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曼哈頓
居住在曼哈頓地區的居民認為,曼哈頓是紐約這個城市最有魅力的一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商業繁華、交通便利、藝術氛圍濃重,歐洲的古建築又是藝術家的最佳聚居地。這個地區分為三大部分,最南部的商業區、市中心區和北區,商業區是最早的居民居住點,街道名稱帶有歐洲大陸的習俗,因而古建築保留較多。如果說市中心區的人民將自己稱為「橋樑與隧道」,這一點也不為過,因為這裡不僅有舉世矚目的布魯克林橋橫跨於伊斯特河之上,而且商業大廈、教堂、市政府大樓都將這個地區裝扮得令人神往;北區是一個飲食天堂,不裡奇街咖啡館、錢特萊爾飯店、世界之窗飯店等都坐落在這裡,讓居民們能享受到各式各樣的風味飲食,因此,在外面就餐已經成為美食的一種藝術形式。而值得一提的是北區有一所大學——K.B.大學,這所學校沒有哈佛大學的貴族氣息,更沒有加州大學那樣的盛名,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學,但是學校裡卻有六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由於為他們都是從東方而來,因而被稱為「東邦」。
10、9、8、……4、3、2、1……叮鈴……
學校下課鈴聲很準時地傳遍學校的各個角落,在學校不同的六個系別中,分別有六位氣質不凡、身材挺拔的學生不約而同飛速奔到他們所積聚的地方——學校大門口匯合,因此,只要你運氣夠好的話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見六個雖氣質迥異,但同樣俊逸的男孩。當然,運氣不是一般人可以碰到的,就好像機遇一般一可遇不可求,需要的是足夠的耐心和堅韌的毅力,歸根結蒂主要是因為這六人常常對學校的校紀校規視而不見,經常翹課,所以這運氣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地恭候他們來學校上課,這就是K.B.大學眼中的東邦六人組。
六人相約來到之後,便朝附近的超市進軍,應其他五人的要求,掌管東邦民生大計的「東邦特級廚師」兼「專任醫師」曲希瑞今天決定做拉丁大餐慰勞那些只知道「壓搾」他的死黨。
六人閒散地漫步進入超市,就引起了一陣此起彼落的喧嚷聲,一道道各種不同的眼神快速地射到他們身上,一半是嫉妒的眼光,另外一半自然是愛慕的眼光嘍。然,六人對於這種眼光早巳司空見慣。無視這些打量的眼光進入超市各個區域開始選購他們所需要的物品。
最後進入食品區,東邦「採購大使」兼神賭的南宮烈發現,除了他以外,以怪胎之最兼電腦奇才的展令揚為首的其他五人很是自覺地走向超市所設置的休息區內逕自坐下,這樣的舉動引起了第六感奇靈的南宮烈的極度不滿……
「喂,你們幹嗎?」南宮烈皺起眉問,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休息!」簡潔有力的回答,意思就是:還不趕快去採購今天做菜所要的材料,我們在這裡等你!
南宮烈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可是我總不可能知道你們所要的材料吧!」竟然想坐享其成,哼,沒門!
「喏!」只見曲希瑞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問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南宮烈定睛一看,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那紙條正好是今天晚餐所要菜色的材料。
憤恨地瞪了五人一眼,南宮烈莫可奈何地接過紙條,不過能夠這樣就乖乖聽話的話,他就不是南宮烈了,只見他走出幾步後,轉身朝坐在休息區內翹著二郎腿的五人笑道:「我有預感,如果……」
「什麼?」看來好奇少特強是東邦的特點之一。
「如果……你們不馬上跟過來的話,我不保證今天的菜色會很新鮮,也不保證你們吃了會不會有什麼事,比如過期一天的奶酪啦,有蛀蟲的獼猴桃哦,質量不過關的西柚啦,我想聰明絕頂的各位一定不會和自己的腸胃過不去吧,哦呵呵呵……」看著臉色由得意瞬時變為蒼白的幾人,南宮烈知道他的威脅已經生效。
「等……等等,烈,作為主廚的我應該跟著你去挑選一下所需的材料!」還沒等南宮烈走出休息區,曲希瑞第一個理直氣壯地為自己找出路,朝著南宮烈奔跑過去。
「哎呀,我說你們也休息夠了吧,別偷懶了,快起來幫忙了啦,小烈烈呀,要幫忙就說嘛,人家可是會為了你赴湯蹈火的哦!」起身打了一個哈欠的懶氏教主——展令揚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
「信們兩個——」其他三人起身城叫,真是不夠「義氣」。
「還不快跟過來,想站在那裡當石像不成?」南宮烈好笑地看著另外三個好夥伴氣憤的模樣,又壞心地揶揄道。
「死烈,催什麼催,來了啦!」神偷向以農老大不高興地嚷嚷,隨後又朝那兩個不夠義氣的傢伙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是那兩個「叛徒」卻只是聳聳肩,向前走了。
「哎,以農,你還要瞪多久啊!」走到向以農前頭的神槍手安凱臣轉身對還沒有起步的向以農埋怨。
「在他眼睛還沒有被扭到之前他是不會放棄這個POSE的!」不懷好意的東邦數據庫兼專任調酒師雷君凡也附和著安凱臣的話,馬上倒戈。
「你們這些臭小子!」每次都拿他當娛樂的對象來消遣,向以農的吼叫聲傳遍了整個休息室,因此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一些在超市的顧客都甩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向以農,很是奇怪他的這種大呼小叫的行徑,而一夥人則是一副「要丟臉也不要在這裡」的損人表情,更是讓他氣結,快速地追上其他人之後,一夥人才開始選購今天所需要的材料。
買齊所需的材料後,六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學校附近有一棟三層樓的中古建築——「異人館」。它正是「東邦」六個怪胎惡魔黨的棲息地。
於是,一頓豐富的大餐在主廚曲希瑞的精心傑作下,終於在其它五人餓得見閻王大叔的前一秒宣告完成。五人也因此悟出一個道理:醫師和廚師的功效都大相逕庭,一樣是利用技能濟世救人,一個是利用醫術救病患,一個則是利用烹飪技術解救餓死鬼。
「天哪,我終於能感受到非洲的貧民有多可憐了。」神算雷君凡有感而發。
「快快快!我要先吃了。」向以農像火車頭似的衝向餐桌,迫不及待地用醫學用鑷子夾了一塊什錦肉串燒往自己嘴裡塞。
「真是太好了,感謝上帝,我還沒有被餓死。」安凱臣用雙手摀住咕咕叫的肚皮坐到自己專屬的座位上。
其他幾人同樣飢腸轆轆地快速奔向餐桌,開始大塊朵頤。
「來,這道『托爾蒂亞』是今天的特色菜,嘗一嘗,我可是今天第一次嘗試哦。」曲希瑞將「托爾蒂亞」分發給每個人,自己也不忘夾了一塊。
「好好吃哦,小瑞瑞,裡面都有些什麼主料?」嘴裡塞滿了食物,展令揚一副滿足的模樣。
「我來猜猜!」向以農喝下一口東邦專任調酒師雷君凡最近的新作——藍月亮雞尾酒,興奮地開口,「嗯……墨西哥玉米餅。」向以農以肯定的口吻說,這種智力遊戲向來是東邦六個小惡魔的一項娛樂。
「有濃郁奶酪味道!所以一定有加奶酪。」南宮烈開心地說,卻遭來安凱臣一計「白癡都知道」的瞪視。
「鹹香酥脆,不沾齒,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夾雜在餅中香脆、入口即化的絲片是什麼?」安凱臣一面品嚐,一面點頭稱讚曲希瑞的手藝。
「嗯,應該是肉吧,不過有股酒味!」向以農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有一樣你們都沒有猜出來噢!」眼看東邦專用「活字典」雷君凡剛要公佈答案,卻被展令揚搶先不說,還很惡霸地將他剛燒好放到盤中的鐵板羊肉順手牽走,大概「順手牽羊」這個成語就是這麼來的,而他卻一點內疚的表情都沒有,依舊是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顏。
「是什麼?」雷君凡很配合地附和展令揚的話,但是又無奈地重新夾了一塊羊肉放到鐵板上,看了看展令揚似乎沒有吃夠的樣子,輕歎了口氣,又夾了一份,以免到時又被那小子搶走了。
「就是……新鮮的蔬菜哦!」話剛完,乘雷君凡發呆之際,以閃電般的速度搶過雷君凡剛要用鑷子夾起燒好的羊肉。這次雷君凡這個神算卻失算了,因為展令揚一塊羊肉也沒有留給他,吃完還一副噁心兮兮的笑臉:「小凡凡,味道不錯哦,你也要嘗嘗嘛!不要再幫人家燒了,人家已經夠了哦!」
「展令揚——你太過分了!」君凡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燒好的羊肉竟然被那坐享其成的臭小子佔用不說,竟然還極其無恥地一臉「人家沒有錯」的樣子。
「拜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托爾蒂亞』裡面有蔬菜好不好。」那麼大一顆白菜擺在盤裡做裝飾,又不是青光眼!
「君凡,你也不是第一次被騙了吧,怎麼老是學不聰明,難道你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嗎?」曲希瑞插了一塊沙拉塞到嘴裡,決定公佈答案。
「其實你們吃的這些絲片是磨碎的雞肉,你們之所以會覺得有酒味,那是因為我用少許的麵粉和料酒將肉的味道剔除,但是又保留了鮮嫩的味道。」
「小瑞瑞果然厲害!」展令揚以崇拜的眼神望著曲希瑞。
……
酒足飯飽之後……
「哎……哎……」惡魔之首歎氣。
「怎麼了?」眾人關心地問。
「最近上課好累哦!」展令揚自覺地以雷君凡當靠墊。
「的確!」眾人回答。
「不如……去旅行吧!」惡魔之首提議。
「好啊!」幾人不假思索且興奮地回答,「可是……才開學耶!」他們可是學生會的成員耶,一個學期下來,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外面晃蕩,好像說不過去吧?
「去哪裡好呢?」惡魔之首繼續說。
「不如……西歐吧!」神賭的預感給出了這次旅行的最佳地點,顯然範圍有點大。
「第一站就去意大利吧!」神算如是說。
「就這麼決定了!人家好困哦,各位晚安!」打了個哈欠,惡魔之首起身走向二樓準備和周公約會。
於是眾人無任何異議地各自回房,徒留下曲希瑞孤獨地收拾猶如狂風掃過的餐桌。
「首先,我們的第一站是意大利共和國的首都——羅馬,之後我們會在Ostello del Foro Ltalico(青年旅館)住宿,因為那裡距離市中心和我們要遊覽的景點比較近……」東邦財務大臣兼活字典連同這次西歐之旅的免費導遊雷君凡正在解說行程。
這會東邦一夥人正坐在擔任柴可夫的安凱臣所駕駛的私人豪華小型客機上,前往他們的第一站——羅馬。不用說這次的交通工具一定又是向以農的功勞。
瞧著一夥人興奮的樣子,雷君凡繼續他的解說:「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提醒大家,雖然羅馬是旅遊城市,但是哪裡的人都信奉天主教,他們很注重外表和裝束,所以說除了在海濱、泳場外最好不要穿短褲、短裙或是無袖襯衫……」
果然,一夥人全用「有沒有搞錯」的眼神詢問他,因為依照現在意大利的氣候應該是全年最熱的時期。
「而且……意大利的浪漫是出了名的,所以我們要改一下稱呼,如果遇到陌生人的話均以先生和夫人來稱呼噢!」意思就是見到別人的時候,不要再用老兄或是大叔來稱呼。
「我有問題!」向以農像個乖寶寶似的舉手提問,「請問——霄君凡先生!只能叫先生或夫人嗎?」向以農顯然是一個善於接受新鮮事物的人。
「嗯!」雷君凡認真地回答問題,完全沒有注意到每個人臉上那抹浮現捉弄笑意。
「雷君凡先生,請問,遇到小孩子怎麼辦?」南宮烈笑問。
「雷君凡先生,請問,遇到小狗、小貓要怎麼稱呼?」接到眾夥伴們的信息,曲希瑞連忙問。
「小凡凡先生,人家也有疑問耶,請問除了剛才小農農、小瑞瑞,小烈烈所問的問題以外,如果……如果……」拉住雷君凡衣服下擺的展令揚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媳婦模樣,終於讓雷君凡嗅出了一抹不尋常的氣息。
「如果什麼?」雖然知道那小子肯定問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問題來,但雷君凡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
「遇見除了男人和女人以外的人怎麼稱呼?」
「有這種人嗎?」雷君凡疑惑地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才自家死黨問的問題是多麼無聊。
「就是……就是……公母人嘛!」展令揚笑意溢滿俊臉,擺明了等著看笑話。
「公母人?!」雷君凡驚奇得像木頭似的愣愣瞅著展令揚,顯然一時還沒有弄清楚問題的結症在那裡。
「笨君凡先生,令揚的意思是,要是遇上了人妖或是同性戀的同志該怎麼稱呼啦!」坐在駕駛坐正專心駕駛的安凱臣也忍不住臨門插一腳。
從驚奇轉變為疑慮,再從疑慮轉變為恍然大悟,雷君凡的臉部表情在短短的數秒之內出生了N種改變,最後一種表情稱之為惱羞成怒,「你們幾個混蛋!竟敢扭曲我的本意!」
「哈哈哈哈……」其他五人開懷的笑聲蓋過了雷君凡的怒吼聲。
「快看,我們馬上就要到菲烏米奇諾國際機場了,不過現在從飛機向下俯視的話,可以看見意大利的全景噢!」安凱臣適時地出聲解救雷君凡。
「哇,好美哦……」眾人驚歎這集浪漫於一身的意大利,只見那位於歐洲南部亞平寧半島的意大利像一隻巨大的長筒靴伸入湛藍的地中海,連同靴尖上的西西里島一起,幾乎把浩瀚的地中海分為兩半……眼前的景色越來越近,東邦六人正式抵達他們的第一站。
大刺刺地將私人飛機降落在菲烏米奇諾國際機場,並不顧眾人驚奇的注目禮,六人大搖大擺走出機場後,便直接乘計程車來到了他們下榻的旅館,由於太過勞累,於是六人草草吃過晚餐後便各自回房間休息,為明天的旅程養精蓄銳。
午夜十分——
「好餓噢!」看完國際台的股市行情之後,雷君凡突然覺得晚餐沒有吃飽,這會肚子正以間歇性的咕咕叫來抗議對他的不滿。於是起身拿起外衣決定到外面尋找食物。
「咦?君凡,你也失眠啦?」才剛走到客廳的雷君凡卻被失眠的向以農叫住了。
「我肚子餓!」霄君凡老實地回答,「你幹嗎?犯相思病啊!」睨視了一眼因周公大叔今天罷工而一臉苦惱相的向以農,雷君凡變相地關心詢問。
「走吧,我陪你出去覓食!」反正睡不著,有人陪也不錯。
「好啊!」
叩叩叩叩——
一陣急切的,毫不客氣的催命敲門,哦,應該是踹門聲強迫性地將正在酣睡的曲希瑞吵醒,曲希瑞也只好和周公大叔暫時說拜拜嘍!
「來了啦……咦?你們幹嗎全都到我房間來了?君凡和以農呢?」剛把房門打開曲希瑞正要咒罵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人打擾到了他的好夢,卻看見以展令揚、南宮烈、安凱臣來到了他的房間。
「小烈烈的第六感說來小瑞瑞的房間就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哦!」完全沒有意識到打擾了別人的好夢,展令揚滿臉笑容。
「耶?那幹嗎要來我的房間?你們知不知道打擾別人的好夢是一種罪過?」
「知道啊!」南宮烈理直氣壯地笑答,這可是他們的東邦守則之一呢!
「那為什麼……?」
「因為待會需要小瑞瑞你幫忙!」打斷曲希瑞的為什麼,展令揚毫不客氣地說明來意?
「我幫忙?」
「對!」
「什麼忙?」他不明白有什麼天大的事需要他們全都出動。
「靜觀其變!」
雷君凡、向以農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電梯門口等待……突然——
「救命啊……救命啊……」
「君凡,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有嗎?」他現在可是餓得已經兩眼發花,哪還能聽見什麼聲音!」
「救命啊……救命啊……」
「你聽!」由遠及近的聲音越來越大。
「好像真的有耶!而且叫喊聲好像正朝我們這邊靠近呢!」
「好像是女生的聲音,在叫什麼啊?嘶叫聲那麼淒慘,不會是救命吧?」
「賓果,你猜對了!而且是意大利語!」
話才說完,便看見一名渾身是傷,並且身上的布料——暫時稱之為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的女孩,跌跌撞撞地朝兩人奔來,距離兩人五步之遙的時候那女孩彷彿找到救命的稻草般,終於體力不足地摔倒在地,用微弱的聲音求救:「救……我!」說完便昏厥過去。
才剛蹲下身扶起那女孩,就瞧見一大票凶神惡煞的土匪衝將過來。
「喂,小子,看你們是來旅遊的吧,最好別管閒事!」原本已經追上那女孩的一夥土匪,沒有料到竟然有兩個長相俊美的少年蹲在那女孩的身邊,於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男人叫嚷道,顯然這個男子是這夥人的頭頭。
「我說這位肉臉大叔?至於嘛,那麼多人追趕人家一小女孩?」雷君凡一臉輕蔑的樣子,分明沒有將那位男人的威脅聽進去。
「臭小子,想要命的話就快滾。」
「君凡,他們在說什麼?」瞧那些人嘰哩咕嚕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他們說你一小白臉樣,別不知好歹地和他們作對!讓你快放開那個女孩!」雷君凡笑呵呵地解說,沒辦法,他實在餓得毫無力氣可言了,接下來肯定要有精彩的表演,這個表現的機會就留給以農了。
「什麼?」少瞧不起人了。「你給我告訴他們,不想挨打的話,讓他們別站在這裡有礙觀瞻!」激將法果然在向以農身上屢試不爽,瞧他那副氣呼呼的模樣,雷君凡就知道他的計謀成功了。哎,他只有為那幾位可憐的土匪大叔在心中默哀三秒鐘了。
「臭小子,你們在說些什麼?」那位滿臉橫肉的大叔警戒地盯著眼前氣度不凡的兩位美少年.
「肉臉大叔,我這位朋友說……你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你不僅出來嚇人,而且還丟人現眼就是你的不對了,瞧你把人家女孩子都嚇暈過去了,真是罪過呀!」
「哼,臭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道老子的厲害,給我修理修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渾小子,等會讓你跪地跟大爺我求饒!」被兩個小鬼愚弄的肉臉大叔,這會可是氣得七竅生煙,也顧不得還在旅館內。
「以農,交給你嘍!」雷君凡打橫抱起昏厥的女孩,退到以農身後,使了個眼神讓自己死黨小心行事。「放心吧,反正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愁沒人陪我切磋、切磋呢。」向以農一臉興奮地等著那幾個不知死活的人自動送上門讓他練拳。
只見說話的當口,向以農一個漂亮的迴旋一踢就將第一個上來送死的人給踢了出去,其他幾人瞧見同伴被一腿就踢得七倒八歪,完全沒有平時威風的模樣,沒有料到這看似文弱的少年竟然有這種能耐,於是非常無恥地一起衝了上來,好在向以農措手不及之時制伏他。可是他們又走錯了一招棋,因為向以農這會正打得起勁,那幾個一塊衝上來的人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舉動,就已經被向以農的拳頭招呼得爬不起來,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完全符合他「拳王」的風範,而趴在地上的那些傢伙,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直在地上一邊哼哼,一邊使勁求饒。
「哼,還要不要來啊,肉臉大叔!」向以農拍拍手,走到那些被他輕而易舉就摔得七零八落的肉腳蝦面前,得意地仰頭對著那早已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的肉臉大叔。他「快腳拳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那位肉臉大叔看著自己的手下反被修理,氣得滿臉橫肉全都皺到一塊,隨即威脅道:「你們兩個找死!」說完便很卑鄙地拿出槍支對著毫無防備的雷君凡開火。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位肉臉大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槍支的主人已經移位了。
「饒……饒命!」剎那間,滿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變成了跪地求饒的孫子樣。
「肉臉大叔,勸你一句話,乘我這朋友還沒有發飆之前,趕緊逃命吧!」真是沒骨氣,瞧他那幅被槍支指著腦門的熊樣。雷君凡也不願事情鬧大,於是示意向以農放過那肉臉大叔。
「滾啦!」向以農用英文吼了一句,只見一夥殘兵敗將馬上從地上爬起來,飛也似的逃命去也!
「看來你的宵夜注定要泡湯了。」向以農看著雷君凡抱著昏迷不醒的女孩,幸災樂禍地說。
「那有什麼辦法!不過……等會有人會比我更慘!」雷君凡意有所指地笑著說。
「是呀,畢竟擾人好夢是一種罪過噢!」兩人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走向曲希瑞的房間。
「你們兩還真不愧是『磨王』(消磨,浪費時間的大王!)!」開門迎接他們的是一瞼睡意的曲希瑞。
「你們……」兩人驚訝地看著早已恭候多時的自家死黨。
「小凡凡、小農農,你們好慢哦,讓人家等了十分二十三秒耶!」顯然,展令揚他們早已在此等待他們了。
「怎麼回事?」南宮烈瞧見再雷君凡懷裡渾身帶傷的女孩。
「噢,希瑞,快來看看!她傷得可不輕!」
「來了!」一聽說有現成的人體試驗,曲希瑞的睡意馬上飛走了,現在的他可是精神飽滿得很。
「小凡凡,快來告訴人家怎麼回事啦!」展令揚拉著向以農和雷君凡向外走去,示意他們到外面說話。
於是,雷君凡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好厲害哦,小凡凡、小農農英雄救美耶!」展今揚一臉崇拜的模樣。
「好像又有好玩的事情找上門了!」神采飛揚的安凱臣激動地說。
「沒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次的遊戲更加有挑戰性噢!」
「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出自於『人工製作』!」剛從臥室出來曲希瑞神情十分嚴肅。
「是些什麼人竟然對一個女孩下手這麼重,君凡,你們在打鬥的時候,那些人渣又沒有透露什麼線索?」安凱臣皺眉詢問雷君凡。
「沒有,他們被以農打得趴在地上的時候,只是一個勁求饒,哪還有機會威脅我們!」雷君凡搖頭否認。
「對呀,對呀,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和我鬥,真是不自量力,我……哎呀,令揚,你幹嗎那麼用力拍我的頭,很痛耶!」正在自吹自擂的向以農突然被走到他身後的展令揚襲擊。
「小農農,人家關心你耶!」招牌式的笑容對著向以農,可是手上的拍打動作仍然沒有停止。
「這是關心?喂!別拍了!」終於受不了展令揚的暴力,扯下展令揚的手。
「人家要看看你的腦袋裡面是不是真的有水嘛!」
「腦袋有水?」
「對呀,如果你腦袋沒有水的話,怎麼會沒有問清楚來頭,就輕易放人。」
「這跟腦袋有沒有水有何關係?」向以農一頭霧水,完全沒有理解的意思。
「說你白癡啊,正常的人腦是沒有水的,可是你今天竟然把線索給弄丟了,你說你的腦袋是不是裝了一種叫『白癡的純淨水』?」南宮烈向來以助人為快樂之本,所以好心地充當起展令揚的解說員。
「死小子,你找死是不是?」瞧著一夥人「你又被耍了」的表情以及展令揚奸計得逞的樣子,向以農氣得暴跳如雷,轉身掐住展令揚的脖子,他就知道那小子損人的功夫早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他卻白癡地每次都被耍,每次都得當他消遣的對象。真不愧是損友!
「冤枉啊,小農農!那是小烈烈說的,人家哪裡有說你白癡!而且……是你自己承認的!」展令揚在一旁大呼冤枉,可是臉上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哼,還敢狡辯!看我不修理你!」說著就追趕剛才從他手中逃脫的展令揚。
「啊!救命!」兩人完全忘記房裡還有一傷者急需安靜的空間休息,開始玩起你追我趕的遊戲來。
一夥人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觀看「貓和老鼠」的現場版,突然曲希瑞衝出臥室叫道:「那女孩醒了!快進來!」
於是「貓和老鼠」劇場版上半部分結束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連可裳才剛醒,全身就傳來劇痛的感覺,她痛得皺了皺眉,在她昏厥前她隱約記得有人救了她,這才剛想看清楚身處何處,只見六張放大型的俊逸臉龐在她眼前。
「呃……請問你們是誰?」再還沒有弄明白眼前的狀況之時,連可裳用中文說話。
「哎呀,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嘛!」同樣以中文回答。
「是你們救了我?」連可裳驚奇地凝視著這六個少年,隨即搖搖頭,擔心且輕柔地說:「我看你們還是學生吧,還是快離開這裡。」連可裳知道那些人是肯定不會罷休的,她不願意殃及無辜。
「小姐,從你向我們求救的時候,我們已經被你拉進去了,現在再說,不覺得晚了嗎?」雷君凡當然知道這個女孩一定是出於擔心,所以才要他們趕快離開。
「所以說,你現在能做的是,好好休息,之後呢,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說服人可是南宮烈最在行的事了。
「我……可是,那些人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人!你們……不怕嗎?」
「黑手黨耶,很有挑戰性嘛!」
「好吧!」連可裳點頭回答,因為她有預感,就是她不說,眼前這幾個帥到讓人嫉妒東方少年也有辦法得到他們想知道的一切,他們泰然處之的神情以及那位極有說服能力的翩翩美少年讓她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於是,她娓娓道出那令人髮指的陰謀——
「我的中文名叫連可裳,兩年前,我和好友澄雪來到意大利留學,一次朋友的生日聚會中,澄雪認識了一個男孩叫范桐,因為同是東方人,而且范桐長相斯文,所以兩人很快墜入愛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范桐竟然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魔……澄雪失蹤的那段日子,我通過各種渠道尋找她……始終徒勞無功……我去找范桐詢問,可是他卻說他們已經分手……可是我的直覺認為,澄雪的失蹤一定和他有關,於是我悄悄跟蹤范桐,最後竟然被我知道了范桐竟然是一個販賣人口集團的接應員,他負責騙取一些從東方來求學的女孩的信任,之後就將她們拐賣,他們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交易,而這些陰謀的主使者竟然是意大利黑手黨……被拐賣的女孩都被逼迫做一些不正當的事情,我當時十分憤怒於是衝了出去想為好友報仇……沒有想到我也被他們抓了起來,他們威脅我、打我,每一次我問起澄雪的事,就會被他們打得渾身是傷,並且讓我陪他們所指定的客人喝酒,那些人對我動手動腳,甚至還……我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用酒瓶將那個對我毛手毛腳的臭男人砸昏,可是瑟維爾一夥人聽見響聲後就衝進來對我拳打腳踢,我無可奈何之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他們,想乘亂逃走……之後的事就是你們救了我!」
「瑟維爾就是滿臉橫肉的大叔嗎?」
「嗯!」
「可裳,你一定很痛恨那些人對嗎?」南宮烈溫柔的嗓音又在連可裳耳邊響起。
「嗯!」紊亂的情緒在連可裳胸口蔓延。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好朋友在哪裡,是否還活著吧?」
「嗯!」心裡那股悲痛隨著眼淚悄悄從水眸中洩漏出來。
「所以說,他們每月一次交易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你一定知道!」
「嗯!」連可裳委屈的淚水爬滿因憤怒而蒼白的臉頰,雖然她不知道他們是否可以幫地,可是她卻願意把心中的話告訴這六個年輕人,「他們每個月都會在一家名為『誘惑』的PUB進行交易,他們會在那裡物色一些人選,然後將那些他們所看上的人選利用各種手段騙到手的,通知交易的人之後就會去到一個指定的地方進行交易,後天晚上剛好是他們去物色人選的時間,不過至於交易的地點我就不清楚了!」
「可裳,經常去那間名為『誘惑』的PUB都是一些什麼人你知道嗎?」雷君凡詢問。
「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去那裡物色人選是因為那裡的留學生特別多。」
「好了,可裳……」南宮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繼續溫柔地說:「我想經過今天一系列所發生的事情,你一定很累了,應該好好休息哦,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們吧!」南宮烈溫柔地安撫著面露疲憊的連可裳。
「可是……」連可裳還是擔憂地凝視著他們。
「安啦!」展令揚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連可裳的腦袋。
看著這幾個氣度不凡的少年,連可裳原本舉棋不定的彷徨心思竟然在他們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
「我們出去再說!」曲希瑞打了一個手勢,讓大伙出去商量。
很快東邦六人已經坐在客廳,啜飲著雷君凡為大家調製的雞尾酒,雖然已經是凌晨十分,在每個人的臉上所顯現出來的並不是疲倦,而飛揚的異彩,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約莫半小時後,東邦「地下情報大王」展令揚已經通過網絡,調查到有關意大利黑手黨的名單和相關資料。
「今天小凡凡所說的肉臉大叔瑟維爾的確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人,不過他是意大利黑手黨底下所設分堂中的打手,其中有一個分堂的副堂主叫范桐……」
「他是堂主?!」顯然大家都無法置信。
「對,這是他們後天物色人選的具體地址,還有他們所交易過的人員名單,小凡凡交給你嘍!」展令揚將剛才所獲取的資料交給記憶力超強的「人工數據庫」雷君凡。
「沒問題!」霄君凡接過資料後就開始發揮他「一目十行」和「過目不忘」的速記本領。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急性子的向以農早已經忍不住躍躍欲試。
「看來那間名為『誘惑』的PUB只是他們的一個掩護而已,而且令揚所給的資料中,並沒有澄雪的名字,恐怕……」霄君凡看完資料後說出自己的想法。
「應該沒有……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澄雪的名字之所以會沒有在名單之內另有原因!」南宮烈分析道。
「別急,人家有一個提議哦!」展令揚朝五人神秘地眨了眨眼,勾勾手指示意自家死黨「進一步」說話。
聽完展令揚的提議後,大家再一次為展令揚的「奸計」所折服。
「小農農,『面子』和交通工具就是你的任務嘍!」
「放心吧!」他早就等不及了。
「小臣臣負責改裝和接應的工作。」
「小烈烈,快占卜出後天他們出現在『誘惑』的具體時間以及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小瑞瑞、小烈烈和人家做魚餌,小農農,小臣臣和小凡凡做接應,不過具體是什麼時候必須等待我們的通知哦!」
「不過在這之前,小瑞瑞你得調製一些藥劑哦!」一想到威震黑道的意大利黑手黨被曲希瑞的藥劑迷昏,展令揚就在心裡偷笑。
「收到!」呵呵呵,曲希瑞在心中暗笑,對於又要有人成為他的人體試驗,他可是興奮不已,待六人分配完工作的時候,天際已經開始漸漸泛白。
「好了,時間緊迫,你們開始各自的工作吧,別再要人家提醒你們了,可愛的人家要去補『美容覺』了!」只見展令揚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根本不理會身後五雙「同仇敵愾」進射出殺人寒光的眼神,逕自起身回房。的確,因為現在除了展令揚以外的其他人都有任務在身。
今晚的「誘惑」PUB熱鬧非比尋常,才剛進入這裡的一名男子早已感受到這熱鬧的氣氛,這是一名舉止優雅,全身上下充滿書卷氣質的男人,然而銀製的細邊眼鏡下隱藏的卻是一雙陰森森且邪惡的眼睛,在燈光閃爍下,隨著音樂不斷舞動的人群中,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很快就鎖定住了今晚令整個PUB為之瘋狂的源頭,嘴角勾起了算計的淡笑,看來他今晚的獵物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今晚的「誘惑」出現了三個美艷絕倫的女子,叫做靖揚的女子長髮飄逸,舉手投足間盡顯高雅的氣質;叫做宮惠的女子艷麗迷人,嬌媚的神態令人為之傾倒;叫做妍瑞的女子眉宇間多了一份憂愁,但她俏麗的容顏也和前兩位女子不相上下。
「我們今晚的獵物出現了!」宮惠帥氣十足地舉起紅酒啜飲。
「哪裡?」妍瑞用手優雅地抵著下巴,水眸隨著宮惠的向人群中望去。
「哎喲,小瑞瑞,你真是有夠笨,就是人家喜歡的那種類型嘛!」靖揚接過宮惠遞過來的冰水,動作輕柔地靠向妍瑞,故意提高了說話的聲音。
「我有榮幸坐在三位小姐身旁嗎?」剛才進門的那位斯文男子來到了三個女子身旁。
「哇塞!你好帥噢,人家……哎呀,小惠惠你幹嗎拽人家啊!」靖揚嘟著紅唇不滿地叫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這位朋友看見像你這種類型的帥哥就會情不自禁!」妍瑞朝那個男子歉意地一笑。
「沒關係,請問……三位怎麼稱呼?」男子一雙邪妄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美女。
「人家叫……」才要發話的靖揚又被宮惠拉住,並且狠狠得瞪了「她」一眼。
「先生,好像在問別人姓名之前是否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呢?」宮惠精明的美眸掃過那位男子。
「抱歉,鄙人姓范,單名一個桐!」
「噗!」靖揚很不衛生地將才剛喝進口的冰水全數噴了出來,隨即銀鈴般的笑聲在范桐耳邊響起:「先生,你好幽默哦,哪有人叫這種名字的,范桐、范桐,飯桶耶!」
「看來,你們對我的名字很感興趣?」范桐忍下胸口的怒火,隨後勾起一抹自認為比較帥氣的笑容。
「我叫宮惠,另外兩個是靖揚和妍瑞。」既然人家都自報名字了,他們也不會那麼吝嗇的。
「你坐在我們身邊這麼久了,不會是只想和我們聊天吧?」妍瑞以同樣的眼神打量著范桐。
「那我請三位喝點東西吧,這家PUB的調酒師所調製的酒很有特色!」
「那我要『藍帶馬爹利』噢!」靖揚對著范桐眨了眨眼。
「奧米加銀!」
「那我要『瑪格麗特』好了!」
范桐訝異地望著眼前三個美艷出眾的女子,他沒有料到她們點的竟然都是PUB裡面最烈的酒,隨後他心裡不禁雀躍,看來他今天的獵物可是一堆「草包」美女呢!
對著調酒師比了個手勢,調酒師在接收到范桐的手勢以及暗示的眼神後,馬上開始調酒。
須臾——
一杯透明色的「藍帶馬爹利」,一杯碧綠色的「奧米加銀」,一杯血紅色的「瑪格麗特」分別擺在了靖揚、妍瑞、宮惠的面前。
靖揚帥氣地執起酒杯對著宮惠、妍瑞以及仍然用那邪惡的眼神打量「她們」的范桐笑道:「呵呵,人家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味道的酒了!來——小惠惠、小瑞瑞,慶祝今天人家碰到帥哥,乾杯——」說完順著其他三人的酒杯碰了碰,最後在范桐錯愕的瞪視下一飲而盡。
「花癡!」宮惠與妍瑞無奈地搖搖頭,也跟隨靖揚毫不猶豫地將PUB的招牌酒咕嘟咕嘟地喝進肚裡。
看著三位女子毫無戒備地喝下去他早已叫人動過手腳的酒,更加確定眼前這三位女之肯定是初來乍到的留學生,范桐一副奸計得逞的詭譎笑容浮現在臉上。
「咦?范桐,你幹嗎搖來搖去的!」宮惠步履蹣跚地來到范桐眼前。
「是嗎?」看來藥效發作了。
「當然,我覺得好像地在動耶!」起身搖搖晃晃地拉著宮惠的妍瑞也開始頭暈,不時還搖搖自己的頭。
「哎呀,人家好熱哦!頭也好暈哦!」靖揚也不忘插上一腳。
「大概是你們剛才喝得太快了吧,這樣吧,我讓人送你們回家好不好?」說著也不管三人是否同意便朝吧檯使了個眼色,只見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三個彪形大漢站在三人面前。
「堂主!」三人畢恭畢敬地稱呼。
「將這三個人帶走!」范桐看著眼前早已因藥效而昏迷不醒的三人對手下吩咐。
「是!」
震天的搖滾樂依舊持續「忙碌」的人們並投有注意到剛才的一幕,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鐵欄將房屋劃分成五部分,看上去好似一個小型監獄,不間斷地傳出嚶嚶的哭泣聲——
「嗨!兩位睡美人,醒一醒!」
「別吵!小瑞瑞,人家還要睡!」
「希瑞,告訴過你很多次了,在叫我之前先去把『懶氏教主』搞醒再說,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是沒有帶耳朵是不是?」
「啊,我忘記了,昨天剛調製了一種藥劑,剛好沒有人做我的人體試驗,看來現在有人願意做我的人體『模特』了!」
嘩!嘩!
兩人迅速而整齊地起身,滿臉堆笑地看著正在看腕表的曲希瑞。
「不錯!時間上有進步噢!」三秒鐘!剛好!「那是什麼酒,好難喝!」南宮烈摀住微痛的頭抱怨。
「唉呦!」突然展令揚誇張地叫喊。
「怎麼了?」曲希瑞與南宮烈兩人緊張地望著展令揚,擔心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酒給他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我這裡好痛哦!」令揚委屈地扁嘴
「哪裡?」
「這裡!」展令揚指了指自己的後頸,楚楚可憐地瞅著兩人,「這裡好酸噢!」
「那幫你揉揉!」兩人爭先恐後地免費幫展令揚「按摩」起來。
不錯!之前在酒吧被「飯桶」老兄用酒迷倒的靖揚,妍瑞,宮惠三位美女正是現在的展令揚、曲希瑞、南宮烈!正當展令揚正享受著兩位臨時按摩師的手藝之時——
匡啷——鐵房的門被打開了。
叩叩的腳步聲正向三人逼近——
「三位美女!對於我的招待還滿意吧?」逼近三人的正是那位「飯桶」老兄。
「你……想要……幹什麼?」曲希瑞佯裝膽怯地問,先前的三人隨著劇情的需要,馬上又轉變成氣質型美女了。
「告訴你哦,快點把我們放了,不……不然要你好看!」顫抖的聲音與南宮烈所表現出來的恐慌樣配合得非常默契。
「別急,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得意的神情顯現在「飯桶」老兄的臉上,看來「飯桶」老兄顯然很變態地喜歡看別人害怕的模樣,正所謂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恐懼」之上。
「嗚……哇哇哇……你好壞噢!嗚哇哇哇……騙了人家純純的感情就把人家用到這裡,嗚哇哇哇……人家不依了啦!」突然展令揚碎步跑向「飯桶」老兄,隔著鐵欄扯住他的衣服袖口,撒嬌地痛哭流涕,時不時還將鼻涕,眼淚等髒物往「飯桶」老兄袖口上抹一把。
「好啦!」「飯桶」終於忍不住展令揚的纏功而發飆,氣惱地甩開幾乎已經趴在他手臂上的展令揚。
「嗚哇哇哇……」還沒有哭過癮的展令揚被「無情」地甩開後,很是合作地故意跌倒在曲希瑞懷裡繼續哭泣。
看著因展令揚的傑作而濕漉漉的袖口,「飯桶」老兄惡狠狠地對身後的手下說:「哼,給我好好看著她們,最好不要出什麼差錯!」隨即旋身走出「牢房」。
「是!」一個智商等於「飯桶」的堂主,自然不能要求屬下除了回答「是」以外的語言。
眼見那些大叔都走遠了之後,曲希瑞推開還賴在他肩膀上哭得沒完沒了的展令揚。
「哎!臭小子,你哭夠了沒有?」
「不——夠!」
「人已經走遠了,不必要在作秀了吧?」雖然知道那小於是故意的,但曲希瑞仍然繼續用手拍著展令揚的背。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小瑞瑞你寬厚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又不會掉塊肉!」以合情合理的話來支持自己繼續無賴地靠著曲希瑞的肩膀。
「令揚,你剛才在『飯桶』老兄的袖口上動了什麼手腳?」南宮烈坐在兩人對面欣賞著自家死黨提供的免費娛樂片。
「哎呀,小烈烈,還是你最瞭解人家了!」只見展令揚突然從曲希瑞懷裡爬出來,隨後動作自然且軟啪啪地躺到南宮烈懷中。
曲希瑞則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家死黨為剛才的話而追悔莫及的苦惱樣。
死沒良心的東西,人家好心解救你,竟然恩將仇報!南宮烈地瞪了曲希瑞一眼,誰知曲希瑞很無辜地拋了一個媚眼以示回答。
「唉!令揚,可不可以不要睡覺了,才剛起床沒多久耶!」南宮烈無奈地搖晃又要去會周公老伯的「懶氏教主。」
「可是人家又困了嘛!」好像乖寶寶似的回答問題。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在南宮烈懷裡。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才在『飯桶』老兄身上做了什麼呢?」南宮烈一邊搖晃快要睡著得展今揚,一邊急切地間,大有不得答案誓不罷休之勢。
「你去問小瑞瑞嘛,他也知道嘛!」這回說完便真的進入了夢鄉。
「臭小子,知道你怎麼不早說!」南宮烈銳利的眸子今天第二次掃向無辜的曲希瑞。
「你沒問!」這理由夠充分吧。
「那現在還不說!」低吼聲充斥在臨時「牢房」中。
「竊聽器!」
「令揚他們已經成功混入敵營了,現在正在瞭解內部的情況。」由於東邦「情報大王」展令揚執行任務,所以只有「人工數據庫」雷君凡來暫時承接充當展令揚的職位,這會正在向其他兩位夥伴報告情況。
「他們的具體位置知道在哪裡嗎?」安凱臣正在檢查他所改裝過的微型手槍。
「不知道,不過可以知道大概位置應該是在威尼斯廣場的東南面附近。」修長的手指一面在鍵盤上迅速地敲打,一面發揮他「速記」的本領,將威尼斯廣場附近的地形圖記住。
「可裳,你知道那裡的具體位置嗎?」雷君凡接過連可裳遞過來的茶水問道。
「不知道,我被他們抓住之後就被他們一直關在PUB的地下室,如果不是他們昨天讓我去陪那個色男人喝酒的話,我大概也遇不到你們。」連可裳搖搖頭,語氣中大有「你們真是我的大救星」之勢。
「哼,顯然他們三人在裡邊是玩得不亦樂乎了吧!」向以農酸溜溜地說,看來他還在為展令揚沒有要他跟隨深入敵營而慪氣。
「拜託,以農,別像棄婦似的唉聲歎氣好不好,令揚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乖,以農,很快就會輪到我們上場了。」安凱臣撫摸著向以農的腦袋,柔聲安慰。
「什麼時候?」因為安凱臣的話,眼中又重泛光彩。
「還要等烈的進一步通知!」
「天哪!還要等多久?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喔喔喔——一聲怪異的急切聲響將四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電腦屏幕上來,顯然用這種怪異且十分惹人嫌的信息提示聲的人絕對是展令揚的傑作。
「有情況!」前一秒鐘還在懶散的三人,動作迅速地湊到電腦屏幕前觀看消息。
「果然是在科洛塞奧競技場。」雷君凡得意地說,和他先前預算的結果是一樣的。
「那是什麼地方?」向以農和安凱臣分別給了雷君凡一個「少在我們面前自以為是」的眼神。
看著連可裳急切的眼神,雷君凡決定不再兜圈子耍自家蛇黨了。
「看你們也是孤陋寡聞,我就好心為你們解釋,那是一個大圓形競技場,也叫做鬥獸場,是世界八大名勝之一,古羅馬時期用來競技、鬥獸、賽馬、閱兵和歌舞表演的場地。鬥獸場地呈橢圓形,場地底層有80多個地窖,是專門囚禁鬥士和猛獸的地方。」
「如果我猜得沒錯,令揚他們應該在……」向以農興奮地望著雷君凡和安凱臣,隨後又神秘地止住了要說的話。
安凱臣和雷君凡也默契十足地朝他點點頭,「應該沒錯!」
「你們在打啞迷嗎?」連可裳一頭霧水地問,顯然她是無法領會東邦六個惡魔之間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默契。
「哎,可裳,你是不會明白我們之間那種無法割捨的情感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向以農故意用憂鬱的雙眸對著連可裳暖昧地說。
「啊!你們是……」連可裳瞪大眼眸詫異地望著三人,隨後速度飛快且十分現實地退後三步拉開之間的距離,顯然,她無法置信眼前的幾位帥哥竟然是……唉!正是暴殄天物啊!
「拜託!可裳,豬說的話正常人是不可能輕信的。」眼看連可裳的眼神已經把他們六個超級帥哥定位成「同志」級人物,安凱臣連忙加以解釋。不過這個解釋中擺明了是拐著彎罵人的。
「豬會說話嗎?」現在的連可裳早已一頭一臉的問號擺在面前,還老實地對著安凱臣詢問。
「哈哈哈哈……」對於連可裳那單純的心思和毫無戒備的問話,雷君凡和安凱臣早巳笑倒在沙發上爬不起來。
「安凱臣,你再說一次試試看?」向以農左手叉腰,伸出右手食指指著正在看笑話的安凱臣大聲嚷嚷。哼,臭小子,竟然「指桑罵槐」地把他比喻成豬。
「以農,凱臣又沒有指明說你,怎麼你老愛自己挖陷阱自己往下跳那!」雷君凡笑不可遏地走到吧檯前順手倒了一杯冰水遞給已經七竅生煙的向以農滅火。
接過雷君凡的冰水咕嚕咕嚕地喝下去之後,看著連可裳不再用怪異的眼神望著他們,他的火氣漸漸被那杯冰水澆滅了。
「現在我們開始計劃一下後天的任務分配!」言歸正傳之後,雷君凡的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上解開展令揚利用腕表上面的通訊器發過來的一連串繁瑣、擺明整人的英文字母簡碼,一邊開始分配任務。
羅馬地區屬於熱帶地中海型氣候,全年的溫度變化不太明顯,已經是傍晚十分,華燈初上的威尼斯廣場被籠罩在這悶熱的氣溫之下,來往的行人、車輛大多都往羅馬有名的鬥獸場的方向前進。
鬥獸場的外觀像一座龐大的碉堡,相當於一座十九層現代樓房的高度,彷彿整個古羅馬的歷史都被禁錮在這座碉堡裡。由東邦專任「柴可夫——司機」安凱臣駕駛著假扮成「寰宇集團」負責人的向以農以及隨從雷君凡才剛到這裡環視周圍的地形,三人就馬上聯想到了在這巨大的橢圓形建築物裡,當時古羅馬帝王貴族為了尋歡作樂,驅使幾千名角鬥士或互相廝殺決鬥或與猛獸做生死搏鬥,這些令人觸目驚心的「表演」令許許多多奴隸角鬥士活活喪生的場景。
「凱臣,有勞你嘍!乖乖待在車裡,等候我們回來哦!」對於又被安排這種「簡單」任務的安凱臣早已習以為常,只是——一旁的向以農卻一臉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欠扁模樣。
「以農,注意安全哦,你可別被『飯桶』老兄看上了,把你捉去充當『牛郎』兼『情婦』,到時候我們怎麼向令揚交待,喔呵呵呵……」安凱臣那討人厭的笑聲再次激怒沉不住氣的向以農,結果還沒等向以農發火,就被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雷君凡一把揪住向以農的後衣領拽出車外,轉身酷酷地丟出一句話:「別沒事就發呆,記住等會要接應我們的路線!」
「行了,好戲快要開始了。」安凱臣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快走。
今夜的鬥獸場底層正在進行一項特殊的拍賣會,這次拍賣會的主題既不是拍賣價值連城的古董,也不是稀世珍寶,而是「人」。而這次拍賣會的幕後操作者正是意大利黑手黨分堂的副堂主——范桐。當然這些都是內部資料,除了東邦人瞭解行情以外,其他人只以為是單純的拍賣會而已,當然對於一些經常在這裡進行不法交易的人而言,他們都十分期待這種拍賣方式供他們尋歡作樂。
向以農和雷君凡悠哉地踱進拍賣場不久,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會「臨時」牢房中的一些女孩也已經被陸續帶到會場,展令揚等人也被帶到會場。眼見自己要被拍賣成為別人享樂的工具的女孩們不禁一個個悲從中來,個個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結果得到的是一頓毫不留情的鞭子伺候。反觀展今揚三人卻是有說有笑,就連看守他們三人的瑟維爾一夥人也放鬆了對他們的戒備。
拍賣會開場不久,便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因為至今為止所有「出售的貨品」均被一個氣字軒昂的男子以高過所有在場的買家兩倍的價格買下,沒有人知道這個男子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以歐洲航空業三大龍頭之一的「寰宇集團」負責人的名義出席這場拍賣會,他的舉動早已引起范桐的密切注意。
范桐一面關注會場的一舉一動,一面朝手下吩咐道:「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
「是!副堂主……」屬下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
「這拍賣會……還繼續下去嗎?」
「哼,既然有人當冤大頭,給我繼續下去,有生意不做,你以為我是飯桶嗎?」警覺到他在說飯桶二字的時候有人悶笑出聲,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前幾天被他抓回來的那三個對他毫不懼怕又美艷無比的女子,突然眼中閃過一抹陰險,轉身看著那三個女子,對手下忿忿地說:「告訴前台的人,到最後的壓軸拍賣的時候,給我把原來所定的價碼再提高三倍!」吩咐完就旋身走出會場關押「貨品」的後台。
「壓軸拍賣指的是我們嗎?」見「飯桶」老兄走後,展令揚像好奇寶寶一般,可愛地用食指指著自己同自家死黨,而在這「大難臨頭」之際仍然不忘發揮他懶氏一族的風範,軟綿綿地靠在曲希瑞身上。
「嗯,不過據我對臨時牢房的『瞭解』,裡面根本沒有一個叫做澄雪的女子。」曲希瑞低聲說,在臨時牢房中,展令揚那小子讓他發揮他的「催眠術」對各位「美眉」施以催眠,進而瞭解裡面的情形。
「以前也沒有嗎?」展令揚一邊答話,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因自家死黨所製造的「動亂」。
「直覺告訴我,澄雪被『飯桶』老兄抓去拍賣的時候肯定用的不是真名。」眼見曲希瑞搖頭,南宮烈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我們的搜尋範圍不是又擴大了?」曲希瑞皺了皺眉頭,隨後又拉了拉令他不甚自在的裙擺,「不,只能說澄雪早已不在羅馬,不過第六感告訴我,她並沒有死,反而過得很好。」
「我說小瑞瑞,要你準備的東西帶好了沒?可別到時候出糗哦。」展令揚存心揶揄自家死黨。
「閉嘴,這可是我最新研製的藥物,威力比原來的『睡美人3號』還要厲害。」明知道那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可是還是很配合地抬起槓來。
「有人來了。」信息傳遞到南宮烈的腦中,他連忙制止住胡鬧的兩人。
「看來壓軸戲要上場嘍!」三人的談話在不知不覺中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只見六個凶神惡煞,身材彪悍的男人進到後台,並十分粗魯地拽起三人就往前台走去。
「哎呦!我說這位大叔你把人家捏得好痛哦!」展令揚委屈地扁著嘴,半拖半就跟著走。
男人眼見被拽著的女子對自己撒嬌,更何況還是一個美艷的女子,也不免也有些心軟,於是放輕了手力。
「大叔,你走得好快哦!人家都跟不上了啦!」才剛走了兩步,展令揚又開始發牢騷,那位男子為配合美女,於是一邊故意放慢腳步,一邊好心勸說對展令揚:「你最好走快點,不然等會小心挨鞭子!」
「謝謝大叔提醒,可是人家走不動耶。」「懶氏教主」展令揚乾脆耍賴地站住不走了。不遠處的曲希瑞和南宮烈好笑地看著那小子開始作怪,不免也為那位被他當作消遣的大叔默哀一秒鐘。
「那你想怎麼樣?」不是他狠不下心,而是那美女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要不——大叔你背人家過去好不好?」撒嬌地拖住那男子的手臂搖晃,看來這小子一天不愚弄人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好啊,好啊!」既然有美人投懷送抱,那有不接受的道理,那男子心花怒放地答應。
不一會在拍賣會場,主持人宣佈了即將把今天拍賣會推上高潮的「貨品」,於是沒多久,台下的人便看見六位彪悍的男子拉著三位絕世美女走到前台,當燈光射向三人的時候,台下一陣嘩然,雖然三人的拍賣價碼比原先的價格提高了三倍,但是仍然有人願意以高價碼來競標,畢竟這麼傾國傾城的女子十分少見,買主都想把握住這絕佳的機會。
台下——
「以農,你確定在台上那三個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白癡是今揚他們嗎?」雷君凡無奈地看著台上的自家死黨一個個被打扮得濃妝艷抹,卻絲毫無損他們「美艷」的臉龐,一會對著台下拋媚眼,一會又故作媚態,特別是展令揚那渾小子做得更過火,竟然姿態優雅地在台上走動不說,而且用那無法形容的嫵媚姿態來回調度他那裙叉已經開過大腿的裙邊,惹得台下的買主快要「慾火焚身」,早已把價碼提到他們原先預算的價碼。
「臭小子,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竟然膽敢在我面前勾引其他人,看我等會不修理他?」向以農不僅嫉妒得要死,而且口氣沖得很。
「得了吧,人家快要買定離手了,還不趕快叫價,小心因為你的疏忽,把你的今揚就這麼失手給賠了!」雷君凡好心提醒,同時還不忘調侃自家死黨。
突然台上的叫價被一個意大利籍的公爵的男子抬高,並且礙於他的身份沒有人再往上抬價,「一億兩千萬一次……一億兩千萬二次……一億——」
「兩億!」曲希瑞狠狠地瞪了一眼差點讓他「失手」的雷君凡,咬牙喊出價碼。
「哇——」台下一聲驚歎。
「兩億五千萬!」那位公爵似乎和向以農扛上了。
「哇賽——」台下的人早已忘記還在拍賣場,倒是對兩位大買主的競爭都十分樂見其成。就在主持人剛剛要開始倒數的時候,向以農起身大喊:「不管這位公爵大叔出多少的價碼,我都比他多……兩千塊!」
「哈哈哈——」向以農那幽默的語言以及四兩撥千斤的招勢彷彿徹底斷了那位公爵大叔的後路,惹得看熱鬧的人笑聲連連,而那位公爵大叔早已七竅生煙地拂袖而去。
於是,拍賣會就在熱鬧的氣氛下宣告結束。
「哈哈哈……」拍賣會場的一間私人辦公室內傳出一陣刺耳的怪笑聲,如此難以入耳的聲音正是出於「飯桶」老兄的口。他沒有料到今天的拍賣會竟然如此順利,而且價碼可比原來的高出了幾倍,這會他正樂得閉不攏嘴,坐在皮椅上享受著手下遞上的酒。
「堂主!」突然手下匆忙地進來。
「什麼事?」對手下打斷他的大好心情,他不悅地問。
「呃……」對於這情緒息怒無常的堂主,手下不禁打了個顫,繼續道:「剛才的買主想要見您!」
「買主?」思索了一會終於想起來,通過手下的報告,那位風度翩翩的男子是歐洲航空業三大龍頭之一的「寰宇集團」負責人,只是他的手下調查的速度十分令他不滿,竟然還沒有調查到那男子讓他進來!
不一會,「飯桶」老兄並沒有如預期地看見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走進來.倒看見一個怒氣沖沖的人衝了進來,接著那人指著「飯桶」老兄破口大罵:「你這蠢貨,你是不是存心耍我?」
「這……」對於「寰宇集團」的人,他並不想得罪,所以先壓下了心中不滿的怒火,「這位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哼!閣下該不會連性別都搞不清楚吧?」「寰宇集團」負責人向以農一副輕蔑的口吻,並斜睨地上下打量著「飯桶」老兄,對於自己的演戲天賦,向以農可是自信得很,他還真是佩服令揚那小子,對於他的喜好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將他安排到這個角色中,彷彿是事先就預定好的一樣。顯然,他將「人盡其才,才盡其用」這句至理名言用得淋漓盡致。
「你什麼意思?」對於向以農蔑視的模樣,「飯桶」老兄被惹得惱火起來。
「你還敢問我?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傑作。」擺明不把「飯桶」老兄放在眼裡,轉身朝辦公室外大喊,「把剛才那三個人給我叫進來。」
不一會,今晚拍賣會的「三個紅牌」被向以農那一臉冷酷相的隨從兼保鏢——雷君凡帶了進來。
「嗨!飯桶老兄,我們又見面嘍!」展令揚那一零一號笑容對著「飯桶」老兄。
「她們三人有什麼問題嗎?」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始至終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展令揚,並對他的名字「加油添酯」,同時「飯桶」老兄也被弄得莫名其妙,先前拍賣的「貨品」雖然沒有最後三個女子艷麗,但卻都被眼前的冤大頭以高價買下,這會竟然會對這三人有意見。
「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向以農假裝惱怒地問,接著又佯裝氣急敗壞地指著展令揚說:「你們自己解釋吧!」
展令揚優雅地走到向以農身邊,拉住向以農得手臂,開始發揮他的「懶惰風範」整個人幾乎趴在向以農身上,就在「飯桶老兄」被展令揚的這個舉動弄得瞳目結舌之際,接著又開始他長舌公的本領:「哎呀,人家認為自己是天下最可愛、最聰明、舉世無雙的大帥哥,所以好奇假扮成美女的自己是不是有更多的人喜歡人家,就一時興起嘍,於是約上小瑞瑞、小烈烈一起來到了『誘惑』喝酒,誰知道『飯桶』老兄那個大色狼就這麼看上『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的人家,硬是用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手段把人家帶到這裡。」很是得意地看著「飯桶」老兄鐵青的臉色,接著又落井下石地丟出一句,「後來,他想霸佔人家當他的情婦耶,小農農你是知道的,人家可是對小農農你死心塌地的耶,嗚哇哇哇——不管了啦,小農農,你可要替人家做主啊!嗚哇哇哇——」說完還不過癮,把雙手握成拳摀住眼睛開始「號啕大哭」。東邦一夥人到是樂得看著免費的娛樂片,只是苦了在一旁傻愣愣的、還弄不清楚狀況的「飯桶」老兄。他不明白怎麼剛才的向以農和現在的彷彿判若兩人似的,先前的向以農雙眸中迸出的森冷寒光足可以將人「凍死」,而現下對著展令揚的那雙眼卻是溫柔無比。而站在他身後他身後的冷酷保鏢以及被他抓回來的兩人更是是玩味的姿態看著展令揚對向以農撒嬌,等他領悟到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被這些人設計當猴耍的時候,一旁的兒人早已笑得東倒西歪。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飯桶」老兄突然心中警鈴大作,有些慌張地問。
「嘖嘖嘖……說你笨還不承認,我們當然是——男人嘍。」一邊脫下那令他渾身不舒服的紗裙,一邊頻頻對著「飯桶」老兄搖頭的南宮烈以蔑視的口吻說道。隨後曲希瑞、展令揚兩人也脫下裙子和假髮,在場的人除了東邦一夥人神情篤定,其他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剛才在台上活脫脫的大美人,竟然轉眼間變成了男人,還是三個俊帥的年輕人。只是他們才脫完衣服後,十多支黑壓壓的槍支便對著他們了。
原本期望看見五個臭小子跪地求饒的糗樣,結果「飯桶」老兄看見的竟是泰然自若的神情,緊接著他那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竟然用手摀住肚子,面部表情十分痛苦,不一會就冷汗直冒,幾分種後十幾個手下部爭先恐後地朝他的浴室裡衝去。
「你……你們對他們做……做了什麼?」指著他幾個笑容詭異的小子,「飯桶」老兄驚慌地大叫。接著摀住自己的鼻子,生怕等會就會輪到他似的。
「哈,我說『飯桶』老兄,你就不必再自欺欺人了,我調製的這種藥劑呢,是五色無味的,就像空氣清新劑一樣,不過很遺憾,你還得不到這種待遇哦。」這是他最新研製的瀉藥5號,一種噴霧劑,五色無味,吸入後5分鐘之內藥效發作,剛才進來之際他就已經將藥劑悄悄撒在房中。
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滿臉「奸笑」的五人,「飯桶」老兄驚得一股冷氣從腳趾往上直衝,聲音也開始發顫:「你……你們想怎麼樣?」完全失去了副堂主該有的威嚴形象。
「我……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想問……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雷君凡憋住笑,學著他說話。
「什麼問題?」
「澄雪在哪裡?」向以農單刀直入地切入正題。
「什……什麼澄雪?我不知道!」「飯桶」老兄差點被嚇得魂不附體,心虛地撇開臉,心想這幾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調查得到他從名單中剔除的人物。
「拜託,飯桶老兄,你就別再謙虛了,乖乖說出來比較好哦,不然被我們家希瑞拿去做『人體實驗』的話,我敢打包票,下場必定比你的手下100%更悲慘耶!」這種「打不死,嚇死」的損人招勢,可是向以農的絕招呢。
「什——麼人體實驗?」「飯桶」老兄早已驚嚇得猶如驚弓之鳥般,惶惶地問,生怕一不小心他們會不會使出什麼暗器對付他。
「好吧,基於『飯桶』老兄你無(不)恥下問的高尚情操,人家就好心告訴你嘍,我們家小瑞瑞呢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研製一些醫學藥劑,可是研製好了呢又常常沒有實驗的樣本,所以就喜歡把他看不顧眼的人啊、貓啊、狗啊的拿來做實驗嘍,喔呵呵呵……看飯桶老兄你的樣子一定很想對醫學界做一點微薄的貢獻吧,喔呵呵呵……」展令揚辟里啪啦地說了一堆,也不閒累地展現他的長舌根。
「哼,恐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吧?」不知什麼時候,飯桶老兄竟然乘其不備之時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槍支,而此刻那槍頭正抵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南宮烈的腦門上,這可是他脫身的最佳時機,這個一臉風流相的小子一直沒有多說話,恐怕也沒有什麼能耐。
「你最好放開他!」
「哼,你們最好不要靠近我,不然這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什麼時候走火,我可不敢保證!」劫持著南宮烈的飯桶老兄往門外移動,以為自己的威脅嚇到了那幾個小子,想急切逃生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四人眼中的寒光。
只可惜飯桶老兄的如意算盤再一次失策,只見南宮烈乘飯桶老兄正在得意之際,電光石火間,右手手肘猛力朝飯桶老兄的腹部狠狠一撞,飯桶老兄被撞得猛然後退,由於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開鉗制住南宮烈的左手,用來摀住疼痛的肚子,然而右手卻是反射性地舉起槍朝他最近的人——展令揚順勢開火。
「令揚!」四人驚恐地大吼。
砰!
槍聲劃破的同時,一道身影替擋住了展令揚子彈。
「烈!」又是一聲令人心驚肉跳的大喊。
「有沒有怎麼樣?」四人驚惶失措地問,並緊張地檢查南宮烈的傷勢。可惜的是飯桶老兄趁亂的時候逃跑了。
「那飯桶老兄的槍法可真衰!」南宮烈故意以輕鬆的語氣讓自家死黨安心,因為這顆子彈並沒有打中他,只是和他「擦臉面過」,左臉上傳來陣陣的灼痛。
「你的臉被劃破了?」曲希瑞掏出隨身攜帶的醫用藥品幫南宮烈上藥。
這時雷君凡的手機鈴聲響起,「凱臣嗎?……嗯,我明白,那等會在約定的地方見嘍,拜!」
收起手機,雷君凡轉身對同伴們說:「凱臣已經聯絡警方,那些女孩都已經被警方帶走,他們馬上就往這邊來了,我們快去和他會……咦?令揚呢?」
「糟了!」眾人異口同聲大呼不妙,展令揚那小子一定是去追趕飯桶老兄了,因為南宮烈因他而受傷了。
「快去找他!」雷君凡提議,於是四人連忙向外追趕而去,遲了就麻煩了。
呼——呼——呼——呼——方才逃走的范桐從密道逃了出來,這會正往市中心走去,誰料才剛走到巷口——
「飯桶老兄,你動作還真慢!」鬼魅般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嚇得范桐兩腿打顫,一下子跌坐在地,哆哆嗦嗦地喊叫:「誰?誰?」
「呦!不記得啦。」隨著說話的聲音,頎長的身影在暗處顯現,在月光下的展令揚宛若復仇的撒旦,深邃的黑瞳中迸射出殺人的冰寒。
「你——想幹什麼?」看著展令揚步步逼近卻因恐懼而毫無力氣,只能趴在地上狼狽地後退。
「我……我警告你,這可是巷口,只要我一叫喚,肯定……就……就會有警……警……察過來的!」
「無所謂!」將范桐逼到了牆角,展令揚緩緩地從腰間抽出「黑色長軟劍」,優雅地抬手揮動長軟劍……
「往這邊!」南宮烈憑藉著自己奇靈的第六感帶領夥伴追趕展令揚的蹤跡。
「到了沒?」最為著急的向以農頻頻發問。
「快了,應該就是在下一條巷口!」南宮烈篤定地說。他們才剛趕到巷口就聽見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從牆角傳來……
「啊……救命——」只見此時的展令揚揮動手中的長軟劍將飯桶老兄抽得「屁滾尿流」,雖然飯桶老兄也試圖反抗,但始終敵不過展令揚的節節猛攻,而展令揚也正打得不亦樂乎。
「令揚,住手!」眼見展令揚早已打紅了眼,南宮烈示意夥伴們阻止展令揚,他可不願見自家死黨因為自己而在意大利纏上官司。
南宮烈與雷君凡同時出手,南宮烈以特製撲克牌打掉展令揚手中的軟劍,雷君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展令揚的穴道,而向以農則制伏住那該死的飯桶老兄。
「該死,君凡,你幹什麼?」展令揚氣急敗壞地朝雷君凡吼叫。
「令揚,君凡只是想讓你冷靜、冷靜,你看,希瑞已經幫我上了藥,我已經沒事了!」南宮烈安撫的嗓音在展令揚耳邊溫柔地響起。
「我保證烈的左臉頰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嗯?」曲希瑞舉高右手,鄭重地對著展令揚舉手保證。
「是呀,令揚,希瑞的醫術你應該相信的,不是嗎?」向以農也在一旁勸說。
須臾,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死寂充斥在周圍——
「好了啦,幹嗎那麼嚴肅,還不快幫人家解開穴道!」展令揚一零一號笑容又礙眼地層現在死黨面前。
眾人心中彷彿放下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般,雷君凡走過去解開了展今揚的穴道,只見重獲「自由」的展令揚叉腰對著南宮烈嚷嚷,「小烈烈,還不快去把大爺我的軟劍給拿過來!」頤指氣使的口氣把一夥人逗笑了。
「是,大爺,小的馬上去!」南宮烈也十分配合地走過去拾起地上的長軟劍,畢恭畢敬地雙手奉上。
「這還差不多,小凡凡——今天人家好累,回到酒店人家要你『馬殺雞』哦!」
「是,小的遵命!」雷君凡拱手回答,此時的南宮烈和雷君凡深刻地體會到「有仇必報」這個成語的真正含義了。
「啊——人家突然想到一件事,小瑞瑞,你過來,人家和你說悄悄話峨!」展令揚對著曲希瑞勾勾手,待接曲希瑞靠近後便附在他耳邊開始竊竊私語。
「你確定?」
「確定!」
「那好吧,就照你說的辦!」
「乖——」說著便噁心巴拉地在曲希瑞臉頰兩邊留下「濕漉漉」的香吻。
「好了,你們先去和凱臣會合,飯桶老兄交給我,我隨後到。」曲希瑞讓夥伴們先走,因為展令揚交給他了一個「神聖」的任務哦,他可是責任重大呢。
「嗯,那等會見!」他們明白肯定是展令揚那小子要讓飯桶老兄知道什麼叫做「吃不完,兜著走」的道理,於是四人旋身往約定的地方走去。
「小農農,等等人家了啦,人家剛才運動過量,人家走不動了耶,你背人家好不好?」展令揚撒嬌的聲音從巷口傳出,傳進還在原地的曲希瑞耳裡。
「好啊!」
「耶,人家就知道小農農最好了,才不像小烈烈和小凡凡一樣壞心眼地設計人家!」
哎!雷君凡和南宮烈在心中「懺悔」,真是小人與「令揚」難養也!
展令揚等人走遠後,曲希瑞也開始了他的任務。
「嘿!飯桶老兄,該你嘍!」曲希瑞笑盈盈地對著飯桶老兄。
「我……我,求求你饒了我吧!」飯桶哭喪著臉求饒,現下的他一心想逃命,那還顧得了面子問題。
「好啊!」
呃?!飯桶老兄沒有想到曲希瑞竟然回答得那麼快,可是還沒等他消化過來,後續又來了。
「不過……你得告訴我澄雪的下落!」
「好!」只要能夠逃命,讓他幹什麼都行,「澄雪被……之後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一口氣說完澄雪的事情,飯桶老兄緊張兮兮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啊!」曲希瑞爽快地回答。
得到允諾後,飯桶老兄剛要起跑,只聽見身後傳來曲希瑞的嗓音:「記住你走出巷口後,直接往市中心走去,接著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裸奔,還要一直說話,不能停,嗯……就說『我是暴露狂』好了,等你被警察伯伯抓走後可以直接帶領警察伯伯到你的住處把你犯罪的證據交給警察,一直到明天中午你才會清醒,明白嗎?」曲希瑞對著飯桶老兄施以「催眠術」。
「明白!」
看著飯桶老兄走遠後,曲希瑞加快腳步向夥伴們約定的地方飛奔而去。
充當柴可夫的安凱臣此時正在聆聽夥伴們這次任務的始末,車上還多了一名女孩——連可裳。
「……澄雪被一名叫做藍洛愷·斯諾的富商買走的……只知道這男子是佛羅倫薩人,之後的事情飯桶老兄也不知道了。」曲希瑞報告著自己的成果。
「意思就是說澄雪還活著!」連可裳激動萬分地問。
「嗯!」回答他的不是曲希瑞,而是南宮烈。
「好了,現在我們回酒店補眠,小凡凡,遊玩路線要記得修改哦!」展令揚代替東邦決定了接下來的事情後便舒服地躺在向以農懷中提前夢周公去也。
「知道了!」
「可裳,我們決定到佛羅倫薩遊玩哦,你會和我們一起吧?」南宮烈溫柔地對著連可裳意有所指地說。
「耶?你們?」連可裳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們,必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嗯,我和你們一起去,希望不會給你們添麻煩。」連可裳感動得流下了淚水,她相信用不了很長時間,她就會和澄雪見面的。
「怎麼會!」
悠揚、悅耳的輕音樂飄蕩在車裡,薄明的金色晨光懶洋洋地灑在行使中的車輛上……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著希望,六人心中都有著同一個希望——
年少青春怎麼過?
海角天涯闖個夠。
喜怒哀樂一道過,
春夏秋冬結伴過,
走遍天下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