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彎曲小徑,將車停在屋前。
他們回到昔日兩人共同生活過的天母住所,摟著她入內——
靳晴環顧室內一圈,為牆上掛滿的畫所吸引,她轉身面向龔皓煬。
“這些畫……”她記得,這些畫是三年前開畫展時,她賣出的作品。
訝異的眸光閃了閃,定在龔皓煬臉上。
“三年前,我托朋友買下的。”他只做了簡短的解釋,接著說:“沒想到這三年來……卻陪我度過每個漫長的夜……”
站在那張他初見靳晴的自畫像前,他松開了緊皺的眉,笑開俊容,轉身擁緊靳晴。
這一刻他真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就在自己懷裡。
“當初……為什麼買下我的畫?”在他懷裡,她忽然抬頭,不解地問。那次畫展,她還以為自己的畫賣得不錯,沒想到居然都是他買走的!
龔皓煬哂笑,俊臉上有一抹的神秘,他低頭俯在她耳畔:“不想再有第二個人發現你!”指著那張油畫,他接著說:“也許第一次看到這張畫時,我已被你深深吸引!”歎口氣,他黯沉的眸跳動一絲火光。“你知道嗎?當靖宇將東京巧遇你的事告訴我後,我就無法克制沸騰的心,急切地想見你!”拉起她的手輕抵胸口,他的心,正急遽地跳動。
修長的指頭輕撫過她唇瓣,他壓下唇,開始溫柔親吻她,氣息噴拂過她耳際,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倏地抬頭。
“那個淺野牧跟你是什麼關系?!”他語氣有些霸道、急切。
看他似孩子般地吃醋,靳晴嗤笑出聲,推開環抱自己的臂膀,纖細的指撫上他的俊顏。“他是爺爺最得力的助手!”淡淡地開口,指頭輕撫上他臉上的傷口。
“你常跟他一起出差?”拉開她停留在臉上的手,他的語氣開始有些急躁。
“嗯!”靳晴不否認地點頭,因為這是事實,阿牧確實時常陪她一起出差,也在工作上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以後不准了!”他任性地開日,野蠻要求著,修長雙臂摟緊她,將她拉抵在胸前,略薄的唇緩緩下移……
“可是……”靳晴皺緊了眉頭,他怎麼又不講理了。
她試圖再做解釋:“煬,阿牧是助理,跟我真的……”語未畢,他溫熱的唇即貼了上來,啟開她的唇,吞掉她所有的解釋與抗議。
隨著他激情的吮吻,靳晴熾熱的欲火瞬間被挑起,她本能地回應著他的深吻,輕啟朱唇,讓他靈巧的舌探入,侵占她口中的芳香
沿著頸線,他的吻緩緩下滑,定在她纖柔香肩,輕輕啃咬……
他拉起她的手,由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只精致小盒,取出門著藍光的戒指,將戒指套入她的纖指中,並輕輕啜吻。
“喜歡嗎?”他隨即吻上她的眼睫。
靳晴低頭緊盯著閃動藍光的戒指,她臉上的神色瞬變。“是……那顆……袖扣?!”眸中倏時浮上一層水色,凝集成淚珠,緩緩滑下她的頰……
“喜歡嗎?”他低頭吻掉她的淚滴,再次開口問。
“嗯!”將頭倚入他懷中,靳晴克制不住的珠淚潸潸滑落,浸濕他的胸口。
“喜歡就表示願意嫁給我了?!”他乘勝追擊,倏地求婚,幽黯的眸正急切等待著她的回覆。
靳晴抬頭,一雙藕臂順勢攀上龔皓煬的肩,櫻辦似的唇柔柔地貼上他的,將頭倚入他的肩窩,微微點頭。
龔皓煬咧嘴,笑開俊顏,側身將她懸空抱起、步上樓,步入兩人的臥室,旋腿踢上門……
男性粗喘氣息,伴隨著女性柔弱嬌吟聲,很快溢滿整個房間……
隨著經貿合作會議的結束,靳晴在台灣已停留將近一星期。
未等會議結束,她即將淺野牧先支回東京,因她擔心爺爺近來的身體健康,也擔心兒子的狀況。
“唉!”輕歎口氣,她眸光凝視纖指上的戒指。
她倚窗,低頭掏出煙,點燃後深吸一口,煩惱地將頭埋入兩膝間。
她捫心自問,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靳晴了,她有太多的責任要擔
年老的爺爺、武藏家龐大的企業與近三十萬員工的家濟,她能說放手就放手嗎?
能不顧一切帶著兒子回台灣、與他團聚定居嗎?
不!其實她心底比誰都明白,她辦不到!
她無法自私地拋開一切回台灣。
又深吸口煙後,她感覺到龔皓煬移近的腳步。
“想什麼?”他習慣性地由背後摟緊她,伸手奪過她兩指間的煙,語氣有些責備。“以後不准抽煙了!”按熄煙,他吻上她的唇。
抱起她,兩人倚入沙發,他修長的指輕揉她緊擰的眉心——
“有心事?”翻身將她壓人身下,不安分的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定在她高聳的渾圓蓓蕾上,隔著衣衫緩緩搓揉。
“沒有。”靳晴搖頭,緊蹙的眉怎麼也無法舒展,她依戀他的懷抱,卻無奈於不得不面對現實。
略抬起手,勾緊他的臂膀,她將身子弓向他,感受他身體的溫暖,她深怕這將會是短暫的幸福。
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拉下肩帶,他的手一路下滑,握住一只嬌顫的玉乳,低頭含住一只在空氣中孤挺的蓓蕾,緩緩吮吸、啃咬,而後下滑,延著細膩肌膚吻過她平坦的小腹,雙手扣緊她腰肢,將頭埋入她腿間,靈巧的舌舔舐著她的花間,更深地往裡勾探……
“今生今世你永遠是我的!”宣示般的口吻。
睡夢中的他,一直是如此喃喃自語。
撫過他剛毅俊臉,烙下深情一吻後,靳晴起身著好衣物,看著指上閃著藍光的戒指,淚水再度模糊了她的焦點。
該是她離開、回日本的時候了!
明知現在的自己無法回應他的愛、付出任何承諾!
何苦讓他再繼續沉淪呢?
放手吧!讓時間淡忘一切!
他會找到比自己更好、更適合他的女人。
轉身,她離開了臥室,旋開大門,跨出腳步……
凌晨的街道有些起霧,很快地,她的身影隱沒在霧氣中……
回到東京已二個月了,靳晴恢復往常的忙碌。
纖柔的臉上沒了往昔的冰寒,但卻多了份陰郁。
由福岡出差一星期回來後,她趕不及回家,即直接回到公司,准備下午的高級主管會議。
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她疲憊地輕揉眉心——
她癡癡地盯著閃動的藍光,心底傳來隱隱抽痛。
一陣急促電話聲響,拉回她飄遠的思緒。
接起電話,那端傳來淺野牧的聲音,說爺爺身體不適,要她取消下午會議,先行回家一趟。
靳晴急忙掛斷電話,匆匆整理過桌上公文,喚來秘書連忙交代……
她趕忙回家。
回到住處,等在庭院門口的是她的兒子——小易。
“媽咪!”小男孩看見母親的出現,高興地連忙奔向前,投入靳晴懷中,俊挺的小臉緊倚她胸口。
“小易怎麼站在門口呢?”靳晴低身抱起兒子,纖細的指輕撫過他有些汗濕的小臉,不解地問。
小易眨動圓滾無邪的眸,緊膩在母親懷中,怯怯地說:“是爹地說,你一會兒就會回來……”
爹地?!
靳晴愣住!
轉過身,小易揚起臉,朝前方揮動小手。
隨即迅速推開她,奔入站在玄關那抹她熟悉的身影……
靳晴怔在原地,看著龔皓煬輕易地哄著兒子到別處玩耍。
接著,他霸道地踱步到她面前,執起她的手,逕自往屋內走,一路將她拉回臥房……
靳晴訝異於怎麼……屋內的人對他的舉動,彷佛視若無睹——
旋腿踢上房門,他鴨霸地將她鎖入臂彎中,修長的指托起她尖瘦下顎。
“我說過不會放手的!”他俯下頭,烙下濕熱親吻,又略略地拉開她,深沉黝暗的眸緊盯著她。“以後我得盯緊你,免得你還有機會逃跑!”他宣示般地開口。
“我……怎麼……你……”靳晴腦筋一片空白,這一刻她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突來的一切,對她來說刺激太大了!
他怎麼就……出現在她眼前,在她生活中!
“看到我,高興地變口吃了?”他揚起俊臉,笑得得意,修長的指輕擰她小巧挺直的鼻頭,故意逗她。
“你怎麼會在這?爺爺呢?”屏住氣息,她終於將話問出口。
“那個老東西去熱海度假了,臨行前還打電話要脅我,要我在公司和你之間做選擇,如果我不肯定居束束,他就要把你嫁給阿牧!”他皺眉頭,露出一抹無奈笑容,語調中有一絲的不悅。
“那……你還來,你台灣的公司怎麼辦?”靳晴擰緊眉頭,推開他。
她知道這三年來,龔皓煬將心血全投注在打造屬於自己的王國,而今日好不容易在高科技產業已占有一席之地,怎能為了她,說放棄就放棄。
而這也是她選擇離開的理由之一!
“如果一定得做選擇,我選擇你!”他肯定地回答。
聞言,靳晴微愣,她定定地盯著眼前移動的俊臉。
拉近她的身子,鎖在臂彎中,他緊緊擁著她。“看你這麼忙,我實在不忍心!而且小易越來越大,也需要你照顧,所以老狐狸的如意算盤……是讓我來接你的工作。”他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
“你說爺爺的意思……可是讓你放棄……”抬起嬌小的臉,她眉間依舊有一絲的猶豫。
“放棄?”他突然嗤哼一聲,其實他早已做過打算,移居日本、接管武藏家族的一切後,只會使他的企業更輕易地跨出國際,跟本談不上什麼放棄!
“所以我說他是老狐狸!不過事情不會如他所想的……”他逕自開口,不安分的手已輕撫過她的腰肢,緩緩下移……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爺爺!”靳晴嘟起嘴,不滿地抗議。
龔皓煬咧嘴,笑得燦爛。
“下次再偷跑,我就打爛你的屁股!”摟著她的身子,倚入床鋪,將她壓在身下,他霸道地表示。
“可是……你台灣的公司……”斂下眼睫,她還是有些猶豫。
“放心吧!台灣方面,有靖宇,還有兩個只出錢不做事的混蛋,讓他們擔擔責任也好!”吻過她的唇後,他轉而進攻她傲挺的蓓蕾。
“誰?”靳晴有些好奇。
“一個是左子政——左醫師,你見過的;另一個是易濟曜,是個該死的銀行家。”提到那兩人,龔皓煬心中就有氣,當初四人一起合作、創辦公司,誰知那兩個小子只出錢不做事,讓他和靖宇每天忙得像瘋子,而那兩人卻輕松自若、依然故我,過著游戲人間的生活。
輕歎口氣,他簡短地回答,不安分的手已撫上她兩腿交會處,輕觸她的柔嫩,隔著絲裙緩緩撫弄……
“晴……給我……”他炯亮的眸略呈灰濁,低嘎的嗓音明顯急促。
“不!”靳晴微搖頭,身子挪了挪。
“為什麼?”看到她的拒絕,他眸中的火炬跳動得熾熱,臉上神情透著痛苦。
“為什麼拒絕我?”他急切追問。
“我……”靳晴沉下頭,臉上浮現一抹嬌紅,攀上他耳際,她微弱低語……
“真的?!”他揚起眉,輕撫上她的小腹,笑得有些狂妄、得意。
“是女兒?!我喜歡女兒!”他霸道地表示。
靳晴搖頭。“醫生說可能是兒子!”
“是女兒,我比較喜歡女兒。”他又開始不講理。
“醫生說是兒子。”靳晴有些好氣。
“不管,我要女兒!”他野蠻地宣示,又將她壓回身下,深深吻上她。
他管不了是兒子或女兒,現在他只知道他迫切地想要她……
當然靳晴微弱的抗議已起不了作用。
溫柔的情事在房裡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