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鐵,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邱顏蜷縮在一鐵懷裡不放心地問。
「過分嗎?也許有那麼一點吧。可是,老媽的『追殺令』一下,我也沒辦法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說,我多少也是為他們好,你說是不是?」一鐵在自我安慰著,彷彿殺生後的和尚在大念「阿彌陀佛」。
「這麼說,只要你大哥二哥結婚,我也要答應你羅?」
「那當然,怎麼?顏,你不願意?」
一鐵緊張地毛孔收縮,他為了能和邱顏結婚,不惜冒著和兄弟反目的危險,他已經夠良心不安了,要是邱顏到頭來不嫁給他,那他真的是枉做小人了。
「現在還沒想過。假如我不願意你會怎樣?」邱顏離開他的懷抱,正言說道。
「顏,你就不要再折磨我啦!我連兄弟情誼都豁出去了,你就不要再考驗我了。顏,我要你現在就答應我,嫁給我!」
邱顏甜甜地笑了,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一鐵,讓我答應你也可以,不過,你必須坦白一件事。你敢保證,對我,你沒有任何秘密嗎?」
「秘密?有!」
有?邱顏沒想到他會如此痛快,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追問道。「是什麼?快說!」
「就是很久以前,我讀大學時,我喜歡一個女生,她……」
「停!一鐵,你從前的事我不想知道。我是在問你現在對我有沒有,秘密。」邱顏聽出一鐵是在顧左右而言它。
「現在?」一鐵認真想著,他說,「我二哥曾經帶了一個女孩子回來,我在二哥門外偷看他們……這件事,我誰都沒說,算是秘密吧?」
「就這些?」邱顏冷眼問他。她希望他早早覺悟。
「對,就這些。我為人光明磊落,沒什麼大不了的秘密了。」
光明磊落?邱顏在心裡譏笑一聲,他偷偷摸摸做的那些醜事以為她不知道?
「顏,現在你可以答應我了吧??咬緊青山不放鬆,任爾說是不說。
「改天再說吧。」邱顏一下子沒了興致,她拿出一支金筆,遞給他,「這東西還給你。」
「這筆怎麼會在你這兒?」一鐵拿著筆細細審視。是他的沒錯,這是他老爸送他的畢業禮物,說是讓他簽合約用。他一直在做侍應生,這筆就一直沒派上用場。
「是你第一次偷潛進我家,躺在我的床上,落在這兒的。你忘記了?」
「第一次偷潛進你家?」一鐵心知不妙,莫非邱顏知道他能打開她家的鐵門?不會不會,他沒留下任何珠絲馬跡,邱顏又熟睡了,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事情?
「對對,顏,我第一次喝酒了,才會走錯家門,我早就跟你解釋過。這筆就送給你,就當是我送你的定情物。」
「定情物?我不要。」邱顏又給他一次機會了,他居然還死賴到底。
「不要就算了,顏.改天再送給你一件正式一些的定情物。我……我今晚……」一鐵是在想,既然是男女朋友了,而且他娶定了邱顏,現在又是性解放時代了,他們……他們還沒有來真的呢。
「不要!我說過,你還有秘密沒有告訴我,等你回去想到了再來找我。」邱顏下了逐客令。
哎!不要就不要吧。女人心海底針,說變臉就變臉。
皇甫一鐵捉摸不透,只好無奈地回樓上去了。
夜半時分,一個神秘的黑影悄悄打開邱顏的大門。但見這個黑影,約莫180公分的身高,可謂高大魁梧。
暗夜裡,他囂出白森森的牙齒,做這等小偷小摸的勾當,他居然笑得出來?
他輕輕把鑰匙重新收好,放輕腳步,向邱顏的書房摸來。書房裡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傳真機上,書桌上,也是一片整潔。他隨手翻了翻書本,他沒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如釋重負,從書房裡退出來。看他身子移動的方向,好似要離開。但他又把腳轉動了一下方向,他朝著邱顏的臥室走來。
輕輕的,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他看見床上躺著的睡美人。他有片刻的心潮澎湃,邱顏單薄的睡衣下.起伏的胸脯向他傳來誘惑的信息。
他終於慢慢走過去。他伸出手,為她拉上被子。然後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他不能再此久留,他打算走出臥室。
就在他走到門口欲關門的時候,臥室的燈突然鬼怪地燈火通明。他嚇了一跳,慌裡慌張轉身。他看見,邱顏已經坐起身來。
「果然是你。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邱顏冷冷地瞪視著男人。
「我……你……你怎麼知道是我?」男人被捉賊拿髒,有些慌亂。
「一鐵,先前我問你,你還有秘密嗎?可你就是不說。你以為你偷著潛進來,我都不知道?說,你想找什麼?」邱顏披上外套,站在他面前。
「我……我沒在找什麼。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踢被子。」直說想一睹美色也許會博得佳人的原諒,可他偏偏說些虛誇的話,難怪邱顏會不讓他佔她的便宜。
哼!說謊!邱顏不滿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其實……其實我是來找東西的。」一鐵笨拙地說。
「找什麼?直接跟我要不行嗎?」要了也是白要,又不是你的東西。
「哦,對呀!我為什麼沒有想到?那我明天再向你要吧。拜拜!」
一鐵想開溜。
「想走?你還沒說想找什麼呢?」邱顏一句話就攔住了他。
「我在找……我在找……啊!我在找我的筆呀!」一鐵實在想不出什麼才能救他一命,不好,邱顏生氣了。
「你的筆?我已經還給你了,你不會這麼健忘吧?」
「是……是嗎?我忘記了。」一鐵尷尬地笑笑。
「你是在找這些東西吧。」邱顏從抽屜裡抽出一打紙摔在他面前。
皇甫一鐵隨意看了看,果然他猜的不錯,那任華傑還在不斷地給邱顏傳肖像畫。一鐵一下子變了臉色。
「顏,你不是說和他結束了嗎?那他為什麼還不死心?」
「你懷疑我?你深更半夜就是來查我的?」邱顏勃然大怒。
「我哪有?顏,讓我來和任華傑談。」
「用不著。」
「顏,我向你道歉,我不該……不該不經你允許,半夜溜進你家。
可是,可是我睡不著,我想念你。」一鐵誠懇地表白著,也許在這種氣氛下不太合適,但是先撫平邱顏的怒火再說。
邱顏向他翻了一下眼睛,沒言語,但是看她臉上的表情,已緩和多了。
皇甫一鐵乘勝追擊,溫柔地摟住邱顏的肩膀,幫她理了理睡亂了的長髮,在她耳邊低聲說著,「顏,我一刻也離不開你,晚上,見不到你,我真的睡不著。顏,你搬到我那兒住好嗎?讓我天天就可以看到你。」
「不!白天不是天天在一起嗎?」邱顏這幾天幫他打理公司業務,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研究,共同進步,他還嫌不夠?晚上也要霸佔她?
「我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一鐵開始吻著她的額頭,臉頰,耳朵……
「你想……你想怎樣?」邱顏臉紅心跳地問道。
「你知道的。」一鐵暖昧至極地回道。他的手已經托住了她的屁股,並且在不安分地挪動著。
「你……你……」邱顏的嬌喘在他耳畔,更加讓他難以自持。他一把扯下她的外套,甚至把手伸進她的睡衣下。
「放……放開我!」邱顏掙扎。他怎麼可以這樣?偷偷潛進來,像個賊一樣,就為了佔有她?她還沒有原諒他呢。他絕不能絕不能佔盡所有便宜。
邱顏的話剛出口,她的嘴巴就被他的吻堵住。他恣意吮著她口中的甘甜。
在他狂熱的吻中,她的身子火燒般燙了起來。他的神智開始迷亂,不可以的,不要以的!最後的理智告誡她。
她努力想推開他,他無動於衷。反而手一寸寸下移。
在他的大手的侵略下,她像個待宰的羔羊,完全沒了思想。推在他胸前的手也軟軟的垂了下來。
「顏,顏……」他喃喃呼喚。下一步動作就是把她推倒在床上,他隨之欺上。
他的吻火辣辣地落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就在這一發而不可收的緊要關頭,在寂靜中,他們同時聽到:「吱吱吱……吱吱吱……」傳真機的聲音。他不想去理會,專心吻著她。
「吱吱吱……吱吱吱……」聲音一遍遍衝擊著他的耳膜。他知道又是邱顏的肖像畫。他的心有點亂。
「一鐵,放開我。」邱顏在他身下低聲細語。
箭在弦上,讓他停止?開玩笑!
一鐵不理她,繼續動作。他不滿足於只是親吻,他要她無疑。他已做好準備。
「吱吱吱……吱吱吱……」那該死的傳真機,總是不識時務地擾亂火熱的他們。
「混蛋!」
皇甫一鐵惱怒地爬起來,他衝進書房,粗野地拔下電話線,把所有的傳真統統撕掉。這個陰魂不散的任華傑,成心攪他好事。畫家就配得上邱顏嗎?
一鐵紅著眼睛又回到臥房。邱顏已經套上衣服。
「顏!」一鐵的話中帶有責備的意味。
「一鐵,上去吧。我困了。」邱顏一句話就把一鐵的慾火澆得千乾淨淨。
「顏,我找時問會和任華傑談談。」一鐵沮喪地穿好衣服,吻了吻邱顏的額頭,說。
「有用嗎?」兩個大男人,會不會言語不和,越鬧越僵?邱顏擔心。
「放心,交給我好了。」
一鐵也在兩頭奔忙中,日復一日。
一方面,他多順看公司業績,他不能讓大哥二哥看了笑話。另一方面,他天天在做大哥二哥的工作,希望他們早日醒悟。
但是,兩個大男人,做詩應生做的倒挺有骨氣。
雙方在白熱化中耗上了。
幸虧一鐵好運當頭,第一個撐不住的是一金。
一金一個成熟穩重的大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跑堂的小弟呀!首先他的年齡早就超齡了;再者,他的身份,誰敢讓他侍候呀!
這下即苦了一金,又苦了來捧場的食客們。
「皇副總,你……你怎麼有此雅興又來做侍者?」說話的是皇氏飲食集團的部門經理。頂頭上司的招待他們如何承受得起?一個個誠惶誠恐,這樣豈不是要害他們折壽嗎?
一金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風水輪流轉,如今,他要穿侍者工作服,為他昔日的手下端茶送水。
「你們安心吃吧,我是這裡的侍者,你們要點什麼?」一金沉著一張冷臉問。
哪有見過這種陣勢的侍應生?臉上的凶狠表情,像極了打家劫舍的強盜。這些大大小小的經理們如何敢點菜?
「啊!皇副總,您老請坐。」經理們諂媚地讓來讓去。「端菜這種粗活,讓我們來。」
看他們一個個小收翼翼的神態,一金又找回了作副總的感覺。他正準備坐下來歇歇腳。站了一上午了,腿酸酸的,過三十的人了,就是做不來這些苦差事。
一金可憐的屁股還沒挨著椅子邊呢,就聽到耳邊一個冷冷的聲音,斥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侍應生坐?」
一金不用看,就知道說話的正是他的寶貝三弟,一鐵。
一金的自尊心受不了了,他也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不該坐下來,但是,也不至於被如此「摧殘」哪!而且還當著這麼多公司職員的面,成心拆他的台嘛。
為挽回最後一點尊嚴,一金穩坐著不動。
一鐵把矛頭指向了這些沒事獻慇勤的經理們。
「怎麼?你們難道沒有得到通知嗎?現在真正的副總裁是我皇甫一鐵,而他,才是這裡的侍應生。難不成你們不想再干了?」一鐵指桑罵槐地恐嚇道。
經理們聽後冷汗淋漓,他們這些變化無常的上司啊,一會兒跑來做侍者,一會兒又搖身一變,位高權重。不管是侍應生,還是副總裁,他們一個也得罪不起啊!搞不好,他們就要變成這場交易的殉葬品。
「一鐵,夠了!不關他們的事。有什麼話你就衝著我來。」一金很體恤下屬。他明白老三在借題發揮。
「好,大哥,休怪我無情無義。你知道,按侍應生守則,工作之時開小差會有什麼懲罰嗎?」一鐵忍著心裡的不忍,質問道。
「知道。扣除當月薪水。」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詩應生,更不是沒被罰過,他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少爺,開開小差是常有的事,人人都可以睜上隻眼閉一隻眼,今天栽在一心整他的老三手上,還不瞪圓雙目才怪咧!
「知道就好。大哥,不用我多說了吧?」一鐵故意斜著眼睛瞄著他。
哼!一金肺內氣呼呼的怒火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大哥,我料到你們不會安分守己的做詩應生,所以,每天我都會來查勤。大哥,你要瞭解自己現在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要再讓我撞見,否則,一概平等。」一鐵成心要為他的火氣加點柴火,看他還不發火。
忍!忍!忍!……一金咬著牙勸自己。
「哦,對了,你們。」一鐵把目光轉向嚇得半死的經理們,說,「我剛剛簽了一筆大生意,今晚公司舉辦慶功宴,你們來不來?」
「來,當然來!」經理們異口同聲,暗暗地擦了把汗。
「大哥,你看到了嗎?沒有你,我照樣應付得了。你甭指望我會來求你,照此下去,你的侍者生涯恐怕漫長無邊羅。」一鐵不冷不熱的腔調,讓一金的牙咬的崩崩響。
一金用沉默來抗議。換了一銀,早就和一鐵扭打成一團了。
「大哥,告訴你哦!我覺得總裁之位實在太……太有坐頭了。不怕實話對你說,我正在向老爸爭取,讓老爸早早退位讓賢,到時候,你和二哥都對我不具任何威脅力。皇氏,就是我一個人的羅!」一鐵得意的喝了一口咖啡,極其享受的掃了大哥一眼。
「你作夢!.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覬覦總裁之位。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該你坐享其成?你能坐穩江山,全是我和一銀打下來的,你有什麼臉翹尾巴?」一金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了。他鼻子裡噴著火,像一條噴火龍,隨時準備把一鐵吞噬。
一鐵正等著他發火呢。一鐵更加氣定神閒,輕哼一聲道,「大哥,你和二哥只配打江山,坐江山?恐怕你們沒有這份運氣。如今,老爸老媽已經雙手贊成,你說了算嗎?」
「我不信你小子能坐多久。不就是想騙我結婚嗎?省省吧,你愛坐就坐,只要我不結婚,看誰能拖垮誰。」
一金不是省油的燈,他明白一鐵激怒他的用意,是想讓他在盛怒之下,脫口而出要結婚,那就趁了一鐵的心意了。他不幹,也要讓一鐵嘗嘗被整的滋味。
「很好,大哥,我早就料定你不會結婚,實話告訴你吧,這只是我使的一個手段。誰要結婚?我才不呢!我的真正目標是皇氏。我才不要多做一天侍應生,所以,我才想出這麼一個妙計,即不落人把柄,又可以掌到大權,一舉兩得。大哥,這一點你料到了嗎?」
皇甫一鐵說的亦真亦假,聽得一金目瞪口呆。這小子有這等野心嗎?就為了總裁之位,便找來一個邱顏冒充要結婚,老爸老媽也深信不疑,隨便就把兩兄弟貶為侍者。
這小子如今大權在握,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放出實話來氣死自己。狼子野心,終於昭然若揭。是這樣嗎?
而他和倒霉的一銀,就這樣糊里糊塗地做侍者,做一輩子嗎?
可惡!小人得志!絕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一金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確信,太小看老三了。老三打著結婚的幌子,蒙騙了老爸老媽,輕易就摘得總裁寶座。看來,一家子人都被這小子玩在股掌之中。
一金肺內的火氣燒得更盛了,他氣急敗壞地扯下工作服,粗暴地丟在一鐵頭上,嘴上罵罵咧咧:「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侍應生,老子不做了。你想跟我爭……哼!」一金留給一鐵一個背影,他不屑於和老三再爭論下去,當務之急,找老媽要緊。拆穿小子的真面目。
一鐵在一金身後,得意笑容飛上嘴角,形成一個完美的弧線。毋須置疑,他搞定一個了。
所謂擒「賊」先擒王,大概與此情景差不了多少。
「老媽!」一金十萬火急地衝回家。
「什麼事?一金,你不是在當班嗎?為什麼跑回來了?」齊紫心故作驚詫。
「老媽,我們都被老三騙了。什麼結婚?他是為了他自己。」一金急急的,說不清楚。
齊紫心佯裝糊塗,問道,「一金,一鐵又去氣你啦?有事慢慢說。」
「不要多說了,老媽,你不就是想讓我結婚嗎?好,我答應你。不過,老媽,你先要答應我一件事。」只要一金重掌大權,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一鐵轟下去,讓他摔個粉身碎骨。
齊紫心滿心歡喜,一鐵還真有兩下子,這麼快就搞定他老哥了。她忙穩住陣腳,道,「一金,什麼事?十件事媽都會答應你。」
「我要做皇氏的總裁。」
「一金,你真的同意結婚嗎?」齊紫心不急著答覆他,她想確認一下。
「媽,我同意。哪怕明天就結婚,我也同意。由你說了算。」去他的狗屁侍應生,他一天都不想做。如果結婚就能換回他失去的一切,他何樂而不為?
「好,新娘子你選好了嗎?」齊紫心必須徹底問清楚。
「選好了。老媽你到底答不答應我?」還是事業為重,如果討一房老婆就能重新奪回大位,一金也覺得很划算。
「我答應你沒用啊,你去問一鐵去,現在權力在他手上。」齊紫心意外地扔給他這樣一句話。
老媽?一金呆住。
「好,大哥,你終於答應結婚了。」
又是那小子,他成心跟回來看熱鬧。一金臉色鐵青。
一鐵慢悠悠踱到老哥身邊,笑嘻嘻地說,「大哥,話說出來不准反悔哦!」
「你小子不要來摻合!」一金不理他。這種野心勃勃的人算什麼兄弟?
「大哥,可不可以給我講講你為我選的嫂子。」一鐵厚著臉皮喋喋不休問道。
「是啊,一金,新娘子是誰啊?」齊紫心附合問。
「是……你們都見過的。楚黎。」一金無奈洩了底。
「哦?太好了!」齊紫心終於放心了,看來一金沒有隨便抓一個娶回來。楚家的小姐她老早就很喜歡。
「大哥,真有你的。昨天我還見過我嫂子來找你呢。原來你對她一直有意思。那為什麼不早點娶,害得我白著急?」一鐵倒先抱怨開了。
「老三,你『嫂子』叫得太早了點吧?我們的事還沒完呢。
「我……」一金爭取自己的權益。
「大哥,不用多說,我馬上讓賢。我故意氣你的。既然你答應結婚了,一切都好說。」一鐵心花朵朵開,這麼多天做總裁做的他勞累過度,巴不得有人來幫幫他。
「你……」一金悔之晚矣!原來,又是這小子設下的套兒,等著他這個做大哥的鑽呢。
話已出口,而且新娘子的名字都說了,一金賴不掉。
「大哥,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呀?」一鐵笑瞇瞇地問。
「舉個……啊!」一金氣唧唧地想說髒話,卻忍住了,回敬道,「老三,你小子什麼時候辦,我就跟你湊湊熱鬧。」他其實是想說能拖一天是一天,晚進一天墳墓就多享一天福。
一鐵嘿嘿笑著,說,「大哥,那就要看二哥賞不賞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