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紜、佳紜……”李歡樂沒有去收毛巾,反而奔下樓來。
“什麼事?”李佳紜正喝著魚湯。
“我問你,威而剛和快樂丸一起吃下去會怎樣?‘’問在藥管局上班的佳紜,應該有正確答案吧?她想。
李佳紜失笑,“威而剛怎麼可能跟快樂丸混在一起?顏色又不一樣。笨蛋都不會弄錯。”她以為歡樂是在說笑話。
“就混在一起了咩,快告訴我會怎樣?”她急道。
會不會藥物中毒啊?應該不會這麼慘吧!
“我不知道耶!可能就是做到死吧?”她沒接過這種案子。
做、到、死?
分不出是興奮還是刺激,一陣快意通向李歡樂的全身,只覺目標就快達成了。只要他敢“碰”她,哼哼!她就要他負責到底,她把偷精刪延伸、無限延伸,嫁給他已是第一目標了。
“真的嗎?那好,我上去了。天亮之前別上來喔!”她匆忙地奔上樓。
“結果怎麼樣,記得告訴我啊!”李佳紜在下面喊道,快樂丸加威而剛…她明天干脆做個專案報告,說不定還可以召開記者會,公開發表實驗成果呢!
再回到房裡的時候,薛廷磊已經躺在床上了,原本系在腰際間的小毛巾也已經被他扯掉了,他臉上泛著紅潮,像個喝醉酒的人她從來沒見過他松下戒備、一臉祥和的模樣。
知道藥效發作了,她的心怦怦作響,轉身鎖上房門,怯怯地挨近床邊。,想做是一回事,但當真槍實彈上場又是一回事,此刻,她的心跳和思考無法正常運作,簡直是心亂如麻、思緒慌亂……
“廷磊?”她輕叫一聲。
他微撐開眼,應了下。“是你!干什麼?”
“你很熱嗎?”伸手觸著他堅實的胸膛,呼,那兒好燙!
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注人,他舒服地喟歎一聲,“噢!”
“舒服嗎……啊!”她只是撫著他的胸膛,還未來得及觸摸更多,便教他拉上床,倒在他的身上。
他的舒暢感從頭到腳,只不過他的感官似乎還不滿意,手掌輕按著她的頭,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迫切地吻著,汲取更多暢快……
半晌,他在她的唇瓣封上一吻,才翻下她的身,躺在她身邊。
半夜——“嗯……干嘛?”她睡得迷迷糊糊,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開一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她只睜開一只眼,以為搖她的人是佳紜。
“赫!”在看清楚她面前的那張俊臉後,她嚇得睡蟲四散,陡地坐起。
薛廷磊的目光灼灼,晶燦得像是一簇簇火焰。她以為他已經清醒,要找她算帳,但……
他將她壓倒在床上,唇瓣先是輕觸了她的唇,接著移向她的掌心和手指,那指尖連心的微妙傳達,將他對她親暱的行為傳到了她的心髒。情不自禁地,她全身泛起了小顆粒,酥麻又舒服。
“你……”不會是要侵犯她吧?李歡樂正想這麼問,腹間抵壓著她的長物證實了她的猜疑。
“噓!”
噓?!
她完全呆愣,他抵著她,不讓她亂動分毫,還叫她噓?
她緊張得心怦怦跳著。
他又要來一次嗎?
方才他猛烈的攻勢還烙印在腦中,震撼的力道教她不安,想逃開這危險的一切,卻又不想就此離開他的懷抱。
“嗯,可不可以不要?”不能等她好一點的時候嗎?她試著討饒。
“當然不可以。”
薛廷磊將她的手固定在她的頭上。他可不想再得到抗拒,腹間固執的脹起已經克制了,沒辦法再等。
他像品嘗佳餚一般,由上方開始啃食她,仿佛要將她吃得一千二淨,他熱情的嘴唇撫觸著她的周身,渾然忘我地嘗遍她每乙寸肌膚,同時也感受她帶給他的新奇快感。
“你怎麼可以不顧我個人意願?”她軟弱地用言語抗議。她真的很累了,就算有再好玩的,她也不想玩了。
“這句話才是我該說的。”薛廷磊低沉的嗓音透過嘴唇輕吐了出來,撩得她的胸部發癢。她也沒顧及他個人的意願,不是嗎?
“嗯哼。”她下意識地拱起身,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一掌揉著她的胸部,另一掌摩挲著她花心前的黑色密林,傳來的陣陣刺麻,令她無助得想哭。她明明就很累了,為何身體還是不聽使喚?
他的手指緩緩地刺人,不同於前一次的猛烈,這次他緩慢地、深深地潛進,她舒服得想尖叫出聲,但付諸實現的是喘息……
一整夜,她不知道被他搖醒多少次,重復著歡愛,未了,她累癱了,懶得去回應他了。
一早,李佳紜都准備好要出門上班了,還不見兩人從房間出來。
“這兩個人該不會真的做到死吧?”她先是猜疑,隨即,不安感從腳底板竄起,“還是去看看好了。”
昨晚歡樂只交代她不可以在天亮前上去打擾,現在都八點半了,應該沒關系……她邊思忖著,邊走上樓。
才來到樓問轉角處,就聽到歡樂的房裡有聲響。
“……你還在睡?若不是趕著出門,我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你。”
薛廷磊的聲音裡有著咬牙的音調。
他要問問她,到底昨夜……
“那就算了嘛!不要跟我計較……”歡樂的聲音軟軟的。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態嚴重啊?”
“哪有多嚴重啊?雖然你昨晚真的弄得人家很疼。”
“………”
李佳紜沒再聽下去,知道他們沒有事後,她松了口氣。
瞄了一眼手表,她還是趕緊上班去,順道等歡樂的好消息。
在房裡的兩人,完全沒注意到李佳紜來了又走,兀自爭論著。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你怎麼可以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隨便?你自己看看,那是什麼?”今早醒來,他看到床單上的那點紅漬,差點兒昏過去。
他竟然跟一個處女上床了!不,是他跟李歡樂上了床。
他以為以她的大膽和笨得可以的腦子,貞節早就不保了,哪知,他是第一個!
換句話說,他要負責。
負責……真只是這兩個字嗎?他打住紊亂的思緒。反正他現在碰了她,他更無法脫身了。
“不過就是血,你第一次看到啊?”李歡樂像在查辦命案一樣,無所謂地瞄了床單一眼。“當然不是!”薛廷磊咬牙道。
如果不是有超強的忍耐力,八成會被她氣死,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是個沒耐心、沒自制力的男人,竟會……被她不在乎的言語氣得險些吐血。
“那就好了呀!”
“你到底……噢!你到底知不知道吃虧的人是你?”
“會嗎?我不覺得耶!”她仍是一臉笑嘻嘻,像是吃得飽飽的饞貓……天吶!見狀,薛廷磊無言地吶喊。照理,她不吵不鬧,他該高興才是,可他怎有一種被羞辱的感受呢?
感覺自己的肩膀她不願,也不屑靠……
“好啦!別說這麼多了,趕快到警局報到,我們遲到很久了耶!”李歡樂催促道,雖然很想再跟他多說幾句,再多看帥帥的他兩眼,但是真的沒時間了。
薛廷磊只得收起欲吐出的話,連忙整裝去。
只有在她不說話的時候,他的腦子才有“力量”思考。
或許,陷在這種哭笑不得、難以脫身的滋味裡……
也不壞!
東勢分局——“你們終於來了!”局長從桌案上抬頭。
“咦?!歡樂,今天不一樣喔!”局長看清兩人之後,如此說道。
“我?有嗎?”她問道。
從來就懶得為自己打扮的她,真該慶幸自己天生麗質,細致無瑕的肌膚總是透著淡粉紅色的瑰彩,清秀素淨的臉蛋上,有著彎彎的新月眉,配著水汪汪的明眸,英挺的蔥管鼻和厚度適中的菱角嘴,讓她不需要打扮,也是眾人的焦點。
她的黑發雖然不長,但可以看出它的活力,細細滑滑的,好像真有生命似的,這為她英氣的個性帶來了些許柔美。她是道地的美人,但過了昨夜,她的美多添了嫵媚。
“嗯!”局長點頭,心想,她可能是因為今天要辦大案,昨晚有睡足吧。
他再看向薛廷磊,雖談不上精神抖擻,但也神采奕奕。
“我已經讓他們先走了,你們到了那邊再電話聯絡。”
兩人是緝毒大隊的重要人物,今天卻同時遲到,也沒先打個電話來說明原因,為免耽誤大事,他已經命令一群人先出發了。
誰知,這正中李歡樂下懷。
“他們都走了?那我們兩個開一台車?”
“當然!”局長投給她一個“這是什麼問題”的眼神。“薛巡佐,歡樂麻煩你了。”
薛廷磊點頭,態度仍是冷淡。“走吧!”他領在前頭,像只驕傲的公雞。
“局長,那我們走了,拜拜!”
李歡樂跟了上去,想挽著薛廷磊的手,卻被他拒絕了,她不介意,再伸手試挽,還是被甩開……這個動作直到進人車廂內,還是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