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想要嗎?」顏語冰跪蹲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握住顏暮雪的手,細細的在他的手腕內側親吻著,溫熱的唇帶給顏暮雪很舒服的感覺,他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默許了顏語冰的親近。雖然憤怒,不過顏暮雪並不打算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人為他抒解身體的欲望,他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看到顏暮雪沒有反對,顏語冰緩緩的拉開顏暮雪的衣襟,手掌伸了進去,在那比水玉更細膩的肌膚上愛撫著,而他的唇也沒有停下,從顏暮雪的手腕內側一直吻上去,小臂,肘彎,肩膀,到達了纖細柔美的頸項。顏語冰幾乎是膜拜的親吻著,一點力氣都不敢用,生怕弄疼了顏暮雪。緩慢的,他的唇來到了顏暮雪已經完全裸露的胸脯。美麗的肌膚上,綻放著兩朵粉色的櫻實。顏語冰迷醉的含住一邊已經堅硬的果實,用舌尖細細的描繪著,逗弄著,讓它更加挺立。
顏暮雪輕吟著,他從未讓人這麼細膩的愛撫過,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他都是主宰,所以,被動的躺在那裡任顏語冰如此撫慰,奇異的舒適感讓顏暮雪很愜意的合上了眼睛,體驗著完全新鮮的快感。
一直注視著顏暮雪表情的顏語冰看到顏暮雪安適的神情,緩慢的移動著自己的唇和手。順著顏暮雪身體上優美的曲線,他一路吻至小腹,軟軟的舌在那圓潤的洞口轉了轉,又滑了下去,沿著修長的腿一直來到了足部。拉起顏暮雪的腳踝,顏語冰輕輕舔了舔那柔潤的踝骨,然後張開嘴,輕輕的含住了顏暮雪美麗纖細的足趾,一個個細細的含過去,舔著……
「雪,雪,」顏語冰重復著顏暮雪的名字,聲音裡的愛戀和深情是如此坦白。他萬般憐愛千般疼惜的親吻著顏暮雪的肌膚,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自己洶湧的情意。
「你,找死。」顏暮雪一把推開顏語冰,狠狠的瞪著他,憤怒羞辱的感覺,讓他真想一劍刺死顏語冰才解了心之恨。不過,狠辣無情的話語用他已經低啞澤潤的嗓音說出來,再和盈滿水氣的明眸、嬌艷的容光以及屋裡情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反倒讓顏暮雪秀美清麗的容顏,呈現出一種絕麗的媚態,使的他的神情除了妖魅就是靡艷,除了讓顏語冰倒抽了一口氣,胯下又即了緊之外,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雪,我愛你。」顏語冰跪在顏暮雪床前,癡癡的看著他,聲音溫柔又無比堅定,不管顏暮雪怎麼罵,他都只重復著這四個字。顏暮雪氣的幾欲發瘋,卻又無可奈何,而身體的疲勞讓他再也支撐不住澀重的眼睛,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依稀仿佛的,好像顏語冰為他清洗了身體,又把他溫柔的抱上了床,明天,明天一定要他好看。顏暮雪模糊的想著,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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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緩緩的睜開眼睛,屋子裡一片靜寂,日光透過粉藍的紗帳照進來,映的帳內一片柔和清爽的藍色。顏暮雪轉個身子,曲起一臂枕在頭下,一夜好眠,他此刻只覺得一身舒暢,除了全身略有些酸軟外,並無任何不適,甚至連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疼痛不適的感覺,顏暮雪自然知道這得歸功於顏語冰的千般溫柔萬般小心,否則,畢竟是第一次的他,怎麼也不會這麼好過。
可是,不管顏語冰有多溫柔小心,不管他的居心是不是因為太過愛他,在他積威之下,顏語冰居然大膽若此,顏暮雪的怒火從胸肺間燃起,直沖上腦。
門微微一響,細碎的腳步聲後,床幔被一只纖手撩開。
「爺醒了?」床前是琥珀那巧笑嫣然的俏臉。
「你怎麼來了?」顏暮雪淡淡的問,徐徐坐了起來。
「是九爺讓我來服侍爺的,怕那幾個丫頭爺不喜歡,使著不順心。」琥珀靈巧的把床幔挑起,掛在兩邊的金鉤上,然後,取過一旁放著的衣物,一面伺候著顏暮雪穿上,一面說道。
顏暮雪冷哼一聲,也不答話,自顧著掀被下床穿衣。他這一下地,才覺出腰間的酸軟不已,不過稍一用力,腿便不由自主的一軟,只得就勢偎在了琥珀肩上。緊蹙著眉頭,顏暮雪在琥珀的扶持下勉強走到桌幾前坐下,心裡早就把顏語冰罵了個千遍萬遍。
瞧著顏暮雪倦慵懶怠的神態,又想著顏語冰神采熠熠,和臉上掩不住的喜悅笑容,琥珀是何等聰慧的丫頭,兩面一對,心裡早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抿嘴笑著,只是替顏暮雪挽發梳頭,不再多說一句,免得一句話不對,惹禍上身。
這邊琥珀服侍著顏暮雪剛剛穿戴洗漱完畢,顏語冰就端著盤子,挑簾走了進來。
放下手中的早飯,顏語冰偷眼看著鏡前的顏暮雪,眼眸中愛憐橫溢。今日的顏暮雪,沒穿他一慣愛穿的白衣,著了件淺藍的輕袍,如瀑般的黑發用同色的帶子松松挽著,愈現出玉頰如雪,星眸燦然,那一份清雅秀麗,干淨的不染點塵。
「五哥,你餓不餓?我專門讓廚房裡做的燕麥粥,很清淡的,還有幾樣你愛吃的小菜。」
顏暮雪一言不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屋子裡沒顏語冰這個人一樣。
顏語冰暗暗歎口氣,放下手中的盤子,走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卻被顏暮雪冷冷斜過來的一眼僵住了腳步。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顏語冰沮喪的垮下了肩膀,心裡又是不安又是難過,顏暮雪很少如此生氣,更很少如此冰冷的對他。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他卻還是選擇了去做。想起昨夜的滿足和狂喜,顏語冰一點也不後悔,只為了那麼一刻真實的擁有過他,縱是今日便死在顏暮雪手上,他也是今生無悔。
「五哥,你,身子還好嗎?要不要我請大夫來給你瞧瞧,」顏語冰躊躇半晌,還是小心的開了口。第一次他可是痛的要命,在床上躺了一天才能起床。雖然他昨天晚上很是小心,不過最後激情太過強烈,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生怕不小心傷了顏暮雪,那他可是比自己受傷還要心疼的多。
顏暮雪氣的發抖,這個笨蛋,他到底在想什麼?請大夫,他准備廣而告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他上了是不是?
顏暮雪揮手讓琥珀退下去,顏語冰再說下去,怕不是什麼都說出來了,他可不想把昨天的事情都讓顏語冰當著丫頭的面抖摟出來,那他顏暮雪的面子還要不要?不過瞧琥珀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他也知道,八成那丫頭早就瞧出了端詳。
「幾年不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果然不愧是顏家出來的,我倒是一直小覷了你。」冷冷的瞪著面前那個,氣色卻好的讓他愈加憤怒的人,顏暮雪的話冷的像是剛自千年冰窟裡取出來的一樣,目光也鋒利的仿佛劍刃。
「五哥,我。」顏語冰囁嚅著,看都不敢看顏暮雪一眼。
顏暮雪心裡氣惱不已。自己今年命犯小人是不是?顏昊日先是把自己的行蹤買給了顏語冰,然後自己又被顏語冰糾纏的脫不開身,最後居然被顏語冰軟禁起來,自己更被他……
顏暮雪恨恨的瞪著面前這個英挺的男子,心裡卻是疑慮叢生,世界上是不是真有相生相克這回事?若是沒有,為什麼向來揮灑自如的自己只要碰到顏語冰,就一定會倒霉,而且是處處被克。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一樣,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栽在這個弟弟手裡,就像是遇到天敵一般,從無意外。
不過,顏暮雪不知道為什麼,除了惱怒氣憤之外,並無太大的恨意和羞辱感覺。他自己卻也奇怪,以自己冰冷驕傲的性子,發生了這種事情,為何會雖有氣惱,卻沒有因為此事而羞憤欲死的大怒大傷?
也許,是因為顏語冰沒有用強沒有用藥、甚至根本是他在迷迷糊糊中自願的接受了他。當然這個事實讓顏暮雪更加氣惱,而整個過程,他也是非常的享受非常的舒暢滿意吧,顏暮雪自我解釋著,卻忽略了漂浮在自己心頭的那一縷情愫。
「為什麼?」顏暮雪的話冷如寒冰,他心裡實在是太多疑問,他會對顏語冰的行動完全沒有警覺沒有,就是因為根本沒有想過顏語冰會這麼做。顏語冰有多愛他、多畏他,顏暮雪清楚之極。
顏語冰緩緩的走到顏暮雪身前蹲下,仰頭望著那張秀朗峻麗的容顏,漸漸的,他清靈的眸子裡漾起了霧氣,「五哥,我只是想擁有你一次,一次就好,讓我知道你曾經屬於過我,讓我知道我曾經擁有過你。」
顏語冰靜靜的開口,他的聲音很清很澈,有著一抹無奈的怨艾。
「我愛你,愛到了無奈、無能的地步。我不悔,情到深處無怨尤,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這一輩子都抓不住你一次。」
濃烈的情感從顏語冰每一句話裡流出,震動著顏暮雪的心緒,可是他的心裡,卻仍然有疑惑,難道他的擁抱不能讓顏語冰感覺到擁有嗎?
明了的看著顏暮雪閃過疑惑的明眸,顏語冰含悲帶悒的笑了。
「五哥,在你懷裡,我感覺不到你的情,每次,身體的歡娛下,我的心總是空蕩蕩的,雪,」他凝睇顏暮雪,突然改了口。
顏暮雪臉上一熱,身體也情不自禁的顫了顫,不由得回想起昨夜那一聲聲愛欲糾纏的呼喚,還有其中的纏綿和歡娛。
顏語冰把臉放在顏暮雪掌心,輕輕蹭著,緩緩的道。
「我只想擁有你一次,抱你一次,這一生裡,有一次就好,即使,將來我終是留你不住,有這一次,我,也可以安慰自己曾經有過你,而你,也終會記得我……」
顏暮雪的怒氣在這幽怨而清和的聲音裡奇異的消逝了,下意識的,他垂首望著握住自己的那一只手,秀美卻堅定的握著自己。顏語冰握的是那麼緊,仿佛今生都不願放開般的執著、堅定、無怨、無悔。
斂去眼中酸澀的水氣,顏語冰站起來,情切哀傷的看著顏暮雪,一伸手,已取下了掛在牆上的長劍,倒轉劍柄,他把劍送到了顏暮雪手中。
「雪,我知道我傷害了你的驕傲,我知道你從不許人對你不敬,我不求你原諒我,若你恨,就殺了我吧,」
顏暮雪冷冷的接過了劍,劍尖一挺,鋒利冰冷的劍鋒就抵在了顏語冰的胸口,顏語冰不閃不避,只是定定的凝視著他,半晌,顏暮雪冷哼了一聲,拋了手中的劍,扭頭不語。
「雪。」顏語冰喚了一聲,心頭因為顏暮雪的動作漫上一股喜悅和甜蜜。他的五哥對他,並不是完全的無情啊,他下不了手傷他--他心裡,有他。
「五哥,是我不好,你若是生氣,打我罵我都成,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因為顏暮雪不忍的舉動,顏語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他趨近顏暮雪,一味的只是軟語央求,卻是不敢再握住顏暮雪的手,生怕又惹惱了顏暮雪。
「既然你自己也這麼說了,那我就照你的意思辦。」
顏暮雪猛的轉頭,冷冷的截住了顏語冰的話,隨後揚聲叫道,「琥珀。」
站在簾外的琥珀聞聲而入,顏暮雪冷然吩咐,「你回去,把赤練給我取來。」
「是,爺。」琥珀悄悄瞥了眼乖乖站在那裡的顏語冰, 吐吐舌頭,趕緊出去了。
琥珀剛一出門,秦少擎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喂,你老是跟著我干什麼?」琥珀嗔道,這個人老是板著一張臉,不言不笑的,無趣的很,真不知道顏語冰怎麼教出這麼一個手下來。
「九爺說了,讓我陪你回去。」
秦少擎答的很簡單。
「你這麼聽他的話啊?你跟了他多久了,他和我家爺之前有什麼事情啊?」琥珀嘰嘰喳喳的問著,想打聽點顏暮雪和顏語冰以前的事情,她實在是很好奇,但是又找不到人問。
秦少擎卻是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跟著她只是低頭走路。
「你這塊木頭,」琥珀百般逗弄,秦少擎就是不開口,琥珀氣的數落了秦少擎一句,卻仍是無可奈何,只好氣呼呼的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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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冷冷的瞧著他,手裡把玩著一條小小的鞭子。顏語冰無奈的看著,腦子裡想著剛剛琥珀刻意的解釋,這是用百年赤蟒的皮經過練制後做的鞭子,打在人身上雖然不傷筋骨,可是卻痛的要命,若沒有特制的藥膏,一兩個月也好不了不說,而且被什麼蹭著都又疼又癢的,難受著呢。
而琥珀出去時那滿是同情的目光讓他真是尷尬難言,不過,再尷尬再難受他也認了。誰讓他得罪的是顏暮雪呢?顏語冰苦笑著,乖乖的趴下,不管怎麼說,只要顏暮雪能消氣,他倒真是寧願挨打,反正他從小就被這個五哥欺負慣了,也沒什麼怨言的。
看著顏語冰褪下下衣,伏在面前,只見雙臀圓潤,肌膚若玉,許是因為緊張,肌肉繃緊,愈顯得長腿形狀優美,粉白柔滑,顏暮雪心裡一蕩,咬咬唇,斂了心神,一揚手,小巧的皮鞭重重的落在那粉嫩柔膩的肌膚上。
好痛,顏語冰顫了顫,咬著牙強自忍耐。
顏暮雪瞧著在那柔嫩的肌膚上凸現出的道道鞭痕,忽覺礙眼的很,一時間也沒了再罰顏語冰的心情,皺著眉,他拋下鞭子,坐到桌子前,吩咐著。
「罷了,今天就這麼著吧,我餓了,盛碗粥給我。」
「嗯,五哥,」顏語冰答應著,站起身忍著疼痛拉好了衣服。琥珀真是沒說錯,單只是穿好衣服,布料和肌膚摩擦帶來的疼痛都是火辣辣的。不過顏語冰也知道顏暮雪其實沒下重手,而且,越到後面其實打的是越輕,否則,他怕是站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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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走走,」顏暮雪優雅的吃完早飯,瞄一瞄因為身體不適而坐臥不安的顏語冰,淡淡的說。
「嗯,我陪五哥去。」
顏語冰趕緊跟著顏暮雪出了門,示意秦少擎帶人遠遠隨著,他和顏暮雪上了備好的馬,顏暮雪一拉馬,小跑起來,顏語冰趕緊催馬跟上,這麼劇烈的動作下,他身上的鞭傷當真是又疼又癢,真是苦不堪言,顏語冰知道顏暮雪是故意在折騰他,卻也只有苦笑的份。
顏暮雪縱馬飛馳,看著身後的顏語冰臉上痛苦的神情,他心裡暢快之余卻隱隱升起一抹心疼,卻又因為這份陌生的心疼而詫異起來。顏暮雪只顧想心事,沒防備胯下的馬絆了一下,他一驚,勒住了韁繩。馬長長的嘶鳴了一聲,前腿騰空人立而起。若是平日裡,以顏暮雪的身手,這種小事自然沒有任何危險,可是他現在身無長力,給馬一甩,手一松,竟直直的摔下馬來。緊跟身後的顏語冰大驚,一個縱身,凌空抱住顏暮雪,把他穩穩的抱在懷裡,自己卻仰面摔在地上。
摔這一下對顏語冰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這一摔一蹭,卻讓他原本的疼痛增加了何止一倍。顏語冰躺在地上,痛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顏暮雪緩緩的從顏語冰身上直起身子,瞧著顏語冰痛的眉頭緊蹙,滿頭的冷汗,但望向他的卻還是關切疼惜的眼神,楞了楞,心裡卻無由的漫起一股子柔情和心疼來。
「五哥,你沒事吧?」
「沒事。」
顏暮雪悶悶的站起來,破天荒的伸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顏語冰。
「那我叫人給你換匹馬好了。」顏語冰掙扎著站起來,准備讓已經匆匆趕來的秦少擎給顏暮雪換匹溫順點的馬。
「算了,我沒興趣了,你陪我走回去吧。」
顏暮雪沉著臉,有些澀然的開口。
顏語冰點頭答應,心裡卻喜悅之極,他知道顏暮雪其實是心疼他,才會這麼說。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五哥性子這麼傲,挑明了他的心事,還不是自己在找苦頭吃。
顏語冰就這麼陪著顏暮雪緩步走了回來,一路上,顏暮雪雖然還是冷冷的不大理他,雖然他身上還是痛癢難忍,但是顏語冰的心裡卻是甜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