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翼像只忙碌的工蜂在shopping mall來回穿梭,身邊的陳秘書亦跟著他東奔西走,兩個人忙到連停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距離開幕已是倒數計時,他得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確定每個點都已準備妥當、萬無一失才行。
陳秘書發現自己愈來愈憔悴了,假若頂頭上司和她一樣憔悴,她心裡多少會好過些,偏偏左唯翼沒有,他容光煥發、英挺依舊,尤其是最近這幾天特別明顯,他恍若成了發光體,吸引所有人注意。
老天爺為何這麼不公平?他們兩個的工作量同樣大到快不堪負荷,老天爺為何只善待左唯翼一人?他是男人就算變得憔悴些也無所謂,但她不同呀!她是愛美的女性,憔悴二字怎能與她劃上等號?
左唯翼的好精神與帥氣的外貌教她嫉妒得快抓狂,他該不會是每天晚上都偷偷敷臉吧?
「左經理,你可不可以跟我透露一下你的保養秘方?」趁著四下無人趕緊打聽清楚。
「什麼保養秘方?」左唯翼一愣。
「就是你都抹什麼保養品才會讓肌膚的狀況這麼好?你看看我的臉,就像是枯萎的花朵,你不會小氣到不肯透露吧?」陳秘書采哀兵策略懇求他別藏私。
「我都用清水洗臉,並沒有特意使用保養品。」
「怎麼可能?!你不會是在唬我吧?」莫非老天爺獨厚左唯翼,讓他擁有無論怎麼摧殘凌虐都不會失了顏色的絕佳膚質?
「唬你做什麼?你不信就算了。」他現在連跟陳秘書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豈會編造謊言來欺騙她。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我是這樣做牛做馬,結果所得到的是一張連自己都快看不下去的臉,反觀你什麼都不用做便得天獨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他的清水洗臉對照她的努力勤保養,使得她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再忍忍,等開了幕、過了特賣主後,你會變回從前那個嬌艷如花的陳秘書的。」怕她在傷痛之下搞罷工,左唯翼忙安撫陳秘書。
「那就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光是現在就忙成這樣,等開幕之後還要和週遭的百貨公司廝殺,除了變得更忙、使她的皮膚爛上加爛外,實在不敢奢望開幕之後會有時間讓她悠閒的上美容院護膚作臉。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別擔心。」左唯翼說得倒是輕鬆。
陳秘書哀怨的看著他愉悅的臉龐,搞不懂在這讓人忙得快要抓狂的時候,他的心情怎麼還會這麼好?
「左經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好康不會全讓左唯翼一人獨佔了吧?!
「哪有什麼好事,你別多心了。」嘿!嘿!關於他個人的感情生活,自是無可奉告。
「不知為何,你的說詞就是說服不了我。」悶啊!想探個小八卦來調劑一下身心,結果探不出一個字來,她這個秘書是白當了。
「關於開幕酒會的邀請函都送出了嗎?」為了不讓她追根究底,左唯翼特意轉移話題。
「是,合作的了商與VIP的貴賓全都會在今天收到。」為了表示慎重,燙金的邀請函她可是派人專程送到各個邀請對象的手中。
「嗯,公司採購預備送給辦shopping mall信用卡顧客的口紅和領帶數量一定要足夠,我不希望發生顧客無法兌換的情形。」
「我有盯採購部門的人員,數萬份口紅和領帶都已確定送達。」
「地下停車場和周邊主要道路的動線都要派人注意。」他匆忙的在每個樓層巡視。
「是。」陳秘書將他的話一一記下,以便做最後的確認。
左唯翼走在四樓的廊上,雙眸不自覺的往挑高的中庭下方望去,即見心愛的人兒正指揮著阿吉。
這幾天他忙翻了,連見她一面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只能像現在這樣遠遠的覷望她一眼,但他實在很想走到她面前,好好的看看她、抱抱她,問她是否如他想她般的想著他?
那一夜對他而言是最美好的經驗,讓他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很想就這麼擁著地直到天長地久。
想見她的慾念折磨著他的心,好想不顧一切衝下樓去狠狠的抱住她,在她耳畔訴說他的思念!倘若他真這麼做了,她極可能會先一拳將他打飛,根本不讓他有機會將氾濫的相思說出口吧?
想到她會因為害羞而惡狠狠的將他打飛,左唯翼不禁覺得好笑,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左經理,你笑得有點邪惡喔。」像是要吃了小紅帽的大野狼。
陳秘書順著他的目光,毫不費力的找到不知情的小紅帽。哎!多麼單純又可愛的小紅帽,別說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了,連她見了都會忍不住想上前逗逗她。
左唯翼不理會陳秘書,佯裝他並不是在偷看駱彤的移開視線。
「左經理,你不下去和她打聲招呼嗎?」陳秘書上前獻策。
許多天沒近距離接觸,他熬得住嗎?
「做好你的事,別多事。」儘管心裡很想,但手邊有太多工作等著他去做,根本就挪不出時間來,唯有按捺下滿腹相思之情。
「是。」算了,她已經有給過建議,可不是她惡意從中作梗,使他們兩地相思約喔!
「走吧。」接下來有幾場會議等著他,得加快腳步才行。
「是。」陳秘書踩著高跟鞋小跑步的跟在他身邊,投入工作中不再打屁。
樓上的左唯翼忙得昏天暗地,樓下的駱彤同樣在忙,所有花卉植物已種植完畢,待時節來臨,所有花卉便會依照花序綻放,她要讓每個客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季節都能看到美麗的花朵,品味她所設計出的Green Angel。
Green Angel的成果展現於眼前,駱彤充滿成就感,阿吉則感動的不住以手背拭淚。
「我的天啊!這真的是我們兩個做出來的嗎?我簡直是太優秀了!」阿吉情緒澎湃,不斷自誇。
駱彤不理會阿吉的碎碎念,站在各個不同的角度看有那些地方需要修剪整理。
「大姐頭,你不誇獎我一下嗎?」虧他工作那麼認真,她多少也該誇獎他一下,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嘛!
「誇你什麼?」駱彤心不在焉的看著爬地百里香。
「我很棒!很了不起!你選對了人來幫你之類的,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阿吉大感受傷害的捂著心口看著駱彤。
「我個人是覺得你需要再磨練。」駱彤實話實說。
「我的天啊!大姐頭,你未免太無情了吧?你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嗚……就算是說謊,哄哄我會怎樣?」阿吉裝哭扮可憐,控訴她的冷血無情。
「少三八了,要多注意那些雪莧讓它們保持潮濕。」駱彤交代阿吉注意事項,shopping mall就要開幕了,天井下的造景是shopping mall的特色之一,絕不能出絲毫差錯,所以駱彤盯得豐,任何小細節都馬虎不得。
「是,我知道。」阿吉扮可憐歸扮可憐,該注意的事項也不敢大意,以免砸了Green House的招牌。
「藍河菊別讓它太潮濕。」駱彤再叮嚀。
「是。」
「還有大風鈴花……」
「大姐頭,你要說的我全都知道,光是這幾天你已經說過N遍了,要不要我重複?」阿吉聽到耳朵都快長繭,直想跪地求饒了。
「你都記住了?」
「是的,真的記住了,我保證絕對不會讓這些寶貝花出問題。」阿吉敢發誓,他和駱彤一樣很看重這些姿態千妍的花草,捨不得讓它們受到創傷。
駱彤讚賞的拍拍阿吉的肩頭。「很好,你最近進步很多,加油嘍!」
「謝謝大姐頭的誇獎,不過你可以不用這麼用力。」阿吉面目扭曲,忍受著背部傳來的痛楚。
「嘖!你未免太弱不禁風了吧?」駱彤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跟你一比,誰都嘛弱不禁風。」
駱彤睨了阿吉一眼。阿吉這麼說,豈不是將她形容成了女泰山?!
「大姐頭,我們來聊些有聊的好了。」阿吉三八兮兮的湊到駱彤身邊,一副像被八婆附身的模樣。
「什麼有聊的?」
「比如說這幾天怎麼不見左經理來找你?你們不會是鬧翻了吧?」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看左唯翼和駱彤在下午上演的Shopping mall愛情故事,這幾天不見左唯翼出現,讓他好失落啊!
駱彤故意以毫不在乎的口吻說;「shopping mall再沒幾天就要開幕,他有很多事要忙,哪有空過來!」其實左唯翼不出現也好,假若他出現了,她真不曉得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
光想到那個親密的夜晚,就足以令她面紅耳赤,不敢繼續再想下去,免得鼻血狂噴嚇壞週遭的人。
「真的是這樣嗎?大姐頭你聽我一句勸,女孩子呢不要太過強勢,偶爾扮柔弱不會要了你的命,吵架沒啥大不了,你去跟他撒嬌一下就沒問題啦!」阿吉以過來人的姿態要她別太ㄍみㄥ,女孩子偶爾撒個嬌會讓男友更加疼愛。
「我不是說我們沒吵架嗎?」駱彤無法想像自己對左唯翼撒嬌的模樣,光是想像就讓她不寒而慄。
「我知道,我都知道。」自尊啊。阿吉一副很了的拍拍駱彤的肩膀,當她是死鴨子嘴硬。
「你真的都知道?」駱彤懷疑的看著他。
阿吉平日閒來無事最愛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不曉得她和左唯翼的事在他腦海中已編成多少不同的版本,就算是一起小事件,阿吉也可以把它幻想得很離奇,所以對於阿吉所謂的知道,她不得不質疑他們有不同的認知。
「當然,當然。」阿吉忙不迭的回答,這就更加深駱彤的疑慮。
「我真的沒跟他吵架。」她一字字堅定澄清。
「是,我知道你們沒吵架,別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記得跟左經理撒撒嬌,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阿吉像個老太婆不忘再三叮嚀。
「……」真是夠了!駱彤明白跟阿吉說的再多都是白費口舌,不如什麼都不說,由著阿吉去自由發揮算了。
「對了,剛剛你不在時,我收到開幕酒會的邀請函。」阿吉取出邀請函來遞給駱彤。
駱彤不甚感興趣的打開來看,從以前她對這種聚會就沒興趣,與其無聊的拿著香檳到處串,不如蹲在花園中除草施肥會更有趣。
「這是個好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打扮來參加開幕酒會。」阿吉怕她將邀請函扔了,忙著點醒她。
「我不喜歡這種場合。」那一點都不適合她。
「誰管你喜不喜歡,重要的是左經理一定會在場!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嗎?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一定要讓他驚艷,順道向其它女人宣示所有權,明白嗎?」開幕酒會是何等重要,豈是她一句不喜歡那種場合就能打發的。
「阿吉,我發現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囉嗦耶!」他簡直比她還要像女人。
「若不是為你好,我何必咧。」
「是,我都明白,我都瞭解。」她回答得很敷衍。
「你真的得把我的話聽進去,否則你一定會後悔!」阿吉故意將事情說得很嚴重,免得她不放在心上。
「收到了。」
「你會打扮嗎?要不要我Call小倩來幫你?」阿吉怕她不會化妝,不小心將自己化成了如花嚇壞所有人。
「你放心,沒問題,我去個廁所,你再巡一下,看有沒有問題。」再聽阿吉囉嗦下去,她鐵定會倒地身亡,因此她連忙找借口尿遁。
「喔,好。」阿吉不曉得她的用意,點了點頭巡視花圃,看可愛的小花小草有無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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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彤躲到廁所後才鬆了口氣。阿吉炮轟人的能力太為堅強,尋常人物肯定無法招架,怕太早出去,阿吉又會挨到身邊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她便在洗手台磨蹭耗時間。
在她耗時間時,由廁所走出三個精品專櫃小姐,她們見到駱彤先是一愣,接著魚貫的走到洗手台,各佔一個位置洗手,順道補妝。
「請問你是駱彤嗎?」其中一名A女開口詢問。
「對。」近來拜左唯翼所賜,她在shopping mall裡算是出了名,隨時都會有人繞過來看看她的模樣,然後再嗤之以鼻的離開,只要不是特意來找碴,她是不介意旁人在看到她之後要做什麼怪表情。
「長得好可愛喔!」另一名B女湊了上來稱讚她。
「對啊!呵!請你別介意我們這麼說,實在是有些人很壞的把你傳得很不堪,今天見到你,我們就可以知道那些人有多壞心,下次要是再聽到有人譭謗你,我非得站出來為你說話不可。」C女也加入話題,為駱彤打抱不平。
「呃……謝謝。」有必要這麼挺她嗎?她們一點都不熟不是嗎?
「哎!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我們三個向來最瞧不起只會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真要說何不光明正大當著那人的面說呢?」A女誠摯的看著她,似乎很同情她的遭遇。
「就是說啊!只會玩些小把戲算什麼?」B女跟著附和。
「早在我聽到關於你的事時,就很想與你交個朋友,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你,這是不是該說是緣分呢?」C女笑盈盈說著。
A、B、C三女帶著和善的笑容面對駱彤,駱彤卻是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們。
「對了,我在想你應該有收到開幕酒會的邀請函對吧?」A女忽地一提。
「對,我剛收到。」
「你會參加對吧?」B女詢問。
C女則一臉期待望著她。
「會。」好怪!今天是怎麼了?阿吉關心她參不參加開幕酒會也就罷了,連她們三個也來關心?難道她參不參加真有那麼重要?
「那真是太好了!你一定要讓大家知道你並沒有配不上左經理。」A女笑得更為燦爛。
「是啊,你該讓所有人跌破眼鏡才行。」B女依舊扮演附和的角色。
「你可有想到當天要如何打扮了嗎?」C女問道。
「還沒。」才剛接到邀請函,她哪會有什麼想法?
三女聽她這麼一說,彼此互看了一眼,嘴角噙著詭異的笑容。駱彤留意到她們之間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看她們究竟想幹麼。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你。」A女自告奮勇。
「是啊,她的化妝技術可是公認的好,經她的巧手一化,你肯定能驚艷全場!」B女幫忙敲邊鼓。
「連我都很想請她幫我化當天的妝呢!」C女跟著鼓吹。
三女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就等她點頭說好。
「謝謝你們,不過不用了。」她們的意圖太過明顯,不管是善意或是惡意,駱彤都下願與她們有所接觸。
「你真的確定不要嗎?」駱彤的拒絕讓A女很失望。
「我們沒騙你,她真的很會化妝呢!而且我們也可以幫你挑開幕酒會當天要穿的衣服。」B女不死心的繼續說服。
「你可以信任我們,我們和其它眼紅嫉妒你的人可下同。」C女多想親自替她說聲好。
「我還是要謝謝你們的好意,關於化妝和服裝部分我會請我姐姐幫忙。」她消受不了三女過度的好意。
「是喔……」A女失望且挫敗。
「你確定你姐姐的品味OK嗎?喔!我這麼說並不是在侮辱你姐姐的品味,只是開幕酒會真的很重要,我不希望你會有任何遺憾。」B女掩唇一臉歉然說道。
嘖!光想也曉得駱彤的姐姐和她差不多是同一種德行,能多有品味?別笑死人了。
「你還是接受我們的好意吧。」得不到駱彤肯定的答覆,C女快抓狂了。
「真的不用了,我想我姐的品味足以應付開幕酒會。」逃離了碎碎念的阿吉,結果又遇上三個比阿吉更難纏的人物,累死她了。
「唉,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你了。」A女強顏歡笑對B女使了個眼色。
「沒錯。對了,你曉得嗎?開幕酒會辦的是化妝舞會呢!雖然邀請函上頭沒寫,不過我們都接到通知了,你接到了嗎?」B女靈機一動,說得煞有其事。
C女別過頭去強忍著笑意,免得教駱彤瞧出端倪來。
本來她們就是打算好好惡整駱彤一番,因為她們三人都非常討厭駱彤,心裡總認為她配不上左唯翼,就是想不透左唯翼為何會選擇毫不起眼的駱彤?原先她們有意去圍堵駱彤,但聽說有入圍堵之後吃了悶虧,這才讓她們打了退堂鼓。
不過冤家路窄,好死不死讓她們在廁所遇到駱彤,山不轉入轉,既然不能圍堵駱彤,當然可以想辦法惡整她。
「……沒有。」駱彤搖了搖頭,總覺得氣氛不大對,好像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
「真是的,不曉得送邀請函的人在想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沒有通知你?還好你遇見了我們,不然到了那天豈不是要出盡洋相?」C女做作的為她打抱下平。
「就是說啊!照我看你的型,倒覺得你很適合扮成艾麗斯。」A女故作姿態建議著。
「小紅帽也很適合呀。」B女強忍著笑,再舉出另一個童話人物。
「你們都忘了辛迪蕾拉嗎?」C女壞心的加入。
「……」此刻駱彤再也沒有懷疑,確信這三個女人根本就是來者下善,虧她還浪費這麼多時問聽地們玥吐。
「如何?你覺得哪個比較適合你?」A女滿臉笑意問。
駱彤一臉認真的說;「我個人是比較想扮成小龍女。」
A女快不行了。「這倒是個好主意。」她就要被駱彤的小龍女給打敗!天啊!駱彤怎麼會這麼可笑?小龍女?!虧她想得出來。
B女也快要撐不住了。「我等不及要看你的小龍女了。」小龍女!駱彤還真敢說。
「一定非常精彩。」C女忍笑忍到整張臉都要扭曲了。
「謝謝,我先定了。」駱彤並沒有當場發飆,既然她們三個那麼期待看她的笑話,馬上就拆穿她們的謊言豈不是失了樂趣?就讓她們多期待、快樂幾天吧!
「嗯,拜拜。」三女目送她離去,過了好一會兒,廁所立即爆出震耳欲聾的爆笑聲。
「你們剛剛都聽到了吧?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她說要扮小龍女?!真是笑死人了。」 A女誇張的拍著額頭。
「我看她是要當黑炭小龍女吧?黑成那樣也好意思說要扮小龍女。」B女不敢想隊的直搖頭。
「你們說她是認真的嗎?她不會知道我們在騙她吧?」C女十分期待看駱彤穿著小龍女的白衣出現在開幕酒會,一定會讓一堆人嚇得下巴合不起來。
「她當然是認真的,我猜她沒那個腦筋知道我們在騙她,而且我們說得活靈活現,她有不信的道理嗎?」A女自信滿滿。
「嘿!她如果真的扮成小龍女出現,這個糗可出大了!連帶的使左經理臉上無光,看以後左經理還理不理她。」B女笑得肚子發疼。
「你曉得的,現在的人生活壓力太大,偶爾也需要出現一、兩個丑角來調劑眾人的身心不是嗎?」 C女話說得可毒了。
「哈!哈!說得太棒了!」A女捧腹大笑。
「她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竟然想扮小龍女?」B女不屑的嗤之以鼻。
「總而言之,開幕酒會那天我們等著看戲就行了。」笑得好快意啊!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妄想麻雀變鳳凰。」有些人就是自我認知不清,才會犯下讓人難以忍受的錯誤。
三個女人吱吱喳喳的大肆批評嘲笑,竭盡尖酸刻薄之能事,將駱彤說得一文下直。
但她們不知道的是,駱彤就站在外頭,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很想拿桶水沖進廁所朝她們身上潑,看她們以後還玩不玩兩面手法?可是她全忍了下來。回敬她們的方法有很多,現在她學聰明了,不會傻傻的一徑往前衝。
「你在這裡做什麼?」左唯翼與陳秘書正好經過,看見她站在女廁外,好奇問道。
駱彤聳了聳肩沒回答,其實無須她回答,廁所內三女興奮尖銳的嘲笑言詞已傳了出來,讓左唯翼和陳秘書聽個分明。
陳秘書聽了尷尬的偷覷左唯翼和駱彤的臉色,只見左唯翼臉色難看到爆,額際青筋浮跳,似乎要衝進去將在背後說人閒話的三姑六婆給揪出來!駱彤倒是平靜多了,她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令陳秘書佩服不已,畢竟一般女孩子聽到別人惡意苛刻的批評很難保持鎮定。
左唯翼二話不說,板著臉就要走進女廁揪出正在高談闊論的三女,駱彤及時拉住了他,對他搖頭。
「為何要拉住我?」他已怒火中燒。
駱彤調皮的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強拉著他離開,以免被三女發現,陳秘書則緊緊跟隨在後。
「你是怎麼了?她們這樣惡意的中傷你,我不能坐視不理!」左唯翼不容許任何人以難聽的言詞傷害她。
「由著她們去。」
「這一點都不像你,依照你的個性,早該衝進去給她們好看了。」她的處理方式讓他太驚訝了。
「是啊,但是我已經想到更好的方法來回敬她們,所以你不用幫我。」開玩笑!她是駱彤耶!豈會被人欺負了就悶不吭聲、當可憐的小媳婦兒?
左唯翼好奇的挑眉問;「什麼方法?」
陳秘書與他們倆保持了三步遠的距離,同樣好奇的拉長耳朵,很想知道駱彤會如何回敬那些碎嘴的女人。
「等開幕酒會那天到來,你就會知道了。」駱彤偏不向他透露,賣他個關子。
左唯翼歎了口氣,明白勉強她說並沒有用,唯有耐著性子等開幕酒會那天到來。
「還有,有一句話我非說不可。」駱彤鄭重聲明。
「什麼話?」
「我不是麻雀,不是癩蝦蟆,我和你是站在對等的立場。」每次都讓人瞧扁了,那種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這是當然,麻雀與癩蝦蟆都是我,你則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左唯翼顧不得四周有許多人正瞪大眼偷偷瞧著他們倆,他朝她敞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以行動告訴眾人,他對她有多喜愛。
駱彤沒有掙扎的讓他抱滿懷。自從那一夜之後,兩人都再次投入工作之中,每每見他神色匆匆來往穿梭在shopping mall,怕會耽誤到他的工作,使她不敢上前和他打招呼,但其實她真的好想他。
今天算是巧合,正巧碰上了,他們才得以偷得些微時間說說話、抱一抱,她悄悄的採出雙臂緊緊回摟著他。
「我一直沒能問你,這些天好嗎?」他在她耳畔輕問。
「有好有壞。」她半似抱怨、半似撒嬌的說。
「喔?怎麼說?」他想她想得快發狂,直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快要控制不住的思念才得以紆解。
「或許是想你吧。」對於感情,她不想再說謊。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對不起,這幾天委屈你了。」很想給她許多、許多,偏偏他能給的是這麼的少,讓他忍不住自責。
「真的覺得對下起我、委屈我?」
「還用懷疑嗎?」難道他道歉的誠意不足?
「那麼,吻我。」駱彤非常明白有許多人正瞪大眼看著這一幕,她就是要所有人知道左唯翼是心甘情願愛著她,她亦然,絕沒有誰不配誰的問題。
對於她的要求,左唯翼先是一愣,因為他做夢都想不到害羞的她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你會害羞?沒關係,我吻你也成。」駱彤調皮一笑,調侃他,不待他反應過來,她已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留下宛如蝶翼般的親吻。
「還不夠。」在她抽身而退時,左唯翼低喃著攬住她的腰肢,結結實實吻住她的唇,火辣辣的傳達他滿腔的熱情。
四周的人見到這熱情如火的場面,有的驚得倒抽口氣,有的則拍手叫好,甚至是大吹口哨為左唯翼助陣,整個樓層登時熱鬧非凡、洋溢著笑鬧聲,衝去不少因為接近開幕帶來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