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妞睜著杏眸眨呀眨的,因為湛青那張俊俏迷人的臉龐突然極度的欺近她,就在幾乎在要貼到她鼻尖時,他低下頭來,正好埋進她柔軟至極的偉峰。
“相、相……相公?”她教他突來的舉動吃了一驚。
他咧嘴低笑。這丫頭有勇氣摸上床色誘他,居然沒膽子承受他的回應。
“嗯?”他沙啞性感的應聲。
原來這狀似比他還放蕩不羈的小娘子,還是青澀得很……
他滿意極了。
“相公,你願意跟我圓房了嗎?”她緊張的任由他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手足無措極了。
“你反悔了?不想失身了嗎?”他瞅了她一眼。
“沒有,我想失身!”她立刻點頭如搗蒜,卻又發覺回答得太急,不好意思的又裝起矜持來。
他忍住想仰頭大笑的念頭。這丫頭實在可愛得緊,握起她的手將其貼在他火熱的胸膛上。“有什麼感覺嗎?”
“有,相公,我好像病了。”她只知整個身子快燃燒了起來。天啊!她是不是快死了?這可不像她與姑娘嬉戲調笑時的感覺,似乎是種更強烈的刺激,感覺渾身灼痛,卻又令人異常迷醉沉淪。
病了?他微微一震,隨即又揚起笑。“是嗎?“這丫頭恐怕是中了他的情毒而不自知,他總算扳回一些男性自尊了。
湛青輕柔的吻向她的頸項,手在她的腰際徘徊,她已紅了頸子。
“你……”她看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地陷入迷惘之中。
“噓!”他手輕柔一撥,就讓她酥胸裸裎的躺進他懷裡.
他肆無忌憚的將她吻個徹底,接下來她所有的遐思就有如失控的馬兒,開始狂奔……
就在她欲火焚身之際,他突然抽身將她拉離。“等等。”
“呃?”頓失火源令她感到一陣迷惘發暈。
“你想清楚我是誰了嗎?”他突然收起笑容正色的說。盡管自己已血脈債張,但她若有一絲遲疑,他也不願勉強。
洪小妞臉色茫然,眼底只瞧得見他所露出的性感胸肌,小嘴得用盡意志力才能勉強克制不去咬上一口,尤其方才的吻已教她心神蕩漾得幾乎掉了魂魄,而她很清楚他可不是女人,而是一個貨真價實、誘人可口的大男人,還是自己明媒正婚的丈夫……思及此,她不禁又漾開色迷迷的笑容。
“誰?不就是我的相公,湛青嘛。”她欲罷不能的又欺向他索取溫暖。
這笑容他再熟悉不過,只是這笑容經常只對著窯姊展現,這次倒是為他而來了,他大笑,恣意不已。
“知道就好,我是你相公,如你所求,我要索取你積欠已久的夫妻義務。”他發出猶如催眠的嗓音後,出其不意的占有她,她一陣劇痛,一片嫣紅立即染紅床褥,她發出不舒服的呻吟。
他的小娘子果然是純真的處子。湛青不捨的放慢速度,直到她適應他的存在,這才緩緩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自己的小妻子。
當最後一道閃光出現後,洪小妞喘息不已的趴在他身上,懵懵懂懂間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男歡女愛,第一次品嘗就愛上這真槍實彈的快感,滿足的又朝他的胸口饑渴的咬上一口。
他揚眉,生氣勃勃地又想再嘗嬌妻。
手才輕握她的腰肢,她已然主動的跨上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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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洪小妞依照湛青的吩咐,前往城外的寺廟替他燒香還願。
回程的路上,她感到有些心神不寧,雖然他對她再三保證那女魔剎不會這麼快就有所行動,要她安心出門,但只要一想到剛輿自己圓房的相公竟有性命之憂,她就坐立難安。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承諾他一旦娶妻就非是那個女魔剎不可?而且他還言明,既然違背了諾言,就願意付出代價讓她來索命。這麼說來,敢情兩人昨夜才成為真夫妻,自己就注定得含怨守寡?
不成不成!洪小妞越想越煩躁,索性三步並兩步,急匆匆的趕回家,卻在離家門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狠狠撞上一名路人。
“對不住,對不住!”她急忙道歉。一抬頭,入眼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的斯文俠士。
“姑娘,不用介意,不礙事的。”那俠士大度量的說。
這反倒讓她更覺得不好意思了。
俠士瞧著她氣色不佳,客氣的問:“姑娘,你臉色不太好,遇上什麼事嗎?”
洪小妞摸摸自己的臉頰。連初見面的路人都瞧得出她的憂慮,可見此事真的讓她憂煩到不行了。
“是啊,碰上天大的麻煩事。”她歎了口氣。
“若是如此,不妨讓在下替姑娘分憂解勞。在下姓姚名唐山,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他風度翩翩的問。
“我?我可不是什麼姑娘,我都已經為人妻了。”她驕傲的更正他。
“啊,原來是位小娘子,恕在下無禮。”他立即躬身說。
“嗯,無妨,反正我這模樣也瞧不出有為人妻的莊重。”她自嘲的說。
“姑娘說笑了。”他有禮的說道。
這人說話時總是一副文謅謅的模樣,還真讓她感到不自在。
“你姓姚是吧,我姓洪名小妞,叫我小妞就行了。”
“洪小妞?莫非你就是湛青的娘子?”姚唐山露出訝異之色。
她比他還驚訝。“你怎麼知道?”她成婚時是在川都,雖然在師姊的安排下是敲了鑼也打了鼓,但是這鑼鼓聲應該不至於傳到京城來吧?
“這個……在下是湛青的舊識,所以對他在川都成親之事略有耳聞。”他笑著解釋。
“又是舊識!怎麼他才回來沒幾天,就一堆舊識趕來相認?你又是哪門子的舊識?該不會像那撈什子公主一樣,是准備來揮刀相見的吧?”她警覺的瞪著他.
“什麼,香隱公主已經找上他了?”他大驚。
“瞧你的樣子,應該不是與那女魔剎同一伙的吧?”她打量他半晌後問道。
“我當然不可能與邪派人士有所牽連。”他面露不屑的甩袖。
“看你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想必是個……好人?”她做起人品鑒定來了。
“在下認為是當之無愧。”他抿嘴驕傲的說。
“那你說認識我家相公,他跟你也很熟嗎?”
“嗯,稱不上熟,但可說是惺惺相惜吧!我聽聞湛兄回京,此行正打算登門拜訪呢。”他指指前方的將軍府大門。
“既是如此,你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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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青,你應該知道我家主子來的目的吧?”老鬼子陰沉的說。
將軍府的書房中立著一位宛如天仙的女子,此刻她正手持長劍指著手無寸鐵的湛青。
“嗯,是我對不住你,自然無話可說。”他竟含笑以對。
她微微一怔。“我最後問你,為何背信於我?莫非你真的愛上了她?”她沉著聲問。
他嚴峻的直視於她。“既然娶了她,她便是我的唯一至愛。”
“你竟沒有一絲懊悔?”
他撇過頭暗歎。
“湛青,你辜負了我家主子,態度還如此囂張,你真的不想活了?”老鬼子怒道。
他挑挑眉。“我並不想死,但也不想欺騙人,我確實沒有後悔娶她。”
“湛青,你欺人太甚!主子,別跟他囉唆了,就讓屬下代您動手一刀殺了他,免得髒了您的手。”老鬼子抽出利刀,急於一刀宰了他。
“不,我還有話要問他。湛青,你想清楚,要東西留下還是命留下?”香隱突然沉聲問。
“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老鬼子吃了一驚。
難道主子與湛青另有協議?
香隱輕掃他一眼。“放肆。”聲無波紋的吐出兩個字。
老鬼子立即脖子一縮,驚得低下頭。“主子恕罪,小的多言了。”他趕緊收斂殺氣的說。
她這才看向已然一臉肅穆的湛青。
“我對不起你在先,不能再對不起朝廷,留下東西,我命給你!”他道。
“好,這是你的決定,我會成全你!”手中長劍又幽幽指向他,她輕振劍柄,劍身微光一斂就要剌向他。
“湛青,你還不給我閃身還手!”洪小妞回府後見到的就是這令她心神俱裂的一幕,當場大喊。
聽到這聲音,香隱持劍頓下,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就是讓湛青對她背信的娘子?
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兒,他愛上的就是這樣的小丫頭?
香隱冷艷一笑,讓四周頓然失色,洪小妞更是心驚。好個絕色!
香隱公主的美色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美色當前她卻一點也沒有心動的感覺,反而奔向自家相公的懷抱裡。
“你說過不會讓我做寡婦的,也答應讓我當上盟主夫人過癮的,你不能死在別的女人手裡!”她顫聲恐懼的嘶吼。
湛青歎了口氣。原本打算支開她,不讓她見到這場面的,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小妞,這是我欠她的,至於我欠你的,以後再還。”
“以後?你命都沒有了,哪有以後?我不管,你若一去,我馬上偷人,我讓你戴綠帽子,要你死不瞑目!”她惱怒的威脅。
“你!”他氣結。什麼都可以忍,就這事足以讓他抓狂得由地獄跳出來殺人。
“你想清楚,我……我說到做到,你一死,這綠帽子就戴定了!”她揚著下巴說。
“你敢!”
“你人都死了,我有什麼敢不敢的?”
他臉色陰陰沉沉,恐怖至極.“你試試我死了還能不能找你的奸夫算帳!”
這該死的丫頭!他氣急敗壞。
“怎麼找,化成厲鬼?”她不屑的冷哼。
他沉下臉。“你敢——”才開口,一支利劍已然閃過身前的洪小妞,冷不防的刺進他胸口。
他愀然變色。
“不!”洪小妞當下刷白了臉,軟下身子,比他先倒下。
湛青面如死灰的捧心,劍已沒人心窩,他卻臉露悲愴之色,憂心的望向昏厥在地的妻子。
“我已瞧出你為了這娃兒並無任何勉強,你既對不起我,死有余辜!”香隱軟聲細語卻陰狠十足,抽出還埋在他胸口的利劍。他登時鮮血由胸窩狂洩而出,兩眸一閉,當場氣絕身亡。
伊馨伶原本在前廳奉茶招待姚唐山,聽聞洪小妞慘絕的叫聲後,與姚唐山立刻奔至書房,正好見到這血腥的一幕,頓時承受不住,也暈厥過去。
姚唐山瞠目結舌的看著湛青的屍體,久久無法回神。一代高手劍龍,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生命?
香隱與老鬼子不知何時已驟然消失,當裘償謙趕到之時,一切似乎都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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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小妞,你到底幾天沒進食了?”毛威龍挺著大肚子,焦急的問著床前雙頰凹陷、表情呆滯的人兒。
她與父親,以及趙師兄在她相公到達後的第三天才趕到,他們一抵達京城就驚聞湛青的死訊,如今湛府上下一片哀戚,她幾乎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痞子說死就死,而且還是死在一個女人手中,這實在太令人震驚了,就連她相公此刻都哀痛不已!
洪小妞含淚不語,形容憔悴,似乎萬念俱灰,悲傷的神情前所末見。
“小妞……”瞧著她大受打擊的模樣,自己都有些鼻酸了。
“她不值得同情,這是她自找的!”伊馨伶掩不住憤怒的現身。
“你……”毛威龍皺眉,不解她為何這種態度。
“是她害死了少爺,就算是餓死到地府裡去向少爺賠罪也是應該的.”她指著洪小妞激動的說。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的小妞怎麼可能害死人,你不要胡說!”說話的是趙天勤,他外形粗獷,但行為卻有些娘,沖向床邊牽起師妹的手,幾乎要嚶嚶啜泣了。
“是啊,湛青是教女魔剎香隱公主殺死的,干我們小妞什麼事?你不要含血噴人!”毛煞天也跳出來氣憤的說。
“哼,就是你們這票人設計逼婚的圈套,教少爺娶了洪小妞這掃把星,不然少爺也不會死於香隱之手,所以害死少爺你們也有份!”伊馨伶怒指。
“胡說,這是湛青自己不檢點,腳踏兩條船,還給人家什麼非卿不娶的承諾,這才招來殺身之禍,我們小妞才是受害者,我精心為她做主的婚姻竟是個早墳,她年紀輕輕就守寡,我才要地底下的湛青給個交代!”毛威龍火大的拍桌。
“一點都沒錯,想我的小妞幼年就喪失雙親,長大嫁人又遇著這種事,她真是命苦喲!威龍,這都要怪你,居然背著我將心愛的小妞許給這樣不負責任的家伙,是你誤了小妞的一生,也害了我失戀,這都是你的錯,你的錯!”趙天勤氣憤的扯著粗嗓,卻扭捏的指著她責罵。
“這個……都怪我這個媒人當時沒拿湛青的命盤去算一下,要早知道他是個短命鬼,當初就不將小妞嫁給他了,這樣小妞也就不會才嫁沒多久就成了寡婦。”毛威龍瞧著床上形容枯槁的人兒,跺腳懊悔。沒錯,是她害了小妞。
“若要算命盤,怎麼不說是洪小妞這掃把星克死少爺的?若沒有娶她,少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伊馨伶發怒。
“你!”毛威龍氣得掄拳。
“威龍,你有孕在身,別跟她囉唆了,瞧瞧咱們小妞要緊,她不吃不喝,面黃體瘦,這麼下去還得了?”毛煞天擔心的說。
“是啊,小妞,你振作點,你還年輕,咱們……咱們還可以改嫁!”毛威龍立即說。
“什麼,改嫁?”毛煞天有些吃驚。湛青人才死三天,屍骨未寒,女兒就說出這種話,似乎有些不合禮法,不過轉而一想……“也好,反正小妞跟著湛青這小子也沒多久,改嫁就改嫁,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馬上附和。
“對對對,改嫁。我負責娶小妞,我不介意她剛成為寡婦。”趙天勤喜上眉梢的自薦。
伊馨伶忿忿不平的瞪著這群人。真為少爺的死感到不值!
“夠了,你們不許再胡鬧了!”始終不發一語、默默傷神的裘償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這一出聲,果然讓幾個人面面相覷的閉上嘴。
他歎了口氣,走至床邊瞧向形如槁木的洪小妞。
“小妞,你該節哀順變,想必我兄弟也不希望見到你這副模樣。”他無奈的勸說。
“他怎能這樣就死?他答應讓我做盟主夫人的……”她喃喃出聲。
“小妞,你是因為這樣才傷心到吃不下飯的嗎?”趙天勤呆呆的問。
“他說不會讓我做寡婦的……”淚水順著消瘦的臉龐滑下,一滴接一滴的成了串珠。
“小妞,咱們剛才商量過了不是嗎?你可以改嫁……我是說改變想法,重新振作。”毛威龍瞧見丈夫的怒容,焉上改口道。
“我才剛與他圓房,他就……”洪小妞依然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什麼?你們上床了?!”趙天勤尖叫,看起來快要昏倒了。
毛煞天一聽,與女兒對看一眼,哪管即將昏死的趙天勤,將他往旁邊一推,湊向洪小妞身旁。
“不會吧?丫頭,你轉性啦?他是道地的男人耶!還是你真看上那短命鬼了?這就糟了,難怪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原來是教那小子給吃了!”他大驚失色。
“是啊,咱們雖然都很高興你轉性了,但若是為了這短命鬼……唉,可就不妙了!”毛威龍急著跳腳。原以為小妞應該對湛青沒什麼感情,只是好歹夫妻一場,傷心個兩天也就會恢復,哪知小妞肯與他上床,這不表明小妞已付出真感情?這還得了?看樣子小妞的傷心可是千真萬確,她反倒不知如何安慰了。
眾人只能焦急的瞧著洪小妞精神恍惚、逕自落淚,似乎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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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黑夜,除了洪小妞的啜泣外,寂靜無聲。
她躺在床榻上,淚光瑩瑩.那種剜肉刮骨似的劇烈疼痛,她是第一次嘗到,怎麼會這麼痛?!
他明明答應過她,不會讓她做寡婦的,為何要食言?“該死的家伙,咱們才剛成為真正的夫妻,你就急著去投胎,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更教她傷心的是,他可以為了別人的承諾付出性命,為什麼唯獨對她就可以這麼輕易的捨下?明顯的,他愛的人是香隱,這才會因為沒有娶她而甘願受死,這念頭像針一樣深深刺疼她的心,讓她的心一寸又一寸地碎裂。
她悲淒的閉上眼睛,壓根不想再睜開。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恍惚間,一雙熟悉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龐,她疲累得還是不願張眼。啊!她又作夢了,她已連著幾夜感受到這種熟悉的氛圍。
其實她喜歡作這樣的夢,壓根不想醒來。
那掌心猶如前幾日一般,來回眷戀地撫著她消瘦的臉頰,只是今夜似乎不太一樣,手掌不再只是輕撫臉頰,還滑下臉龐,順著鎖骨一路往下輕探,最後竟大膽的探進她幽深的乳溝,她依舊緊閉雙眼,心中微微一震,這個夢越來越真實了。
掌心的熱度似乎隨著觸摸的痕跡益發升高了,她呻吟一聲,感受到熾熱,被掏空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熱掌在她的腰間徘徊流連不去,這讓她想起那剛死去的男人也曾經愛不釋手、激情的緊握她的腰肢……
一陣清涼的感覺,睡夢中她感覺自己裸裎了,是相公回來了嗎?
他說過會回來找她算帳的,但她還來不及偷人啊?
還是在陰曹地府太無聊,這會魂魄摸回來找她求歡了……
若是如此,她更不想醒過來了,不如就讓她在夢中與他相會吧!只怕一睜眼這份感覺就消失了。
他死後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眷戀原來那麼深,為何直到人死了她才驚覺已經愛上他?老天是否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淚珠滾滾在眼角聚集,一只溫熱的手抹去這即將滑落的水珠兒,兩片薄唇貼上蒼白的唇畔,這氣味就像她那已化作鬼魂的相公,她不住蠕動的回應著,大掌撫過她的全身,她起了陣陣的戰栗,薄唇轉攻雙峰,含住她的峰頂,愛戀摩挲著她的豐盈,她不住逸出呻吟,直到她幾乎不能承受,厚掌火熱熱的捧起她圓潤的翹臀,不再克制的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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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妞驚醒,坐直了身,睜圓了眼在空中轉了圈後猛然低下頭。
“我的天啊!”她驚呼。
她為什麼會光著身子?昨夜她做了什麼?不,是夢中她做了什麼?
她偷人了?與人苟且了?
她心慌不已。
糟了,自己定是思念相公過度,這才連睡夢中都不由自主的脫光衣服,想像與他翻雲覆雨,甚至面紅耳赤的想起夢中的自己有多放蕩……看來自己病得不輕,這是剛死了丈夫的寡婦該有的行為嗎?她深深自責起來。
原來自己這劣根性居然這麼不堪!
不行,為了守節,她可不能再作春夢了,這要傳出去,真要無臉見人了。
下意識的再次低頭,這不經意的一瞧,她再次驚呼而出。“這是什麼?”她驚見自己的胸前有著無數吻痕。
她整個人愣住了,半晌才恢復心跳,但卻是全身發顫無以控制。昨夜不是夢!她、她……她竟不知與何人……苟且了?
是這樣的嗎?她掩面難以自己。
“洪小妞,你有訪客,見是不見?”伊馨伶連門也沒敲,直接無禮的闖進她的房裡。自從少爺死後,她就不曾再喚過她一聲少夫人,總是連名帶姓的喚她,態度惡劣的對待她。
少爺死後,這丫頭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要不是為了守住少爺的產業,她根本不想伺候這丫頭,恨不得將她趕出湛府,遠離屬於少爺的一切,免得再次玷污了少爺。
洪小妞驚慌的縮回被內。若這身光溜讓伊總管撞見,鐵定教她更加羞愧!她遮住自己,只露出一顆頭顱。
“誰?是什麼人要見我?”她在京城並無朋友,師父們也已在府內安頓了,那麼是何人要見她?
伊馨伶起疑的瞧著她.為何匆忙將身子包裹得死緊?對她嚴加審視後才說道:“是少爺遇害那天隨你一同回府的男人。”她一臉的鄙夷。說是少爺的舊識,誰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姚……唐山?”她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伊馨伶冷哼了聲,“不知羞恥的丫頭,少爺屍骨未寒,你師兄就言明要你改嫁於他,這會又有男人找上門來,你可真是不安於室,少爺娶了你,除了蒙羞還是蒙羞!”
洪小妞面色如土。想起昨夜……伊總管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確實是個蕩婦。
她自慚不已,根本無顏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