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一路纏著霍競天,閻五一路上倒是不斷出言恫嚇,顯然還記著拉肚子的仇。但是酒兒對閻五倒是挺客氣,還閻五叔、閻五叔的喊,雖然閻五一路上嘴巴都沒好聽話,但是氣氛倒是挺熱絡的。
「這邊的街好像挺熱鬧,比之前我們逛過的都還要熱鬧,魁首。」閻五看著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怪怪,人要是都這麼多,趙逍遙那小子怎麼淨是賠錢呢?」他嘟嘍著。
「閻五叔,這條街過去有個空地,這勤江城的八條大街都會接到那空地去,那邊才真正熱鬧,所以那塊空地有個名字,就叫八方口。」酒兒畢竟是地頭蛇,不斷的解除他們的迷惑。
霍競天沉默少言,但是酒兒的話他都細細記在心頭,腦子裡面已經有了新的盤算。看來這西南地區的錢也不是不能賺,只是需要一點對當地的瞭解。
「到了、到了,真是熱鬧!」閻五看到人多,嗓門依然那麼大。「魁首,這邊有家酒店,我們喝杯酒去!」看到店頭高掛著酒字,閻五的酒蟲又癢了。
霍競天點了點頭,閻五領頭就直往其中一家店沖。
「等等,閻五叔,這勤江城好喝的酒水並不在那一家,我帶你去喝真正上等的酒。」酒兒說著轉身就走。
閻五跟馮七同時回頭看霍競天。
霍競天聳了聳肩。「既然她名叫酒兒,說不定真知道哪裡有好酒。」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妙。」閻老五率先跟了上去。
酒兒帶著他們三個大男人,穿過八方口,抵達對頭的一家小酒館,她直接領了人上二樓,作主地點了一堆的酒跟小點。
酒來了,閻五喝得贊下絕口。「真是夠味,勤江城有這種酒色,也算是不枉它西南第一大城的稱呼了。」
「閻五叔,勤江城又不是因為產酒出名才成為第一大城的。」酒兒笑著幫霍競天跟馮七倒酒。
馮七動也不動那酒杯,酒兒詫異地看著他。
「我怎麼知道這次會下什麼藥?」馮七涼涼地說。
酒兒有點困窘地紅了臉。「對不起,兩位大叔,讓你們肚皮受苦了。」她說著忙從懷裡掏出兩顆藥丸。「這個吃了馬上就不會鬧肚子疼了,昨天是因為氣憤被綁才這樣做的,請兩位海涵。」她恭敬地奉上藥丸。
「特效藥嗎?正好,我還怕等等還要去搶茅房呢!」閻五說著拿起藥丸就住嘴裡拋。
馮七阻止了他。「你怎麼知道這是真是假?」
「放心啦!」閻五推開馮七的手,一把將藥丸拋進口中和酒吞了。「這丫頭喜歡我們魁首,才不會再毒我們。」
馮七看了眼霍競天不動聲色的臉,這才拿起藥丸吃了。
酒兒則是脹紅了臉。「你……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喜歡這傢伙呢!」
霍競天揚了揚眉。「那妳幹麼一直跟著我?」
酒兒氣憤地瞪大了眼,沒看到閻五跟馮七那訝異的臉。
閻五跟馮七從沒見過魁首有過這般反應。他們的魁首耶,那個不愛說話,老愛擺臉色嚇死一堆女人跟小孩的魁首耶,居然在調侃人,而這人還是個……女人!
「只要你答應我不跟我爹說那件事,我就不會跟著你了。」酒兒嘟起嘴巴說。
「這頓酒水算我向三位賠罪,望三位能夠原諒我衝動的作為。」酒兒舉起手裡的杯子,乾了一杯。
閻五拍手叫好。
霍競天倒像沒事人似的兀自喝他的酒。「這裡是茶馬大道吧?所有的貨品交易都會經過這邊,下面也有不少賣馬的商人跟馬棚,馮七,等等去看看馬的貨色。」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有點禮貌!」酒兒抗議著,乾脆端著杯子坐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衣袖,非要引起他注意不可。
「這裡的馬腿真短,不像我們北方的馬,高大又駿美。」霍競天兀自評論著。
「真的嗎?」酒兒被勾引起好奇心,忘記自己剛剛還在氣他不聽她說話。「那京城很好玩嗎?」
「當然好玩,那邊有最熱鬧的街,天天都有市集,逛都逛不完。還有一些雜耍啦之類的東西好看,要是遇上節日,就更熱鬧了。還有,京城裡的姑娘穿得五顏六色,什麼樣的布料都有,不像你們白雲族只穿白色衣服。要是大家都只穿白衣服,那我們布莊大概很快就倒了。」閻五侃侃而談。
「真的嗎?好想去看喔!」酒兒一聽,便纏著閻五說更多關於京城的事情,聊了半天,她都差點忘記正事了。
直到霍競天把整個勤江城都快逛遍了,天色也暗了,她才在客棧門口與他們告別。臨走前她想到自己今天跑來的任務,這才把霍競天拉到一旁說話。閻五和馮七見狀,很識相地先進房去。
「霍競天,我跟你說,你如果跟我爹說昨天晚上那件事,不只我倒霉,你也會倒霉的。」她一臉嚴肅地鄭重警告他。
「怎麼說?迷昏男人,把男人扛到自己床上綁的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會倒霉?難道妳爹會怪我不該那麼容易被搞定?」說到這個他還是覺得困窘,果然是一件糗事啊!
酒兒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她關心的重點向來只有一個。
「那我爹會把我嫁給你,難道你想要那樣嗎?」酒兒瞪他,忽然覺得如果對象是他,嫁人似乎也沒那麼恐怖。
「妳爹要我娶,我就非娶不可嗎?妳以為什麼人都可以要我怎樣就怎樣嗎?」這丫頭顯然對於他的事情還不夠瞭解,依然把他看作那個著了她道的倒霉鬼。儼然不知自己的豐功偉業已經足以讓江湖人對她稱奇了,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她有多高強的武功呢!
事實上她根本沒什麼武功,就算有也很淺,他上次一搭她脈,馬上就知道了。所以今天看到她手腕上的瘀青時,一陣愧疚驀地襲上他的心頭。
「或許我爹不能強迫你,但是你希望因此打壞彼此的生意往來嗎?我看我爹是真的很喜歡你,想要跟你做生意的。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會影響到我們,這樣下是很好嗎?」
其實酒兒並不知道萬一事情真的完全曝光,她爹是會先打死她,還是逼霍競天娶她;當然她也看得出來霍競天不是那種可以被逼著做什麼事情的人,可是那樣一來,她鐵定會很難看。
而她一點也不想面對被拒婚的那種尷尬。死也不要!
「我沒辦法答應妳好讓妳放心。酒兒,妳該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還有付出代價。這是給妳個教訓。」霍競天忍不住說了她,畢竟她昨天綁的要是別人,說不定早失去清白了。
光想到那種可能性,就讓他覺得無法忍受。
「我已經有很愛訓人的爹了,你別再教訓我了。」酒兒當然也有悔意,覺得自己實在太衝動,但她可不會在他面前承認。「既然你不答應就算了,反正你過幾天就要回北方去,三思而後行吧!」說完她跺了跺腳就跑開了。
霍競天望著那抹飛奔而去的白色影子,不禁搖了搖頭。「這丫頭,將來誰娶了她誰操心。」
接下來幾天霍競天在雷虎的介紹之下,更為熟悉西南的商業運作方貳,沒多久,兩人就把合作的生意談妥,霍競天甚至選好一家靠近八方口的店舖,買了下來,好當作未來的據點。
趙逍遙雖然不懂得做大生意,但是對於霍競天交代的事情倒是辦得很利索,於是霍競天繼續讓他待在勤江城。
幾天以來,只要霍競天跟雷虎走到哪裡,襄酒兒就跟到哪裡。她告訴他自己是來監視他的,讓他覺得好笑。
不過由於生意已經談妥,加上要採買運回京城去賣的物資也已經採購完,還派了馮七先帶商隊將貨物運回京城,所有的事情都打點妥當,他跟閻五也準備出發回京。
「魁首,要不要跟酒兒姑娘說一聲?我們這樣走了,她會不會不曉得?」閻五這幾天跟酒兒相處下來,他非常喜歡酒兒。
酒兒不若京城的姑娘那樣害羞或閉塞,她有話就直說,有好酒也絕對不忘他閻老五。所以閻五簡直已經把酒兒當女兒一樣疼起來了。
「不必了。」霍競天淡淡地說,壓抑著想與她道別的念頭,覺得自己跟她已經牽連太深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他不是不知道雷老爺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若不是那天被酒兒一鬧,恐怕雷老爺早已開口提婚事。
他無意讓自己的心被牽扯進去,酒兒的身影已經太常出現在他的心思中了,這不是好現象。
她太孩子氣,也太天真,京城的生活以及天水會館的責任,對她而言太沉重了,所以這樁婚事他連考慮都不考慮,更別提接受了。
「我們走吧!」霍競天率先翻身上馬。
「好。」閻五隻好也跟著上馬,兩人騎馬出了勤江城。
閻五發現霍競天連回頭一下都不曾,心裡還可憐起酒兒來,但他卻沒看到離開時霍競天下巴的肌肉可是繃得死緊。
駿馬出了城,奔馳了一個時辰之後,霍競天跟閻五同時聽到了第三個馬蹄聲。
「有人來了。」閻五忍不住轉回身去看,只見一抹白色的影子伏在馬背上奔馳而至。
那匹馬是西南地區產的馬,腿比較短,身體也比較矮胖。好在騎馬的人身形不高也不胖,不然恐怕會壓垮馬兒。
「是酒兒耶,哈哈,那丫頭捨不得咱們,追來了!」閻五朗聲大笑。
霍競天老早看到那個身影了,他勒住馬停在那裡等著。他知道這丫頭絕對不是如閻五所說來道別而已,因為他看到她馬鞍上的包袱了。
酒兒策馬跑近,在兩人身前十尺處停下來。「你們兩個未免騎太快了,不能等一下嗎?」
「妳究竟在做什麼?」霍競天的聲音很冷,目光盯著她的包袱猛皺眉頭。
「很明顯啊,我決定跟你們去京城玩。」她被她爹嘮叨了好幾天,耳朵都快長繭了,終於受不了離家出走了。
她愈跟霍競天相處愈覺得他這人很不錯?據爹的說法,他家大業大權勢也大,可是她跟他在一起一點壓力也沒有,感覺非常的快活。
難得遇上她喜歡的男子,不把握機會跟上去怎麼可以?再說,聽說京城很好玩,如果可以讓他帶著去玩,肯定很有樂趣。
她留了一封信,要金銀交給她爹。金銀跟財寶哭死哭活的要她別走,她不得不把兩人都給迷昏了,等明兒個天一亮,他倆醒過來後自然會告訴她爹。
「誰答應讓妳跟了?妳爹知道妳在這裡嗎?」霍競天不相信雷虎會答應酒兒上京城去,她再怎麼古靈精怪,在勤江城好歹有雷虎的勢力可以保護,但是讓她去京城,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他很快就會知道,我已經派人通知他了。他不會擔心的,因為他知道你會保護我。」反正霍競天武功高強,一路上跟著他不會有問題。
「我說過我不會讓妳跟,我可不是妳爹,妳跟我撒嬌也沒用。快點回去吧,妳這個不懂事的千金小姐。」霍競天口氣真的頗差,他可不想帶著這樣一個丫頭上路,天知道她能惹出多少麻煩。
「喂,你這人很沒人性耶!」酒兒被批評得面子都掛不住了。「我不管,這路又不是你的,往京城的路人人能走,你總不能阻止我吧?」
霍競天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如果妳跟得上的話。」話聲方歇,霍競天的那匹駿馬已經帶著他往前疾馳而去,很快地只剩下小小的影子了。
閻五無奈地歎了口氣。「酒兒,我知道妳很失望,但是魁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妳還是回去吧!」
閻五說完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跟著騎馬走了。
酒兒抿起嘴,握起小拳頭朝天空揮了揮。「少看不起人了,我就追給你看!馬的腿長了不起啊,不知道我們勤江馬就是以耐力出名的嗎?霍競天,你給我等著,我馬上來!」
酒兒說著也拉起韁繩往前馳去。
酒兒忘了一件事--
勤江馬或許是以耐力出名的悍馬,但她襄酒兒卻不是以耐力出名的悍女。這一路疾馳追趕,她的骨頭幾乎快被搖散了,最後地是被馬馱著抵達客棧的。
要不是她知道要出西南只有這條通道,而這百里內只有兩家客棧,霍競天非得在這兩家客棧之一投宿不可,說不定她早就放棄了。
「天哪,我快死了。」酒兒呻吟著滑下馬,把馬匹交給客棧的小二。
小二已經習慣服務客人,老早把她的馬牽過去,但是走沒幾步,小二又回頭。「小姐,我忘了一件事,我們的房間客滿了,這下怎麼辦才好?不然妳往回走個幾里,那裡還有家客棧。」
「不行,我就要住這裡。」酒兒去過小二說的那家客棧,霍競天跟閻五並不在那。而剛剛她才靠近客棧,已經看到他們兩個人的馬在馬廄中了。
她如果回頭去住那家客棧,明天一早她肯定追不上霍競天了。
「可是天色暗了,我們的房間真的客滿了,妳沒地方睡……」小二為難地看著她,這樣嬌滴滴的姑娘,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不打緊,我朋友在,我已經看到他們的馬了,我可以跟他們商量。」酒兒提著包袱走進客棧大廳。
她站在門口環顧一周,馬上看到角落的霍競天跟閻五正在吃飯喝酒,然後她也看到霍競天看到她時大皺眉頭的模樣。
「啊,兩位好啊,想不到又遇見了。」酒兒把包袱往霍競天身邊一放,人就跟著坐了下來,坐下去的時候屁股還縮了一下。她真不習慣整天騎馬啊!「你不是說我追不上嗎?霍競天,這下你該認了吧?」
酒兒明明已經快累死了,在霍競天面前卻死撐著,裝作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還努力地把快下垂的眼皮給撐上來。
「天哪,酒兒,妳真的騎著那匹矮馬一路趕上來喔?」閻五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妳這丫頭,我真是舉手投降了我。」
酒兒拉起嘴角一笑。「好說、好說,我好餓喔!」她說著捏著桌上的饅頭就吃了起來。
閻五好心地讓小二拿碗白飯跟筷子給她,她立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也不管旁邊的霍競天從頭冷到尾的臉色。
霍競天很快地吃完了飯,不置一辭的往客房走。
「酒兒,妳吃慢點,這樣吞會噎著的。」閻五看著魁首冷著臉離開,一邊還忙著照顧狼吞虎嚥的酒兒。
「我快要累死了,閻五叔,我這輩子還沒這樣累過。」酒兒吞了口饅頭,大歎了門氣。反正那個棺材臉的傢伙已經走了,她不必打腫臉充胖子了。
「唉,妳還是回去吧,這一路跋涉回京城還有好遠的路程,我怕妳累壞,魁首一定也是這樣,所以才不讓妳跟的。」
「才不是,他是怕我給他惹麻煩。」酒兒氣憤地瞪了他離去的方向一眼。
「這麼說妳是打定主意了?」見酒兒篤定的點頭,閻五覺得頭痛了起來。「你們兩個都這麼固執,這豈不是要鬥得你死我活了。
他可沒見過魁首改變已經做好的決定,酒兒這個挑戰還真不小。
「我吃飽了。」酒兒終於擦了擦嘴宣佈。「可是我沒有房間睡覺耶。」她小小聲地說。
「沒房間?都客滿了嗎?」閻五瞪了瞪他的銅鈴眼。
「嗯,你們要了幾間房?」酒兒偷偷問。
「兩間房,因為魁首不習慣跟人睡一房,所以向來都是我跟馮七睡,魁首自己一間房的,不過馮七先回京了,我就獨佔一間房。好吧,那只好這樣了,我跟魁首說看看,讓一間房給妳。」閻五站了起來,領著酒兒往客房走。
酒兒雖然有點糗,但是還是跟著上去。除此之外,她根本沒辦法變出一個房間來睡。
誰想到閻五才去敲霍競天的房門,霍競天就冷著聲音說:「我不想見那個麻煩的丫頭。」
酒兒聽了翹起嘴巴,看了閻五一眼。
閻五安慰的拍拍地肩膀。「魁首,客棧客滿了,酒兒是個姑娘家,沒房間睡。我跟你擠一擠,讓一間給她睡,這樣好不?」
「那她能答應明天就回勤江城,不再跟著我們嗎?」霍競天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房門依然不開。
「我才不回去!」酒兒已經搶先回答了。
「那好,妳就嘗嘗露宿街頭的滋味,看看能不能讓妳重新考慮,決定以後不會再做出那些衝動而沒有理智的行為。」霍競天咬牙說。
他不能讓步。他非常清楚,只要投降了,他可能就很難把她趕回去了。
「你不借房間就算了,幹麼罵人?!」酒兒氣憤地說。
「魁首……酒兒,妳別衝動……」閻五兩邊想斡旋,但是找不到方法。這兩個人簡直是兩頭牛,非得用牛角把對方頂下來不可似的。
「閻五,你不能把房間讓給她,這是命令。」霍競天似乎知道閻五在打什麼主意。
酒兒聽了更生氣,她抱著包袱說:「你放心好了,我會自己搞定我睡覺的地方,不勞你費心。」
「酒兒……」閻五同情地看了眼酒兒,偏偏他就是沒那個膽違背霍競天的命令。霍競天帶人甚嚴,沒有遵守命令的下場通常非常的淒慘,他可不想被趕出天水會館。
「閻五叔,沒關係,你去睡吧!我去跟小二哥借柴房窩一晚,反正天還不是很冷。」酒兒說著。
其實酒兒老在四季如春的勤江城生活不曉得,其它地區的天氣入了夜可是會愈來愈冷的。而她連厚一點的衣物都沒帶,還以為京城跟勤江城一樣的四季如春。
「那我去幫妳問,魁首可沒命令我不能幫妳張羅,只說不能把房間讓給妳。」閻五不放心她。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的。」拎著包袱看了霍競天的房門一眼,頓時覺得他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酒兒,妳不知道我們魁首本來就是很冷淡的人,不要為此難過了。明天妳還是回去吧,魁首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的。」
「我知道了,閻五叔,你早點睡?」酒兒並不打算放棄,可是她也不想在霍競天房門口聲明她的決心,反正她會做給他看的!
「好吧,有事的話可以來叫我。」閻五不放心地說。
「我沒事,你快去睡吧,不然天都亮了。」酒兒催促著。
閻五這才回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酒兒哀怨地看了眼霍競天的房門,知道自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