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看著我,眼神怪怪的。他走過來抱住我。
我掙扎著,不想讓他用一個擁抱輕易解決我的懷疑,他卻把我抱得更緊。
「我讓你傷心了,是嗎?」我的頭靠在他胸前,他的聲音從我頭上傳出,「我的粗心和隱瞞還是傷到了你,是嗎?」
「我……我很不安,很害怕。沈醉蕊和你哥哥的話都讓我害怕,他們說我束縛住了你,因為我,你放棄了你的夢想。他們說總有一天你會倦了我,到時候……」或許,懷疑是因為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我的自信,早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小雨,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又不是你我,有什麼理由胡說?」逸很慌張的說,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不要為這種無聊的理由離開,不要!」
「可是我很害怕,因為他們說的是真的。而在我最怕的時候,又發生了那樣的事。」那個細細的聲音重若雷霆,隔著長長電話線將我打入地獄。
「那天我病了,或者說,那一段時間我一直在生病。沈醉蕊硬是要留下來照顧我,一直到十二點她才回去。你是在那段時間給我打的電話嗎?」
「她說你在洗澡,說你很累。」想一想她說的其實是真話,但她的語氣太過親密,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們之間是有什麼的,「她說得很曖昧,而後我往你房間打電話,仍然是她接的。」
「我的手機是有來電顯示的,她知道是你,當然會說得曖昧一些。」不止是來電顯示,逸手機鈴聲是可以自錄的,他錄的是我的聲音。我寢室電話和手機號被他專門設了一個鈴聲,只要我打電話,就會有「逸,是我,快接電話啦!」的聲音——說實話,很丟人。
「可是你們那麼晚還共處一室,你讓我怎麼想?尤其她原來還是你的女朋友。」他們分享的過去,因為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所以只能想像的甜蜜。而甜蜜的回憶,是很容易回想的。
「誰說的?」逸皺起眉頭。
「你們走的前一天,她跑過來告訴我你和她同行,卻瞞著我。」懷疑的根其實在那時就已經種下,之後的花繁葉茂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抓住我的肩,把我的臉從他胸前推開一段距離,微微蹲下身子,與我正對。
「小雨,是我不好,我總是怕你會疑心怕你會亂想,所以什麼事都瞞著你。」
「我承認我有過『情人』,但不包括沈醉蕊,她的目的太強,我沒有惹麻煩的愛好。只是我們兩家關係比較好,她又沒明確表達過她的意思,我即使想拒絕也不知該怎麼說。」
「這次去法國也是一樣,我怕你會懷疑我和她,所以沒有對你說她也一起去,也不敢讓你送機。即使我知道,她和我老哥的目的很可能並不純。」
「我怕你擔心我生病,在你問我怎麼那麼晚才打電話時,我只能說謊。」
「小雨,結果,我還是讓你擔心,讓你懷疑,讓你傷心了。」
「我知道我該相信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太多太多事情聚在一起,我無法保持平靜。」永遠無怨無悔信任的是神,不是人。我是人,不是神。
「小雨,你不用強迫自己去相信,你可以問,無論發生什麼,懷疑什麼你都可以問。猜忌和佔有慾本就是愛情中必不可少的元素,不是誰可以避免的。」
「小雨。」他看進我的眼,「我們約定,永遠不要再有隱瞞,好嗎?無論發生什麼,都告訴對方,好嗎?如果我有什麼不滿,我會告訴你;如果你有什麼擔憂,也告訴我。我們一起研究解決的辦法,好嗎?」
可以嗎?就算不信任,也可以宣之於口?就算會有嫉妒和佔有慾,也是正常?只要彼此坦誠,只要能把嫉妒解釋清楚把不信任抹去把佔有慾換成愛的表現,就可以了?
「小雨,我們將來會是夫妻,走過很長很長一段歲月。我們的生長環境不同接觸人群不同性格思想也不同,我們不可能沒有任何矛盾,即使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不要有任何的勉強,一旦有什麼感覺不對不好,馬上提出來。夫妻,便是要相互協調相互體諒才行。對彼此坦誠,哪怕是不好的方面,這樣才會有一生可言。」
「好。如果你喜歡上別人,告訴我;如果我愛上其他人,我也會告訴你。」我對他做鬼臉,我是一個正經不了很久的人。
「做到常常溝通的話,又怎麼會到另有所愛的地步?你啊,就會唱反調。」逸環住我的腰,手指點我額頭,「如果你告訴我你愛上了別人,我會努力的追追追,再把你追回來。而且,我會用一生守著你,絕對不讓你有時間變心。」
「那你就努力吧。」我淚水還沒幹,笑容卻已經出現,「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努力去到達我曾經嚮往又曾經不信的永恆……
「我會的,從現在開始。」他印上了久違的吻,連帶著吻去我的淚水。
從現在開始……Forever?has?now?begun……
「那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哦!你不可以說謊。」逸的這個kiss來得格外「纏綿悱惻」,似乎是因為隔了一段的分別和誤會而讓彼此更加想念和愛戀。總之,當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已經是臉紅紅的埋在他懷裡了,聲音低沉而瘖啞。
「什麼問題?」不公平,力的作用明明是相互的,為什麼這傢伙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你是很想開發法國市場嗎?」盯著他,帶著醋意。沒理由連沈醉蕊都知道,我卻懵懵懂懂。
「……是的……但是小雨,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逸愣了下,大手撫上我的臉,不無擔心地回答——我猜啊,他一定在後悔他剛剛的「坦誠」宣言,「去不去法國,對我而言並不是很重要的事,相對想在你身邊的心情而言。」
我低下頭,半晌方才淺笑帶淚的抬起頭。
「逸,我有話要告訴你,你也要相信我哦。」
「我願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我愛你。」
And I wanted to tell you so much I love you.
他呆掉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欣喜若狂的抱緊我。
逸,不用再抱得這麼緊了。我不會再從你的懷裡逃掉了,無論是我的人,還是我的心。
我把我的心交給你,請你一定一定要好好保護它。
——There's?no?love?-?like?your?love, And?no?other?-?could?give?more?love. There's?nowhere?-?unless?you're?there, All?the?time?-?all?the?way. Oh,?it's?your?heart, baby. Oh?-?you?can't?tell?me?it's?not?worth?tryin'?for. I?can't?help?it?-?there's?nothin'?I?want?more. I?would?fight?for?you?-?I'd?lie?for?you. Walk?the?wire?for?you?-?ya?I'd?die?for?you. Ya?know?it's?true, Everything?I?do?-?I?do?it?for?you.?
沒有一種愛,能夠和你的愛媲美;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予我更多的愛。?除非你在,否則哪兒都沒有意義。自始至終,一路相伴。哦,這就是你的心,寶貝。哦,你別告訴我為了你嘗試沒有意義,我根本就情不自禁,除了你我什麼都不再需要。我願為你而奮鬥,我願為你而說謊。為你冒險,我願為你而死去。你知道這都是真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愛你啊……
王子和灰姑娘解除誤會之後,自然是要找壞心的繼母算帳。童話中是萬能魔法樹上的飛鳥啄了繼母繼姐為Cinderella報仇,但我自然不需要,我有王子可以屠龍呢!
「你們是不是有些過於關心我的戀愛情況了?沈小姐和可愛的老哥?」逸揚起眉,似笑非笑勾起嘴角,怎麼看怎麼恐怖。
沈醉蕊沒什麼反應,羅安卻是有些膽戰心驚,不愧是逸的哥哥,知道他這樣代表了怒氣。
「逸,我……」羅安討好的將一切事實奉上,他和沈醉蕊竟然是相互勾結的,難怪會騙我騙得完美無缺。
羅安說他是為了逸,他不希望看到逸為了我放棄他想要的東西。或者我陪著逸,或者我離開,否則他是不會罷休的。
沈醉蕊的目的倒是很明確,讓我和逸分手,她取而代之。
逸的笑越來越冷,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緊。我也緊緊握住他,試著平緩他的情緒。他扭頭對我笑笑,笑得柔和,轉過頭去,卻又換回了冷凝。
羅安驚得向後退去,我知道他怕什麼。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逸發飆,真真正正的狂怒。他臉上不再是無表情的淡漠,而是暴風雨前的狂躁。
「你以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憑什麼對小雨說那種話!」逸的拳頭砸在桌子上,飯店老闆嘴角抽搐了一下。
「沒有人可以替我做決定,我愛不愛誰,對我而言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才能衡量出來!我不需要以關心為名的干涉,難道你不知道嗎?」羅安再向後退,臉上不知是什麼樣的神色。
「我告訴你,羅安,要是小雨因此離開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逸仍然不依不饒。
「沒有人可以傷害她,除非是想和我作對。沈醉蕊,別以為你是沈伯伯的女兒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愛的人只有小雨一個,從以前到現在再到將來!」
我靠在逸的懷裡,拍拍他的胸,讓他平靜些。眼睛濕濕的,為著他的話。
「逸,我知道了,不用怕哦,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他的生氣是因為他的恐懼,若是差了一步,也許我們會因為他們的謊言而分開,因為我們當時各有顧忌而無法坦誠。可是哦,現在,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不是嗎?
如果會被他人影響而導致戀情失敗,那一定是因為彼此愛的信任的不夠深,因為彼此間有問題存在,他人只是催化劑而不是反應物。所以,其實他們的過錯,沒有那麼大。
羅安可憐兮兮的:「阿逸……我……我不是……」
我看著羅安的臉,怎麼都覺得好笑,在逸懷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逸抱著我的右臂收了收,我抬頭,看到他緩和了很多的線條。嗯,氣消了,雨過天晴。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你敢再挑撥我和小雨,我會做什麼可就不一定了。」逸堅持嚴肅的說完才轉身離開,我跟在他身邊,沒有忘了對兩人做個鬼臉。
看沈醉蕊和羅安的表情,心中有些暢快。呵呵,原來,狐假虎威的感覺是這樣的好啊……或者說,被白馬王子保護,其實,是很幸福的呢!
幸福呢……
接下來的日子是一連串的忙碌,畢業,婚禮,出國……都是有一堆手續要辦的東西。我最討厭跑來跑去辦手續了,好煩。幸好洛方鼎鼎大名,逸家人人面很廣,很多方面都能省不少事。
終於,七月初,我畢業了,從這個呆了四年的地方畢業了。如果沒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我求學生涯的終結。十六年啊,我生命中最寶貴的十六年就是這樣度過的,在書中和一堆堆的同學中。
逸說,那十六年不是我最寶貴的時光,我最寶貴的時光應該是和他共同度過的以後的數十年人生。
——也許吧。我看著他,笑笑。
——不是也許,是一定。逸揉我的發。
嗯,一定哦。
我的行李不算多,有一部分放到逸家裡,有一部分運到巴黎,還有一堆破破爛爛的還是被我扔掉了,即使我的戀物狂從來沒改變過。
因此當我終於踏出校門的時候,我是兩手空空的。
我回頭看著熟悉的一切……終於,還是要離開了嗎?離開磚紅色的樓,綠色的操場;離開人滿為患的自習室;離開總有這樣那樣毛病的寢室;離開飯總是做得很硬的三個食堂;離開沒幾本書的圖書館;離開滿地的「韓流」(韓國留學生)和少數幾隻熊貓(文科校的特級保護動物——男生);離開每晚的「臥談會」……
終於,還是要離開了嗎?我回過頭來,前方,逸伸出手。
抓住他的手,我毅然的往前走。
我的未來,在前方等著我。
老爸堅持要先嫁女兒,所以我先回家舉行婚禮。
登記結婚的宏願看來是無法實現了,行啊,收收禮金也好。
只是,還用得著禮金來補貼嗎?結婚的費用全由逸負責,「順便」幫我家還了我讀大學欠的債,又送了套「小小」的房子給老爸老媽住,還給老爸找了個穩定而高薪的工作。
逸很堅決的做著這些事情,只是告訴我的時候斟酌詞句,表情有那麼一點的擔憂。
不用擔心啊,逸,我已經不再彆扭的渾身帶刺了,即使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也分得出你的行動是出自孝心,沒有任何拿錢壓人的意思。
我說結婚前我們最好還是去公證一下,逸說不用。
「雖然每個人結婚的時候都會期盼永遠,但還是應該考慮將來不再相愛的那一天。」我告訴他。我可不想愛的時候頭昏腦脹分手的時候吵的不可開交,尤其是錢的方面。女子恥言錢嘛。
「如果有一天你會離開,那就已經是要帶走我的所有了,那一點點的錢又算的了什麼?」逸說,「小雨,事業我可以重建,如果失去你,我卻沒有辦法再追回。」
也好,談錢對我而言還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反正我也不是那種離婚還刮他一層皮的人,應該也沒關係吧……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大富翁遊戲中我偏愛孫小美,尤其是她的經典名句。
「我的人都是你的。」逸吻住我。
婚禮時程安排得極緊,在我家這邊舉行完婚禮後晚上飛回去,第二天繼續另一場——不知道這可不可以叫做續攤。
家裡那場婚禮是小型的,相對逸家轟轟烈烈的「結婚典禮」而言。地點是我選的,一條小巷子上的稍微大一點的飯店。
那是我的怨念,小時候我曾經住過這附近,這家飯店開的時候我好奇羨慕的不得了,並決定等我結婚一定要在這裡——我一向是一個再執著不過的人。
我請的人也不多,只是親友而已。熊熊和齊飛他們都來了,給第一個結婚的我送來他們的祝福。逸的家人也都到了,羅安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期望我能為他說幾句好話,以換取逸的原諒。
我問逸我們的媒人——或者說介紹人——是不是那場舞會,逸笑笑指向我身後。
我一回頭,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British gentleman?!」在我叫出來的同時,對方也在奇怪中。
「英語說得很正式的侍應生?」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在那次「浪漫」舞會上被我踩到的老者。
「什麼叫英語說得很正式……啊,等等,你會中文?!」我忽然回過神來,他會中文,那我當時拚命說英文幹嘛?
老者越過我,逕自對逸說著:「小逸啊,這就是那天我和你提過的,英語說得很正式、人很好玩的侍應生,你們認識認識。」然後才對我說:「這位男士是我朋友,那天舞會的主角,他找我來當介紹人的……嗯,真巧啊,你們竟然在同一天結婚……」
我頓時啼笑皆非,真巧啊,他還以為我們是集體婚禮嗎?
「Michael,更巧的是,她的新郎是我,我的新娘是她。」逸把手搭在老者肩上,竟然有點嬉皮笑臉。
「你……你們……」Michael睜大眼。
我也帶著些許疑惑地看著逸,莫非,我們的相識,還是有一點點的曲折的?
「在一場以我為主角的無聊舞會上,有人告訴我剛才看到一位很好玩的侍應生。我看過去,那女孩在人群中站著,卻像是在人群之外。於是,我慢慢接近她,聽她自言自語自歌自唱;於是,忽然想認識她,想要把她的孤獨寂寞抹去……」逸的手握住我左手,他的手指從我手上的訂婚戒指上滑過。再過一會兒,那便會是相許終生的婚戒。
「你……已經抹去了我的孤獨寂寞,不是嗎?」The last Waltz should last forever……
永遠,他說,不是許諾出來的,是證明出來的。
我要和他共舞,直到我們的forever。
鞠了一躬,對著Michael,謝謝他讓逸注意到角落中的我,然後不離不棄,給了我所有。
然後,婚禮開始。我穿著紫色的婚紗,捧著一大束紫色鬱金香——據說紫色鬱金香的花語是永遠的愛。
也許我並不美麗,但此刻我是動人的,因著幸福而動人。
兩場婚禮都是西式的,牧師說完那一長串話後,逸很嚴肅的告訴所有人「我願意」。
那麼,我願意嗎?貧窮富有,生老病死,永遠不離不棄?
我總是嘲笑輕許永遠的人,更不相信婚禮上的誓言有多真實。曾經想過,如果他問我的話,我就要說「我不知道」。我要誠實。
齊飛和他的女友正在看著我們,我曾希望過的永遠是讓他打破的。
是逸找回來的,是逸讓我重新有了希望的勇氣。
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我知道此刻我的心是真實的。
在此刻,我希望與他相守到永遠;在此刻,我願意愛他到永遠。
「I do——我願意。」
誓言,只要在說出的一刻是真實的,那麼它就是真的。
I?swear, by?the?moon?and?the?stars?in?the?sky. And?I?swear,?like?the?shadow?that's?by?your?side…For?better?or?worse, Till?death?do?us?part, I'll?love?you?with?every?beat?of?my?heart. And?I?swear. I?give?you?every?thing?I?can, I'll?build?your?dreams?with?these?two?hands. We'll?hang?some?memories?on?the?wall. And?when?(and?when)?just?the?two?of?us?are?there, You?won't?have?to?ask?if?I?still?care. Cause?as?the?time?turns?the?page, my?love?won't?age?at?all
——我發誓,以天上的月亮和星辰為證。我發誓,永遠如影隨行……好與壞,直到死亡將你我分開,我會用每次心跳來愛你,我發誓。
我會給你我能做到的一切,我會用雙手構建你的夢想,讓我們將回憶的照片掛滿牆壁。當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你無需問我是否依然愛你。因為即使時光翻過日曆,我對你的愛永遠不老。
他輕輕唱出「I swear」,在我耳邊。
我發誓啊,以我的生命起誓,不管世界是否會滄海桑田,我的愛不變。
就算我們都會變,我們也要一起改變;就算他不再帥氣我不再年輕,我們……仍然要在一起。
我們要用一點一點的現在,延伸出我們的未來。
無限的未來。
晚上我們並著我們的父母飛回去,我還是我,但身份已經不同了。
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
嘴邊的笑不再是嘲諷,而是真正的幸福。
休息了一夜後,他在各界名人,在諸多媒體面前,告訴所有人,我是他的妻子。
Cinderella終於嫁給了王子,變成了公主。而後飛到Paris,開始婚後的生活。
童話在這一刻就是happy ending了: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是我知道,我們的故事並沒有結束,而是一個個延續的「to be continued」。只是,這個將是另一段故事了。
Love可以是瞬間動詞,也會是延續動詞。只是,要讓它延續,是需要條件的——彼此的真心。
我們會用我們的真心來維持每一個「continue」,我們會彼此相信彼此扶持。
如果有幸,在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我們還陪在彼此身邊,深愛著對方。我會告訴自己,我看到了永恆的樣子。
王子還是找到了Cinderella,Cinderella也找到了她的Mr. Right。
白馬王子……沒有什麼階級之分,沒有什麼貧富差距。
只是,天下,那個最適合你的人。
如果找到了他,請留下你的鞋子。
玻璃鞋也好,地攤買的廉價高跟鞋也好。
最重要的是,王子眼中,看到的是穿鞋子的人。
我是Cinderella,沒錯,因為我找到了——
屬於我的Mr. Right。
The end
2002/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