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路上混了好幾個小時之後才突然想到我已經答應絮絹交序了,怎麼現在新書一個字沒寫,序也忘記開了?趕快把心神收回,就說說你們剛剛看完的這本書吧。
神醫VS毒婦,這個idea怎麼樣?起初我是想讓毒婦的嘴巴再毒一些,但是落筆之後見男女主角的身世情路都那麼坎坷,實在不忍心再在他們身上加諸其他的要素了。既然這個系列的第一本走的是輕鬆路線,第二本還是艱難些比較好。
艱難的感情之路在許多時候其實都不是來自於外界的壓力,而是來自內心的認知。
因為沒有認清對方,所以沒有敞開自己。
男女主角們在愛情的大門前來回地兜圈子,作者們當然心知肚明他們的癥結在哪裡,但就是抵死不讓他們說出。如果主角真的可以跳出書來和作者對話,想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這些「生身父母」掐死洩憤。
寫這本書之初,正是山賊第一稿被慘退的時候,可以想像我當時的心情——在跌落到谷底,甚至沒有勇氣爬出來的時候,被編輯死拖活拉地重回人間,然後,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一切,不停地自問:「我行嗎?我真的可以嗎?」
這樣的疑慮想來在書中也賦予到男女主角的身上,所以看到他們遲疑著進進退退,彼此試探,我總是要在寫到一半的時候付出一聲歎息。
交稿之後,我開始進行自我催眠,「會被退,會被退,明天退稿電話就會打過來了,如果打過來,千萬別吃驚,別哀怨,微笑面對,然後再寫新書,別影響了後面的情緒,生活要繼續,系列要完結……」
每天我都要把這番話反反覆覆地在心中說上幾遍,直到今天晚上,我那準得出奇的預感在心中警鈴大作,我立刻打起精神,準備迎接即將可能到來的電話鈴聲。
果然,準時,電話響,看來電顯示,是編輯打來的沒錯。
接起絮絹的電話,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準備聽她說:「不好意思,毒婦有問題,你要重寫。」我甚至都準備好話來回答,「沒問題,我已料到,我會做好重寫工作。」
絮絹的聲音聽來並不活躍,也許是一天工作的疲憊,也許是因為給我打這通退稿電話而不知該如何開口?我循著她的音調等待我猜測了許久的「判詞」,結果忽然聽到她問:「我有沒有告訴你,毒婦已經OK了?」
我的大腦有一秒鐘的空白,毒婦OK了?什麼意思?過了?我的應對之詞白準備了?我不用再說:「沒問題,我已料到……」等等這些虛偽的,又冠冕堂皇的假話了?
心是騙不了人的,我聽到自己立刻衝口而出的歡呼,「Oh Yeah!二月份有書可以出嘍!」
唉,為什麼不能堅持穩重的淑女之風久一點?做了這麼多年的作者啊,我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會為了考卷上到底是得九十分還是五十分而提心吊膽許多日,直到宣判降臨。
在後記中用這麼長的篇幅來嘮叨被退稿之後的心得,其實只是想和所有準備進入這個行業的朋友說一聲:這裡必然有許多艱難,但是無論多大的艱難降臨,都要挺直脊樑,獨自面對,勇敢面對,沒有人可以幫得了我們,只有釋放自己的心,才是釋放自己。
當這個系列全部完稿之時,湛露準備讓自己也徹底放鬆一下,找個地方去旅遊一圈好了。只是這個計劃年年都有,卻少有付諸實現的時候,真怕到時候會有新的idea在腦海中成形,那我就又要被綁在電腦前面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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