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耕平的生日,喬兒早就和千繪約好了,今天要帶耕平到餐廳吃飯,好好地慶祝他的生日。
晚上九點三十五分,喬兒和千繪兩人帶著耕平,神情愉快地踏出餐廳。
「耕平,告訴喬兒阿姨,你今天晚上高不高興?」喬兒笑嘻嘻地問。
「嗯,好高興,以後我每天都要像這樣過生日。」耕平笑得一臉天真地說。
「喔,那可不行!」千繪一笑。
「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一年只能過一次生日,不是天天都可以過的。」喬兒笑道。
「哦!媽咪,那一年要多久?」抬頭望著母親,他天真地問。
「這個……」一怔,一時之間千繪不知該怎麼回答。
「耕平,等下次你的生日到的時候,喬兒阿姨再告訴你,好不好?」
「好啊!」他興奮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地急問道:「可那會不會等很久呢?」
「嗯……我想不會很久的,只要耕平一直都很乖,很聽話的話,喬兒阿姨保證,耕平的生日很快就會到的喔!」
「哇!真的喔,那耕平要乖,還要很聽話,那麼生日是不是很快又會來到?」他雀躍得手舞足蹈起來。
「嗯。」喬兒甜甜一笑,用力地點點頭。
「喬兒,想不到應付這種有一大堆怪問題的小蘿蔔頭,你還真有一套。」
千繪佩服地笑了笑。
「那是當然,你現在才曉得喔!」喬兒調皮地仰起下巴,得意地嗤了聲。
「唷!瞧瞧你,我只不過才誇讚你幾分而已,你尾巴就翹起來啦!」千繪微笑地調侃她。
「嘻,我……」
「喬兒。」
突然,一道低啞的男聲在背後響起,打斷了喬兒的話。
喬兒回過頭,看到正朝她走來的渡部慶彥。
看到他,喬兒不耐地垮下肩,秀氣的眉頭緊緊一蹙,在心裡暗自嘀咕:老天!他真是只煩死人的蒼蠅!怎麼打都打不死!
「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今晚能在這兒碰到你。」渡部慶彥看著她姣美的臉蛋,語氣熱烈地道,「我昨天訂了一束進口的香水百合送到醫院去,你應該收到了吧!還喜歡嗎?」
「嗯,收到了,不過以後請你不要再送了。」她冷漠地道。
「呃!你……你不喜歡?」渡部慶彥緊張地問。
老天!什麼喜不喜歡,她簡直快被他的每日一物給煩死了!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請你以後不要再送任何東西了。」她冷冷地道。
「哦!」他尷尬的臉一紅,「既然你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不送花就是了。」
「嗯。」喬兒鬆了口氣道,「如果沒事,我們先走一步了。」
「請……請你等一下!」眼看她要走,渡部慶彥連忙喚住她。
「還有事?」
坦白說,他那死纏不休的邀約,還有三天兩頭就送鮮花或禮物的行為,已經造成她很大的困擾,醫院的同仁甚至還誤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
「呃!是……是的,我是說我的車上剛好有兩張電影票,我想請你……」
「對不起!我沒那個興致,也沒空,而且現在時間也太晚了!」打斷了他,她冷淡且疏離地婉拒。
「不晚、不晚,現在才十點多,我們可以先去喝杯咖啡,然後去看晚場的電影。」他興高采烈地說。
「我不……」
「喬兒去吧!反正你明天放假,不是嗎?」千繪在一旁突然出聲道。
「千繪姐你……」
「我看渡部先生他這麼誠意地邀請你,你就陪他去看場電影,有什麼關係?」千繪笑著替渡部慶彥幫腔。
「我不……」
「那就這樣了,我帶耕平先回去了。」也不等她回答,千繪便轉身牽著耕平的手離去。
「千繪姐你等一下啦!我不……」
「喬兒,我的車子就在前面的停車場裡,我們走吧!」渡部慶彥樂不可支地指著前面。
喬兒望著渡部,對他的一廂情願、他的勾勾纏,她已經到了吃不消的地步了!
也好,趁著今晚這個機會,她就跟他說清楚,講明白,讓他知道她並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要他以後不要再來騷擾她了。
「我們找個咖啡屋,坐下來談談,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清楚。」喬兒很快地斜睨他一眼後,率先往前走。
在充滿濃郁香味的咖啡屋裡,渡部慶彥的臉色由原來的喜悅變為尷尬、驚訝,直至最後,已是臉色鐵青,不發一語。
「我曉得你一直對我很好,可是你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再說我們並不適合。」喬兒努力維持平和的語氣,「這點我相信你能夠明白的。」
「你……」
「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可是我相信憑你的條件,一定會有更多更好的女孩在等著你的。」她客氣而平淡地說。
聽到這裡,渡部慶彥俊逸的臉上已是一陣青一陣白。
他感到相當的難堪,憑他的外表、條件和優秀的家世,只要他隨便手指頭一勾,巴著他不放的女人就會多如過江之鯽,何況對於追求女人方面,他向來是無往不利,至今還沒有被拒絕過的紀錄。
身為堂堂成鷹集團未來唯一的接班人,他一向是自負、高傲到了極點,如今卻被一個身世平凡的女人給當面拒絕了他的追求,他覺得難堪,覺得挫敗,同時又有更多的不甘。
不,他絕嚥不下這口氣,他不能輸,更不會放棄,因為伊籐喬是他看上的女人,無論如何,他渡部慶彥非將她弄到手不可!
「很抱歉,我不想再耽誤你的時間了!」說著,喬兒優雅地起身,「今晚謝謝你的咖啡,我走了。」說完,她旋身推開咖啡館的門逕自離去。
怔怔地望著喬兒窈窕的背影,渡部慶彥愈想愈不甘心,要是讓他的朋友知道他渡部慶彥被女人給甩了,那他的面子何在,他的臉要往哪兒擺?
哼!伊籐喬,你休想三言兩語就這麼擺脫我!
想到這裡,他霍地起身,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往桌上一丟後,便跟在喬兒的背後,衝出咖啡屋。
步出咖啡屋,喬兒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走在人行道上,她仰起頭,對著滿天的星斗,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渡部慶彥是她念醫學院時,由同學介紹認識的學長,他們並不同科系,老實說,當時她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只是自從那一次見面後,他就經常藉故接近她,讓她不勝其擾,學校畢業後,她以為終於可以擺脫他了,想不到他竟還是不死心。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千繪姐家的電話的,他除了一再打電話邀約她出去玩外,更三天兩頭地送花和其他東西給她。
她曾將他送的東西全部退回去給他,並告訴他,她拒絕再收他送的任何東西了,但他仍照送不誤,後來她惱火了,你大爺有錢,是嗎?好,那本姑娘就照單全收。
於是她把花分送給醫院各個部門,而一些禮物類的,她交給醫院的社工部門讓他們去處理,把一些值錢的兌成現金後,送孤兒院或慈善機構。
她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也從未接受他的約會,因此,她從來沒對他說過像今晚這麼直接拒絕他的話。
今晚她總算是把話挑明了,也希望從明天起,她不會再接到他的電話以及花,還有禮物。
「喬兒……等我一下!」
正當她暗自高興時,渡部的聲音驟地在她的背後響起。
Oh!Shit!不會吧?她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又直接了,他是聽不懂日語,還是他的耳朵有問題?
「渡部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緩緩地回過身來,喬兒強自按捺住胸口那直線上升的怒火。
「喬兒,我想我應該是哪裡做錯了,所以你今晚才會說那些話來拒絕我,我曉得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渡部慶彥低聲下氣地說。
對於他的糾纏不休,喬兒真的是厭煩透了!為了擺脫他,她決定採取更激烈的言語,讓他斷了念頭。
「不、不對,你說的都不對!」喬兒用力地搖了搖頭,「你沒有錯,錯只錯在你不該喜歡上我,因為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你……」聽到她這麼說,渡部慶彥倏地瞇起了雙眼,她的一番話已徹底地惹火了他。
突然,他像頭發狂的野獸,狠狠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拖往路邊,同時以蠻力將她壓向圍牆。
「啊!你想幹什麼?你放手!」喬兒又驚又怒地瞪大雙眼。
「放手?你休想。」嘿嘿淫笑一聲,渡部慶彥摟住她的腰,俯下頭,嘴唇硬是湊了過去,「來,先親一下,等一下再讓你感受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
「不要!」喬兒驚駭地尖聲大叫,一邊發狠地拳打腳踢,奮力地掙扎,「住手!你這混帳,滾開!」
色慾薰心的渡部慶彥根本不顧她的掙扎,反而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背後,淫穢地笑道:「不要這樣嘛!只不過是個吻而已,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好好的享受吧!」
「不要!救命呀——」
「該死的你,放開她!」
驚呼聲中,喬兒只聽見一道怒焰騰燃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渡部抓住她的手陡地一鬆,在她尚未回過神時,渡部整個人已經騰空往後摔飛出去,隨後高大的身軀再重重地摔落地面,他立刻痛得哭爹喊娘的。
「啊——哎唷!痛死我了!」渡部痛呼一聲,雙手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滾!」兼野怒喝,陰狠鐵青的臉色令人不寒而慄。
開著跑車,正要回檜影山莊的筱原兼野,剛才遠遠地就看見伊籐喬和一名陌生男子在馬路邊拉拉扯扯的,兩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突然他看見那名男子抓住她的手,強迫似地將她拖往路旁的圍牆。
看到這情形,憑著敏銳的直覺反應,他知道這名男子要對她不軌,於是他從容地打著方向燈,將車子快速地切入外車道後,很快地在路旁停妥車子,只是他才剛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便聽到伊籐喬尖聲喊救命的聲音。
他怒不可遏地急步衝向前,出手揪住渡部的後衣領,將他扯離她身上,同時手一甩,狠狠地將他摔倒在地上。
「可惡!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敢怎樣,後面的話他再也講不出來了。
當渡部抬頭看到渾身戾氣,臉色鐵青駭人的筱原兼野時,到唇邊的話突然打結了。
他從來沒有看過男人渾身上下,像他那樣充滿一股懾人的尊貴氣息,而此時他犀利的眼瞳裡正進射出一道噬血、冷酷、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且直視著他。
「滾!想活命的話。」兼野冷靜無波的眸光教人心驚膽寒。
「笑……笑話!我警告你,你最好少……少管閒事,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才敢在這裡說大話!」渡部勉強鼓起勇氣說,然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憑成鷹集團,和他父親渡部幸直在日本政商界的影響力和權勢,他相信全日本還沒有人膽敢招惹他渡部家的任何人,何況他還是成鷹集團第二代的接班人,誰敢惹他?
「你是准,我沒興趣。」冷嗤一聲,兼野陰森地開口,「話別讓我再說第三遍,滾!」
「你……」心裡雖然害怕,但渡部仍舊自負地以為絕沒有人敢管他的閒事,如果他知道他是誰的話。
付著,他不禁壯起了膽子,大聲地威脅說:「想必你是不曉得我父親是渡部幸直,所以你才有膽敢管本少爺的閒事,聰明的話你現在就趕快滾蛋,否則等一下有你好看的。」
聽到他是渡部幸直的兒子,兼野微微一愣。
他曾經在一次商業性的慈善晚會上見過渡部幸直本人,看起來是個極具威嚴、正直的老人,想不到他的接班人竟是如此的窩囊、頹敗,想到這裡,他的眼底充滿不屑與更多的惋惜。
「嘿,怕了吧!」看到對方不發一語,只是望著他,渡部慶彥沾沾自喜地自以為他是被他父親的名號給震嚇住了。「快滾吧。本少爺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他說。同時洋洋得意地整理衣衫。
「哈哈……想不到渡部先生竟然有你這種不成材的兒子,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兼野先是搖搖頭,然後以看一個廢物般的眼光瞅著他。
「你……你說什麼?」聞言,渡部慶彥臉色鐵青.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畢竟在知道他的身份後,居然還有人敢說出這種話?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今晚我破例把話說了第三遍,你想活命的話,就快滾吧!」兼野冷酷地由齒縫進出話。
「你你……笑話!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我……跟女朋友親熱礙著誰了?該該……滾的應該是你吧!」他結結巴巴地抖著聲說。
雖然害怕,但一想到要是真的就這麼走了,萬一這事被人知道了,那他渡部慶彥以後這面子要往哪裡擺?再說,他就不相信他真的敢對他怎樣!
想到這裡,他不禁膽子壯了起來,同時跨步向前,不知死活地伸手拉住還在發愣的喬兒就要走。
「喬兒,我們走!」
「啊!不要!你放手。」
「找死!」
「啊!」
一連串驚呼聲中,只聽到狠厲的拳頭重擊在肉體上的聲音,連著幾聲慘叫,渡部慶彥整個人被打得癱倒在地上。
「滾!」兼野冷冽的瞳眸裡閃爍著森冷、噬血的光芒,他寒著聲,「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被揍得遍體鱗傷的渡部慶彥,艱難地慢慢從地上爬起,他搗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惡狠狠地看了兼野一眼後,狼狽不堪地離去。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的細雨,擋風玻璃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車廂裡異常的安靜,喬兒偷偷覷了眼身旁臉色鐵青的筱原兼野。
從剛剛一上車,他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而車子仍舊靜止地停在馬路邊,看他的表情,她覺得他好像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只是為什麼?
她不懂。
「今晚謝……」
「那混帳是你的男朋友?」他氣焰駭人的大吼著打斷了她。
喬兒疑惑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生那麼大的氣,渡部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關他什麼事?他幹嘛對她大吼大叫的?
老實說,她完全沒有料到一向看起來溫文有禮的渡部慶彥,今晚居然會像只發了瘋的野獸般,想要侵犯她!想起剛才的情形,要不是筱原兼野他即時出現制止了他,她真的不敢想像現在她已變成怎樣了。
「我才沒這麼倒楣!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她氣呼呼地否認。
「那你還單獨跟他在一起?你到底有沒有腦子!」聞言,他更是氣得頭頂冒煙。
該死的!這小女人若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無知了,對於一個連朋友都談不上的男人,她居然連自我保護都不會,還膽敢在深夜單獨和他在一起!
今晚要不是因為他和朋友到PUB喝酒,正準備打道回府時被他給撞見了,那後果會怎麼樣,他真的連想都不敢想了。
「你……」面對他突然的嘶聲怒吼,喬兒先是一愣,然後她像只受到侵犯的母獅子般,張起爪子反擊。
「你……你吼什麼吼啊?你知不知道先前是他一直糾纏著我,我我……我都快被他煩死了,才會想跟他說個明白,誰想得到他竟然會會……」喬兒氣得火冒三丈,一雙小手掄握成拳。
雖然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她的心底到現在仍是餘悸猶存,但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他,壓根兒就不明白渡部慶彥帶給她的困擾有多大。
沒錯,今晚他是救了她,但他憑什麼對她這般大吼大叫的?再說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憑什麼用一副教訓人的口氣來詰問她?
「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憑什麼在這大小聲的?你……太自以為是了!」喬兒氣呼呼地道,倔強的眼瞳倏地覆上一層薄霧。
她瞪著他,深深吸了口氣後,續道:「算了!反正你不會懂的,而且這……這也不關你的事。」
驚見她倔強的眼眸中閃著一絲淚影,他懊惱地蹙緊濃眉。
該死的!一向是那麼冷靜又自負的他,今晚竟然會失控到這個地步,當他看見渡部那混帳抓著伊籐喬想侵犯她時,他體內的怒火便熊熊的狂燃起來,他恨不得一拳將那混蛋打死。
當他聽到他們連朋友都談不上,而她居然還單獨跟他在一起時,他更是快氣爆了!
只要一想到,她的天真和不懂得保護自己,導致讓那混蛋有機可乘,他的理智和冷靜便全都蕩然無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居然會失控地對她大吼大叫。
該死,難不成他真的是中邪了?
而且,面對眼前這明明淚珠已在眼眶中打轉,卻又固執地不讓它掉下來的倔強小臉,竟無端地讓他覺得好心疼,甚至衝動地想擁她入懷,好好地撫慰她受驚的心。
「無論如何,今晚謝謝你的幫忙!」吸了吸鼻子後,喬兒固執地仰起下巴,冷漠地道:「很對不起,耽誤你的時問,我先走了!」話落,她伸手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剛剛渡部的舉動的確嚇到她了,即便現在想起來,她的身子仍會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但她絕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更不會讓這個狂傲又自大的傢伙有機會笑話她!
雖然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但她仍可以自己搭電車回家,她才不需要他開車送她回去。
「你想做什麼?」見她打開車門,兼野連忙伸手攫住她的手,將她拉回車內,並同時按下中控鈕。
「你你……放手!」喬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瞧著他,惱火地想抽回手。
「我偏不放!這麼晚了你想去哪裡?」兼野銳眸一瞇,然後氣勢強悍地欺近她。
該死的!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現在已經快接近凌晨了,她一個單身女孩子,萬一又碰到像渡部那樣的男人,誰來救她?
「不管我想去哪裡,都不關你的事,你放手!」她火冒三丈地瞪著他。
「誰說不關我的事?坐好,我送你回去!」說完,他橫過身子,霸道地替她扣上安全帶。
當他的上半身欺近她時,一股粗獷好聞的陽剛氣息跟著由鼻尖直竄入腦子裡,喬兒一張小臉不爭氣地燙紅了。
「你……莫名其妙,你不可理喻!」喬兒氣呼呼地瞪著他。
哼!這傢伙真是太過分了,說話太霸道又太自以為是了,她憑什麼要聽他的?
「閉嘴,不許你再爭辯!」說著,他將臉湊向她,強悍的大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氣勢剽悍地問:「住址?」
「哼!」喬兒兀自氣沖沖地別開臉,不肯看他,也不願意開口告訴他住址。
見她鼓著腮幫子,一副絕不妥協的倔強模樣,兼野忍不住地露出了促狹、得意的笑容。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我只好先載你回檜影山莊,我想……叔叔他一定會很歡迎你的,當然這次是做客。」他撇唇淡笑,可惡又迷人。
話落,他發動車子,然後優雅地將方向盤一轉,讓車子慢慢地滑出路邊,開上道路。
「你……」可惡!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像是恨不得立即將他痛扁一番似的。
「願意告訴我地址了嗎?還是你真的想再到檜影山莊來?」他很快地睨了她一眼,一臉好整以暇。
「浪速區日本橋6-9-T,A座。」她咬了咬唇,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