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司跟老爸平安回來了,但郁鈴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因為韓愈文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
倒不是因為他謎樣的身份,而是在意他對自己不夠真心、不夠坦白。
認識那麼久以來,除了他是殺手和日本人的國籍之外,她知道的不比韓愈文多多少。
他從來不提他的出生和背景,也不告訴她任何有關他的事情,她就像他生命中的過客,路途上的床伴跟玩偶,提供消遣跟寂寞而已。
她不知道他那天說要娶她的話是真是假?還是一時興起開的玩笑話?她好茫然,好忐忑不安,她沒有一絲安全感。
宮本鷹司走進房裡就看她一個人坐在椅上發呆,他躡著腳走過去,存心嚇她一跳。「老——鼠——」
「什麼?老鼠!」郁鈴整個人跳起來,緊緊攀住他的脖子。「老鼠在哪裡,快點趕走。」她害怕的大叫。
她在地下室的恐鼠症還沒醫好。
宮本鷹司哈哈大笑,擁著她一起倒在床上。「你還是這麼膽小。這裡常常有人在打掃,怎麼會有老鼠呢?這麼容易就受騙,是不是在想什麼?」
「沒有。」她嘲著嘴坐起來,想什麼也不能跟他說。「你跟家駿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嗎?我跟舒珊以後是不是不用再被關在屋子裡了?」
關了那麼久,她的骨頭都快被關散了。
宮本鷹司輕輕捏了她鼻子一下。「又想溜出去了是不是?」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我想跟舒珊出去逛逛街,你說好不好?」眼光討好的冀望著他。
「不好。」他答得好乾脆,「還有幾個漏網之魚沒處理掉,你們出去會有危險。」
他潑了她一身冷水。
「漏網之魚在泰國,又不在台灣,有什麼關係?」男人就是窮緊張,連相隔十萬八千里的距離都不放心。「我出去逛逛就回來,不會有事情啦。」她趴在他的背上,親著他的臉頰說。
他仍然不輕易鬆口。
「拜託啦!司,只要半天就行了嘛,讓我透透氣。」她幾乎都快忘了門外的路是長什麼樣子了。
她又吻又吮的撒嬌模樣確實可愛又嬌憨,但是在家駿沒有確切的清除餘黨之前,他還是不放心讓兩個女人單獨出去。
「你要買什麼?我叫人去買來送給你。」
「我是要逛街,又不是為了買東西。」男人永遠不瞭解買東西是為了要逛街的樂趣,她老爸有的是錢,她還要人家送嗎?「你輕易就想送人家東西,是不是常買東西送女人啊?」
也許韓愈文說得沒錯,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還是你去泰國這幾天,又交上別的女人了?」嗯,有這個可能,看他平常色色的,一定喜歡偷腥。
女人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剛剛還暱喃細語的撒嬌著.現在就板起臉來說要算帳了。真是讓人摸都摸不清楚。
手一攬,就將她跳離的身子抱了回來,坐在旁邊。「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會送任何女人禮物。」他軟言輕哄她。
他很少有好脾氣哄女人的。
「你胡說。舒珊跟家駿結婚時,你就送了一整套的鑽石首飾給她。」
拜託!宮本鷹司無奈的瞟了天花板一記白眼。
「那是結婚禮物,你連最要好的朋友的結婚禮物也要計較?」太愛吃醋了吧?
「我才沒有計較,只是提醒你說謊了。」她噘著嘴,整個身體都靠在他的懷裡。
感覺真的很舒適,很有安全感,彷彿這個位子天生就是她的一樣。
她這一輩子,絕對不把這個位置讓給任何人。
「那你要我怎麼樣?」
「也買一組送給我,一模一樣的,明天就要。」
他莞爾地一笑,輕吻她耳垂一下,「沒問題。不過,你今晚是不是要先好好的謝謝我呢?」
「怎麼謝?」她裝傻地問,手已經摸上他的領帶,悄悄的解開了。
鷹司咧嘴笑了。「你學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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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鷹司果然帶她到珠寶公司去選購一整套鑽石首飾。
正當她在專心的挑選首飾時,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走了進來,在鷹司的耳畔講了幾句,就看他臉色大變的站起來。
「怎麼了?」這個高大的男人讓她有些面熟。
好像是跟鷹司一樣是個殺手,似乎叫……戴瑞克。但他不是在美國嗎?怎麼也到台灣來了。
官本鷹司吩咐她在原處坐一下,自己則拉著戴瑞走到角落去。
「你怎麼來了?」
「不只我,伊蓮娜跟洛克、喬瑟夫都來了。」
他納悶的挑了挑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同伴這麼久了,從來沒有看到戴瑞克這麼失常過。看他緊張的神情,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的身份曝露了,各國的殺手都陸續湧到台灣來要殺你,就連國際刑警也發出了通緝,通知台灣的警察緝捕你,你必須立刻離開台灣才行。」
鷹司的表情變得凝重,黯著眼眸看了郁鈴一眼,她正在選購首飾,一個身著警察服裝的男人走了過去。
「看吧!麻煩來了。」戴瑞克正準備出去幫她,卻被鷹司拉住了。
「等一下,他是認識的人。」
那個警察是韓愈文,他又不死心的來糾纏郁鈴了。
「你剛剛說的事情我明白了,我還有多少時間?」他依依不捨地看著郁鈴。
戴瑞克搖了搖頭。「沒有時間了。剛剛我走出機場時,看到意大利黑手黨的殺手也來了,我想他們很快就會追查到你的行蹤。」
那不就表示郁鈴也會有危險嗎?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你必須立即決定,是要帶著她走,還是把她交給台灣的警察保護?」
「我……」要他丟下心愛的女人逃走,他做不到。但是要讓她跟著自己陷入危險卻又……
「我早說過,我們這種人不適合談戀愛。」戴瑞克安慰的搭上他的肩膀。「你的愛只會帶來她的死亡而已。」
這說出了他最擔心的事實。
「鷹司,沒有時問了。」他看到韓愈文已經發現他們,並以無線電通知警局,他再次催促。
沉痛的閉上眼睛,鷹司不得已做下決定。「瑞克,再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望望手錶,再看看守候在外的三人,確定還沒有人殺過來後,他點點頭。「好,就十分鐘,快點。」
「謝謝。」鷹司放下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走了過去。
「郁鈴你聽我說,他真的是壞人,他不是真心喜歡你,他是在利用你。」不顧眾目睽睽之下,韓愈文情急的拉她想離開。
他通知的警隊就快來了,他不願郁鈴陷入危險。
「不用!你放手,你快放開我,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你快走。」她用力的掙扎,想拍開他的手。
「郁鈴……」
「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正打算呼救時,宮本鷹司就出現了,他雙手插在口袋,一派瀟灑的站著,一點想出手解救的打算都沒有,只是一臉冷漠的瞟著她。
他怎麼了?
「鷹司……」郁鈴焦急的想奔向他,但手卻被韓愈文緊緊的抓住,不讓她過去。
「別過去,郁鈴,小心他會拿你當人質。」
他不屑的嗤哼一聲。「我向來不做這種卑鄙的行為,更何況是我玩膩的女人,更不想再碰。」
他在說什麼!她劇烈掙扎的身子停了,激動的腦袋在瞬間被掏空。郁鈴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不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司,你說什麼?什麼玩膩的女人?你在說誰?」她眼瞳裡有著被深深傷害的痛楚。
那含淚的眼眸揪緊了他的心,但他故意視若無睹地道:「我的話你聽得很清楚。韓愈文剛剛說得對,我在世界各地都有女人,你只不過是我在台灣時的一個玩偶,一個床伴而已,現在我想走了,所以將你還給舊情人。」
「什麼舊情人?我跟韓愈文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怎麼可以這麼誤解自己,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絕情、傷人的話。
「不是嗎?」他冷笑的斜唇一撇,冰冷的寒眸睨向兩人相握的手。「我才離開一下子而已,你就跟舊情人相會了,如果是離開一段時間呢?你們豈不是要等不及的上床?」
句句話都傷人那麼深,她早該知道的,所謂殺手無情,他根本沒有情也沒有心,自己太傻了,太笨了,笨到相信一名殺手。
悲淒的眼淚滑了下來,無言的滴落到地上。
那無聲的淚,像擂鼓般震動了他的心。
她滴下的淚像一顆子彈,貫穿了他的胸膛,令他疼痛不已。
「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郁鈴呢?你欺騙她的感情還不夠,還要侮辱她嗎?」韓愈文氣忿的拔槍,想射殺這個傢伙。
宮本鷹司冷然的瞥他一眼,無懼他的威脅。「你覺得你的槍會有我的子彈快?除了靶以外,你開過槍嗎?」
右手瞬間一抄,一把銀色的手槍就握在手中,他以極快的速度開了一槍,子彈貫穿他握住郁鈴的手,立刻血流滿地,疼得他哀哀大叫,臉色慘白。
他冷哼地揚眉,銀槍人袋。
「愈文,愈文,你怎麼了?」郁鈴此時才看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宮本鷹司,我看錯你了,你果真是一個殺手,一個無血無淚的無情殺手!」她哭泣的向他大叫。
他忍下到口的辯駁,淡淡的望著兩人。
「鷹司。」戴瑞克出現在門口,暗示仇家殺到了。
他點了點頭,側首對兩人道:「別怪我不好心的提醒你,如果你不想他流血太多致死的話,就趕快送他到醫院去。」
郁鈴以一種完全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一樣。
為什麼他傷了人,還能如此風涼?如此的冷靜呢?難道他真的冷血到沒有心,沒有一絲絲的憐憫嗎?
要她就做不到,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她面前死去,而不設法去救。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好意。」忍住一再潰決的淚水,她撐起受傷的韓愈文,費力的走向門口。
「等一下。」他倏地叫住她。
她緩緩回頭。「你還有什麼事?」
宮本鷹司在空無一人的櫃檯上,拿起她剛剛看上的鑽石首飾遞給她。「我答應送你的。」
膘了那只首飾一眼,她心死地望向他。「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留著送給下一個被騙的笨女人吧!」
經過這一次戀愛,她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她扶著韓愈文,黯然離去。
「鷹司,快走吧!」郁鈴一走,戴瑞克就走過來催促。
門外的警車嗚鳴聲接近,另一端喬瑟夫等人已經跟追來的意大利黑手黨開火了,而他卻仍為兒女情長在流連著。
「鷹司,走吧!」
睨著佳人的眼眸,依依不捨的垂下,鷹司終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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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場血戰,宮本鷹司和喬瑟夫都受了傷,黃金殺手的五人身份也都曝了光,從此成為各方追逐的目標。
郁鈴沒有宮本鷹司的消息,偶爾有的訊息就是報紙的社會版,久久會報導一下他又在某個地方被發現,遭到追捕後又逃脫的消息而已。
雖然已不再愛他,但每次看到這樣的新聞,她還是忍不住會心悸一下,為他擔心。
「郁鈴,你還好吧!」一星期兩次,舒珊會和家駿來看她。
齊家駿是黃金殺手中,唯一沒有曝光的一位。
懶懶的從躺椅上坐起來,她將散亂的長松隨意在腦後紮了起來。「還好,最近豆漿店的生意怎麼樣?」
「不錯,家駿又簽了三家加盟約,就等你回去分大錢了。」舒珊開玩笑地說,和家駿一起在她對面的椅上坐下來。
現在的郁鈴看起來很沒有生氣,比以前沉默多了,臉上也很難得看到笑容。
「聽說韓愈文出院了,他有沒有打電話給你?」她盡量絕口不提鷹司的事。
郁鈴點點頭。「有,早上打電話來過,說他要來見我。」
「你答應了?」
郁鈴搖搖頭。「沒有,我拒絕了。」她淡淡地說,抬起首來了然一笑。「剛被傷害過,我不想那麼快再談另一段感情。」
「郁鈴……」舒珊想勸些什麼,但一張口就啞了,因為她也不知道鷹司為什麼要這麼做,用意何在。
也許問家駿會清楚些,但他也是閉口不提鷹司的事情,教她無從瞭解。
「算了,不提那個人。」她攤了攤手說。「聽說郁伯伯想辦移民到美國,你會跟著過去嗎?」
「不知道,沒考慮。」雖說這是個傷心地,但這裡有她的朋友舒珊,她不想就這麼離開,到另一個陌生的環境去,況且換了個國度,治安也不會比較好。
而她並沒忘記「他」就是從美國來的。
「對不起,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再睡一下,最近沒睡好。」她越來越沉默,能談的話題也越來越少了。
舒珊知道她的傷害很深,所以並不介意,拉著家駿的手站起來,準備離開。
「郁鈴。」走到一半,家駿轉回頭,似乎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一些事情。
「嗯?」躺到一半的身體停下來等他。
「我不能告訴你鷹司為何要這麼做,但我能說的是,殺手不能有愛人,也不能動情,一旦動了情他就不是殺手了。如果他的離開是為了保護某人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對他很重要。」他意有所指的說。
微微一笑,郁鈴知道他是在安慰。「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只可惜我不是那個他想珍惜保護的人。」
「郁鈴……」他欲言又止。
「他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她堅決的眼神,說明了想忘掉他的決心。
「我知道了。」他輕歎一聲,搖頭和舒珊走出去。
舒珊和家駿走後,她強忍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嘴巴上說忘記,事實上他早深植在她心裡,挖都挖不掉。只是愛深,傷害也深,她好恨……好恨啊!
恨自己不能拴住他的心,令他付出真感情。
她沮喪的走下樓,找到正在書房裡談生意的老爸。
「爸,我想到鄉下的外婆家住一陣子。」她開門朝在書桌後的郁生說。
掛上電話,郁生擔心的走向她。「你一個人到鄉下太危險了。」
「不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不會有人來傷害我們,所以我一個人沒有關係。」
托那個男人的福,老爸不但找到委託殺害他們的元兇,還把證據交給了警方,將他們全部逮捕了,所以她跟老爸現在很安全。
「如果你堅持的話,就叫那個警察小子陪你去好了,我也比較放心。」害女兒被感情所害,他內疚得很。
生平第一次看走眼,實在不敢相信宮本鷹司是那種玩玩就算的男人。
「那就算了。」她轉身走開。
好像每個人都急著叫她找第二段感情似的。
「大小姐,韓先生的電話,你接不接?」路過大廳時,女傭拿了一隻無線電話過來。
「不接。」她看也不看一眼的說,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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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被掛斷的電話,韓愈文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感。
他本以為沒有了宮本鷹司這個人,郁鈴的心就會回到自己的身上,誰知道她完全消沉了,把自己封閉起來,任憑他如何耐心叩門就是不打開。
現在他開始感到有一點洩氣了。
低頭再看看自己剛剛買來的報紙,上面有一則關於宮本鷹司的新聞,自從那天以後,他似乎天天被追殺,雖然每次都逃掉了,但也算是在生死邊緣。
他不禁開始猜想,他那天如此傷害郁鈴,激她離開,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發生危險,所以才要逼她死心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對郁鈴的感情就太深了,深到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她受到一點傷害。
這樣的決定要有多大的勇氣,和無私的愛啊!
要是他,就絕對做不到。
「韓先生,你來早了。」咖啡店裡走進來的兩人,一眼就瞧見他坐的位置。
兩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叫了兩杯咖啡。
「我們還以為韓先生不會出來了。」
「怎麼會呢?」韓愈文抬眸瞧了兩人一眼。「不要說是你們告訴我宮本鷹司真實的身份,就是以你們兩個現在的名氣,我也要出來看你們才對。」說著他從口袋內拿出一副手拷。「是你們自己拷上?還是要我來?」
「原來韓先生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兩人相視一笑,並不把韓愈文放在眼裡。「可是你也別忘了,是誰告訴你宮本鷹司是國際殺手,讓你立下大功,升上便衣刑警的事情。」
「不錯,如果讓人發現你跟國際通緝犯有合作關係,那你想……你會不會再被記幾支大過免職呢?」
「說得不錯。」
兩人一搭一唱的,說得韓愈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們在威脅我?」
「沒有,只是提醒而已。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呢!」
「什麼事?」他沒好氣的問。
「是一件小事,幫你也是幫我們。」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低聲向韓愈文說道:「聽說你們和國際刑警都沒抓到官本鷹司那班人,而我們跟他也有很深的仇恨,所以想找你合作一下,把他們一夥人引出來。」
「引出宮本鷹司?」這又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只是要怎麼引呢?」
他可不是笨蛋,哪可能輕易就會上當。
「利用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誰?」他心裡生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兩人邪惡的一笑。「你心裡有數還問?」
「郁鈴!」他倏地站起,大喊道:「不行!」聲音之大,引起鄰座側目。
「別激動。」飛蛇按著他的肩膀,教他坐下來。「只不過是演場戲而已,不會傷她一根頭髮,很快就會還給你了。」
肩一聳,抖掉他的手。「不行,我不會答應,我不能讓郁鈴恨我一輩子。」
要是讓郁鈴知道自己利用她,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再理自己了,那要娶她的美夢不就破滅了嗎?
飛蛇跟泰勒哈哈一笑,一臉好說話的奸相。「不答應也行,我們向來是不喜歡勉強人的。」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泰勒,明天就把我們剛剛講話的錄音帶,拷貝幾份送到他的警局跟女朋友家,當是我們慶賀他高昇的禮物。」飛蛇說完就瀟灑的想走人。
「等一下。」韓愈文緊張的站起來攔住他們。「你們把剛剛的話錄音了?」
「沒錯。」飛蛇回過頭來,要泰勒拿出小型錄音機裡的錄音帶,拿在手中揚了一下。「就是這卷錄音帶,把我們說的話都記錄裡面了。怎麼樣?要不要改變主意賭一下?還是想被迫離職,放棄心愛的女人呢?」
他兩者都不願意。
可是他有得選擇嗎?
他挫敗的在椅上坐下來。「好,我答應你們。明天這個時候,我會把人帶到這裡來。」
「好,很好。那我明天就把錄音帶還給你。」說完兩人大笑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