經不太耐煩了。
「隨便你!到時候她真的跑了,你就不要再那鬼叫!」李群昱被他的態度惹毛,氣得甩門而去。
他走出去後,任煒炎才拾起頭來,扯唇苦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用等到那時候,她的心早就跑向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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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旻晴在綿綿細雨中撐著傘,緩步走回她和任煒炎的家。她現在也不知道那可不可以稱為家了,因為男主人已經有好一陣於沒回來了。從那天通話後,她就再也找不到他,原本以為他沒陪她過聖誕節,至少跨年會回來和她一起過,但沒想到都已經過了元旦,他還是沒回來,而她依然找不到他。
於旻晴抬起頭,看著天空的細雨,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毛毛細雨何時會停,但她由衷希望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於旻晴!」走到大樓樓下時,於旻晴聽到有人叫她。
一個她一點都不想要再遇到的人——馮景雯。「有事嗎?」
「我看是你有事吧!」馮旻雯像是抓到她什麼把柄,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我今天很累,有什麼話請快說。」她最近心情很差,實在沒有心情和她糾纏。
「你看看這個。」馮景雯也不想再跟她廢話,她交給她一本雜誌,並等著看她的表情。
「什麼事……」當她一看到雜誌封面,整個人都楞住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雜誌封面是任煒炎和一個女星在酒吧相擁的照片,時間是在跨年那天,而地點則是台北東區知名的酒吧。
原來他早就回到台灣了,但卻不讓她知道!難怪每次打電話給楊秘書時,她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應該早就知道他回來了吧?全部的人都知道他回來了,只有她像個笨蛋一樣,還以為他在大陸發生什麼事
「看來,你也成為過去式了嘛!知道攀上你高攀不上的人,下場就是被人玩玩就丟在一邊,連他不要你,都是別人通知你的吧……」看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馮景雯覺得很有報復的快感。哼!誰叫她要搶她的男人,下場就是被他給甩了!
於旻晴根本沒把馮景雯的話聽進去,她現在只想要找任煒炎把話說清楚,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問他到底要怎麼面對他們之前的感情?
她隨即伸手攔住一台計程車,迅速坐進車子裡,讓馮景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去哪?」馮景雯的問話飄散在空氣中,而她問話的對象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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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不好意思,任經理還沒回台灣,所以不能讓您上去。」櫃檯小姐一看到於旻晴來了,立刻站了起來,面有難色的看著她。
之前於旻晴中乍常送午餐來給任煒炎吃,所以櫃檯小姐早就認識她。不過前幾天上頭交代下來,要她們只要見到她,就一律說任煒炎還沒回台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她們也只能奉命行事。
「我知道他已經回台灣了,可以幫我打電話問一下嗎?」於旻晴緊抓著雜誌,堅持要見到任煒炎。
「嗯……請你等一下。」看來于小姐也看到早上的雜誌了。唉,今天早上已經有很多記者打電話來問雜誌的事了,而且還有記者被警衛擋在門外。
「旻晴?」剛從外面洽公回來的李群昱,一進門就看到於旻晴站在一樓的服務櫃檯旁。
「群昱。」她跟李群昱吃過幾次飯,所以算滿熟的。
「來找他嗎?」看著她手上的雜誌,他想她應該也知道了。
「對。不過,櫃檯還在幫我問。」看他的表情,她更肯定任煒炎在樓上了。
「我帶你上去吧。」李群昱走到櫃檯,「不過問了,我帶她上去,有什麼問題,叫那個人來找我。」
「經理,可是……」她剛打上去,楊秘書說任經理還是不見她。
「有事我擔。旻晴,走吧。」他轉過頭,要於旻晴跟上他。
她很訝異他會幫他,不過還是照著他的話跟上他,並跟櫃檯小姐點點頭。
「我沒想到你會幫我。」只有二人在電梯時,於旻晴才說出她心裡的疑問。
「我不想再看他這樣下去了。我想問你,平安夜那天,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任煒炎不說,他只有問她了。
「平安夜那天?他不是在大陸嗎?」於旻晴蹙起眉,一臉不明白的看著他。
他猜對了,他們沒見面,不過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為了給你驚喜,所以故意跟你說他不回來,不過當天他有搭機回台灣。」
這讓她想起任煒炎那天的反應,不過她並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在電話中告訴她他已經回台灣了。或許所有的問題,只有他能告訴她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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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秘書一看到於旻晴走出電梯,身後還跟著李群昱,她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但她還是起身迎接她。
「楊秘書,這陣子你辛苦了。」於旻晴並沒有多加為難她,只是對她笑了笑。
「楊秘書,他在裡面吧?」李群昱再次確認好友是不是在裡面。
「是,不過……」不過他不打算見於旻晴。
「讓她進去,他們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他看來,任煒炎根本就是掩耳盜鈴,逃避問題。
「是。于小姐,這邊請。」楊秘書先敲敲門,等到任煒炎應聲後,她才為於旻晴開門,請她進去。
於旻晴深吸一口氣,邁開步伐走進他的辦公室,打算跟他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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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煒炎確定有人進來,但卻遲遲沒聽到楊秘書的聲音。
「楊秘書,什麼事……」當他從文件堆裡抬起頭,竟看到於旻晴出現在眼前。
看到他吃驚的表情,她露出苦笑,他真的很不想見她吧。「好久不見。我可以問你,你這樣的做法是想要分手嗎?」於旻晴走向他,把馮景雯交給她的雜誌丟在他滿是文件的桌上。
「你怎麼進來的?」他不是交代不見她的嗎?是誰放她進來的?他拿起電話想要問個清楚。
「那不重要。」於旻晴按住他的電話。她只想趕快把話問清楚,她一點都不想再在這多待一會,因為她怕下一秒她會哭出來。
「任煒炎,我們把話說清楚吧,我不想要再這樣下去了。」於旻晴看著他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她還記得那天幫他整理行李的情形,他還說愛她,她都還記得他吻她的感覺,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了?
「你也不用再住在公司躲我了。我想知道,你平安夜那天明明就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怎麼知道的?」在今天之前,她可還不知道他回台灣的事呀!
「誰告訴我的有什麼關係嗎?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天是怎麼了。」她不想一直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打轉。
「我回到台灣想給你驚喜,不過我看到的卻是你和舊情人卿卿我我的畫面,你告訴我,我該有什麼反應?」任煒炎只要想起那一幕,他就感到痛苦萬分。
「你在說什麼?那天我扭到腳,漢威只是扶我上車而已,而且婷婷和思玲都在車上等我,我怎麼可能跟漢威怎樣!」她沒想到這種小事他會誤會得這麼深。
而且,陳漢威是思玲的丈夫,她怎麼可能這麼做!陳漢威對她而言,只是過去的男友、她好友的丈夫,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情感或留戀了。
「少來了!我在對街看著你們,明明就只有你們二個人;而且我打電話問你,你也只說婷婷和思玲,並沒有說還有陳漢威!」對於她的說辭,他一點都不相信。
「她們就坐在車上,而且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我所說的他們,當然就包括漢威呀!」於旻晴看著任煒炎的表情,發現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是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作再多的解釋都沒用的。
任煒炎沒有否認,只是直直的看著她。她看起來真的瘦了很多,眼下也有淡淡的黑眼圈,可以猜想得到她最近過得並不好。
「那我們就不用再談了,就這樣吧。今天我就會搬出你家,所以你今天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不用再窩在公司了。」於旻晴什麼話都不想再多說,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她怕再在這多待一秒鐘,她的眼淚會忍不住奪眶而出,而她一點都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
在她走出門前,任煒炎抓住她的柔荑,「你不再為自己辯護了嗎?」他心裡很掙扎,既生氣她出軌,又捨不得放開她,這樣的矛盾讓他心裡真的很痛苦。
於旻晴拉開他的手,「我說的再多,你會相信嗎?」說完,她推開門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也離開了他的世界。
看到她頭也不回的離去,他氣得把桌上所有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楚了,他究竟是在氣她,還是在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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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晴,怎麼了?」於旻晴一走出來,等在門外的李群昱立刻站了起來。
「都結束了,我們結束了。群昱,謝謝你的幫忙。楊秘書,也謝謝你。」於旻晴漾起笑容,平淡的跟二人道別後,直直走向電梯。只有按電梯時,那微微顫抖的手,洩露出她心裡的激動。
在電梯到達前,李群昱追了上去。「我再跟煒炎談談,你先不要走!」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們都談好了,謝謝你,蘭於旻晴走進電梯,跟他點點頭,隨即快速的關上電梯,讓李群昱完全來不及反應。
於旻晴,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很好,你沒有在他們面前哭,你真的很棒!在電梯門關上的下一秒,她忍住的淚水立刻如雨般的狂瀉而下。她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她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想用力的哭出內心的痛苦。
她和任煒炎真的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