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慢?還是腳太短走不快?」日葵戲譫的問。
「沒有啦!」櫻樺想起剛剛的狀況,「大哥,我還是乖乖的在房間等你回來好了。」
台北妤像有許多怪人,她可不想一到台北,就和人玩起空手道的遊戲。
「那我也在飯店等大哥好了。」既然櫻樺無意出門,日葵自己一個人也覺得無趣,趁機睡個回籠覺補補眠也好,反正以後逛街的機會多得是。
羅嵐點點頭,「也好,這樣我也比較放心。」羅嵐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背包,便走出房門。
羅嵐在飯店門口攔了土輛計程車,他上車後依照信封上的地址告訴了司機。
「先生,你要找嚴先生對不對?」計程車司機操著一口台灣國語問道。
「你怎麼知道?」羅嵐訝異地問道,難道台北的計程車司機都這麼神?
「這個地址我知道,我以前有載客人去過。」司機咧嘴一笑,解開他心中的疑問。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住在這個地址。」
『那你知道他現在的住址嗎?」他連忙追問。
「我當然知道啦!我在這一帶開車,已經超過十年了,很清楚的。」他很驕傲的說,完全不知道自已洩漏了乘客的隱私,不過卻正好幫了羅嵐一個大忙。
「那就麻煩你了,謝謝。」他對這位熱心過度的計程車司機感激的說。
計程車直奔天母。台北交通擁擠,車速不快,但羅嵐也無心欣賞大台北的景致。
當計程車彎進天母的別墅區,放眼所見儘是朱門華廈,顯示著財富的象徵。車子停在一棟豪華驚人的三層樓別墅前。
「就是這裡。」計程車司機拉起手煞車說。
羅嵐付了錢,向司機道聲謝,下了車。
他站在巨大的雕花銅門前,邁步走向對講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下去。
牆上的監視器轉向羅嵐的方向。
「哪位?」對講機傳出中年的男音。
「你好!我姓白,我要找嚴總裁。我是他故人的兒子,今天特來拜訪。」
「等一等!」
過了一會兒銅門做開,走出來似乎是管家的一位中年男子,打量他一會兒才說:「跟我來。」他引著羅嵐走進別墅。
入內前,羅嵐先換上室內拖鞋。
屋內大廳的裝潢富麗堂皇,地上是拖得閃閃發亮的紅檜木本制地板,閃爍晶瑩的水晶燈,從天花板上懸下,照耀得滿室生輝。
米黃色的牆上掛了幾幅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名畫,左邊是設計成拱形門的客廳,廳內放著品味卓越的成套真皮沙發組,廳底有著迴旋式的階梯,延伸至二樓。右邊有扇滑動式的大木門,緊緊閉著。羅嵐猜想裡面應該是廚房吧?
「你先在客廳坐一下,嚴少爺剛好回來,我去通知他一聲。」中年男子把他請進客廳後說。
坐在舒適的米色真皮沙發上,羅嵐好奇的四周圍弧量了起來。
「真的是超級奢侈!」這是羅嵐最後的結論。
自己的家算是小康家庭,雖然母親在鎮上開了一間料理教室,但家裡的主要開支來源,還是靠父親的微薄薪水。這周圍的昂貴傢俱以及擺飾,是他們連作夢都沒想過有能力買的。
他突然感覺到不安,心想自己的計畫會不會太瘋狂了?
半個鐘頭後,中年男子端了兩隻精緻的茶杯走了進來。
「嚴少爺馬上下來。」他將其中一隻茶杯放在羅嵐的面前說。
再將另一隻茶杯放到一旁,然後轉身離開。
羅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是薄荷茶,口感很棒。
此時,眼角餘光看見一位高大的身形站在客廳入口,羅嵐趕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當看清楚來人的長相時,羅嵐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身體像定住似地動彈不得。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羅嵐愕然地直盯著他看,發現克裡斯驚訝的程度不下於他,羅嵐突然有一股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你怎麼會在這裡?」羅嵐脫口問道。是他!昨晚的登徒子。
「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克裡斯反問他。
「我要見嚴總裁!」羅嵐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明白了。」克裡斯點了點頭,「昨天池畔凶悍的羅嵐先生,怎麼今天竟變成了白先生了?」
「我本來就姓白,羅嵐是我的名字。」他又沒有騙人,只是沒說出姓而已。
「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克裡斯忍不住又問。
「才不要告訴你,我是來找嚴總裁的。」
「你絕對會告訴我的。」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接著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我就是你口中的嚴總裁。」
「騙人!」羅築褐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小瞼漲紅的緊握拳頭。
「我就是!」克裡斯舒服的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起腳,優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怎麼會是你?」羅嵐還是不敢相信,「嚴總裁應該與我父親差下多年紀。」甚至還要再太上一些。
「我想你指的是我父親吧!他四年前就去世了,我現在繼承了他的位子。」
羅嵐倒吸了一口氣。
「可是你說你叫克裡斯……?」羅嵐的聲音到最後變得有氣無力,彷如喃喃自語。
「克裡斯是我的英文名字。我像你一樣,沒告訴你我的姓氏而已,我的中文名字是嚴奇。」他愉快的說。|
「你明明住在這裡,怎麼會在飯店裡……?」羅嵐指出自己的疑惑。
「這也沒什麼啊!」他聳聳肩,「我昨天在那裡接待客戶,順便到樓上休息一晚。」
聽完嚴奇的解釋,羅嵐的表情彷彿是受到嚴重的打擊般,一陣青一陣白。
果然如他所料,這小東西的反應很有趣,臉色變化多端,嚴奇暗忖道。
「好了!請坐,白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來的目的。」
「他怎麼會去世了?」羅嵐幾乎自言自語的說,「我竟沒料到這一點!」
「每一個人都會死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嚴奇嘲笑的回了他一句。
「這一點也不好笑。」羅嵐失望的說,「我一直以為我可以見到他的。」
「見他做什麼?」嚴奇再問一次。
沉思了一會兒,他還是把原因告訴了嚴奇。
「我想請他幫忙!請他履行對父親的承諾。」羅嵐把那封信從背包裡拿了出來,放任桌上。
嚴奇把信打開來看。
想不到他是嚴伯伯的兒子,經過昨晚的衝突,不知他是否願意幫這個忙?
嚴奇看完信後,面無表情的將信放回桌上。
「你要他幫你什麼忙?」嚴奇說話的聲音毫無波瀾。
「你願意幫忙嗎?」羅嵐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你說說看!」嚴奇做了個手勢。
「我母親在我剛升上高中那一年去世了,而我父親在去年年底也相繼辭世。」羅嵐感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上個月我弟妹終於大學畢業了,我一直想替我母親完成她的願望。」
嚴奇十指交握著,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母親希望妹妹能嫁給有錢人。」羅嵐把母親對自己與日葵的期望自動省略掉,「可是我們沒有結識任何一位上流社會人士,直到我發現了這封信,我希望嚴伯伯能將我妹妹引進上流社會圈。當然,那些開銷我們會自己負擔的。」他怯怯的看著嚴奇的反應。
「你如何負擔這一筆開銷?」他目光犀利地打量著羅嵐,雖然衣著合宜,但一看就;知道是平價成衣。
「父親有留下一筆錢,大概還有一百萬左右。」羅嵐緊張的說,「我們可以利用這筆錢租間公寓,還有買衣服,不會太麻煩您的。」
「你認為夠嗎?」
「我算過了,雖然不多,但如果是短時間應該夠用;另外,父親還有留下一些股票。」羅嵐拿出單據,「加上把股票賣掉的錢,應該可以維持一陣子。」如果時間設定為兩個月,應該是沒問題的。
「想不到你已經仔細研究過了……」嚴奇深邃的黑眸凝視著羅嵐。
「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你願意幫忙嗎?」羅嵐的眼睛直視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絲的期待。
「你認為我該答應嗎?」嚴奇把問題丟還給他。
「他是你父親不是嗎?」人家不是都說父債子還嗎?
「那又如何?我沒有必要幫我老頭完成他的承諾。」嚴奇冷漠的說道。他們只是一對有著血緣關係,卻毫無感情的父子罷了。
羅嵐注視著嚴奇的臉,發現他連一絲一毫的意願都沒有,甚至完全不力所動。
他失敗了!嚴奇比他想像的更無情,心頭頓時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沉甸甸的。
羅嵐將桌上的信件與單據收拾好,放人背包裡,倏忽站了起來。「打擾了!」轉過身,羅嵐從容地朝大門走去。
「你要去哪裡?」嚴奇措手不及地問。
「回飯店!」他沒有回頭的說道。
「這就是你昨天告訴我,要找個有錢男人的原因?」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他背後值來,嚴奇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一想到昨晚那一吻,羅嵐的耳根子下禁紅了起來。
「嗯!我沒想到你會誤解我的意思,還做出……那種……不軌的行為。」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羅嵐歎著氣穿上鞋子,只想先回飯店再想其他的法子,雖然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弟妹他們失望的表情。
「你會有什麼好辦法?」嚴奇反問他。
「與你無關,再見。」羅嵐頭也不回地將手放在門把上,準備打開大門。
突然,嚴奇拉住他的手。
「慢著!」
「你要做什麼?」羅嵐想掙脫牢牢握住他的手。
嚴奇緊緊的箝住他的手,「何叔!」嚴奇大聲喊叫。
「是!少爺。」何管家推開滑動的門,從廚房裡面走出來。
「整理三間客房,這陣子有客人來住。」嚴奇吩咐道。
「是!」應聲後,何管家便朝手扶梯的方向走去。
「你答應了。」羅嵐驚訝的喊了起來,原本以為沒有希望的。
「你真的是一個好人。」他的情緒瞬間回復到好心情,開心的說。
「好人?」嚴奇挑挑眉。
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他,自從他掌管集團以來,大家對他的評價,不外乎是嚴肅冷酷、不近人情,或是手段毒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他是「好人」。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羅嵐欣喜而激動地,以另一隻手緊握住牽著他的大手,「你答應了,我非常感激……大大的感激……不對,是全心全意的感激!」
「天知道,我為什麼會攬下這個麻煩!」他翻了翻白眼,暗自詛咒了一聲。
「走吧!」他牽著羅嵐的手,大步走向車庫。
「去哪?」羅嵐跟上他的腳步,好奇的問。
「去龍華,退房!」
羅嵐此刻的心正快樂的高歌,也忘了自己的手正牢牢地被握在嚴奇的大掌中。
*
搬入嚴宅的三兄妹恍如置身夢中。
三個人興奮的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探險。一樓是客廳和廚房,還有何管家的傭人房間,二樓則是客房級主臥室,共有六間房間,每間房間都設計成豪華套房。坪數大得驚人的三樓,只切分為書房、視廳室、有著豐富藏書的藏書問和健身房。別墅後面的院子有室外游泳池和籃球場,還有一座設計的高雅又別緻的花園,園內荷花池裡有、美麗的錦鯉悠遊著。池子的中間有座假山形狀的流水瀑布,美不勝收。如此美輪美奐的花園是請專人來維護。
羅嵐愛上了位於三樓的視聽室。地板鋪著柔軟的短羊毛地毯,室內擺設著舒適的蠶絲布門型沙發組及柔軟的抱枕。無論是聽音樂、看書或是看影片,他可以窩在裡面,待上一整天。
住在這裡後才明白,何叔是嚴宅什麼都管的管家。
嚴奇不喜歡和人接觸,因此,除了何管家外,並沒有其他的幫倔。至於屋內屋外的清潔工作,都是請鐘點傭人來整理,清潔完畢後就立刻走人。
甚至嚴宅也不請司機,不論是去哪兒,嚴奇都自己開車,據說是他不願意把生命交付在陌生人手巾。
羅嵐突然發現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服裝與配飾的採購事宜都交由何管家負責,何管家帶他們到熟識的服飾店與珠寶店選購,他的眼光真是好得沒話說,每一件衣服與飾品都將櫻樺襯托的更出色。甚至還請人到宅裡來幫接樺量身訂做了一件禮服,瞭解事情緣由的何管家,更貼心的幫櫻樺請了一位美姿美儀老師,教她化妝及禮儀。
日葵當下決定利用在台北的時間去找工作,雖然羅嵐比較希望日葵能參加明年碩士班的考試,但是,日葵似乎另有打算。
發現自己幾乎都幫不上什麼忙的羅嵐,也不想讓自己每天無所事事,因此與何叔商量的結果,決定在三餐上為大家盡一點心力。自接管家中的大小事務以後,當然也包括照顧全家人的肚皮,況且羅嵐父親的嘴是出名的嚴挑,尤其是生病後更是如此,他自幼在母親的薰陶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父親的挑剔,羅嵐的廚藝可說是非常地精湛。而嚴家廚房完善的廚具設備,更讓他正好有機會可以大顯身手。
日子每天都過得很愉快,也很充實。
但嚴奇卻很忙祿,整天不見人影,每天連早餐也沒吃就出門了,幾乎都在晚餐過後,甚至三更半夜才回來。所以,即使羅嵐三兄妹住進來差不多快兩個星期了,卻見不到嚴奇幾次面,也沒能好好說上幾句道謝的話。
這天,羅嵐決定要好好的與嚴奇談一談,順便問問他,他們都已經住進嚴家快要兩個星期了,不知何時才會將櫻樺給介紹出去。
他坐在客廳裡耐心等著嚴奇回家,他不知道此舉像極了等待丈夫回家的溫柔妻子。
聽到開門聲,羅嵐開心的跑向門口。
「歡迎回來!」
訝異的看著笑臉迎人的羅嵐,嚴奇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暖暖的。
看著不發一語的嚴奇,忍不住抱怨,「你不會說一聲,我回來了嗎?」
「我等你好久了!」羅嵐暗自低語道。
「有事嗎?」嚴奇一臉倦容,淡淡的問。
羅嵐跟著嚴奇走向手扶梯,上了樓。
「有啊,你的生活一直都如此忙碌嗎?」羅嵐本來以為今天是周口,應該有機會可以和他說話,結果一早起來就找不到人了。想不到嚴奇連假日都這麼忙,還要到公司加班,應該很少有像他這麼勤勞的老闆吧!
「差不多。」嚴奇反應冷淡的說,似乎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羅嵐又跟著他進入位於二樓的臥室。
嚴奇的臥室大得嚇人,卻一派簡單雅致,臥室中間擺放者比KingSize還大上許多號,特別定制的床。床上鋪著深藍色的床罩,配套的床頭櫃立在床的兩側:在落地窗前,擺了一張看起來價值下菲的電動按摩椅和茶几;靠牆的位置則擺放了一台迷你小冰箱;房門的右手邊是超大的更衣間,左手邊則是衛浴間。一看就知道這間房間的主人,只把它當作休息的地方,並個做其他的用途。不像羅嵐的房間還擺了許多書籍、雜誌,和下少心愛的收藏。
羅嵐睡的房間剛好就位在嚴奇房間的隔壁,格局差不多卻比較小。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踏進嚴奇的臥室。
「你想要說什麼?」盯著坐在他大床上的羅嵐,嚴奇眼神閃爍著奇異光芒。此時,纖細的人兒坐在他的大床上,顯得更為嬌小了。
「我想要向你道謝,何叔幫了我們許多忙,還替櫻樺請了一位老師。」羅嵐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我們這幾天花了很多錢,甚至有些帳單還未收到,相信我們還得再花下去,但我們的金額有限,所以……」
「所以?」聲音從更衣間傳來。
「你何時才要帶我們去參加名流宴會?」羅嵐提高音調大聲問。」過幾天再說吧!」赤裸著上身、穿著體閒褲的嚴奇,拿著換洗的衣物從更衣間裡走出來。
「過幾天會有一個比較像樣的宴會,到時候我再帶你們去。」嚴奇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
「是嗎……」
不等羅嵐說完,砰!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傲慢又沒禮貌的臭男人。」羅嵐氣得往床上一捶。
他趴在深藍色的大床上,抱著枕頭,無奈的等著嚴奇從浴室出采。枕頭上都是嚴奇的味道,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屬於自己的男性體味,聞起來很舒服,感覺很有男子氣概。
十幾分鐘後,嚴奇穿著睡衣,邊擦拭著頭髮邊從浴室走出來。
看到趴在自己床上的羅嵐,嚴奇一點也不驚訝,只覺得他很適合待在自己的床上。
昏昏欲睡的羅嵐,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急忙爬起身。
「是哪一天?」羅嵐稚氣的用手揉揉眼睛,問著剛剛還未問完的話。
「下星期二晚上吧!龍氏集團舉辦的慶功酒會。」嚴奇坐在床上,並將毛巾遞給一旁的羅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羅嵐自動接過毛巾,跪坐在嚴奇身邊幫他擦拭頭髮,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龍氏集團是國內屬一屬二的跨國財團,他們舉辦的酒會,層次比較高,沒有一定身份的人士,是無法參加的。」
聽到嚴奇深思熟慮的安排,羅嵐正打算開口道謝,但是,一聽到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後,便為之氣結。
「你以為隨便參加一個阿貓阿狗所辦的酒會,就可以幫你的寶貝妹妹找到金龜婿嗎?」嚴奇譏誚的說。
「你怎麼這麼說!」羅嵐氣憤地停下擦拭的動作。
「你的目的不是要幫你妹妹,找一位傑出的企業家嗎?還是隨隨便便一個有錢人都好?」嚴奇反問他。
「如果隨便都好,我手上就有一堆人選。不然去高級酒店當小姐,以你妹妹的長相,要捉住有錢公子,絕對是一件簡單的事。」嚴奇苛刻的說,同時伸手拿下頭上的毛巾。
「當然不是!」羅嵐提高聲音,略帶怒意地說道。
「不可否認,是我將這個麻煩差事硬塞給你的。雖然我們出生平凡,但也絕不會看到什麼人就亂抓一把,更何況我也絕對不會把我妹妹送到那種地方去。」羅嵐激動的握緊拳頭,原本柔和的脾氣頓時消失無蹤。
「既然如此,那你就耐心的等待我的安排,你以為那些菁英每天都閒閒沒事,到處參加宴會嗎?」嚴奇的聲音也不由得嚴厲起來。
「好了,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嚴奇頓時覺得不耐煩起來了。
「我……知道了。」羅嵐諾諾地答道。
他說的沒錯,這事的確是要謹慎的。
「你還在這兒幹嘛?還是……你想陪我睡覺?」嚴奇故意邪惡的說。
「你是同性戀嗎?」羅嵐竟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我?」嚴奇挑著眉,「當然不是!」
「那你那一天為什麼要吻我?」羅嵐真是難以理解,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會去親吻一名陌生男子?
「不為什麼?」嚴奇似乎不想多作解釋的聳聳肩。
看他一副元關痛癢的樣子,羅嵐生氣的脫口而出:」那是我的初吻,你知不知道?」
「初吻?」嚴奇愣了一下,「我還真是深感榮幸啊!」頓時笑開了嘴。
驚覺自己說溜了嘴,羅嵐懊惱極了。尤其看到嚴奇的笑容,認定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於是他快速溜下床,瞪了嚴奇一眼,賭氣似的,用力關上了他的房門,跑回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吻他?」嚴奇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忍個住問自己,心中也隱隱約約似乎有了答案。
「這還真糟糕啊!」嚴奇禁不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