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丟臉,丟臉死了!郁鈴發誓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父親毫無預警的闖進來,撞見了令她最丟臉的一幕,如果不是鷹司反應得快,及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恐怕她的胴體早就曝露在所有人面前了。
這下子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他們的關係,認定兩人有一腿了。
看來,這輩子她別想嫁出去了。
嗚……真是丟臉的想哭。
「不行!」沉浸在自己悲哀裡的郁鈴,突然被房間一邊正在進行逼婚的老人驚醒,偌大的聲響震得她耳朵快要破裂,只怕全屋子的人都聽到了。
「你不答應結婚就不行。我郁生好歹也是黑白兩道上響叮噹的人物,怎麼可以讓我的女兒平白被吃了,還悶不吭聲的呢?」更何況被那麼多人看見,很快道上的朋友都會知道。
吃?!老爸說得真難聽。郁鈴的臉上更紅。
「不然先訂婚也行。」見宮本鷹司不語,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行,我不能跟郁鈴訂婚。」宮本鷹司回道。他只想玩玩,不想被婚姻羈絆住。「如果她願意,可以當我台灣的情婦,我一年回來兩次。」
「不行?」不等氣忿的郁生開口,一旁的郁鈴就跳起來拒絕。「我好歹是紅龍幫老大的女兒,又是長海企業董事長的千金,怎麼可以當你的情婦?」
天,她這是在說什麼跟什麼啊?他們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自己幹嘛坐在這裡跟人討論婚姻大事?
意識到這點,她急忙又搖了搖頭,收回剛剛的話。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不需要你負責,外面追我的男人多的是,不用你來娶我。」
拜託,瞧她又說了什麼?那口氣像是剛被拋棄的女人在說負氣話般,她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不行!」這次換他低吼出聲。「你敢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就給我試試看,我一定會賞那男人七七四十九顆子彈。」一顆一顆的釘入他的骨頭裡。
瞧他說得如此恐怖。「不然怎麼樣?你又不娶我。」
教她等著當老處女嗎?
「我說了要你當情婦。」
一年見兩次面的情婦?謝了,她又不是牛郎織女,一年只見一次……不,兩次。
「反正我不想成為你的麻煩就是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等一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鷹司追了出去。
結果,留下一臉錯愣、不知如何反應的老人們。
「這又在演哪碼子戲啊?」看那小子在乎郁鈴的樣子,只怕是陷入了情網而不自知。
「反正耐心點,他絕對跑不掉,我這個岳父是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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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鈴氣憤的衝出大廳,直想跑得遠遠地,讓那個嘔人的男人找不到,永永遠遠的找不到。
「小姐,小姐。」管家鄭嫂剛好從外面走進來叫住她。
「什麼事?」沒看見她正在忙嗎?她的腳步仍不停的往外跑。
鄭嫂急得在後面直追,「小姐,有你的信……還有……」
「信?拿來。」她一伸出手就將鄭嫂揮舞在手中的信抽走,雙腳還是快速的移向大門。
「小姐,我話還沒有說完,門口有你……的訪客。」這下不用她說了,因為小姐已經看到站在門前的張舒珊夫婦。
「舒珊!」郁鈴氣忿的回頭瞪她一眼。「你怎麼不說我有客人呢?」
鄭嫂哀怨地歎一口氣,睇著她。「我是要報告小姐,但是小姐腳長,我五十幾歲的老太婆了,走路怎麼也趕不上小姐的快啊。」她聳了聳肩。
郁鈴的俏臉一紅。最近自己的火氣很旺,動不動就發脾氣,連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鄭嫂,她都忘了要體恤一下。
「對不起鄭嫂,都是我不好,誰教那只黑豹那麼壞,把我氣得……對不起嘛!你就原諒我這—次,我下次不會了。」她歉然一笑,拉著鄭嫂的手猛撒嬌。
鄭嫂終究是從小看她長大的,跟她還有什麼好計較呢?拍拍她的手,她疼惜地一笑。
「我知道這些日子悶壞你了,你就跟張小姐他們聊聊,寬寬心。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心。」她微笑地離去。
鄭嫂一走,郁鈴的笑臉就垮了,一回頭就對著兩人猛烈炮轟。「你們這兩個見利忘義的朋友,還有臉來見我,想看我現在有多麼淒慘是不是?」
天地良心,真是好心沒好報。
「我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舒珊委屈的依向齊家駿,如同小媳婦似的露出悲怨的表情,看得郁鈴牙癢癢的,掄起拳頭想好好捏這女人一頓。
不過這只能想想而已,她知道家駿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的愛妻被欺侮,所以聰明如她,還是忍著好了。
「阿駿,有人罵我,她辜負我的一番好心呢,怎麼辦?」舒珊啜泣的訴苦。
齊家駿是既心疼又不捨的摟緊她,輕哄地道:「別傷心,她終有一天會瞭解你的苦心和善良的。」
這兩個姦夫淫婦搭配得還真好,一搭一唱的將她貶成天底下最不識好人心的壞人,簡直欠扁。
此時,她身邊要是有一個可以跟齊家駿相抗衡的男人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痛宰他們一頓消消氣了。
不過只可惜這樣的男人不多,也不好找。
除非……驀地一個人影竄進她的腦海,嚇得她猛一甩頭,將那個未成形的影像甩出腦海。
天啊!太可怕了,她差一點就想起那個可怕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天生專門來欺侮女人的異類。
一想起他每次都將自己嚇得半死,差點沒有去閻羅殿找閻羅王報告就該阿彌陀佛了,她還哪敢找他當靠山,除非想減少十年壽命。
所以就算他長得好看一點,能力強一點,笑容好看一點,眼神奸詐一點,她還是不能喜歡上他,得將他驅逐出腦海,忘了這個人最好。
不過這也不是她想忘就忘,想不見就不見的。瞧,那個邪惡的男人不就正朝這邊走過來嗎?
郁鈴負氣的將臉別到一邊。
「哦,你的那只黑豹來了。」舒珊嘲笑地說,沒有漏聽掉她剛剛跟鄭嫂的對話。
「什麼你的我的,別亂說。」她伸出手想偷擰她一把,卻被眼尖的齊家駿發現,身子一晃,將愛妻和自己換了個位置。
偷襲不成,郁鈴只有做了個鬼臉,悻悻然的收回手。
「嗨,你們這對夫妻怎麼有空過來?豆漿店的生意呢?」
鷹司遠遠的就看見他們兩人欺侮郁鈴的樣子了,所以人一到就將郁鈴摟在懷裡,不顧她的奮力掙扎,用力的納在羽翼下保護著。
「你是玩真的。」低吹了一聲口哨,齊家駿若有思的望著他。
他嗤哼一笑,瞥了一眼他放在舒珊腰上的手,「跟你一樣。」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很好。」看不出來這只鄙視感情的黑豹,也有落人情網的一天。
原來,傻傻的郁鈴也挺不簡單的,能夠擄獲這只黑豹,以後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親愛的小老鼠,你想到哪去呢?」他揉捏她的脖子.笑問道。
這一提醒,才讓她記起自己站在這裡的目的。她氣得直瞪張舒珊和齊家駿,都是他們妨礙了她的逃走大計。
氣死人了!
「客人來了,不請人家進去坐嗎?小老鼠不懂禮貌哦!」他再次的揉捏引起她身體一陣輕顫,觸電似的跳了開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帶他們進去啦!」厭惡的朝他吐了吐舌頭,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領著他們走進屋子,忿忿不平的往沙發上一坐。
而桌上早已擺了鄭嫂準備好的水果。
「你們來有什麼事?」鷹司問道,雙手成環狀的把郁鈴圈在臂彎裡。
舒珊拿出一張跟郁鈴剛剛收到的一模一樣的邀請卡,讓兩人看。
「是為了這個,一年一度的同學會,我想來問問看郁鈴今年要不要去參加。」往年郁鈴最期待這一天了,因為她可以重溫學生時代身為校花的滋味,又可以見到初戀情人。
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日子的。
何況,今年的召集人是她的初戀情人何紹恩,她會不吵著去才怪。
果然,郁鈴一打開請柬,看到上面召集人的署名之後,她立刻大吵著要去,連鷹司拉下臉來都不管。
「就在這個星期日了,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買衣服做準備。」她硬拉著舒珊跟她去。「去嘛,好不好?」
舒珊猶豫的看看家駿的臉色,怕他不答應。
「你不去的話,張麗雪會笑你哦!她常常說你長得不漂亮,個性又大而化之,一定交不到上眼的男朋友。但現在你結婚了,老公又帥得像電視上的大明星,難道你不想帶他去出出風頭,挫挫張麗雪的銳氣嗎?」
她一語刺中舒珊的要害。學生時代,她就為了正副班長之位與漂亮又有才能的張麗雪吵得不可開交。張麗雪自恃有男同學的支持就驕縱跋扈,絲毫不把以智慧取勝、又熱心的她放在眼裡,常常在所有同學的面前譏笑她長得平凡,不夠漂亮。
如今她嫁了一個有能力,有男子氣概的帥帥老公,怎麼可以不趁這個機會去出出風頭呢?
舒珊馬上改變主意的站起來。「好,我去。」
「耶!」郁鈴興奮的直拍手。
「不行。」家駿和鷹司異口同聲地拒絕。
這兩個女人太沒有危機意識了,明知道現在處境危險,還偏偏要嚷著出去。
「為什麼不行?」舒珊的眉宇一蹙,望著親親老公的俊顏。「有你保護著,誰還敢對我和郁鈴怎麼樣?還是你想我永遠被人這麼欺侮著,連口氣都不幫我出。」她又是嗔怒,又是哀傷地說。
聞言,齊家駿一顆心忐忑地亂跳,好不心疼。
「怎麼樣?你到底幫不幫我?」她泫然欲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人都快哭了,他還能說不幫嗎?「幫,我等一會就陪你去買衣服。」
哈,搞定。
舒珊開心的和郁鈴相互擊掌慶祝。
郁鈴笑逐顏開,但一回頭就看到鷹司那張鐵板臉。
「你問過我沒有?」
人家是軟言好語的哀求,她總要有點表示吧!
郁鈴朝他扮個鬼臉。「幹嘛要問過你呀?有阿駿去就行了,他比你有用多了。」她輕啐一聲,拉著舒珊上樓。「走,我們先去看看首飾,等一下才好買衣服搭配。」
兩個女人開開心心的消失在樓梯上。
「你太寵你的女人了。」鷹司不悅的說。
齊家駿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安心地坐在沙發上等待。
「呵,你還真捺得住性子。」他薄怒的抽走他手上的報紙。「你知不知道對方已經另外找了殺手要殺害郁生和郁鈴?你現在帶她出去,無疑是害她陷入危險。」
瞧他說得慷慨激昂。
「是誰害她陷入危險?那個人好像是你哦!」家駿側著首,只手托腮的看著他。
這一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想了想,他突然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賠償金的事情?除非你已經恢復記憶,跟戴瑞克通過電話了。」
該死的戴瑞克,竟敢將他的糗事說出來。
「不是戴瑞克說的。」家駿微微一哂的拾起報紙,重新攤開來看。「不需要恢復記憶,這件事情已經在殺手界傳遍了,郁生父女很快也會知道。只是,沒有人會料到那個失手、賠款巨額金錢的白癡殺手就是你。」
他一副冷眼旁觀,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氣得鷹司牙癢癢的。
不過還好,雖然被當笑話,卻瞞住了身份,總算替自己保住了一點顏面。
「我會設法補救。」鷹司臉上一陣羞赧。
「希望如此。」他收起報紙,拾步走上樓梯;「只要你記住,別丟了我們黃金組織的臉就行了。我上去看她們準備得如何。」
「哦!好,我一定……什麼?黃金組織?你根本沒有喪失記憶!」他們五個人全部被騙了。
被這隻鳥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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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舒珊的口中知道郁鈴這次的同學會,是要去見學生時代的初戀情人後,霸道的鷹司馬上決定要一起去。他想看看那個名叫何紹恩的男人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能讓郁鈴如此忘不了。
「你這樣出來沒有關係嗎?郁伯伯的安全會不會有問題?」舒珊也沒有想到他會堅持跟來。
「放心。上次的突襲事件後,我又將屋內的保全系統變換了一次,不會有事。」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就好。」舒珊放心的吁口氣。
要是因為自己找郁鈴出來,而導致郁伯伯生命有危險,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車子在奔馳了二十幾分鐘後,駛到了聚會的現場。
「你先帶她們進去,我去停一下車子。」齊家駿說道。
「好。」鷹司點了點頭,帶她們下車。
今天郁鈴穿了一件新買的淺藍色無肩小禮服,烏亮的長髮半挽起地披在肩上,看來頗有幾分古典美人的韻味。
而舒珊則穿著家齊為她挑選的黑色窄身洋裝,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為出色,她們兩人都是盛裝打扮來參加同學會,目的是要讓她們想見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當她們在帥哥宮本鷹司的陪同下出現在會場時,三人耀眼的光芒立刻引起全場所有人的注意。
郁鈴的柔美,宮本鷹司的酷帥,都是在場人注目的焦點,有些人立刻將腳步移向他們。
「嘩,郁鈴,一年不見,你更漂亮了。」幾名眼睛發亮的仰慕者諂媚地湧過來,一睹佳人丰采。
「你們也一樣啊!」郁鈴笑臉盈然,樂得好不開心。
但是,站在她身後的護花使者就沒有那麼好臉色了。他一雙燃燒的眸子瞪視著每一隻伸出來的祿爪,將他們狠狠的燒了回去。
眾位仰慕者嚇得不敢隨便伸出手來與她相握,這情景令她好不尷尬。
「嗨!舒珊,好久不見了。聽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
相較於郁鈴的異性緣,舒珊的人緣要平均多了。向來很有人緣的她立即被一堆男男女女的同學圍繞住,再加上她不拘小節,不做作的個性,很快便和大家打成一片。
「是啊,你呢?也有對象了吧!」有人熟稔的詢問。
「差不多了,下個月訂婚。你呢?你的另一半也有來嗎?」大伙好奇的詢問。沒人會把一旁英俊,卻冷得要死的帥哥和她聯想成一塊。
瞧那帥哥護著郁鈴的樣子,就像拿到糖果的孩子怕被人搶走似的,沒有人會以為他們不是一起的。
倒是已經結婚的舒珊身邊卻沒有半個人影,該不會是才結婚就被拋棄了吧!這才會一個人來。
神秘地一笑,舒珊剛想向大家解釋她的親親老公還在外面停車時,就見學生時代的仇敵張麗雪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她身旁跟著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一臉挑釁地望著舒珊。
「果然是班長,一來就搶了所有人的風頭,連郁鈴也不例外。」講這話時,她的眼睛還巡視了下三人,倏地,她的視線停在宮本鷹司的臉上。
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個有型的男人站在那裡,如果他不是一眼就讓人看出來只對郁鈴有興趣的話,她一定會貼過去將姓名、電話告訴他的。
只可惜太遲了。
為什麼好運總在這兩個刺眼的女人身上?
「你也不錯,有男朋友了。」舒珊向她的男伴禮貌的點了下頭。
對方也算有禮,回點了下。
張麗雪輕哼一聲,「聽說你結婚了。該不是老公醜得見不得人,所以沒帶出來吧!」
老公見不得人就算了,還想公然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她用力的貼近男伴,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不是醜得見不得人,而是怕太英俊了,英俊得怕你見了會受不了,撲過去。」郁鈴看不下去的走過來挺好友。
眼見兩方人馬就要吵起來,身為此次聚會召集人的何紹恩趕緊出來打圓場。「別這樣,大家都是好同學,別傷了和氣。」唉!同樣的戲碼年年上演,累得他年年都要當一次和事佬。
「何紹思,好久不見了。」郁鈴興奮的向有著一張和熙笑臉的男孩叫道。
這令她身後的宮本鷹司也瞇起了眼,危險的打量眼前這個人。
「郁鈴,你也來了,一年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他是你男朋友嗎?」他感覺他的眼光有敵意。
回眸瞪了鷹司一眼,郁鈴快速的否認,「不是,他是我爸爸僱用的保全。」
「保全?看來你爸爸很疼你。」
「來參加同學會,哪需要用到保全,真是太誇張了。」張麗雪譏誚地說,她取笑的臉在看到鷹司射來的寒眸時,倏地斂起。
「來吧!跟大家一起玩。」何紹恩招呼大家一起跳舞。
「不了。」郁鈴搖搖頭,「我們還要等一個人。」
「誰?」
「她老公。」郁鈴指著舒珊道。「他去停車子,馬上來。」
「你確定他是去停車子,而不是逃跑?」張麗雪又是一臉挑釁。
她分明是針對舒珊來的。郁鈴哼了聲,指著她鼻子道:「如果等一下她的老公比你帶來的男人帥,你要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的男伴可是專業模特兒,論身材、臉蛋,除了那個冷著一張臉的男人外,絕不會比在場的男人差。「如果她老公真的比在場的每一個人英俊,我就從此見到她都低著頭,不再參加同學會。」
「耶!這可是你說的。」郁鈴信心滿滿的朝舒珊一笑,帶著眾人面向門口,屏息以待地等著齊家駿的出現。
時間短暫,卻感覺特長,終於大門開啟了,一個卓爾不凡的男仕走了進來,他俊逸媲美國際巨星的五官,還有比例勻稱的模特兒般身材,以及一張足堪迷倒眾生的笑顏,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令人忍不住猜想,是哪個超級明星走錯了地方。
尤其是張麗雪,一顆心急跳不已,幾乎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她就墜人了『情網』開始織起兩人愛的美夢。
「舒珊。」家駿燦笑著走向她。
「嗨!老公。」她靦腆地招招手,「你來了,為什麼停車停那麼久?」
「對不起,找不到停車位。」他俯首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摟著她走入人群中。
什麼?!不會吧!這個帥到極點的男人是醜女張舒珊的丈夫!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張麗雪幾乎不能接受的跌躓了一下,剛編織的美夢碎了。
「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嗎?」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
「不會。」齊家駿微笑地道:「全天下的女人我都有可能認錯,唯有我的親親愛妻,我永遠不會認錯。」這番愛宣言引得全場一片嘩然,人人艷羨不已。
既然人也看到了,爭執也該結束了。
何紹恩拉著郁鈴的手,就想要她加入大家。「郁鈴走,一起玩吧!」
音樂響起,舞會正要開始。
「對不起,她不能跟你跳第一支舞。」宮本鷹司走上前,硬生生的將他的手從郁鈴的身上拿開。「因為她要跟我跳這一支舞。」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走進舞池。
「鷹司,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郁鈴掙扎著。
他是怎麼了?一整個晚上都板著臉不說話,現在還不許她跟何紹恩跳舞,太過分了。
「我不跟你跳舞!」她生氣揮開他的手,拉起何紹恩就往舞池裡跑,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故意氣他。
可是,當她陶醉在第三支舞的快樂時,一個回轉舞步讓她不經意的瞥見他也下來了,而且還擁著張麗雪在跳舞,頓時令她的臉垮了下來,所有歡樂氣氛彷彿也在瞬間瓦解。
一雙憤怒的眸子再也離不開他。
「郁鈴,你怎麼了?」何紹恩發現的不對勁,低聲詢問。
「沒有。」她收回眸光,微慍地道,「我想出去透透氣,你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出去?」何紹恩為難地想了一下。「可是,我是這次同學會的召集人。」
半途離開恐怕會引人說話。
「有什麼關係?已經進行一半,沒有人會找你了。」拉起他的手,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他們從後門溜了出去。
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後門的一剎那,一個人影也悄悄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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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外面的空氣好清新。」張著雙手,郁鈴開心的在馬路燈下旋轉,盡情舒暢的呼吸空氣。
這些日子來都被那只討厭的黑豹跟著,連空氣都變得混濁不舒服。
「看你那樣子,好像從外星球回來,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似的。」看了不禁令人想笑。
「當然。」她俏皮的吐吐粉舌,「你不知道有討厭的人跟著,連空氣都會變得難聞嗎?」她依然沉浸在自由空氣中。
「那你覺得我是讓你討厭的人嗎?」何紹恩在路邊的椅上坐下來,莞爾的看著她。
「怎麼會?你是我的初戀情人,我怎麼會討厭你?」她笑著在他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可我記得,我被你甩了。」他不勝唏噓地說。
「那是因為你接受了張麗雪的邀請,跟她去過兩天一夜的阿里山之遊。」那女人什麼都要搶,班長搶著做,校花搶著當,連男人都不例外。
「更正,我們不是兩個人去,而是六個人一起去。」拖了兩年的冤枉,今天終於可以洗清。
「我管你是兩個人還是六個人,反正你跟她去就不對。」大小姐脾氣一樣沒變,反正和張舒珊為敵的人,她一律看不上眼。
這也就是他甩得不明不白的原因。
「那你現在肯原諒我了嗎?」意思是要重續舊緣。
「這……」她的腦海裡閃過那只豹子,想起他的蠻橫,他的吻,還有……他愛撫的雙手。
這令她的神情有些猶豫不決。
何紹恩看得瞭然。「你已經另有喜歡的人了。」這不是一句問話,而是肯定句。
郁鈴的個性他清楚得很。
「我也不太知道,但是……對不起。」在沒有釐清自己對鷹司的感覺之前,她不能再纏繞另一段情絲。
「沒關係,我會等你弄明白。」何紹思說完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那一下沒有任何壓力,也沒有感情的牽絆。
何紹恩還是兩年前的何紹恩,一樣體貼、善解人意。「謝謝。」她的心放下許多。
就在兩人談完話,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前方馬路上衝來一輛車子,車門一打開,幾個男人跳了下來,朝郁鈴一捉就想擄上車。
郁鈴一陣驚慌,張口直想叫救命。
何紹恩也奮力搶救,只可惜不是敵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昏了。
眼看著郁鈴就要被帶走,隱身在暗處的鷹司再也按捺不住,身子一縱就跳上行駛中的九人座轎車,他將腰間的銀槍一拔,就朝車頂射了幾槍,當場擊斃了不少人。只餘下開車的男人和郁鈴還活著。
但這場血腥熱戰也夠她嚇了,她全身沾滿了殺手的鮮血,臉色慘白的打顫。
而唯一還活著開車的殺手見對方這麼厲害,心生膽怯,車門一開,人一丟就揚長而去。
鷹司立刻跳下車子抱起她。「郁鈴,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
看見她被行進中的車子丟了下來,他一顆心都揪緊了,直想不顧一切的宰了對方。
「鷹司……鷹司……」她嚇死了,只能緊緊的抱住他,身子不斷的發抖,眼神渙散。
「郁鈴,郁鈴。」他心疼極了,不斷的抱緊她,摩擦她的雙臂。「別怕……別伯,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他焦急的抱起她,衝向馬路的另一端,同時以行動電話通知家駿,叫他開車來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