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宇憤憤然來到花廳,果然看見一個太監拿著聖旨正要宣旨,因為君臣之禮不可廢,他再怎麼生氣,也只能無奈的跪下接旨了。
太監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日,賜婚楊朔宇將軍及白蓮花姑娘,並另賜贈黃金千兩、錦鍛百匹,白蓮花姑娘病癒後,擇日成親,欽此,接旨。"
楊朔宇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先皇早就為他們賜婚了,宋祁堂幹麼又添上一筆,是恨不得他們趕快成親嗎?
"謝主隆恩。"
楊朔宇接下了聖旨,太監附在他耳邊道:"皇上希望將軍能盡快進宮,討論一下該如何處理信王爺的事。"
"我知道了,謝謝公公。"
太監走了後,楊朔宇再度進人房間內,而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是太監的聲音極為清楚,自然在房內的白蓮花也把詔書的內容給聽個一清二楚了,不由得臉帶羞紅盯著進門的楊朔宇看。
楊朔宇一進來,坐在床頭,想起林梅兒的可惡,還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蓮花,我想祁堂應該會以告知眾人郡主傷害了楊將軍未婚妻的事,來引起一陣批評的政潮,順便將一些小人罷官,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危害善良的老百姓,所以……"
"所以這段時間你會非常忙嗎?"
白蓮花嘟著嘴接話.倒讓他一時語塞。他最後緩慢的點頭,輕聲道:"沒錯.你身子這段日子需要調理,但是我無法整日在你身邊照顧你,因為這股政潮一揭起,我誓必要與祁堂站在一塊奮鬥。祁堂只要將這群小人違根拔起,他的地位才能真正的穩定,也才能真正的為天下人做一番大事,到時只要朝政廉清,我們高興到哪裡玩就到哪裡玩,你覺得好不好?"
宋祁堂當政還未百日,就要修理一群靠著先帝福澤的小人,想必也是一件至難的事,白蓮花也知道那難度有多高,而她更怕的是那群小人會不會狗急跳牆:"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只要我手攬兵權,祁堂恩威並重,這場動亂維持不了一個月的,既得利益者雖然會反撲,但是天下民心早已對這一群人失望,這些年來百姓雖不至於民不聊生,但是先帝的昏庸無能,任用一派貪官污吏,也早已使民心盼變了,我久處民間,這種情形瞭若指掌,只要民心支持,我們再任用些真正想做事的好官吏,自然是天下太平。"
楊朔宇說得雖然輕鬆,但是語氣中含滿了要大做一番事業的豪氣,臉上更是有一抹俊挺的英氣,讓白蓮花心折。
她握住他的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辦吧,我不瞭解什麼政潮、跟朝廷間的關係,但是我想你跟祁堂要做的事不會是錯的,你們就不必擔心我了。"
說著她嫣然一笑——「至於我的身子,反正還不是叫我喝那些又苦又濃的藥而已,我想好好休養個一個月,一定會沒事的,因為我的身子向來很強壯啊。"
楊朔宇放開心懷,低聲道謝,謝謝你,蓮花,我一定會叫婢女注意你的身體,雖然不能一天到晚的陪在你身邊,但是我要你知道,我的心一定是在你這邊的。"
"那當然!白蓮花噘起嘴來,模樣可愛動人,"哪個女人敢搶你的心,我就拔光她的頭髮,若是你敢變心,我就做奇怪的藥騙你喝下去,讓你不舒服一輩子。"
楊朔宇摟住了一臉俏皮的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
楊朔宇手掌百萬雄兵的大權,又是新帝眼前的大紅人及左右手,他的未婚妻競然在自己的將軍府近人惡意傷害,這可是近年來前所未間的大事,這件事很快就如波浪漲潮般淹沒了整個朝廷,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真情。
林梅兒被打人大牢,雖念她是一介女流,尚未對她嚴辦,但是關個幾日總是免不了,到了第二日,又有人密告御狀,將信王爺一干人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呈給宋祁堂,他立刻派人徹查。
一撤查下去,貪污的官吏竟有數千人之多,又牽出更多案外案,有許多沉冤未雪的冤案重新開始調查,才知信王爺那派人當初靠著先皇的厚愛把玩朝政,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下流事。
原本的傷害案變成了貪污案,再由貪污案變成了無數的冤案,這一事件可說有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多,牽人的名字越來越多,事件也越來越驚世駭俗,所有在先帝在位時作威作福的那派奸臣幾乎全都被搜羅證據被判入獄。
也因為這樣,朝政風氣煥然一新,誰也沒想到當初並不被看好的宋祁堂一當上皇帝,靠著大權在手,及楊朔宇大將軍的雄厚兵權,竟能一掃朝中腐敗奸臣,也讓那些對他毫無防備的奸臣吃了一記大悶虧,絕無法想像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讓宋祁堂給肅清。
而且不只是掃除朝中的腐敗,他一連改革吏治、減輕賦稅,調整先帝時不當的政策,更是重新用了不少以前遭奸臣陷害的正直忠臣,還派遣了不少正直有識之士南下巡查民間冤屈,一時之間吏治清明,老百姓對他更是敬愛備加。
這一樁由大將軍未婚妻子受傷的傷害案,竟動搖了整個奸臣權傾天下的大勢力,也是這些奸臣所想像不到的吧。
***
"咯咯,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嘛!"
"乖,吃一點吧!
"人家就說不要了,要吃你自己吃。總而言之我就是不要吃了。"
別這樣,就再吃一點吧。"
勸解的男音顯得無可奈何,若是有人知過名揚四海大將軍楊朔宇竟在這房間裡像個小廝一樣的餵食著床上人兒吃東西,一定會驚嚇得掉了下巴。
白蓮花猛力的搖著頭,沒好氣的說道:"這藥已經夠難吃了,還要每天吃,如果是你,吃了七七四十九天,你會怎麼樣?要不然我吃七七四十九天,你也吃七七四十九天,我們都有吃,那我就再繼續吃下去。"
她這番強辭奪理令楊朔宇頭疼極了,"若是我吃了有用,我當然就吃用,但是這是給女人補胎的東西,我吃了有什麼用處,你還是乖一點吧,先前被林梅兒踢傷了肚子,雖無大礙,但是仍要好好的照料才行。"
"御醫都已經說不要緊了啊,幹什麼每天還吃這種難吃東西。"
楊朔宇可是比她擔心,他想到當初回到將軍府時見到她疼痛得暈過去的模樣,那種內心的揪痛令他至今難忘,縱然御醫說已不要緊了,但是生孩子不只是孩子的問題,母親也需要照料才行,他可不希望白蓮花出了什麼問題。
"這是防患於未然,你乖,吃了這一碗,明日的不要吃,好不好?"
講到這個,白蓮花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每天都說這種話,每天都還是強迫我吃,你說話根本就不算話。"
"對對對,說話不算話不行啊廣!宋祁堂在旁邊插話,但是他眉眼帶笑,擺明了是來看熱鬧的。
楊朔宇白他一眼,氣得頭上冒煙,自己勸解白蓮花喝下藥汁已經夠難了,他還來說風涼話。
"不是說朝政很忙嗎?還不趕快回宮去,這有什麼好看的。"
宋祁堂笑得魚尾紋都露了出來,"這裡可比那些無聊的奏帖好看多了,想想看,我從小認識到大的楊朔宇,那個講話冷冰冰,一天說沒三句話就嫌煩的楊朔宇,竟然在這裡軟聲好氣的求人吃東西,這種百年難得一兒的好戲,當然要在這裡看個夠本。"
這番嘲笑的話語令楊朔宇肝火上升,卻又因為是事而無言以對,只能怒瞪他一眼,當沒他這個人存在。
"哎呀,別不理我嘛,說真的,你們到底煩不煩呵,自從處理完上次林梅兒的事情後,早晚都黏在一起,縱然明日要成親了,還是離不開對方,我真搞不懂,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你們都不會覺得厭煩。"
楊朔宇哼了一聲,報一箭之仇的冷聲道:"像你這種視愛情為無物,眼裡只有美色的好色男人,當然不瞭解我跟蓮花之間深厚的感情了。"
這幾句話得宋祁堂心裡怪刺的,想不到白蓮花竟也幫腔。
"是啊,我聽說你又征了一批新的美人進去,祁堂,當皇帝雖可有三宮六院,但是我看你在皇宮時反而不如在我們這裡快樂呢。"
這下換宋祁堂無言以對,他默然了一會才搔搔頭道:"其實我身邊的美女成千上萬,是每個男人想要的艷福我都有了,看是環肥燕瘦,全都任我挑選,這樣的我還不快樂,那怎樣才叫快樂?"
一聽這種話,連白蓮花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你這叫好色,任是環肥燕,也沒人能滿足得了你的心靈,要跟你在一起,讓你覺得快樂能永久的,那才叫做知心之人,你只是承恩於她們,叫她們幫你生下皇子而已,我可看不出這樣你會快樂。"
宋祁堂皺了下眉頭,這段話他是聽不太懂啦,但是他的確知道楊朔宇與白蓮花之間恩愛的情況,好像和他與他妃子間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但到底有哪些不同,他又說不上口,他的個性本就樂觀,於是乾脆不想了。
"反正總而言之,就是現在大家都好就是了,明日就是你們成親的大日,我會來觀禮,但是對外的那些繁文縟節一定會累死我的,我今日要早一點回宮睡覺,還有,蓮花,這藥雖然苦口,但是可是楊朔宇千辛萬苦要人去找的藥材,你還是乖乖喝吧,我走了。"
白蓮花當然也知道楊朔宇的用心,要不然地幹什麼每天抱怨,但是還是每天都把那碗難喝的藥給喝下去,這次她接過藥碗,不必楊朔宇軟言,就忍著苦味給喝下去,楊朔宇這才笑開了臉。
而宋祁堂一走出將軍府門口,白蓮花的話點點滴滴在心口,雖然他天性樂天,對現在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不滿,論起做大事,他也算是個不錯的皇帝,而他既然身為九五之尊,那就是人間所有的權勢、財富都在他的手中,一般評價而論,他可說是人世間最最最幸福的人了。
那為什麼白蓮花的話會讓他的心刺痛了一下,似乎他現在雖然處在這樣幸福的境地裡,但是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殘留著深深的遺憾,他不禁低吟,"知心之人?快樂能永久?滿足得了我的心靈?"
他噴了一聲,拍拍腦袋。他不笨也不傻,自然知道楊朔宇與白蓮花間的緣分是十分特別的,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這樣的神仙佳侶,他自然也不奢求,只不過口氣仍有些酸酸的。
"光是這三樣,就是世間最困難的事了,若是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的知心之人,那何來所謂的痛苦、煩惱?只能說楊朔宇在這方面而言還真叫人羨慕啊!"
***
將軍府內熱鬧非凡,成親可說是人生一輩子的大事,更何況是宋祁堂身前的紅人楊大將軍的喜事,那更是京城內近來最熱鬧的大事,而且就連皇上也到場觀禮,更可見楊朔宇深受其重用。
也因為是如此盛大的喜事,將軍府內從早上就開始忙碌的準備喜宴,就連御廚都被宋祁堂指派過來幫忙,更可見他對這場親事的重視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隨著行禮的完成,白蓮花被送進了新房,但是楊朔宇卻在外面酒宴上被人捉著灌酒,他雖喝了許多,但是卻還沒有十分的醉意,他只想快快進入新房,與白蓮花相親相愛,而宋祁堂當然也知道他的心思繞著妻子轉,畢竟這些日子對他們間恩愛的情形可看得太多了,但他可沒這麼好心,放過楊朔宇一馬,讓他快樂的去洞房,他心裡還有另外陰險的打算。
他昨夜想了一計,就是要趁現在使出來的,他在酒宴上朗聲道:"各位愛卿,今日是大將軍楊朔宇的大喜之日,也可說是他人生最大的日子,我們今晚不但要不醉不歸,還得把楊將軍給灌醉,讓他洞不了房才行。"
楊朔宇不悅的挑高眉毛,但宋祁堂一點也不怕他,繼續說下去——
"而且楊將軍向來少言少笑,今日因是成親,我們絕對要讓他的話比往常都多,這樣好了,今夜就要楊將軍講出他以前的風流艷史,一個都不能漏掉。"
楊朔宇臉色微微一變,他長得玉樹臨風,家中又甚是富有,自然女人投懷送抱得多,以前的風流艷史的確是不少,但是他可不想在今夜招供,因為若是傳到白蓮花的耳裡,他這一段日子就有苦好受的了。
而且看著宋祁堂一臉賊笑,只怕他是故意陷害他的。
他大動肝火,卻又因為宋祁堂是君主,無法開罵,只能拿一雙眼瞪著他看,並以兩人聽得到的音量低吼道;"我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害我?"
宋祁堂也同樣壓低聲音,"跟你是沒仇沒怨啦,我們是好朋友耶,但是我的心裡就是不舒坦,因為你比我幸福,也讓我羨慕。"
楊朔宇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回答?!"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嘴角簽了起來,彎成一個好奸的笑,"你有個神仙伴侶,我可沒有,縱然我手擁全世間的權力、財富,但是你光是有個十分愛你的白蓮花,就勝過我千萬倍了,畢竟女人都因為我是皇帝愛我,可沒有真心愛我宋祁堂的。"
越說,他語氣還帶點自怨自哀跟羨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幸福的不得了,所以一想起自己沒人愛的悲哀,我的心裡就很不舒坦,決定得讓你過過幾天不好受的日子,讓蓮花擺幾天臉色給你看。"
"你——"楊朔宇終於知道他故要讓他這幾天難受的真正原因,他實在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宋祁堂才不管他的反應,他朝著酒宴內的人繼續朗聲道:"現在就讓楊將軍開始,大家拍手——"
一群喝得半醉的酒鬼熱烈的鼓起掌來,酒宴的氣氛一下熱到最高。
而楊朔宇縱然心裡發火,也不能說不出他過去的情史,而且若是他故意隱瞞不說某一段,宋祁堂就當場糾正他,讓他連謊都不行,只好全盤托出。
心中暗自希望這些醉得半死的酒鬼只顧著喝酒,明日就忘了他今夜說過什麼。
他這一夜才清楚的明白,什麼叫誤交損友,悔不當初。
***
鬧了一夜,酒宴才散,而宋祁堂更是坐鎮酒宴一夜,讓楊朔宇就算說完了以前的風流史,想去房內休息,也因為君主在位而不能離開,所以可說是他被宋祁堂惡整了一夜,待天明宋祁堂回宮休息後,他也才能回房間闔眼。
他一進房內,白蓮花早已扯下鳳冠及蓋頭,她坐在床邊,倚在枕上,兩眼晶晶亮亮的看著他。
他軟聲軟語的道:"祁堂剛才才回去,他在場,我就不能回房,昨夜讓你一個真,真是委屈你了,蓮花。"
白蓮花沒有說話。
楊朔宇以為她昨夜一個人寂寞,正在生悶氣急忙的坐在她身邊,牽住她的手,溫柔的解釋道:"蓮花,你在生悶氣嗎?"
她淡淡道:"昨天晚上你在酒宴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楊朔宇一怔,然後臉色開始發青,他不知道她聽到的是哪一段,昨夜他說了太多,現在就算要挽回,也不知道該從哪一段開始。
"是祁堂請公公到這裡請我,叫我在後面聽的。"
他臉色由青變黑,宋祁堂比他想得更陰險,竟然這樣陷害他,他又氣又急,這筆的帳下次再算,因為眼前最要緊的就是先按撫白蓮花,她有孕在身,可不能讓她太過生氣,再她嫁過來第一天,就讓她生氣也不太好。
"蓮花,那些過去的事——"
白蓮花按住他的唇禁止他說下去,她嘴巴動了幾下,才發出聲音,"我也知道那種事沒有辦法不在意,可是想想,那是在遇見我之前閃,那時的你有權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而且你的條件那麼好,想與你在一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少呢?"
"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最不會甜言蜜語的楊朔宇,情急之下說出這一句話,語氣緊急更顯得真心無限,沒有虛假。
他的真心,白蓮花聽得出來,立刻嫣然一笑,"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當然知道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於是我忍不住想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為什麼祁堂叫我去聽那些話,是不是故意要讓我們吵架?"
楊朔宇想到就生氣。點了點頭,忍不住低聲罵道:"這個宋祁堂,小時候我就看出他是個鬼頭鬼腦的壞胚子,嘴裡口口聲聲的朋友,他叫我當官,我就出來當官,他叫我去邊疆打仗,我。也顧全朋友情義的出外打仗,想要讓他在朝中有個人可以依靠,但是現在竟然這樣對待我,挑撥我們夫妻間的感情,只因為他覺得羨慕又嫉妒,真不知道該怎麼罵他,才能宣洩心裡的怒火!"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如此!我在想他幹什麼叫我出去聽那些東西,原來是他看我們成親恩愛,心情不好,就找我們開這種玩笑。"
"對,更可惡的,他還說他手掌權勢富貴,但是我有一個你就勝過他千倍百倍,所以他才這麼亂來。"
"你也是覺得有我一個,就勝過所有的權勢富貴了嗎?"
這一點他從不懷疑,"那是當然。"
白蓮花被他耿直的回答弄得臉都紅了,她語氣非常輕柔的說:"那我們可不能讓他如願,是不是?"
"嗯?"他一時間轉不過腦筋。
她別過頭笑道:"傻相公!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明白?他要我們吵架,我們就們不吵,還要表現得更恩愛給他看,讓他嫉妒死了。"
楊朔宇立即察覺到她心情的改變,將她抱緊。
她撫著他的下巴,嬌甜的道:"你一夜沒睡,一定很睏了,先睡個覺吧。"
"昨晚該做的事都被宋祁堂這混蛋給誤了,現在可不能再睡覺。"他說的當然是昨夜應該洞房春宵的事。
他這麼一說,讓白蓮花臉頰浮起兩朵紅雲,而聽他罵宋祁堂是個混蛋,更讓她笑了起來,"他可是你的君主,你罵他混蛋不太好吧。"
想起宋祁堂昨夜的作為,他可是不滿得很!"如果他不是混蛋,怎能想出這種詭計設計於我,幸好蓮花你不是一般女子,沒有吃大醋、生大氣,否則我豈不是慘了?!"
她抱住了他的同膀,送上了嬌美的紅唇,"如果我生氣、吃醋,你就會對我更好是不是?"
楊朔宇摟緊她的腰身,輕解她身上的衣物,"就算你不吃醋生氣,我依然會對你很好、很好,好得你忘了我以前怎麼凶巴巴的罵你。"
一想起當初相識的情形,兩人便忍不住會心一笑,若不是老皇帝無能。信王爺的詭計,楊朔宇根本就不可能到楓紅鬼屋去,白蓮花更不可能見到他,然後跟他借種了,他們心想姻緣天注定這句話果然不是虛言。
"蓮花,我喜歡你,非常的喜歡。"
雖然還說不出愛這個字,但是楊朔宇低沉的語句充滿了感情,環繞在白蓮花耳邊,她握住了他的手,感受著他每說一句喜歡,就貼上他的唇給他一個溫柔親吻,那感覺溫暖而動人,讓她心裡的愛意也一樣的洶湧著。
"我也一樣,朔宇,我也愛你。"
兩人的愛語在房間內繼續呢吒著。
而回宮的宋祁堂還為自己奸計得逞而沾沾自喜,根本就不曉得這樣反而讓楊瀾字用白蓮花兩人更加恩愛。
有情人的天地,誰也破壞不了。
【全書完】