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候,蔚傑終於回來了。
只見他手上大包小包的,不知買了一堆什麼東西。
「老哥,你到哪去了啊?竟然這麼狠心地把這個女魔頭丟給我一個人顧。」
蔚克一見著蔚傑,便像驚見救世主般,快速地衝到他面前不停的抱怨,只差沒哭倒在他身上了。
「琳琳呢?」無視於某人哭得悲慘欲絕,蔚傑一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便在辦公室內尋找著白苡琳的身影。
「我怎麼知道她到哪去了。你看看我的這些文件,都是她的寵物造成的。」蔚傑拿出藏在抽屜內,方才被花朵咬得破破爛爛,現在被他用膠帶小心翼翼貼好的合約。
那女魔頭真可惡,他又不是故意要問她和自家大哥的關係,只是兩人總是形影不離,連報章雜誌也老在捕風捉影,討論他們兩人的關係,那讓他這老弟知道一下會怎麼樣?
更何況……他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大嫂了,當然會關心一下嘛!
這女人真狠毒,嗚嗚!可憐了他最珍愛的合約。
「不知道?她沒有說去哪嗎?」蔚傑冷眼瞪著自家兄弟,語調冷颼颼,大有他再給他否定的答案就死定了的意味。
「呃……我、我看她走出辦公室,人雖沒說要去哪,但肯定不會走遠。」蔚克額上冒出了冷汗。
他是招誰惹誰啊?先是被女魔頭威脅,這會兒連自家兄弟也要欺負他!嗚嗚嗚……他是全天下最不幸的男人了。
「你怎麼肯定?」
「當然,你看。」蔚克比了比坐在一旁地上休眠中的花朵。「它在這,她當然不可能跑出去。」
凡是認識白苡琳的人都知道,這只名為花朵的小羊是她的寶貝,無論她人到哪,絕對都帶著。
也是為了花朵設想,她才會住在那種接近森林的別墅,好讓它可以自己行動,不用整日關在家中。
蔚克的這項猜測讓蔚傑十分認同,花朵確實是琳琳的寶貝,而且是很珍愛的那一種。
說不定……比他還重要。一想到此,蔚傑的神情變得冷然許多,心情也一下降到谷底。
「我想要是叫那女魔頭把你和花朵放在天秤上,花朵肯定比你還重要。」蔚克開著玩笑說。
他一說完,正打算笑出聲,但瞄了身旁蔚傑一眼後,他立刻笑不出來了。
「呃……我是開玩笑的,呵呵!你可別太在意。」自家兄弟身上渾身散發冷氣團,看來是因他的話大受打擊。
「你說的沒錯。」蔚傑臉色難看到極點。
方纔他也是這麼想的。
想想他蔚傑真可憐,竟然比不上一隻羊,雖然花朵和她從小一塊長大,不過……好歹他也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黃金單身漢,竟然會輸給一隻隻會吃和叫的羊!?
蔚傑瞪著躺在地上,安穩舒服地睡著的花朵,突然嫉妒起它來了。
「你回來了?跑哪去?」白苡琳在這時走進辦公室內,一抬頭就正好瞧見蔚傑的背影。
「那你又到哪去了?」
蔚傑轉頭看著白苡琳,她臉上有著愉快的笑容,看來似乎發生了什麼好事情,這樣的她讓他的心情又更差了一點。
「沒啊!到樓下的培訓場瞧瞧有哪些人。」
樓下的培訓場看來可真不是蓋的耶!不但有個超大型的舞台,燈光、設計也都屬國際級的,還有那些在台上演練台步的人員,都是超級名模耶!
「沒事別亂跑,你忘了不少記者都在樓下訪問那些模特兒,要是被他們發現你人在樓上,想躲也躲不掉。」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知名度有多高,要是被記者發現,包準她到半夜都還離不開這裡。
「沒看到我頭上戴著鴨舌帽嗎?這樣還有人會發現我的身份才有鬼。」白苡琳充滿自信地對他甩了甩頭。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道理她不懂嗎?
「沒有萬一,這樣的機率連萬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也沒有,也不想想整日把我關在家中,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我都快悶死了,讓我在自家公司內逛一逛會怎麼樣,反正出事,你一定會救我。」
她說得理所當然,蔚傑則聽得有些高興,因為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
「但我方才不在。」
「那只是打個比喻,你是沒聽懂是不是!?比喻,也就是假如、可能、也許的情況,沒有一定會被人發現。」
「還是小心一點好,我可不想你有個什麼閃失。」
「我哪會有什麼閃失,連去個便利商店都不行的人,哪會有什麼閃失?真要有個什麼閃失,也是被關在家中變成癡呆,或者活活無聊死在家中。」
「有我在你身邊,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他又露出一抹疼愛的笑容。
「誰說不可能。」
「如果你真的那麼無聊,為了防止你癡呆,我不介意每晚到你房裡陪你。」他一臉曖昧,語氣充滿暗示。
「誰、誰在跟你說這個,無聊。」
有人臉紅了,神情不自在得很。
「是你自己亂想好嗎?我足說每晚到你房裡陪你聊聊天,解解悶,你想到哪了?」
蔚傑爽朗地大笑出聲,神情看來頗為得意。
「蔚傑,你真的很可惡,每次都故意捉弄我,以取笑我為樂。」
「你誤會了,誰教你這麼可愛,又這麼好欺負,看你臉紅是我的興趣,你不知道嗎?」
「你這個討厭鬼,這一輩子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蔚傑皮笑肉不笑,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沒關係,我最喜歡你,就算你討厭我,還是每天得和我相處在一塊,更別說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閉嘴!」
「怎麼了?我是說我們歌手與經紀人親密不可分的關係,你又想到哪去了?」
「你、你這個壞心邪惡的男人!」白苡琳漲紅著臉怒聲大叫。
「是啊!不過我這個壞心邪惡的男人,不但是你的經紀人,也是你的情人,這樣你不也成為壞心邪惡的女人了?」
「你還說?說好了,不准在其他人面前提這個的,你為什麼老是這麼故意?」
「我沒故意啊!蔚克不是其他人,他是我弟弟。」
「你、你、你……」
「拜託,你們能不能別在一個目前處於失戀狀態的可憐男人面前打情罵俏?這樣會傷害刺激到我脆弱的心靈耶!」蔚克受不了了,忍不住低聲抱怨。
「誰和他打情罵悄,看不懂就別亂說話。更何況,你會失戀一定是報應,老天爺看不慣你老是玩弄女人的心,才會給你這懲罰。
告訴你,這失戀算是小小的報應,要是你再繼續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哪天肯定會不舉!」
「喂!大哥,你看看自己的女人,說話這麼惡毒。」蔚克不平地指著白苡琳。
「算了,她心情不好,就讓讓她吧!」蔚傑好心地給他台階下。老實說,除了他之外,似乎沒人和她鬥嘴鬥贏過的。
「對了,我買了早點,你快點去吃吧!你跟我來,我有點事和你討論。」蔚傑指了指桌上的早點,一旁則是他方才去賣場買的一些生活用品。
蔚克跟著他一塊坐在辦公桌上,討論著公司的事情。
「皮蛋瘦肉粥?蛋餅?還有豆漿?耶!真棒。」都正好是她現在想吃的東西。白苡琳開心地笑了。
看在他為她買愛吃的東西份上,剛才的事,她勉強原諒他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東西全拿了出來,坐在沙發上高興地吃了起來。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白苡琳發出的滿足讚歎聲外,還有蔚傑和蔚克兩兄弟低沉的討論聲。
微微的和風自窗外吹進,淡藍色窗簾緩緩擺動。
蔚傑伸手撥著被風吹亂的發,以著精銳的目光看著桌面上的合約,仔細聽著蔚克所作的報告。
此刻,他充滿陽剛味的男性臉龐不如方才柔和,多了些嚴肅,身上剪裁合宜的西裝,則將他健碩的體態襯得完美不已。
不可否認,他的外表是這樣的出色,單單以著迷人帥氣的長相,只要勾勾手,肯定有不少女人會臣服於他,再加上他目前的名聲、地位及擁有的財富,任何他所想要的,肯定都能得到。
白苡琳手上拿著豆漿,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一雙眼直直注視著不遠處的蔚傑。
沒來由的,她的臉上略過一抹紅潮,腦中浮現的是前幾天,那個讓她想忘也忘不了的激情夜晚……
他強而有力地將她緊緊擁在身下,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火熱又強勢,幾乎要將她吞滅。
足以令人窒息的強烈快感烙印在她心中,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腦中浮現的激情回憶,讓白苡琳身子忍不住輕顫,她突地口乾舌燥,渾身發燙。
盯著他的唇,白苡琳的臉蛋再次如蘋果般紅透了。
她的心跳加快著,感覺快要喘不過氣……
似乎察覺到她火熱目光,蔚傑趁著蔚克不注意時,轉過頭,和她的視線交會在半空中,一抹誘人又性感的笑容,緩緩浮在他的臉上。
見狀,白苡琳快速撇過頭看向他處,羞於和他四目相望,她像做錯事般,感到有些心虛和尷尬。
她伸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心中有個聲音不斷警告她,要她別再想了。
「白苡琳,你在幹嘛!沒事發什麼神經。」她忍不住低聲責備著自己。
她竟然看他看到恍神,還被他這個當事人抓個正著。
是的,不可否認,蔚傑是個容易讓人心動的男人,不只是他的外表和財富,還有他對待她的溫柔及小心的呵護。
即使再怎麼不想承認,她依然無法否定他的存在對她確實有著影響。
這個男人惹不得。早在她第一次遇見他時,心中便有個聲音這麼警告她。
她不想去招惹他,偏偏他不給她逃的機會,設下陷阱讓她跳進去。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彷彿一生一世再也逃不開他了……
用力甩著頭,白苡琳有些無奈地笑出聲。
老天,她在想什麼?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嘲笑自己想太多。
她和他雖然目前在一起,但這只是暫時性的。
兩人總有分開的一天……
是的,也許兩人只有這短短兩年的交會而已,是她想太多了。
思及此,白苡琳竟感到有些失落,露出了惆悵的表情——
「大哥,大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啊?怎麼連開個會,你的眼還是直盯著琳琳瞧,真是。每天都相處在一起還看不夠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哪時變得這麼噁心癡情來著?」蔚克的大叫聲傳來。
方纔他不經意地抬頭,竟發現當他正講解得口沫橫飛時,他那老哥竟然看女人看到發呆!?
蔚克的話,將蔚傑的思緒全拉了回來。
而驚覺自己竟在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白苡琳懊惱地皺了眉。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麼?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你們慢慢聊。」白苡琳打算不再繼續待在這氣氛尷尬不已的空間,她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直到她人走出門外,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蔚傑才帶著略為得意的笑容,將視線調回到蔚克老大不爽的臉上。
瞧他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快發火的模樣,他不介意地笑了笑,又問了蔚克一次:「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
「你、唉!請認真的給我幾分鐘就好,說完,你想怎麼看她、怎麼抱著她、怎麼樣和她談情說愛,我絕對不打擾你。」蔚克無力地歎了氣。
他知道自家老哥在想什麼。
從來沒對任何人、事、物認真過的蔚傑,這下遇到剋星了,整個心思全放在人家身上了。
「我說,這個女的不錯,要不要也帶她?」蔚克比了比放在蔚傑眼前的那份資料。
「紀潔?」蔚傑低頭看了面前的文件。
下一秒,他立刻回答:「不要。」
他說過了,只做琳琳的專屬經紀人。
「喂,別那麼快下結論,看一下她的資料吧!這女的可是今年度歌唱大賽的冠軍,算算,這女的比了將近一百次才贏得第一名,而且……」
蔚克神秘兮兮地朝蔚傑伸手勾了勾,要他靠自己近一些。
「她在這些比賽過程當中,可是完全沒受專人指導和訓練。也就是說,這女的肯定是個超級實力派,要是網羅她,星衛的名聲會更響亮,要是不把她納入旗下……」蔚克瞧了瞧門口,確定沒人會再進來後,他朝蔚傑方向挨近,音調小小又神秘地說:「那女的可就會成為琳琳的敵手。」
這可是他擔心的。
也不是說琳琳的歌藝有多差,只不過她根本沒啥企圖心,一點想努力的鬥志也沒有,連自個兒的名聲地位也毫不在乎,這可是一大致命傷。
而那女的……野心很大,還誇下口說要打敗目前當紅的歌手。
而那當紅歌手,非琳琳莫屬了。
「有競爭才有衝勁,這很好。」蔚傑笑了笑,不在意地揮揮手。
「那也要看某人有沒有衝勁啊!信不信,要是我告訴她這事,她肯定高興地雙手捧上自己的寶座讓人。」
聞言,蔚傑皺了眉。
他十分認同蔚克的話,以琳琳的個性,她大概會真如蔚克說的那樣,雙手奉上自己的地位。
「所以你要我接下她?」蔚傑的表情明顯透露著拒絕,卻不得不認同他的說法。
「只是暫時性的,要不幫她寫歌?」蔚克見他心意略為動搖,再加把勁慫恿。
要是打著蔚傑的名號,再加上那女人的才能,嗯嗯!星衛肯定會又一次成為各大報社的注目焦點。
雖然當初接下星衛這工作,蔚克是百般的不願意,不過……他對工作有一定的要求和執著,既然接下了,就一定好好做。
「休想。」蔚傑嚴厲拒絕。
他所寫的歌,都是有感情的,要他幫一個自己完全沒感覺的人寫歌,只是在殘害他的創作靈感。
「那……先收她當旗下藝人。」
蔚克退讓一步,知道自家兄弟的底線在哪。
「好,不過別太長的時間。」他可不想因多了個人,而害得他和琳琳相處的時間變短。
「她會答應嗎?還是生氣?」蔚克可沒忘了自家大哥是白苡琳專屬經紀人一事的合約。
「她會高興地歡呼。」蔚傑搖搖頭,苦笑。
因為白苡琳早後悔提議要他只當她經紀人一事,原因在於,他因此整日都待在她身邊!他老把心思放她身上,對她而言,是件非常痛苦,又讓她感到不自由的事。
「是嗎?她會高興?我還以為能藉此給她一點刺激。」蔚克不認同自家老哥的說詞。
他以為琳琳會生氣,也會拒絕這提議,因為蔚傑是她的情人,不是嗎?
就他看來,那兩人的關係不該如此疏冷,也許經過這次的事後,能讓琳琳明白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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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潔?」
坐在露天陽台上,白苡琳手拿著即將推出的新歌曲目,一邊耳朵還掛著耳機,她挑高眉盯著坐在面前的男人。
「嗯。」蔚傑面無表情,目光卻緊緊盯著她的反應。
「你當她的經紀人?」放下手上的歌詞,白苡琳微微皺了皺眉,語氣中充滿著疑問。
「暫時,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問我幹嘛?況且這是你要做的事,關我什麼事?」
白苡琳話一說完,即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上文件,從她淡漠的表情看來,她確實是一點也不在乎,不,該說她認為不關她的事。
「你沒有任何話要說?」蔚傑平淡無波的臉上蘊藏著不易察覺的怒氣。
她的反應雖早在他預料之中,卻沒想到親眼見到時,是這麼的令人難受。
「沒有。」她淡淡的語氣,彷彿認為他問了一件非常無意義的事情。
「是嗎?她也得住在這你也沒關係?」他又試探性地問。
聞言,白苡琳再一次放下手上的稿瞪著他。
這一次,她的眼底出現了不贊成和抗拒。
這代表家裡又將出現一個陌生人?
這對她而言,實在是件可怕的麻煩事。
再加上……這代表她和蔚傑相處的領城會有他人分享,這令她不好受。
「我接下她之後,她和我這經紀人多少得培養些默契,蔚克提議讓她暫時待在這裡。」
事實上,蔚克會這麼提議,並不全然是為這原因。
因為白苡琳把蔚傑和她之間的關係看得可有可無,那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看了實在非常不滿意。
怎麼樣他老哥也是眾女人心目中的第一白馬王子,又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執著認真,卻被她這麼冷漠對待,他心中或多或少為老哥感到不平,所以他才這麼提議。
白苡琳無言,只是緊緊地盯著他看。
他不該是她專屬的經紀人嗎?為什麼還要暫時代理其他經紀人的工作?
「你——」
「原本我是不想接下這職務的,不過想到你老是抱怨我一直跟著你,給你製造不少困擾,又要我別把心思放在你一個人身上,我想想也對,既然你本人不在意,那我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蔚傑攤手無奈地笑著。
「是、是沒錯,確實帶給我不少困擾。」他的話讓她無法問出心中的問題,只能假裝毫不在意地附和他。
還好有他的提醒,否則她可自打嘴巴了。
白苡琳大力地歎了一口氣。
「既然都決定了,也別再問我了。她想住這就住這,反正這裡是你租下的,錢也是你在付,就算她想長住,我也無話可說,只要別打擾到我。」
她想把一切看得輕鬆,無奈即使她的表情偽裝得好,心中卻不好受。
這一年來,她未曾聽過蔚傑想要幫過哪個人,他也很少因為蔚克的要求,而接受他的提議。
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接受提議,是因為他本身也想這麼做。
會促使他這麼做的原因,除了那個叫什麼紀潔的是個人才外,還有其他的嗎?
她不知道。
但心中某種異樣的酸意卻不斷撥酵,讓她感到有一些些的難受和厭惡,但她拒絕承認。
她知道,只要她向他承認自己的難過,他就會得意地認定她在乎他。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白苡琳,絲毫沒發現蔚傑的異樣。
如果白苡琳夠注意的話,她會發現眼前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那是他即將發火的前奏。
熊熊的火焰在他眼中竄燒著,他一副想伸手掐住她脖子的模樣。
隨便他?太好了,好個隨便。
她在他的心中連這麼點份量也沒有?她竟連一點點的質問、關心也沒有?
太好了,這可真把他給惹火了。
她那副可有可無的態度他已經受夠了。
他絕對要改變目前的情勢,試探出她對他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