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鬼門回到他和路憶遙的住所後,藍道夫的心情便一直處在凝重之中。
待懷中的路憶遙睡著後,躺在床上、始終睡不著的藍道夫,起身來到窗邊。
點起一根煙,他不禁憶起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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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宅
「你是誰?」
剛從實驗室出來,來到大廳的路憶遙,卻發現自家客廳中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邪魅的男人。
「我?在問人的同時,你是否該先報上自己的大名。」男人挑起眉答道,然後便大大方方地在墨綠色的沙發上坐下。
「滾出去。」女子見面前的男人絲毫不理會自己,更甚至還在她這個主人的面前,無禮地坐在她最愛的位置上,冷漠褪去,她的臉上出現了怒意。
沙發上的男人見她似乎發怒了,嘴角忍不住出現玩味的笑意。
「我想你最好別趕我走。」他好心地提出建議。
「我再說一次,滾出去。」她的手伸進了身上實驗服的口袋內,眼中出現殺意。
「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在身上帶著毒,那樣可是很危險的。」男人看著她,臉上笑意不改地提醒。
「你——」
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口袋內的東西是毒,她根本就還沒拿出來。
她愣了一下,隨即又快速回過神,對眼前的男人更是小心提防。
「藍風先生,你可來了。」
突然,一名老人自樓上走下來,臉上帶著慈祥和藹的笑容,略為福態的身體,穿著和女子相同的白袍。
「路先生。」一抬頭,被稱為藍風的男人,立刻收起邪魅的目光,起身看著走到眼前的老人。
「對不起,我的女兒不知道我請你來的事,還以為又有人要來找碴。」路祥臉上堆著笑意,抱歉地看著他,絲毫不在意女兒臉上的怒氣。
「來來來,坐下吧!」他拍拍藍風的肩頭,又示意自己的女兒坐下。「這是我的女兒,路憶遙。」
藍風一臉打趣地看著仍舊一瞼怒氣的女人,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路小姐,你好,我是藍風。」
「老爸,你到底要做什麼?」路憶遙壓下怒氣,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毫不理會他一副有禮的態度。
「當然是請他來保護你。」路祥認真地看著身旁的女兒。
「不需要,我可以保護自己。」她就知道。
「怎麼可以不需要?你忘了先前差點被人給抓去的事情嗎?這太危險了,我可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
「那一次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了不是?」別忘了她身上可是放了很多可以保護自己的毒。
「就說了,女孩子家身上不要放那種可怕的東西,你還不聽!要是反倒被人給拿來用在你身上,這可是很危險的。」路祥一臉擔心又不認同地說。
「我的身子對那些小毒早免疫了。」路憶遙毫不介意地看著父親,認為他擔心得太多了。
「你這女孩怎麼這樣子?都說了不可以服毒,你就是不肯聽,這要是傷害了自己的身子該怎麼辦?」
「老爸,你想太多了。」對於父親的話,她毫不在意地撇過頭。
身子是她的,她知道自己的極限到哪裡,更何況那些毒對她而言早就已經不算什麼了。
「遙遙——」女兒毫不在意的淡然神情,令做父親的他感到頭痛。
「路先生,令嬡的行為只是想保護自己。」
「我的家事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路憶遙手指著大門口,毫不客氣地拒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除了你的父親開口請我離開之外,任何人都無法趕我走。」藍風輕聲笑著說。
「我路憶遙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尤其是你。」見人趕不走,她惡狠狠地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後,便快速轉身離去,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哼!把她當三歲孩子,她可是專門製造毒藥的高手,誰敢動她?不被她的毒藥害死就不錯了。
望著她纖細身影快速消失在大廳中,路祥搖頭,無奈地歎息;而藍風則是感到有趣地打量著佳人的背影,腦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藍風,真是對不起,好不容易才把你給請過來,沒想到遙遙會這樣。」路祥面露愧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沒有關係,令嬡只是對人較不信任。」藍風毫不介意地笑著說。
「唉,即使她真的不希望有人保護,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請托,我是沒有辦法一直保護她了,說實話,我的存在反而會讓遙遙更危險。」路祥臉上浮現了擔憂。「她必須保護自己,又必須顧慮到我這個毫無能力的老人,我怕自己會成為她的累贅。」
藍風不瞭解他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路祥緩緩站起身,看著窗外歎息。
「我是個科學家,專門研究藥物,而我的女兒也是科學家,但她所研究的東西和我不同,是極具危險性的。
一開始我以為,她研究出來的東西應該沒什麼價值,但沒想到大家都搶著要。」
他轉身,走到藍風面前,對著他說:「遙遙知道自己所發明出來的東西不能讓任何人奪走,所以拒絕任何人和她交涉,因此得罪很多危險人物。因此我想請求你,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保護她的安全,絕對不能被任何人帶走。」
因為藍風欠他一個人情,路祥才敢這樣請他幫忙保護自己女兒。
幾個月前,他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中毒倒在路邊的藍風,因此得知他的工作是一名職業保鑣。
「這就是你的請托?」
「是的。」
「我接下了。」
「還有,我家遙遙的脾氣,恐怕要請你多包涵。」他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壞得嚇人。
「我知道。」藍風輕聲笑著。他剛才已經領教過了。
很好,現在他人已經順利來到路憶遙身邊了。化名藍風的藍道夫微微牽起嘴角。
當初接下奪取「蒂維娜」這項任務時,百鬼門早已打聽到,有不少的恐怖分子同時也在打這東西的主意。
為了讓自己能更順利接近路憶遙,組織內的毒物高手於是在他身上下了無害的毒,再安排他被路祥所救,然後他又故意透露自己是個職業保鑣,想藉此讓路祥要求他保護路憶遙,以達目的。
結果一切全按照他們的計畫順利進行。
再接下來呢?
藍風嘴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不用多久,蒂維娜就能得手,他也能輕鬆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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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次,你不要一直跟著我!」路憶遙第N次低吼道,希望能把身後那一個討人厭的男人給吼走。
自從昨天父親那樣說之後,今天一整天,這個叫做藍風的男人,便像個跟屁蟲一樣,在她身邊繞來繞去,不管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藍風面無表情地聳聳肩,對她今天以來第N次的大吼毫不在意。
「我不需要人保護。」路憶遙衝到他面前,用著快噴出火的雙眼,咬著牙低聲警告。
「你說過了,但是我也告訴過你,除了你的父親可以讓我離開,任何人都不能趕我走。」他似笑非笑地將手隨意交叉放在胸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因為他的話而變得更加憤怒。
「你不走?好。」
她氣憤地轉過身,朝實驗室走去。
藍風見狀,也快速地跟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來到實驗室門口,路憶遙停住了腳步,她轉過身質問身後的跟屁蟲。
「你又要做什麼?」他不答反問。
「進去做實驗。」她比了比門口上寫著的「實驗室」三個大字。
「所以呢?」藍風輕佻地朝她露出笑容。
「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不能進來。」她冷聲警告。
「我必須跟著你。」他毫不介意地又衝著她笑了笑。這女人可真是有趣,非得要這麼愛生氣嗎?雖然她生起氣來很美。
「裡頭都是毒氣,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只要你一定進去,不用十秒鐘,就會馬上中毒身亡,這樣你還想進去?」不是她好心,而是她不希望有人死在她的實驗室中。
「你不也沒穿任何防護裝備?」藍風指了指她身上的白袍。
「哼!」路憶遙冷笑一聲。「我?我本身就是毒,不用穿那種東西也無所謂。」
「這是因為你服毒的關係嗎?」藍風一雙黑眸緊緊鎖在她的臉上。
聞言,一抹異光快速自她眸中閃過。
「我服毒?你真相信我老爸的話?」她感到好笑地挑挑細眉。
「你沒有嗎?」
「就當我有吧!」連對父親她都懶得解釋了,更何況他只是個外人。
藍風見她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他伸出手來,握住了門把。
「你要做什麼?」見狀,路憶遙伸出手來制止他。
「你說呢?」看了看放在自己手上的冰冷小手,他朝她笑了笑。
「我說了,不可以。」這個沒大腦的男人,他根本不瞭解裡頭的毒件有多高。
「你能制止得了我嗎?」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手給拉開,眼中的笑意彷彿是在嘲笑她小看他。
「真麻煩……」
路憶遙將雙手伸進自己袍內的口袋中,然後抬起手,往藍風的臉上一灑——
「你……」
才剛意識到自己吸入了某種奇怪的粉末,下一秒他便感到全身無力,暈眩不已。
他太大意了,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
他手撐著頭,用力的搖晃,要自己絕不能倒下去。
「沒用的,不要再掙扎了。」她蹲下身看著無力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眼中有著淡淡的歉意。
「這東西能讓你好好睡上一覺,你就坐在這好好休息吧!」
藍風努力想清醒,無奈大腦已經變得昏昏沉沉,沒多久,他終於忍不住地靠著牆閉上了眼。
「我這是為你好。」她蹲在地上,靜靜的看了他數分鐘,然後站起身打開了實驗室的門,獨自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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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路憶遙丟下手邊的傘,怒火又再一次地爆發。
無論她走到哪,他總是跟在身後,這種日子真是讓她快瘋掉!
「我並沒有打擾到你,不是嗎?」跟在身後的藍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已經習慣她的怒吼。
「有,你嚴重打擾到我的生活。」她緊緊咬牙,一字一字地說。
真希望能把他臉上的笑容給咬掉!
「我再說一次,離我遠一點。」
就算他長得帥、笑起來真的很迷人,她還是不喜歡有人跟著自己……老天!她在想什麼?她幹嘛覺得他很迷人啊!
路憶遙用力拍打自己的額頭,低聲暗罵。
「美麗的女人是不該說粗話的哦!」藍風好意提醒她。
看她因為自己的關係而發火,他深深感到有趣。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不給他面子。
他向來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但這女人似乎很嫌棄他。
「要你管!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看不慣,你可以走開,沒人要你待在這!」她一雙眼睜得大大,臉頰也因生氣而微微泛紅。
「雖然你不夠可愛,不過我卻很喜歡。」藍風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
「你……」他突然靠她這麼近,害她嚇得向後退了幾步,心跳也因而加快,有些不知所措。 這男人不是有病,就是喜歡被虐待,似乎不管她怎麼罵他,他都不會動怒,反而還樂在其中的樣子,就連昨天被她那樣下迷藥,他也不怕!
她真不知老爸是從哪裡找來這個男人的——怪人一個!
「真抱歉,我對你沒興趣。」她臉兒發燙地說完,便快速轉過頭繼續向前走,決心不再和他吵,就算再吵下去,結果還是一樣的。
藍風跟在她身後,沒有匆略她方才臉上的不自在。
原來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雖然她的個性火爆,說話不客氣,他卻感到很有趣。
尤其她那怒氣沖沖、漲紅小臉的可愛模樣,更是讓他覺得好玩極了,讓他情不自禁地想一再逗弄她。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給過他這種奇特的感覺。
路憶遙盡可能地邁開大步向前走,想把後面的男人給甩開。
路憶遙愈想愈氣,愈走愈快,最後她乾脆用跑的。
趁著綠燈快變紅燈的時候,她加快速度向前衝,跑到另一頭。
發現藍風被阻擋在另一頭時,她樂得展現笑容,還不忘對他吐舌頭,眼中充滿勝利的得意。
看到她臉上燦爛又甜美的笑靨,藍風感覺到心似乎被挑動了下。
原來脫下冷漠面具的她,擁有如此溫暖甜美的笑容……
就在他失神之際,路憶遙朝他揮揮手,隨後快速地跑開。
為了不讓藍風找到自己,路憶遙混進人群中,之後又跑進某條小巷,直到跑了好一段路,確定藍風應該追不到她了,她這才停下來喘口氣。
「就不相信你追得來。」
「你是路憶遙?」
突然,身後出現了兩個面露凶樣的男人。
她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找上自己,絕非善意。
該死!又被找麻煩了。她在心中咒罵道。 、
「有事?」她面無表情地將雙手放進上衣口袋中,緊握著裡頭的毒劑。
「長得可真不賴。」其中一個男人臉上帶著邪氣笑容朝她逼近。
「到底有什麼事?」路憶遙不耐煩地往後退了一步。
「沒什麼,只是有人出高價要找你,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沒空。」她毫無畏懼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冷聲拒絕,繞過他們打算離開。
「等一下。」其中一名男人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路憶遙想也不想,就拿出口袋內的毒劑,朝抓住她的男人臉上灑。
「啊……我的臉!救命!我的臉好痛。」男人痛得放開手,倒臥在地上,雙手搗住自己的臉不斷哀號。
「他媽的!你對他做了什麼?」見夥伴變成這樣,另一個男人臉色變得猙獰。
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招。
「沒什麼,只是請他嘗嘗臉潰爛的滋味。」路憶遙一邊好心地解釋,一邊神情警戒地觀察著四周,想為自己找尋可以逃離的通路。
這時,又有五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出現。
「你們是誰?」男人沒想到會出現另一批人,他神情慌亂,從身上拿出刀。
「把他解決掉。」
五人中的其中一個男人說完,便有人拿出了槍,朝那男人身上連開了兩槍。
路憶遙冷冷地看著前方的男人倒在地上,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她抬起頭,防備地看著那群人。
「路小姐,我們想請你走一趟。」其中一名男人走向前,並在她不注意的情況下,將她口袋內的毒劑拿走。
兩個男人則站到她的身後,拿著槍指著她的頭,逼她就範。
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把藍風給甩開後才出現。她翻了翻白眼,只好無奈地跟著他們走。
「等一下。」
突然,傳來一道冷沉的男聲。 、
路憶遙聽到熟人的聲音,快速回過頭,臉上的神情由驚愕轉為喜悅。
這一刻她真的很高興能再見到藍風。
「別擋路,小心子彈不長眼。」另外兩個沒有抓著路憶遙的男人,立刻將手中的槍指向藍風。
「放下身旁的女人,我可以給你們離開的機會。」藍風好心地提出警告,一雙眼仔細打量著被槍指著的路憶遙是否有受傷跡象。
「少說大話!」
這條路隨時會有人經過,他們打算速戰速決,於是那兩人開始朝他開槍。
藍風快速閃過他們的子彈。
另外兩人見同伴都無法射中藍風,也快速加入攻擊的行列。
直到四人子彈用完,藍風還是安然無恙地站在他們的面前。接著,他一一朝他們四人的頸間用力一劈,四個男人瞬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你、你是誰?」剩下的那個男人手拿著槍指在路憶遙的頭上,恐懼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
「你沒資格知道。」藍風冷笑了一聲,從身後抽出了一把銳利的小刀,不偏不倚的朝路憶遙身旁男人的額上射去。
男人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然後向後倒下。
路憶遙瞪大眼看看倒在她身旁的男人,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藍風。
「沒事吧?」藍風走向前,仔細檢查著她是否安然無恙,眼中隱隱透露出對她的關心。
路憶遙依然瞪大雙眼,緩緩地搖頭。
「怎麼了?嚇傻了嗎?」他終於察覺她的不對勁,以為她被自己了得的手法給嚇到。「誰叫你要故意先跑不等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說完,他寵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粉鼻。
誰知下一秒,路憶遙毫無預警地伸出手,狠狠地朝藍風肚子一捶。
藍風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招,毫無防備,便硬生生吃了她一拳。
「你做什麼……竟然這樣感謝你的救命恩人……」
「那個男人剛才站在我旁邊,你又從這麼遠的距離把那把刀子射過來,要是一個不小心,那把刀插在我的臉上,該怎麼辦?」說完,路憶遙又朝藍風的小腿踢了一腳。
「我的技術不可能會射中你。」藍風蹲下身揉著自己的腿,又一面撫著肚子,神情有點哀怨。有誰會這樣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若發生萬一呢?說不定你的手抖了一下,那我不是成了無辜的替死鬼?」路憶遙說著,又伸出手來,打算再捶他一拳。
這次,藍風快速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舉至半空中的拳頭,動作快得嚇人。
「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他認真地望著路憶遙,臉上神情看來好不認真。
「你放開我。」被他緊緊抓著手,和他的臉又靠得這麼近,路憶遙忍不住又臉紅了。
「相信我,好嗎?我絕不會傷害你。」
他吐出來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兩人此刻的狀況實在很曖昧。
「你、你先放開我。」路憶遙心跳加快,一雙眼不知該往哪裡擺好,首次低下聲來要求。
「先說你相信。」藍風要求。
「好啦!」只要他能離自己遠一點,要她說什麼她都願意。
「好什麼?」藍風將身子也貼近她。
「相信、相信,我相信你的技術了得,就算我站在那男人面前,用身子幫他擋著,你的刀也可以來個大回轉,射中他的後腦,這樣行了吧?快放手!」她胡亂說了一堆,手也不斷掙扎。
聞言,藍風終於鬆開手。
「神經……抓得我好痛。」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扭動自己發紅的手。
「下次別再偷跑了,知道嗎?」她嘟著嘴的無辜神情,讓藍風軟化了口氣。
「哦!」她溫順地點頭。 、
藍風正想嘉許她的聽話時,路憶遙突地又伸出手,再次給了他肚子一拳,然後對他吐吐舌頭,一溜煙地跑走。
「誰理你!你叫我做我就得順從嗎?」她邊跑邊笑著喊道。
藍風無奈地在後頭搖頭。
他早該想到,她不是這麼溫順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