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好心動 第六章
    這些日子以來,藍玉與薩印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而她背部的傷在他悉心的照顧下,逐漸康復,已能下床走動。

    藍玉赤裸著上身,趴在床上,讓他為她背部的傷疤塗抹藥膏。

    「我的傷不是好了嗎?為什麼還要一直塗藥?」她忍不住想問。

    薩印微笑,柔聲輕語,「這個藥膏能去除傷疤,往後你的背部就不會留下疤痕。」

    「又沒人會看到我的背。」她一點也不以為意。

    薩印輕歎口氣,「我就是不希望你的背部留下疤痕。」

    藍玉轉頭瞅著他,綻出一抹笑,「為什麼?」

    「那是因為……」薩印的臉頰浮現紅暈,「再怎麼說你都是我喜歡的女人,而我又身為大夫,怎麼能讓你身上留下疤痕?」

    「呵……」藍玉輕笑出聲,愛煞他這副羞赧的模樣,逗他果然有趣。

    薩印當然知道她是故意逗他的,只是微笑,並未多說什麼,逕自起身,背對著她,「快穿好衣衫,我好端藥給你服下。」

    一聽到又要喝藥,藍玉的俏臉立即沉了下來,「為什麼又要服藥?」這些日子以來,她天天喝藥,都快變成一張苦瓜臉了。

    「你的傷勢才剛痊癒,當然得吃些補藥,好補補身子。」薩印說得理所當然。

    藍玉緊皺蛾眉,怎麼也不能接受,「不要,就算是補藥,那也是苦的啊!我才不要再服那些苦得讓人難受的藥了。」

    「你別這麼任性,良藥苦口嘛!」薩印不禁歎了口氣,滿臉無奈。

    藍玉望著他那挺拔的背影,綻出一抹賊笑,「那你得以嘴餵我,我才肯。」

    薩印的耳根子瞬間紅透,整顆心開始狂跳,「你……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藍玉笑開懷,「你究竟願不願意?」呵……瞧瞧,他的耳根子竟能變得這麼紅。

    薩印只得點頭,「我知道了,答應你就是了……」他是大夫,而她是傷者……為什麼他反倒得聽她的話,還被她威脅?

    藍玉笑著連忙將衣衫穿妥,滿臉期待,「你還不快轉過身來餵我服藥。」

    薩印端起碗,轉身來到她面前,只是當他一瞧見她那艷紅的櫻唇,俊臉又漲紅,怎麼也無法馬上以嘴餵她服藥。

    「你怎麼了?還不快餵我?!」藍玉望著他,滿眼笑意。

    薩印只得紅著臉,以口就碗,將湯藥含在口中,傾身向前,讓兩人的唇辦輕柔的貼合。

    藍玉這回不必他再輕捏她的手臂,立即輕啟紅唇,讓他口中的湯藥涓滴餵入她的嘴裡,而他只要這麼餵她,她就不覺得藥苦……

    雖然這是她的提議,但當她一望著近在咫尺的他,忍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她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到難以自拔的地步了,

    待湯藥全數餵入她口中,薩印本該立即抽身離開,但她柔軟的雙唇卻讓他迷戀,捨不得放開……明知不該如此,他卻忍不住輕柔的吻著她艷紅的櫻唇,極盡繾綣纏綿。

    藍玉愣住,沒料到他竟會這麼做,卻一點也不覺得厭惡,反而欣喜萬分,更悄悄伸出粉舌,試著回應他的吻。

    薩印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

    藍玉坐在床上,看著他的俊臉變得更為通紅,忍不住輕笑出聲,「哪有人像你這樣,偷吻別人,臉還變得這麼紅?!」

    「我……從來沒有跟女人做過這種事。」而方纔的那一吻,全都是因為……情不自禁。

    藍玉被他說的話嚇到,「你……從來沒有跟女人……有過任何親密接觸?」不會吧?

    「嗯……」薩印有些難為情,輕輕點頭。

    他從小就與爹一同外出採藥草,或是跟著爹去各地詢問解咒的方法,從來沒有與異性有過親密的接觸。

    「那我不就是你第一個吻的女人?」

    「是啊……」薩印的俊臉垂得更低了。她同樣也是他第一個牽手、擁抱的女人。

    「等等……不對啊!你既然身為大夫,一定也有碰過一些年輕女子請你為她們治病,你又怎麼可能會沒碰過她們?」藍玉皺眉。

    他想騙她?門都沒有!

    薩印連忙解釋,「我怎麼可能會隨便碰觸那些前來求診的年輕女子?絕對都是請她們告知病情,我再對症下藥,而她們的肌膚我更是不曾碰觸,若是比較私密的傷處,我也一定是請她們形容給我聽,我再開藥方或是藥膏給她們。」

    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大夫與傷者也一樣。

    「喔……」藍玉笑瞇了眼,「這麼說來,我不就讓你連連破例?讓我想想……你牽過我的手,抱過我的身子,見過了我的裸身,還以手沾藥膏在我的身子上塗塗抹抹,又以嘴餵我喝藥……」

    薩印越聽,頭垂得越低,神情羞赧。

    藍玉的笑容是更為擴大,眼底的笑意也更為加深。

    她伸手輕托下顎,微笑的瞅著他。「這麼說來,我根本就足以成為你的妻子了嘛!」

    「是啊……」薩印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他怎麼也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假使時光倒轉,他知道自己仍會做出與現在相同的事。

    「那你說……往後我們該怎麼辦?」藍玉俏臉緋紅,神情羞怯。

    「這個……我們就得問斐靳了。」薩印突然間覺得十分對不起斐靳,更不知道日後該怎麼面對他。

    斐靳特地帶他回來見她,還請他改變她,但是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會愛上了他的後娘。

    「哼,說到那個臭小子,我就一肚子氣,時常不見人影,又不肯跟我一起去行竊……」藍玉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還想行竊?」薩印劍眉緊蹙,神情不悅的瞪著她。

    藍玉笑著伸出手,主動握著他那厚實的大手,「別生氣,那是之前的事了,如今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行竊。」

    薩印綻出一抹笑,「你能這麼想,真是再好不過。」

    突然,藍玉不發一語,直瞅著他。

    「嗯,怎麼了?」薩印不解。

    「一開始我只想趕緊把你趕走,好逼著斐靳跟我一起去行竊,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會被你說服,不再行竊。」她感慨萬千。

    「這又有什麼不好的?」薩印笑瞇了眼,伸出另一手,輕輕覆在她那握著他的柔荑上。

    藍玉不禁心跳加快,俏臉微紅,對他的愛意更加深濃。

    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像他這麼好的男人,她真的好想永遠跟他在一起。

    「藍玉……」薩印直瞅著她的眼,已經下定決心。

    「嗯?」藍玉抬起眼看著他。他打算對她說什麼呢?

    「那個……」薩印的臉又漲紅了,說話支支吾吾。

    「哪個?」藍玉眨著眼。

    「如果說……」薩印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快要跳出胸口,掌心微微冒著汗。

    藍玉微笑,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斐靳同意的話……我想……」

    「你想怎樣?」藍玉跟著緊張起來,如果她沒有猜錯,他正打算向她求婚。

    「我……我還是先去採些藥草好了。」薩印隨即收回手,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外奔去。

    他在外旅行多年,見多了各式各樣的人,無論面對任何人,態度始終如一,也不會感到羞赧,方纔他卻羞得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唉唉唉……當他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情感後,只要一看著她,就會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又該如何對她說出廝守終生的請求?

    坐在床上的藍玉當場傻眼。

    他方才說什麼來著?要去採藥草?可惡,他在耍人啊?可是他離去時的羞赧神情,卻令她怎麼也忘不了。

    最後,她甜甜的笑了。

    算了,反正她就是喜歡他這個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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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印採完藥草,返回木屋時,覺得有些暈頭轉向,做起事來也總是提不起勁。

    藍玉看著臉色微紅的他,「你怎麼了?」

    「我沒事。」他搖頭,身子卻微微往前傾。

    藍玉連忙扶著他,但她的手才一碰觸到他的身子,就被他那過熱的體溫嚇到。

    「天,你的身子怎麼這麼燙?」

    薩印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有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你一定是受了風寒,快躺下。」藍玉扶著他往床鋪方向走去,逼得他非得馬上躺下休息。

    「不打緊的,我吃些藥就會好許多。」

    「少囉唆,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快躺下。」藍玉態度強硬,說什麼都不讓他再亂動。

    薩印不願與她起爭執,只得躺在床上。

    藍玉隨即取來一塊布巾,沾了些水,再擰乾放在他的額頭上,神情擔憂,直瞅著他。他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時常徹夜未眠的照顧她,不停的為她背上的傷口敷藥,所以累壞了,才會染上風寒?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要服藥便會好。」薩印看著她滿臉擔憂,朝她綻出一抹笑,打算起身去煎藥。

    藍玉推他躺回床上,「你別起身,我來幫你煎藥。」

    薩印的神情有些訝異,「你要幫我?」

    「那還用說,這些日子以來,不都是你在照顧我?如今你病了,自然就得由我來照顧你。」藍玉說得理所當然。

    他待她的好,她牢記心頭,所以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她自然就會挺身而出。

    薩印凝視她好一會兒,微微一笑,「那就有勞你了。」

    「用不著跟我客氣。」藍玉將他放在屋內的一些藥草取來,置於他面前,「得將哪些藥草煎成湯藥?」

    薩印坐起身,按份量拿取幾種藥草,再放在她的掌間,「加三碗水,煎成一碗。」

    藍玉立即照他的吩咐去做,將那些藥草加水煎成湯藥,然後端到他的面前,先吹涼,以免他燙著了口。

    薩印伸手接過,「謝謝。」隨即一口飲下,將空碗遞給她,再平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藍玉就這麼端著空碗,坐在床沿,一直瞅著他。

    此刻見他病倒了,突然能明白他當時瞧見她受傷時的心情……擔憂、難過、不捨。

    她看見他身上只穿了單薄的上衣與長褲,難怪他會受到風寒。

    「我問你,為什麼不穿上白色衣袍?」她有些氣惱,他身為大夫,竟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子。

    薩印緩緩睜開眼,瞧見了她一臉氣惱的模樣,卻只是望著她,並未開口。

    「你怎麼不說話?那件白色衣袍呢?」藍玉見他這樣,更加生氣。

    好一會兒,薩印才開口,「我把那件衣袍放在竹簍裡。」

    「好端端的,幹嘛不穿上衣袍,而要把衣袍放進竹簍裡?難不成你是怕竹簍會冷?」藍玉氣煞,連忙站起身,走向擱在門邊的竹簍,伸手拿起衣袍。

    只是當她一瞧見那件衣袍,不禁瞪大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薩印歎了口氣,「那晚我抱你回來時,衣袍沾上了你的血,我無法拿去清洗,更不能丟棄,以免被人發現你受傷,若是此事傳揚開來,你的竊賊身份被發覺,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只得將那件衣袍藏起來,不被人看見。」

    藍玉輕咬著唇,隨即將那件沾了血的衣袍放進竹簍,打開門扉,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薩印再次歎了口氣,躺在床鋪上,閉上了眼。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惹惱了她。

    不一會兒,門扉再度開啟,他連忙睜開眼,只見她手中拿了數件男人的衣衫與外袍步入屋內。

    「那些是……」她怎麼會有這些衣衫?

    「這些是斐靳他爹的衣物,我一直收著,並未丟棄,你快穿上。」藍玉將一件較為保暖的衣袍遞給他。

    薩印劍眉輕蹙,瞪著那件衣袍,並未伸手接過,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在幹嘛?還不快穿上?!」藍玉見他遲遲不肯伸手,氣惱不已,索性將手上其他的衣衫丟在一旁,親自為他穿上。

    薩印雖然穿上了那件衣袍,神情卻是十分不情願。

    藍玉自然也看見了他這難得一見的神情,「你究竟是怎麼了?」此刻的他,真的很奇怪。

    「沒什麼……」薩印撇開臉。

    「少來。」藍玉用力將他的臉扳回來,逼他不得不直視她的眼。「你快說,究竟是怎麼了?」

    薩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只是有些不開心。」

    「不開心?」藍玉訝異。

    「因為這件衣袍的主人……」薩印住口,不再說下去。

    「你說的是……斐靳他爹?你這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做什麼?」藍玉皺眉,實在不明白。

    薩印神情複雜,遲疑了一會兒,「他曾是你的丈夫……」

    藍玉皺眉,「那又如何?」

    薩印重歎口氣,只得將此刻最真的心情明白告知,「我會吃醋。」

    他從來不曉得自己竟如此會吃醋,而且還是跟一名死去多年的男人吃醋……說來實在可笑。

    藍玉訝異的瞪大了眼,隨即輕笑出聲,「呵……想不到你也會吃醋啊!」今兒個可真是讓她驚喜,發覺到他的另外一面。

    薩印雖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非得強調一點,「我知道自己樂於助人,有的時候還有些囉唆又雞婆多事,但我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在你面前更是個會有七情六慾的男人。」

    藍玉愣住,頭一回聽他這麼說自己,卻感到無比甜蜜,笑瞇了眼,傾身向前,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只是個喜歡我的普通男人,這樣總行了吧!」也許他在其他人眼中是擁有良好醫術又樂於助人的活神仙,但此刻在她眼前的他只是個普通男人。

    薩印伸出厚實的大手,輕輕摟著她的纖腰,再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身上,就是不想讓她瞧見此刻因為妒意而變得醜陋的自己。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一個死去多年的人計較,但……我就是做不到。」

    藍玉伸手輕撫著他柔順的髮絲,「你大可放心,我直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沒人碰過我。」

    「什麼?」薩印訝異的抬起頭,直瞅著她的眼。

    她方才說她還是清白之身?怎麼可能呢?她不是嫁與斐靳的爹為妻嗎?怎麼會沒人碰過她?

    藍玉輕歎口氣,「其實……我曾經是個富家千金,但是在我年幼時,爹受到奸人陷害,又被貪官屈打成招,最後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被處死,我與娘只得相依為命,但那奸人怎麼也不願放過我娘與我,故意派人將一包銀兩放置在我們所住的宅第內,誣賴是我們偷的,再派人將我娘押到貪官那裡,就要將我娘以偷竊罪行刑,但那貪官貪圖我娘的美貌,說要是我娘肯成為他的小妾,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娘不肯,當場咬舌自盡,那貪官氣不過,竟派人來抄了我家,將我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拿走,並將我趕走,壓根兒不顧我的死活。」

    薩印倒抽一口氣,怎麼也沒料到她竟有這樣的過去,而她之所以如此痛恨貪官污吏與作奸犯科的人們,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人人都怕那貪官與那奸人,所以沒人肯幫我,正當我差點餓死街頭時,斐靳他爹出面,對我伸出援手,除了給我吃的、穿的,更教我一些防身術、輕功與行竊功夫,從此我就成了一名竊賊,他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而我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便提出要嫁與他為妻的要求,一開始他不肯答應,但我的性子一倔起來,他也拿我沒轍,最後只得點頭答允,無奈我們還沒來得及拜堂,他就得了急病去世,所以嚴格說起來,我也不算是斐靳的後娘。」

    薩印劍眉輕蹙,不發一語。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呢?」藍玉伸手輕撫著他俊逸的臉龐。

    「我真不該有那種吃醋的情緒,突然覺得自己實在醜陋。」薩印因為羞愧,不敢直視她的眼。

    藍玉彎身看著他,輕笑出聲,「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你醜陋,還很喜歡這樣的你。」

    薩印綻出一抹笑,輕摟著她的身子,傾身向前,本想親吻她艷紅的櫻唇,卻在中途停了下來。

    藍玉眨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他明明就打算吻她,為什麼要停下來?

    薩印往後退去,「我是很想吻你,但我受了風寒,不願傳染給你。」她背上的傷好不容易才痊癒,他說什麼都不願再讓她染上風寒。

    藍玉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就算生病了,骨子裡也還是一位大夫。」

    薩印看著她的笑容,心情愉悅,「我本來就是一位大夫,也是個喜歡你、關心你的男人。」

    藍玉伸出柔荑,握住他厚實的大手,「那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成為我的夫婿呢?」

    如果他不敢開口說要娶她為妻,那就由她來主動要求。

    「這個……我……」薩印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受了風寒而泛紅,抑或是因為她方纔的話而漲紅。

    藍玉見他說話又支支吾吾,於是替他說下去,「我知道,你要等斐靳回來,再問過他的意見,對吧?」

    薩印點頭,「沒錯,我再怎麼樣都得先問過他的意見。」

    「若他不同意呢?」她再問。

    「這……」薩印頓時啞口無言,只因為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著實是問倒了他啊!

    是啊,若他不同意呢?到時候他又該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算了,不與她在一起?不,他做不到啊!

    藍玉見他滿臉苦惱,笑著輕拍他的手背,「奸了,先別想太多,你可得好好休養,早點恢復健康,過幾天我們再一起去找梁晉與梁心,我帶梁心去買針線與布料教她縫製衣裳,你帶梁晉去採藥草,你說可好?」她再也不想當竊賊了,只想當他的妻。

    「當然好。」薩印笑說,只要她別再當竊賊,什麼都好。

    「那你現在還不快躺下休息?」藍玉催促。

    薩印服藥後,身體已不再感到不適,但是她的好意他拒絕不了,立即照她所說的話去做,平躺在床上,讓她照顧他。

    「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藍玉坐在床沿,握著他的手,柔聲的說。

    「嗯。」薩印感激的朝她一笑。

    以前都是他照顧他人,今兒個他卻變成被人照顧的角色……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他很喜歡。

    她那握著他的大手的柔荑,好柔、好軟、好溫暖……悄悄地將手反轉,改由他握住她的手,怎麼也不願放開。

    藍玉看著他反握著她的小手的厚實大手,神情放柔,漾起一抹甜笑。

    不必任何言語,兩人的心正緊緊相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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